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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无奈再住非宇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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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悠遇刺一事,在内侍回去禀报过皇上后,消息便被封锁了起来。一场惊心动魄,险些让莫悠丧命的谋杀,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幕了。

    下午的时候竹隐刚刚从议事的朝霞殿回来,迎面就见莫悠衣着整齐地坐于外殿中。对方很快发现了他,当即起身,对他一拜,“昨夜多谢竹大人的救命之恩,莫悠铭感五内,来日定当报答。然现在莫悠还是待罪之身,不敢在此继续叨扰,可否请竹大人派人为我引路去内侍省大牢?”

    “莫姑娘身体抱恙,无须多礼,快快坐下。”竹隐伸出手,本想去扶她,谁知对方却收了收胳膊,适时避开他的手。

    “莫悠在此打扰多时,如今身体已无大碍,是时候该告辞了。”莫悠微微垂眸不去看他。

    “莫姑娘现在还不能走。”竹隐上前一步,说道。

    “竹大人这是何意?”

    回想上次受伤时的事情,莫悠心里生出些许警惕。

    相较于她的紧张,竹隐却显得从容许多,俊雅的脸上露出风轻云淡地笑,伸出手说道:“莫姑娘先请坐。”

    莫悠皱了下眉头,没有再开口,先坐下来听听对方到底想说什么。

    “昨晚让莫姑娘受惊了,这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东西。”竹隐也掀袍坐下,从袖中掏出一件玉佩递过去。

    莫悠转眼瞧去,见是一枚用金丝和羊脂玉穿结而成的腰佩,微微挑起眉头,奇怪地看向对面的男人。

    “此物乃是先帝赐予太妃娘娘的,如今却出现在其中一名刺客手中,莫姑娘不觉得奇怪吗?”竹隐看着她,说道:“所以本官认为,昨晚的刺客才是真正想害太妃娘娘的凶手,他们之所以会刺杀你,便是想杀人灭口,让莫姑娘成为他们的替罪羊。不过,那三人应该只是听命办事。”

    “何以见得?是他们亲口招认的吗?”莫悠问道。

    竹隐摇摇头,露出遗憾的表情,“昨晚侍卫追上他们时,二人当场咬舌自尽。”

    死的这般干脆,看来这背后真的藏有主谋。

    “依竹大人所言,那么莫悠身上的嫌疑是否已经解除了?既如此,莫悠为何不能走?”莫悠再挑眉。

    “莫姑娘身上的嫌疑虽解除了,但现在你已经被真凶盯上,此刻若是放你回去必会有危险。”竹隐收起那枚玉佩,向她解释道:“再者,刺客一事没有几个人知道,如果现在放你离开的话,势必会打草惊蛇。所以只能暂时委屈莫姑娘留在这里。”

    “这是皇上的意思?”莫悠的表情有些复杂,“你们是想用我做诱饵引出幕后真凶,对吗?”

    “莫姑娘严重了,皇上的意思只是想以此来迷惑对方,让凶手放松警惕。”竹隐轻轻一笑,拱手道:“莫姑娘请放心,非宇殿内外已经加派了人手守卫,你留在这里一定会很安全。”

    “此事只怕莫悠恕难从命。”莫悠眼神坚定,语气坚决。

    “此乃圣谕,莫姑娘便是不想,也必须要遵从。否则,不只是你的命,秦将军也会受到牵连。”竹隐的眸色加深,尽管脸上依旧带着笑,却让人感受到几分怯意。

    可莫悠并不怕,当即沉下脸,眼里染着怒气,“真是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和侍郎大人,竟只会处处挟制他人来达到你们的目的。”

    “莫姑娘误会了,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莫悠不屑地冷哼一声,“竹大人,别人不了解你,可我却明白的很。何必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就算你们只是想放松凶手的警惕也好,还是想要用我引出凶手也罢,我都可以配合,但我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竹隐问道。

    “放我回到牢里去。”莫悠回道。

    竹隐一蹙眉,露出不解和奇怪,“为何?难道这里不比牢里舒服吗?况且你现在需要静养,牢房那种地方不适合……”

    “比起牢房,这里更不适合我。”莫悠笑得冷然,“竹大人,您应该非常清楚我的身份,而今你却三番两次让我住在你的宫殿里,此事若是传出去,莫悠颜面何存?你又置我于何地?”

