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瀛川公主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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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墨倾珞是被自己的梦惊醒的。
梦里，她居然主动抱住柳慕凡亲吻，而且就在戏水桥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她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不去想那些面红耳赤、想入非非的画面。
她虽然知道自己对柳慕凡是与众不同、甚至暗藏情愫的，可也没到会做这种露骨、羞人的春梦的地步呀。
她忽然有种感觉，自己昨夜好像真的趁着酒劲儿强吻了柳慕凡，一闭眼就是两人相拥的情境，她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
正当墨倾珞沉浸在无措和慌乱中的时候，“嘟嘟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她一惊。
她没敢吱声，静静坐着，担心是柳慕凡。
那敲门声似乎更急切了，“嘟嘟！嘟嘟！”地敲个不停。
“仙女姐姐，你睡醒了吗？师傅昨天带回好多东西！小虎想看，可是师傅说要等仙女姐姐一起拆礼物！仙女姐姐？仙女姐姐？”
听到是小虎这个小家伙，她略微安心了，稍稍提高嗓音，“小虎，你等一下，我一会儿出去！”
“好啊，好啊！”小虎拍着巴掌开心地应着，可后一句话却让墨倾珞有点下不来台，“仙女姐姐终于起床了，还有比小虎爱赖床的人呢！”
墨倾珞无语，她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儿嘲笑了。
待她梳洗完毕，穿着一件青色纱裙推开门时，又是这个小胖墩一下子抱住她的腿，推着她径直走到已堆成一座小山的石桌前。
从昨夜开始就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柳慕凡，直至前一刻，还饶有信心地以为自己可以坦然自如地面对墨倾珞，就当昨夜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在看到她朝自己迈步的瞬间，所有的思想准备一溃而散，他本能地只想逃离，身子不由自主地迅速后退两步，留给墨倾珞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一切在墨倾珞看来，分明就是柳慕凡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而她也更坚定了自己昨夜一定“对柳慕凡做过什么”的想法。
此刻，她无比懊恼，想着自己建立起的美好形象就那么坍塌了，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滴酒不沾！
同样一言不发的柳慕凡，自然不晓得墨倾珞心中的百转千回。不过，二人却是十分默契地一同开口道：
“昨天······”
“昨夜······”
看道对方也想说话，便又同时停住了。
停了一会儿，见彼此没有动静，便想着还是自己先开口：
“我······”
“你······”
又是同时说出第一个字。
这可把始终仰脖看着两个大人说话的小虎急坏了，小脑袋晃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没听懂。
“师傅！仙女姐姐！你们坐下吧，小虎仰着头好累呀！”
柳慕凡收回思绪，低头看小虎，只见小家伙撅着小嘴，眼巴巴地抬个小脑袋。
他蹲下身抱起小虎，一边走到石桌前，一边对墨倾珞说道：“我们坐一会儿吧！”
墨倾珞点点头，坐在对面。
小虎在柳慕凡的怀里早已等不及了，蹬着小腿儿，伸着小胳膊儿，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嚷嚷着要把每一样礼物都打开。
“师傅，我要那个蓝色的盒子！”
“仙女姐姐，我要看这个！”
“师傅，这是什么啊？”
······
两人在小虎的折腾下手忙脚乱，拆下来的废物扔了一地，堆起一座更高的小山。
不过，正是有了这个小活宝的活跃气氛，墨倾珞与柳慕凡渐渐放下了尴尬，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昨夜的事情，又恢复了往日般融洽自在的模样。
一时间，小孩子的嬉闹声，欢快的交谈声，将整个庭院染上一层明丽愉悦的色彩。
黄老板匆匆忙忙进入后院时，看到的就是这般其乐融融的景象。
“爹爹，爹爹！师傅和神仙姐姐买了好多东西，还有你跟娘亲的礼物呢！”
小虎兴高采烈地奔向黄老板，可黄老板似乎另有心事，“小虎乖，你去一旁玩一会儿，爹爹有事要说！”
