第一百五十八章 神经病发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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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过意不去？这是他应该的！”
“啊……？”
苏芒揉揉她的头：“要是鱼梦在，鱼梦肯定天天扔下他来照顾你。现在他一个人得照顾两个人的份，你就随便他吧，不然他才要过意不去！”
蓁蓁简直百口莫辩，她以前怎么发现她妈的口才这么好？
过了几分钟，一群医生和护士来送她，还送她一束玫瑰：“恭喜恭喜……”
“谢谢。”蓁蓁感动地说。
“记得按时来复查啊！”主治医生说。
“放心，我不记得，我妈他们也会记得的。”
“这就乖了！”
蓁蓁黑线，这谁啊？不是幼儿科的么？你来凑什么热闹？还乖……她就不乖！
正说着，东方斐来了，医生见他们收拾得差不多，也就不再打扰，陆续离开。最后护士长和一名护士留下来，一直把他们送上车。
汽车开进小区，蓁蓁看见雷宇炀坐在保安室，和保安聊天。
看到他们的车，他起身走出来。隔着车窗，他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只是冒着雨慢慢地跟在后面。他的房子也在那方，他可以说只是顺路……
车停在蓁蓁家楼下，他看见叶文超撑着伞站在哪里。东方斐下车，接过叶文超的伞，然后叶文超从汽车后座抱起蓁蓁，先行上楼。这里东方斐和苏芒拿着行李和轮椅跟上去。
回到家，蓁蓁见天花板上结着五颜六色的纸和灯，就好像要开party一样，忍不住好笑：“这是干什么？”
“欢迎你回家。”叶文超把她放在沙发上，喘了一口气，“你小时候，我抱着你一口气冲上来，不喘不累，还能倒在沙发上继续闹……现在不行了！老了！”
蓁蓁一笑：“不是你老了，是我长大了，太重了。”
“再重点才好呢。”她这半年多，起码受了二十斤！
“妈咪……”
只听一声喊，小晖从房内跑出来。麦琪冲在他前头，一下子扑到蓁蓁身上，热情地在她身上舔来舔去。
“坏狗！下去！”小晖大怒。
麦琪呜咽一声，马上退下去，撒娇般地挨着蓁蓁，好像在说：有人欺负我，给我做主……
蓁蓁摸摸它的头，它马上得到了安慰，乖乖地躺在地上。
小晖哼了一声，抱住蓁蓁：“坏狗！该我先抱妈咪的！它仗着四条腿，赶先！坏狗！”
“好了。”蓁蓁在他脸上亲一下，“妈咪亲你好不好？”
“好！”
“ 呢？”
“在隔壁。”小晖说。
这时，苏芒和东方斐进来，一名事先雇佣到家的看护也从房内走出来。大家把她挪到轮椅上，推她过去。没有出门，而是从屋内过。她这才发现，原先想将房子打通的愿望已经实现了，隔壁的客厅成了一个大的活动室， 正跪在地上堆积木。
“ ……”蓁蓁叫他。
他在两个月前第一次去她的病房，一直没说过话。现在，无论她怎么叫，他仍然不答应，一直堆着积木，好像也没感觉到有一大堆人在看着他。
蓁蓁忍不住哭泣，抱着苏芒的腰：“妈……”
“没事，他已经好很多了。”
蓁蓁每天出门散步，上下楼很不方便。每次都要人抱她，走完楼梯才用轮椅。
苏芒感慨：“有电梯就好了。”
东方斐说：“不然换房子吧。”
蓁蓁立即道：“你别瞎出主意，一会儿我妈动心了！”
苏芒说：“我真有想过换。”
“换什么啊？现在的房子多宽，你卖了这个，再添一倍的钱，也未必买得到！现在的房地产商忒黑了，特别那种带电梯的，都好几千上万一平！不然这样，我自己花钱请个肌肉美男，专门来抱我，减轻爸爸和东方的负担。”
“那还是我们抱吧。”东方斐说，“肌肉美男？倒贴钱也不干！”
“你急什么啊！”苏芒说，“你在这里抱来抱去，有人才急呢。”
