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双重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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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若瑄笑得不以为然道：“考虑什么，有什么好考虑的。做生意本来就有风险，要是连这点都怕的话，那我就不是裴若瑄了。”
他在心里还藏着一句话，就算是后来真的失败了，那也大不了是重新来过。
上官菡菱哑然，更不知道要对这样的裴若瑄说些什么。好半晌，她才涩然道，“你如果只是为了我，那大可不必……”
她话未说完，却已被裴若瑄打断，“停！谁说是为了你了，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好吧。柳家是块大肥肉，没有人会不想吃的道理。”
见上官菡菱还在担心，他又道，“行了，别想太多了，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这一次的合作计划吧。你想要从哪一处开始？”
许是裴若瑄真的太过淡定，上官菡菱心里的忧虑终是被打消了一些。她想了想，开始跟裴若瑄说了起来，“我刚刚在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柳家最大的产业是……”
两人已有过好几次合作，谈起生意的事情来也是极有默契的了。何况裴若瑄又是个很健谈的人，等到把正事谈完，已经是几个时辰过后。
当柳子衿来找上官菡菱时，就看到两人一副其乐融融谈天说地的样子。本来在湘白悦和裴若瑄告白过后，柳子衿便有心隔开他们与上官菡菱，而现在看着这两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脸上未表现出来，只是对上官菡菱说道，“事情谈完了吗？谈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上官菡菱看了他一眼，又对裴若瑄说道，“那暂时就这样，我先回去了。”
“好。”裴若瑄点着应着，瞥向柳子衿时，明显看到他那微垂的双目中一闪而过的阴鸷之色。
到了路上，上官菡菱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虽然柳家那生意上的事情现在还是柳夫人做主，但这个时候，她真的很难以平常心去对待柳子衿。她心里不是没有怨气的，只是终究难以说出口罢了。
“你跟裴若瑄今日又谈了些什么？”柳子衿忽然开口询问。
上官菡菱淡淡应道，“生意上的事情。”
“你们又有新的合作了？”
“嗯。”除了这低低的一声，再无其他多余的话语。
柳子衿好奇的问道，“能跟我说说是什么样的生意吗？”
如果是在往常，上官菡菱即使忙也还是会停下来跟他解释两句，但是今天，她却是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是淡淡应着，“是你不感兴趣的东西。”
“……”
柳子衿忽然沉默了下来，抿了一下唇角，望向上官菡菱时，只见她双眼盯着前方看，眸子中空洞渺茫。他想了想，又问，“你……今天是不是因为这几天生意上的事情忙得累了？”
上官菡菱摇了摇头。
柳子衿接着道，“要是觉得累了，就别勉强，身体要紧。所有的事情别全都亲力亲为，交代给下面的一些人做就好。”
上官菡菱听着，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柳子衿这个时候明显发觉到上官菡菱的不对劲，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反常了，柳子衿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便成这样子，便直接问道，“上官菡菱，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让我静静吧。”上官菡菱一如既往道。
“……”柳子衿语噎。这样抗拒交谈的上官菡菱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忽然觉得陌生起来，但更多的还是心头苦涩。他原以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上官菡菱第一个想到的人都会是他，且还会毫无保留的同他诉说。但是，以现在看来，显然不是如此。
柳子衿神色黯然，抿紧的双唇微微动了动，看着上官菡菱，到最后终究还是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口。
算了，还是等她愿意说的时候再问吧。他心道。
柳子衿一心以为上官菡菱过些时候就会好，可等了好几天后，上官菡菱不止没有转好，还反而更加古怪了，她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连与他见面的时间都少，每每柳子衿有心想跟她谈一谈时，她那态度便更是冷淡敷衍。