小虎倒也听话，乖巧地抱起一个礼盒，拿到一旁去拆着玩儿了。
黄老板走近墨倾珞，想要长话短说，“墨姑娘，昨日有一位自称是瀛川公主的人来找你，不过你当时与柳公子外出，我便想法子劝她回去了。可今日她又来了，还带着不少随从，一看就来者不善！”
“瀛川公主？”墨倾珞连一个瀛川人都不认识，更谈不上瀛川公主了。
“是呀！墨姑娘，你再想想，以前是否与瀛川人打过交道？”黄老板有些为难，“现在，金玉楼的大堂几乎被那个瀛川公主的人站满了，门口还立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吓得客人都不敢进来了！”
“黄老板，你放心，我现在就过去！”墨倾珞不想给金玉楼带来麻烦，二话不说就朝接待客人的大堂走去。
“倾珞，我陪你！”柳慕凡自然而然地跟上去。
墨倾珞缓缓步入大厅时，瀛川公主正靠在一把红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抱怨隆城的茶不如瀛川的果浆好喝。
一阵独特的药香飘过，她寻着气味望去，只见一青衣女子款款走来，脂粉未施却面如桃花，身材纤细却玲珑有致，尤其那一头乌黑柔顺的及腰长发，宛如最上等的丝绸般光滑润泽、一倾而下。
一颦一笑、一静一动间，仿佛是画中人走了出来。
她不禁想起，在那人的画上看到的诗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不得不承认，她竟比画里还美上几分。
瀛川公主是不甘示弱的性子，心里虽惊叹于墨倾珞的清新脱俗，嘴上却是不饶人，“我当是多美的人呢，今日一看，不过如此嘛！瘦瘦弱弱的，哪比得上我们瀛川姑娘婀娜多姿！你们就将这种姿色的女子称为‘美人’？”
柳慕凡看不惯瀛川公主嚣张跋扈的样子，也是语气不善：“你若是瀛川公主，言行便代表瀛川一族，我们既是以礼相待，你也应当礼尚往来，可现在看来，公主非但不讲礼，更是毫无教养可言，真是大大丢了瀛川的颜面！”
“你！”瀛川公主被柳慕凡说得哑口无言，抬手就朝他打去。
柳慕凡岂是能被轻易碰到的，他轻轻一闪，就让瀛川公主扑了个空，险些撞到首饰陈列台，还是墨倾珞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肩膀。
可瀛川公主丝毫不领情，一下子推开身旁的墨倾珞，气汹汹地对随从命令道：“把他们给我拿下！”
眼看着十来个随从就要在金玉楼动手，墨倾珞竟一阵风似的移到了瀛川公主的身后，“公主若是不让手下停手，我手里的毒针可没长眼！”
瀛川公主哪受过这种威胁，她还想继续，可脖子上的突然刺痛，让她本能地害怕起来，立刻叫停手下，而后乖乖配合地走出了金玉楼。
墨倾珞将那些人引到外面的空地，才将瀛川公主放开。
“公主，我不愿与你动手，方才也是情急所迫，还望公主见谅！只是我实在不知，公主为何会找上我？”墨倾珞不卑不亢地问道。
刚才墨倾珞与柳慕凡的身手，着实让瀛川公主一惊，心想硬碰硬也占不到便宜，“我是瀛川公主萨雅，你叫墨倾珞，对吗？”
“你怎会认识我？难道你知道云墨山庄？”墨倾珞不解。
“我才不知道什么云墨山庄呢，我只知道，璟王爷将你的画像挂在家中，日日观赏，将你的面纱随身携带，视若珍宝！他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要以身相许，以报再生之恩！不过我告诉你，璟王妃是我的，就算璟王爷再喜欢你，凭你的身份怎么跟我瀛川公主争，日后，你顶多做一个侍妾罢了！”
萨雅噼里啪啦、断断续续说了一堆，她倒是一吐为快，舒坦了，却把墨倾珞弄得脸色极其难看。
瀛川公主看到对面的墨倾珞一言不发，表情严肃，以为她是因为听了自己的话而伤心难过，便又“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伤心，哪个王爷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只要你日后对我恭敬有礼，事事顺着我，我也不会为难你！”
“够了！”萨雅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慕凡一声打断，“公主如果是专程来说这些话的，请你马上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他抽出腰间软剑，紫色的刺眼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哼，走就走！反正我的话也说完了，希望墨姑娘明白我的意思！”
萨雅带着一行人离开时，还给黄老板留了一锭金元宝，说是这两日的赔偿，那金闪闪的光芒仿佛一种无声的炫耀。
第二天，墨倾珞是被自己的梦惊醒的。
梦里，她居然主动抱住柳慕凡亲吻，而且就在戏水桥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她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点，不去想那些面红耳赤、想入非非的画面。