蓁蓁脸黑：“你们够了！”
“我说你爸！”
“我知道你说爸！但我不自在，我和东方又没有什么，对不对？”她看着东方斐。
东方斐点头：“真没什么。我就想把你和麦琪都照顾好了，免得哪天鱼梦回来，看见你们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跟我急。”
“呵呵呵呵……”虽然他不讳言提鱼梦，但蓁蓁也不敢接话，怕说多了他难过，就一阵乐笑。
幸好他没再继续，转了别的话题。
走了没多远，看到雷宇炀的汽车缓缓驶来。他现在住在这边，应该是刚下班。他把车停下，摇下车窗看着蓁蓁。几人恍若未见，说说笑笑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发现他开车跟了上来。
他以龟速行进，视线与蓁蓁平行。蓁蓁实在没发装作没注意到，因为整条街的人都在看他了！她看了他几眼，问东方斐：“那个人怎么了？”
“我去问问。”东方斐说。
他走过去，雷宇炀的车仍然没停下来，他就跟着汽车走，走了大约十来米，回到蓁蓁身边，“他车坏了。”
“……哦。”蓁蓁点头，不再理会。
到广场上，他们找了位置，刚刚坐定，雷宇炀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东方斐身边。东方斐瞪他一眼，他特无辜地回望人家：“这里不能坐吗？”
东方斐气结，从牙缝里咬出一个字：“能！”
他点点头，就坐在旁边看风景。
东方斐指着远处的位置对蓁蓁说：“我们到那边去。”
“好。”蓁蓁忙不迭地答应。
刚把位置换好，雷宇炀就动身了，好像也打算过来。
“我们是不是遇到神经病了？”蓁蓁急问，“我们回家吧！”
“神经病也有发神经的自由，我们不要管他！”苏芒说。
蓁蓁犹豫了一下，点头，就真的不管。
半分钟后，雷宇炀走过来，在她们周围绕了一圈，又飘飘然地绕走了。蓁蓁正疑惑这人发什么神经，就见他提了一瓶水，在他们正对面坐下。
蓁蓁扭头看向一边，但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没一会儿，有人到他们中间的空地上跳舞，她才觉得好了点。
接下来，蓁蓁调整了出门的时间，确保不会再遇到她。谁知没两天，一出门就见他在保卫室。他看到她，马上跟出来，一副我是顺路的样子，一直跟到广场，随便挑个位置坐下，然后一直看着她。
蓁蓁烦不胜烦，问苏芒：“我是不是欠过他钱？”
苏芒一怔，很无言地看着她：“应该没有吧。如果是债务问题，你忘了，他还可以问我们。”
“万一你们不信，以为他是骗钱的，叫爸给他一顿好打，他哪里还敢来？只能这样了。”
居然这么说她老公？苏芒大吼一声：“欠没欠你还不知道啊！”皮痒了！敢污蔑她老公打人！
蓁蓁吓得脖子一缩，急忙摆手：“好了好了，我错了……”
“明儿自己出来，让小柔跟着你，我不陪你了！”
小柔是蓁蓁的看护，一米五五的个子，脸有点婴儿肥，长相很萌，个性也很可爱。
“早叫你不用陪我的。”蓁蓁说，“不来就不来吧，我有小柔就够了。”
小柔在旁边嘿嘿一笑：“我一定会尽忠职守的。”
第二天睡了午觉，蓁蓁想去逛街，决定下午逛了，晚上就不出去了，免得遇到那个神经病！
刚跟小柔一说，想起叶文超和东方斐都不在，苏芒又进了琴房，小柔一个人根本不能把她弄下去，就说算了。
“我可以啊！”小手双臂一振，一副展示肌肉的样子，“我可是举重冠军！”
“举重冠军？”蓁蓁一惊，回忆了一些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此人力气好像很大……