柳子衿实在想不通她这段时间突如其来的转变，想找上官菡菱了解，她又不给机会，到最后无奈之下他只得跟上官菡菱关系亲近的木白打探消息。
柳子衿寻得机会，好不容易将木白拉在跟前，问他，“你知道你姐姐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吗？”
上官菡菱在生意上的事从来没有要隐瞒木白，而且还直接将他带到身边学习，所以对于近期上官菡菱所有的行事，木白该是他们几个人中最为了解的。
“当然是忙生意啊。”木白不咸不淡道，他之前已从上官菡菱处得知柳家打压的事情，此刻面对柳子衿时，他虽仍是客客气气，但内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假辞色。
木白也知道这事原与柳子衿无关，不该去怪他，可要论起柳家这么做的根源，其实还是为了柳子衿。他想着上官菡菱从前已经在柳夫人那里受了不少委屈，如今柳夫人竟然还不知收敛，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柳子衿无奈道，“我知道她是在忙生意，可我想问的是她最近……”
木白显然明白过来，忙打断他道，“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我可不能跟你说。”
柳子衿拧起了眉头，“以我跟上官菡菱的关系，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说的？”似想到什么，他忙又道，“你们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木白不想多说，只道，“就是因为你跟上官姐姐的关系，我才更不能跟你说啊。”
柳子衿闻言眉头拧得更深了，木白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转身准备要走。
“木白……”柳子衿不放弃，想拉着木白让他把话说清楚。
木白无奈，叹了口气，只得对他道，“你如果真想知道的话，那就回去问问你柳家的人，问问你娘吧。”
柳子衿脸色微变，瞳孔一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娘……她又对上官菡菱做了什么？”
木白面色郁郁，此刻连对柳子衿的称呼也变了，缓缓说道，“柳大哥，我知道，对于柳夫人做的那些事情，你也很无辜，迁怒于你可能并不公平，但是上官菡菱姐姐已经受很多委屈了，这一次，我们不可能再会退让了。”说完这些话，他将柳子衿抓在他衣袖上的手掰开，然后走了。
柳子衿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面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他想着上官菡菱这些时间的变化，再结合木白刚刚所说一知半解的话语，心头忽然间有了些预测。他是个喜好迎难而上的人，遇到问题也从不逃避，只会去想办法解决。
有关柳家的生意，柳子衿现在虽然不大会管，但也还是很了解的。柳夫人作为一个女流，又有一大家子的人要管，生意上的事情她很难忙得过来，所以大多都交给了下面的人去打理。
也因此，柳子衿为了了解实情，便直接找到了那些下面的人。刚开始的时候，一群人还推三阻四的不愿意说，直在柳子衿的逼迫之下，才终于说出了真话。
尽管柳子衿起初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当听到那些真相时，心头还是如遭雷击般的难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返回到府里，又是怎么来到上官菡菱面前的。
他哑着声音，好半晌才艰难的把话吐露出来，“我已经知道了，我娘做的那些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哦。”到了这个时候，上官菡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不起……”柳子衿轻呵了口气，紧盯着上官菡菱，“这个时候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上官菡菱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过了片刻，才说道，“那就避嫌吧。我已经决定了要回击的，可柳府毕竟是你的家，如今……”后面的话即使不说，柳子衿也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好，我知道了。”柳子衿点了点头，看着上官菡菱的双目中满是愧疚和痛苦。
当天晚上，柳子衿便搬回到了柳府，柳夫人看着他回家还以为他是跟上官菡菱闹掰了，心里简直比中百万大奖都要高兴，一边拉着柳子衿嘘寒问暖的，一边说着早就知道上官菡菱并不是什么好人云云。
柳子衿听在耳朵里，心里面更是说不出的痛苦，他真的很想冲着柳夫人大吼一声，让她闭嘴，也想将她狠狠训斥一顿，让她以后不许再说上官菡菱的坏话。可是他真的真的很难开得了口，因为眼前的人是他的母亲啊，他的母亲！
掩饰眼底的燥热，柳子衿闭了闭眼睛，又再睁开，然后直接打断了柳夫人的聒噪，道，“这几天我想静一静，不要让人来打搅我！”说罢，头也不回的回房了。