    面对她的质问,竹隐没有受到丝毫动摇,反而加深了笑容,微微压低了声音,说道:“现在是非常时期,本官不得不如此做,并非故意为难莫姑娘。若是因此让秦将军有所误会,本官可亲自向他解释清楚,但若因此让他失去了对你的信任,那么本官只能说,他不够爱你。”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击到我吗?”莫悠露出讽刺的笑容,“你们可真卑鄙,故意挑拨我和将军之间的关系,让将军对我失望,想要用联姻来拉拢他。可是你听好了,联姻这件事,你们休想。我不答应,将军也不会答应。”

    “看来公主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竹隐不甚在意地笑笑,“我想莫姑娘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叫,皇命难违。”

    “那么竹大人应该也听说过一句话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相信我,我说得出做得到。”莫悠不甘示弱地反驳回去。

    竹隐眼里露出一抹欣赏,丝毫不质疑她的话,可谁也不知道,当他听到这些话时,全身上下都像是被人抓挠着一般难受非常。

    “本官也是遵皇命办事,莫姑娘就安心住下吧,本官可向你保证,这宫内绝不会传出任何风言风语。”

    说话间,竹隐已经站起身,不再给对方回话的机会,招手唤来旁边的宫女,让她们带莫悠回寝殿休息。

    莫悠知道,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对方都不会放她离开。那么索性就不再浪费口舌,心情郁闷地回道寝殿。

    本来她以为竹隐最后那句保证只是随口说说,不曾想,这厮自下午和她见过面后,便一直没有露过面。

    询问了宫女方知,竹隐下午便让人收拾了细软,说是暂时搬去福陵殿住。

    对于这个消息,莫悠颇感诧异,她如何也没想到对方会搬去和秦白羽同住。这样一来,旁人倒真的不会有什么闲话了。

    深夜下的福陵殿里,秦白羽靠坐在床榻上,想到突然搬进偏殿住的男人,心里便隐隐生出不安。

    可是下午他们之间的一番谈话里,并没有让人感觉到不妥的地方,就好像竹隐来这里住,只是为了让牢里的悠儿安心。

    虽然不想承认,但以竹隐对悠儿的感情来说,他真的会如此做。

    秦白羽抿紧唇瓣,尽管这件事情看起来非常顺理成章,可以他对悠儿的了解,她怎可能拜托竹隐来照顾他呢?

    难道是悠儿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秦白羽越想越觉得不安,他找人打听过,知道莫悠就关在内侍省的大牢里。

    看来他明日有必要去大牢走一趟了。

    子时将过时,暗夜下快速飞掠过一道黑影,疾奔于墙壁遮挡下的阴影中,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巡逻侍卫们的耳目。

    如同以往的那几次一样,黑影驾轻就熟地跃入冷宫,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来到大殿里,感受着周围的气息。待她确定无人跟来后,当即跳上床,扳动机关进入暗室中。

    “谁?”

    她刚刚走进去了,里面便传出一道警惕地质问声。

    “娘娘,是我。”

    莫悠抬眼看过去,就见太妃娘娘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双目发狠地朝她这个方向看过来。而待对方看清楚后,当下松口去,缓缓收起手里的匕首。

    “昨夜你没来,本宫还以为你被抓了。”太妃娘娘在床榻上坐好,看向她说道。

    “娘娘请放心,就算臣妇被抓,也绝不会供出娘娘的藏身处。”

    想到她刚才那些防备地动作,莫悠隐约猜出,对方一定是想到她被人抓了去,必会供出她的藏身之处,所以时刻都防备着外面的动静。

    真是可悲啊,想不到自己如此尽心尽力,冒着生命危险帮助的人,到头来却对她全无信任。

    “这个宫里想本宫死的人太多,一步错很可能就是粉身碎骨,本宫不得不防,也不能相信任何人。莫悠,希望你能理解本宫的难处。”太妃娘娘磕上双眼,说道。

    莫悠从柜子里拿出药箱,走过去回道:“臣妇明白。”

    说话间,她已经解开了对方的衣衫,拆去纱布检查一番伤口后,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伤口恢复的不错,这药可是娘娘自己换上的?”

    太妃娘娘依旧闭着眼,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疲乏之色。

    莫悠再次满意地点点头,边为她敷药边说道:“娘娘,今天可能是臣妇最后一次来服侍您了。”

    “为何?”太妃娘娘的眼皮稍稍动了一下,发出略显惊讶的语气。

    “不敢欺瞒娘娘,其实前夜臣妇便被皇上的人发现了,还在内侍省的大牢里住了一天一夜。”莫悠回道。

    太妃娘娘睁开双眼,看不出脸上有什么表情,她只是问道:“你这么快便从内侍省大牢里出来了,可是已经找到了要害本宫的人?”

    莫悠摇摇头,“不曾,是昨晚皇上单独召见臣妇时,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三名刺客。那些刺客明显是冲着臣妇来的,后来侍卫们在刺客身上发现了太妃娘娘的玉佩,便认定要害太妃娘娘的凶手另有其人,所以臣妇的嫌疑便也解除了。”

    “玉佩?”

    太妃娘娘的目光在暗室里扫了一圈,双手又在床榻摸索片刻,最后才说道:“你说的可是先皇赐给本宫那块盘金玉珏?”

    莫悠稍作回忆后,向她描述出自己所见到的的那枚玉佩的样式,太妃娘娘听后点了点头,“那确实是本宫之物,这枚玉佩虽算不得是什么罕见宝贝,但它却是由先皇亲自绘制出来的图样雕刻出来的,世间独一无二只此一枚。当时先皇的身体已大不如从前,却一直对本宫爱护有加,遂将这枚玉佩赐予了本宫。”

    “太妃娘娘是否非常思念先皇?”莫悠系好纱布后,问道。

    太妃娘娘微一闪身,快速掩饰住眼里的情绪,展颜一笑,问的不甚在意,“何以见得?”