小柔说：“我还会跆拳道和空手道呢！师姐说你和大叔是练武之人，我和你们能有共同语言，所以特别推荐我来的！我觉得，我最大的用处应该是在没有男人的时候，一个人把你抱下楼！不过，有他们的时候就不逞强了，据说在男人面前，要给他们留面子……”
“有什么过意不去？这是他应该的！”
“啊……？”
苏芒揉揉她的头：“要是鱼梦在，鱼梦肯定天天扔下他来照顾你。现在他一个人得照顾两个人的份，你就随便他吧，不然他才要过意不去！”
蓁蓁简直百口莫辩，她以前怎么发现她妈的口才这么好？
过了几分钟，一群医生和护士来送她，还送她一束玫瑰：“恭喜恭喜……”
“谢谢。”蓁蓁感动地说。
“记得按时来复查啊！”主治医生说。
“放心，我不记得，我妈他们也会记得的。”
“这就乖了！”
蓁蓁黑线，这谁啊？不是幼儿科的么？你来凑什么热闹？还乖……她就不乖！
正说着，东方斐来了，医生见他们收拾得差不多，也就不再打扰，陆续离开。最后护士长和一名护士留下来，一直把他们送上车。
汽车开进小区，蓁蓁看见雷宇炀坐在保安室，和保安聊天。
看到他们的车，他起身走出来。隔着车窗，他看不见他们的表情，只是冒着雨慢慢地跟在后面。他的房子也在那方，他可以说只是顺路……
车停在蓁蓁家楼下，他看见叶文超撑着伞站在哪里。东方斐下车，接过叶文超的伞，然后叶文超从汽车后座抱起蓁蓁，先行上楼。这里东方斐和苏芒拿着行李和轮椅跟上去。
回到家，蓁蓁见天花板上结着五颜六色的纸和灯，就好像要开party一样，忍不住好笑：“这是干什么？”
“欢迎你回家。”叶文超把她放在沙发上，喘了一口气，“你小时候，我抱着你一口气冲上来，不喘不累，还能倒在沙发上继续闹……现在不行了！老了！”
蓁蓁一笑：“不是你老了，是我长大了，太重了。”
“再重点才好呢。”她这半年多，起码受了二十斤！
“妈咪……”
只听一声喊，小晖从房内跑出来。麦琪冲在他前头，一下子扑到蓁蓁身上，热情地在她身上舔来舔去。
“坏狗！下去！”小晖大怒。
麦琪呜咽一声，马上退下去，撒娇般地挨着蓁蓁，好像在说：有人欺负我，给我做主……
蓁蓁摸摸它的头，它马上得到了安慰，乖乖地躺在地上。
小晖哼了一声，抱住蓁蓁：“坏狗！该我先抱妈咪的！它仗着四条腿，赶先！坏狗！”
“好了。”蓁蓁在他脸上亲一下，“妈咪亲你好不好？”
“好！”
“ 呢？”
“在隔壁。”小晖说。
这时，苏芒和东方斐进来，一名事先雇佣到家的看护也从房内走出来。大家把她挪到轮椅上，推她过去。没有出门，而是从屋内过。她这才发现，原先想将房子打通的愿望已经实现了，隔壁的客厅成了一个大的活动室， 正跪在地上堆积木。
“ ……”蓁蓁叫他。
他在两个月前第一次去她的病房，一直没说过话。现在，无论她怎么叫，他仍然不答应，一直堆着积木，好像也没感觉到有一大堆人在看着他。
蓁蓁忍不住哭泣，抱着苏芒的腰：“妈……”
“没事，他已经好很多了。”
蓁蓁每天出门散步，上下楼很不方便。每次都要人抱她，走完楼梯才用轮椅。
苏芒感慨：“有电梯就好了。”
东方斐说：“不然换房子吧。”
蓁蓁立即道：“你别瞎出主意，一会儿我妈动心了！”
苏芒说：“我真有想过换。”
“换什么啊？现在的房子多宽，你卖了这个，再添一倍的钱，也未必买得到！现在的房地产商忒黑了，特别那种带电梯的，都好几千上万一平！不然这样，我自己花钱请个肌肉美男，专门来抱我，减轻爸爸和东方的负担。”
“那还是我们抱吧。”东方斐说，“肌肉美男？倒贴钱也不干！”
“你急什么啊！”苏芒说，“你在这里抱来抱去，有人才急呢。”
蓁蓁脸黑：“你们够了！”
“我说你爸！”
“我知道你说爸！但我不自在，我和东方又没有什么，对不对？”她看着东方斐。
东方斐点头：“真没什么。我就想把你和麦琪都照顾好了，免得哪天鱼梦回来，看见你们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跟我急。”