“咦，这孩子……”柳夫人在身后看着他，说起上官菡菱，脸色就有些不好起来，“真不知道这个上官菡菱使的什么妖法，让我好好的一个儿子变成现在这样。”
柳子衿回到房里便把房门关上，躺在了床上，回想起他跟上官菡菱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从认识初期再到现在，看似走得平平坦坦，其实却是一直波折不断。
裴若瑄笑得不以为然道：“考虑什么，有什么好考虑的。做生意本来就有风险，要是连这点都怕的话，那我就不是裴若瑄了。”
他在心里还藏着一句话，就算是后来真的失败了，那也大不了是重新来过。
上官菡菱哑然，更不知道要对这样的裴若瑄说些什么。好半晌，她才涩然道，“你如果只是为了我，那大可不必……”
她话未说完，却已被裴若瑄打断，“停！谁说是为了你了，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好吧。柳家是块大肥肉，没有人会不想吃的道理。”
见上官菡菱还在担心，他又道，“行了，别想太多了，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这一次的合作计划吧。你想要从哪一处开始？”
许是裴若瑄真的太过淡定，上官菡菱心里的忧虑终是被打消了一些。她想了想，开始跟裴若瑄说了起来，“我刚刚在来的路上已经想过了，柳家最大的产业是……”
两人已有过好几次合作，谈起生意的事情来也是极有默契的了。何况裴若瑄又是个很健谈的人，等到把正事谈完，已经是几个时辰过后。
当柳子衿来找上官菡菱时，就看到两人一副其乐融融谈天说地的样子。本来在湘白悦和裴若瑄告白过后，柳子衿便有心隔开他们与上官菡菱，而现在看着这两人，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脸上未表现出来，只是对上官菡菱说道，“事情谈完了吗？谈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上官菡菱看了他一眼，又对裴若瑄说道，“那暂时就这样，我先回去了。”
“好。”裴若瑄点着应着，瞥向柳子衿时，明显看到他那微垂的双目中一闪而过的阴鸷之色。
到了路上，上官菡菱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虽然柳家那生意上的事情现在还是柳夫人做主，但这个时候，她真的很难以平常心去对待柳子衿。她心里不是没有怨气的，只是终究难以说出口罢了。
“你跟裴若瑄今日又谈了些什么？”柳子衿忽然开口询问。
上官菡菱淡淡应道，“生意上的事情。”
“你们又有新的合作了？”
“嗯。”除了这低低的一声，再无其他多余的话语。
柳子衿好奇的问道，“能跟我说说是什么样的生意吗？”
如果是在往常，上官菡菱即使忙也还是会停下来跟他解释两句，但是今天，她却是什么也不想说了，只是淡淡应着，“是你不感兴趣的东西。”
“……”
柳子衿忽然沉默了下来，抿了一下唇角，望向上官菡菱时，只见她双眼盯着前方看，眸子中空洞渺茫。他想了想，又问，“你……今天是不是因为这几天生意上的事情忙得累了？”
上官菡菱摇了摇头。
柳子衿接着道，“要是觉得累了，就别勉强，身体要紧。所有的事情别全都亲力亲为，交代给下面的一些人做就好。”
上官菡菱听着，又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柳子衿这个时候明显发觉到上官菡菱的不对劲，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反常了，柳子衿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便成这样子，便直接问道，“上官菡菱，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让我静静吧。”上官菡菱一如既往道。
“……”柳子衿语噎。这样抗拒交谈的上官菡菱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忽然觉得陌生起来，但更多的还是心头苦涩。他原以为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上官菡菱第一个想到的人都会是他，且还会毫无保留的同他诉说。但是，以现在看来，显然不是如此。
柳子衿神色黯然，抿紧的双唇微微动了动，看着上官菡菱，到最后终究还是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口。
算了，还是等她愿意说的时候再问吧。他心道。
柳子衿一心以为上官菡菱过些时候就会好，可等了好几天后，上官菡菱不止没有转好，还反而更加古怪了，她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连与他见面的时间都少，每每柳子衿有心想跟她谈一谈时，她那态度便更是冷淡敷衍。
柳子衿实在想不通她这段时间突如其来的转变，想找上官菡菱了解，她又不给机会，到最后无奈之下他只得跟上官菡菱关系亲近的木白打探消息。
柳子衿寻得机会，好不容易将木白拉在跟前，问他，“你知道你姐姐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吗？”