    “娘娘在谈起先皇时,语气和表情都与之前大不相同。臣妇从娘娘眼中看到不是对获得荣宠的骄傲,而是怀恋和叹息。所以臣妇才斗胆有此一问,还望娘娘莫怪臣妇多嘴。”莫悠俯身回道。

    “你说的没错,本宫真的非常想念先皇。”太妃娘娘看向她,轻轻一笑,“是否觉得不可思议?在这皇宫里,怎会有真情存在,这里有的只是阴谋诡计和荣华名利。其实,当年本宫刚被父亲送来这里时,心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甘,本想一死了之。可是本宫第一次见到先皇时,就被他看了出来,他当即便赐了本宫一根白绫。告诉本宫,摆在本宫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屈辱地死,一条是艰难地活。”

    太妃娘娘看一眼莫悠,继续说道:“你可是在想,本宫是个怕死之人?没错,当时看到那条白绫,本宫的确怕了,但本宫会选择活下来,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先皇,本宫嫁给先皇时,他已是花甲年岁,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是他在人前,总是保持着得体的仪容,举手投足间天威不减,放佛只用这个病体,就能撑起皓云国这一片天。本宫也不清楚,当时怎么就被震撼住了,单单只是看着先皇指点江山,身体里就已经充满了力量。”

    “原来是先皇给了娘娘活下去的勇气,难怪娘娘会对先皇如此念念不忘。”莫悠露出了然地神色。

    “先皇对本宫的影响,岂非三言两语就能道尽。在本宫心里,先皇便如长辈一般让人尊敬,而先皇于本宫亦是亦父亦友,本宫与先皇之间的情意,旁人是无法理解的。”太妃娘娘放松肩膀,舒了口气,马上就转移了话题,“本宫今晚似乎变得有些唠叨了,兴趣是你和本宫投缘吧。不过,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投缘的姑娘,马上也要离本宫而去了。”

    “请娘娘见谅,臣妇现在虽然已经解除了嫌疑,但势必已被很多人盯上。臣妇怕经常出入冷宫,反而会暴露了娘娘的行踪。”莫悠福身解释道。

    “本宫明白,你能一心为本宫着想,本宫深感欣慰。你放心,待本宫脱身之后,定会助你和秦将军早日归朝。”太妃娘娘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

    莫悠微垂着头犹豫片刻,最后还是问道:“娘娘,臣妇斗胆一问,朝中大臣弹劾将军一事,可与南大人有关系?”

    “本宫累了,你走吧。”

    太妃娘娘当即一挥手,不再看她,缓缓躺下。

    见此,莫悠只能无奈离开。

    晨光笼罩皇宫之时,明月殿里传出一阵响动,不多时就见嘉霖公主带着两名宫女走了出来。

    公主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步伐也略显急切,一言不发地往前走着,只看到旁边的两个宫女心惊胆颤。

    糟糕,公主心情不好,定会有人跟着倒霉了。

    菩萨保佑,千万可别是她们。

    三人很快来到内侍省大牢外,嘉霖公主刚要进去,却被守门的两名侍卫给拦下了。

    “大胆,竟敢拦本公主的路,给我让开,本公主现在要进去见秦夫人。”嘉霖公主面色不善地呵斥道。

    两名侍卫却不为所动,继续执着刀戟挡在牢门外,其中一人回道:“昨夜皇上已经下旨,牢中关押之人乃是重犯,任何人不得探视。”

    面色本就不佳的女子,听到这些话后,当即便黑了脸,对着那两名侍卫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本公主就说,怎么看着你们如此眼生。记得上次来时,这牢房外可无人把守,你们是何时冒出来的?别以为搬出皇上,本公主就会怕了你们,识相的话就马上让开,不然本公主定叫你们生不如死。”

    二人当即跪下,抱拳说道:“请公主恕罪,属下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公主莫要为难属下们。”

    看着依旧挡在门前的刀戟,嘉霖公主怒极反笑,“你们这是要违抗本公主的命令,对吗?”

    “属下不敢。”二人慌忙低下头。

    嘉霖公主冷哼一声,忽而伸出手,一把抓住挡在身前的利刃。

    这个动作顿时惊到了所有人,跟在她身后的宫女赶紧上前去扶她,想要将人拉开,嘴里劝道:“公主不可,那东西锋利的狠,会伤到您的。”

    嘉霖公主当即回过头,呵斥道:“退下。”

    这一生气势十足,不禁吓得两名宫女缩回了手,紧张又不安地看着公主那只仍旧握在利刃上的手。

    而此时的公主却低头看向那两名同样惊慌的侍卫,威胁道:“你们如果再不让开,本公主马上血溅当场,到那时就算你们没有违抗皇命,皇兄同样会治你们的罪,让你们人头落地都是轻的。”

    两名侍卫当场被吓得浑身发抖,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既然知道怕了,还不快让开?”嘉霖公主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侍卫们一顿,仍然没有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