“呵呵呵呵……”虽然他不讳言提鱼梦，但蓁蓁也不敢接话，怕说多了他难过，就一阵乐笑。
幸好他没再继续，转了别的话题。
走了没多远，看到雷宇炀的汽车缓缓驶来。他现在住在这边，应该是刚下班。他把车停下，摇下车窗看着蓁蓁。几人恍若未见，说说笑笑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发现他开车跟了上来。
他以龟速行进，视线与蓁蓁平行。蓁蓁实在没发装作没注意到，因为整条街的人都在看他了！她看了他几眼，问东方斐：“那个人怎么了？”
“我去问问。”东方斐说。
他走过去，雷宇炀的车仍然没停下来，他就跟着汽车走，走了大约十来米，回到蓁蓁身边，“他车坏了。”
“……哦。”蓁蓁点头，不再理会。
到广场上，他们找了位置，刚刚坐定，雷宇炀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东方斐身边。东方斐瞪他一眼，他特无辜地回望人家：“这里不能坐吗？”
东方斐气结，从牙缝里咬出一个字：“能！”
他点点头，就坐在旁边看风景。
东方斐指着远处的位置对蓁蓁说：“我们到那边去。”
“好。”蓁蓁忙不迭地答应。
刚把位置换好，雷宇炀就动身了，好像也打算过来。
“我们是不是遇到神经病了？”蓁蓁急问，“我们回家吧！”
“神经病也有发神经的自由，我们不要管他！”苏芒说。
蓁蓁犹豫了一下，点头，就真的不管。
半分钟后，雷宇炀走过来，在她们周围绕了一圈，又飘飘然地绕走了。蓁蓁正疑惑这人发什么神经，就见他提了一瓶水，在他们正对面坐下。
蓁蓁扭头看向一边，但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没一会儿，有人到他们中间的空地上跳舞，她才觉得好了点。
接下来，蓁蓁调整了出门的时间，确保不会再遇到她。谁知没两天，一出门就见他在保卫室。他看到她，马上跟出来，一副我是顺路的样子，一直跟到广场，随便挑个位置坐下，然后一直看着她。
蓁蓁烦不胜烦，问苏芒：“我是不是欠过他钱？”
苏芒一怔，很无言地看着她：“应该没有吧。如果是债务问题，你忘了，他还可以问我们。”
“万一你们不信，以为他是骗钱的，叫爸给他一顿好打，他哪里还敢来？只能这样了。”
居然这么说她老公？苏芒大吼一声：“欠没欠你还不知道啊！”皮痒了！敢污蔑她老公打人！
蓁蓁吓得脖子一缩，急忙摆手：“好了好了，我错了……”
“明儿自己出来，让小柔跟着你，我不陪你了！”
小柔是蓁蓁的看护，一米五五的个子，脸有点婴儿肥，长相很萌，个性也很可爱。
“早叫你不用陪我的。”蓁蓁说，“不来就不来吧，我有小柔就够了。”
小柔在旁边嘿嘿一笑：“我一定会尽忠职守的。”
第二天睡了午觉，蓁蓁想去逛街，决定下午逛了，晚上就不出去了，免得遇到那个神经病！
刚跟小柔一说，想起叶文超和东方斐都不在，苏芒又进了琴房，小柔一个人根本不能把她弄下去，就说算了。
“我可以啊！”小手双臂一振，一副展示肌肉的样子，“我可是举重冠军！”
“举重冠军？”蓁蓁一惊，回忆了一些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此人力气好像很大……
小柔说：“我还会跆拳道和空手道呢！师姐说你和大叔是练武之人，我和你们能有共同语言，所以特别推荐我来的！我觉得，我最大的用处应该是在没有男人的时候，一个人把你抱下楼！不过，有他们的时候就不逞强了，据说在男人面前，要给他们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