上官菡菱在生意上的事从来没有要隐瞒木白，而且还直接将他带到身边学习，所以对于近期上官菡菱所有的行事，木白该是他们几个人中最为了解的。
“当然是忙生意啊。”木白不咸不淡道，他之前已从上官菡菱处得知柳家打压的事情，此刻面对柳子衿时，他虽仍是客客气气，但内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假辞色。
木白也知道这事原与柳子衿无关，不该去怪他，可要论起柳家这么做的根源，其实还是为了柳子衿。他想着上官菡菱从前已经在柳夫人那里受了不少委屈，如今柳夫人竟然还不知收敛，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柳子衿无奈道，“我知道她是在忙生意，可我想问的是她最近……”
木白显然明白过来，忙打断他道，“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我可不能跟你说。”
柳子衿拧起了眉头，“以我跟上官菡菱的关系，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跟我说的？”似想到什么，他忙又道，“你们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木白不想多说，只道，“就是因为你跟上官姐姐的关系，我才更不能跟你说啊。”
柳子衿闻言眉头拧得更深了，木白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转身准备要走。
“木白……”柳子衿不放弃，想拉着木白让他把话说清楚。
木白无奈，叹了口气，只得对他道，“你如果真想知道的话，那就回去问问你柳家的人，问问你娘吧。”
柳子衿脸色微变，瞳孔一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娘……她又对上官菡菱做了什么？”
木白面色郁郁，此刻连对柳子衿的称呼也变了，缓缓说道，“柳大哥，我知道，对于柳夫人做的那些事情，你也很无辜，迁怒于你可能并不公平，但是上官菡菱姐姐已经受很多委屈了，这一次，我们不可能再会退让了。”说完这些话，他将柳子衿抓在他衣袖上的手掰开，然后走了。
柳子衿呆呆的站在原地，心里面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他想着上官菡菱这些时间的变化，再结合木白刚刚所说一知半解的话语，心头忽然间有了些预测。他是个喜好迎难而上的人，遇到问题也从不逃避，只会去想办法解决。
有关柳家的生意，柳子衿现在虽然不大会管，但也还是很了解的。柳夫人作为一个女流，又有一大家子的人要管，生意上的事情她很难忙得过来，所以大多都交给了下面的人去打理。
也因此，柳子衿为了了解实情，便直接找到了那些下面的人。刚开始的时候，一群人还推三阻四的不愿意说，直在柳子衿的逼迫之下，才终于说出了真话。
尽管柳子衿起初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当听到那些真相时，心头还是如遭雷击般的难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返回到府里，又是怎么来到上官菡菱面前的。
他哑着声音，好半晌才艰难的把话吐露出来，“我已经知道了，我娘做的那些事，我都已经知道了。”
“哦。”到了这个时候，上官菡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不起……”柳子衿轻呵了口气，紧盯着上官菡菱，“这个时候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上官菡菱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过了片刻，才说道，“那就避嫌吧。我已经决定了要回击的，可柳府毕竟是你的家，如今……”后面的话即使不说，柳子衿也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好，我知道了。”柳子衿点了点头，看着上官菡菱的双目中满是愧疚和痛苦。
当天晚上，柳子衿便搬回到了柳府，柳夫人看着他回家还以为他是跟上官菡菱闹掰了，心里简直比中百万大奖都要高兴，一边拉着柳子衿嘘寒问暖的，一边说着早就知道上官菡菱并不是什么好人云云。
柳子衿听在耳朵里，心里面更是说不出的痛苦，他真的很想冲着柳夫人大吼一声，让她闭嘴，也想将她狠狠训斥一顿，让她以后不许再说上官菡菱的坏话。可是他真的真的很难开得了口，因为眼前的人是他的母亲啊，他的母亲！
掩饰眼底的燥热，柳子衿闭了闭眼睛，又再睁开，然后直接打断了柳夫人的聒噪，道，“这几天我想静一静，不要让人来打搅我！”说罢，头也不回的回房了。
“咦，这孩子……”柳夫人在身后看着他，说起上官菡菱，脸色就有些不好起来，“真不知道这个上官菡菱使的什么妖法，让我好好的一个儿子变成现在这样。”
柳子衿回到房里便把房门关上，躺在了床上，回想起他跟上官菡菱这一路走来所经历的风风雨雨，从认识初期再到现在，看似走得平平坦坦，其实却是一直波折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