她虽然知道自己对柳慕凡是与众不同、甚至暗藏情愫的，可也没到会做这种露骨、羞人的春梦的地步呀。
她忽然有种感觉，自己昨夜好像真的趁着酒劲儿强吻了柳慕凡，一闭眼就是两人相拥的情境，她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了。
正当墨倾珞沉浸在无措和慌乱中的时候，“嘟嘟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她一惊。
她没敢吱声，静静坐着，担心是柳慕凡。
那敲门声似乎更急切了，“嘟嘟！嘟嘟！”地敲个不停。
“仙女姐姐，你睡醒了吗？师傅昨天带回好多东西！小虎想看，可是师傅说要等仙女姐姐一起拆礼物！仙女姐姐？仙女姐姐？”
听到是小虎这个小家伙，她略微安心了，稍稍提高嗓音，“小虎，你等一下，我一会儿出去！”
“好啊，好啊！”小虎拍着巴掌开心地应着，可后一句话却让墨倾珞有点下不来台，“仙女姐姐终于起床了，还有比小虎爱赖床的人呢！”
墨倾珞无语，她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儿嘲笑了。
待她梳洗完毕，穿着一件青色纱裙推开门时，又是这个小胖墩一下子抱住她的腿，推着她径直走到已堆成一座小山的石桌前。
从昨夜开始就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柳慕凡，直至前一刻，还饶有信心地以为自己可以坦然自如地面对墨倾珞，就当昨夜什么也没发生过。
可在看到她朝自己迈步的瞬间，所有的思想准备一溃而散，他本能地只想逃离，身子不由自主地迅速后退两步，留给墨倾珞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一切在墨倾珞看来，分明就是柳慕凡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而她也更坚定了自己昨夜一定“对柳慕凡做过什么”的想法。
此刻，她无比懊恼，想着自己建立起的美好形象就那么坍塌了，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滴酒不沾！
同样一言不发的柳慕凡，自然不晓得墨倾珞心中的百转千回。不过，二人却是十分默契地一同开口道：
“昨天······”
“昨夜······”
看道对方也想说话，便又同时停住了。
停了一会儿，见彼此没有动静，便想着还是自己先开口：
“我······”
“你······”
又是同时说出第一个字。
这可把始终仰脖看着两个大人说话的小虎急坏了，小脑袋晃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没听懂。
“师傅！仙女姐姐！你们坐下吧，小虎仰着头好累呀！”
柳慕凡收回思绪，低头看小虎，只见小家伙撅着小嘴，眼巴巴地抬个小脑袋。
他蹲下身抱起小虎，一边走到石桌前，一边对墨倾珞说道：“我们坐一会儿吧！”
墨倾珞点点头，坐在对面。
小虎在柳慕凡的怀里早已等不及了，蹬着小腿儿，伸着小胳膊儿，睁着好奇的大眼睛，嚷嚷着要把每一样礼物都打开。
“师傅，我要那个蓝色的盒子！”
“仙女姐姐，我要看这个！”
“师傅，这是什么啊？”
······
两人在小虎的折腾下手忙脚乱，拆下来的废物扔了一地，堆起一座更高的小山。
不过，正是有了这个小活宝的活跃气氛，墨倾珞与柳慕凡渐渐放下了尴尬，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昨夜的事情，又恢复了往日般融洽自在的模样。
一时间，小孩子的嬉闹声，欢快的交谈声，将整个庭院染上一层明丽愉悦的色彩。
黄老板匆匆忙忙进入后院时，看到的就是这般其乐融融的景象。
“爹爹，爹爹！师傅和神仙姐姐买了好多东西，还有你跟娘亲的礼物呢！”
小虎兴高采烈地奔向黄老板，可黄老板似乎另有心事，“小虎乖，你去一旁玩一会儿，爹爹有事要说！”
小虎倒也听话，乖巧地抱起一个礼盒，拿到一旁去拆着玩儿了。
黄老板走近墨倾珞，想要长话短说，“墨姑娘，昨日有一位自称是瀛川公主的人来找你，不过你当时与柳公子外出，我便想法子劝她回去了。可今日她又来了，还带着不少随从，一看就来者不善！”
“瀛川公主？”墨倾珞连一个瀛川人都不认识，更谈不上瀛川公主了。
“是呀！墨姑娘，你再想想，以前是否与瀛川人打过交道？”黄老板有些为难，“现在，金玉楼的大堂几乎被那个瀛川公主的人站满了，门口还立了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吓得客人都不敢进来了！”
“黄老板，你放心，我现在就过去！”墨倾珞不想给金玉楼带来麻烦，二话不说就朝接待客人的大堂走去。
“倾珞，我陪你！”柳慕凡自然而然地跟上去。
墨倾珞缓缓步入大厅时，瀛川公主正靠在一把红木座椅上，翘着二郎腿抱怨隆城的茶不如瀛川的果浆好喝。
一阵独特的药香飘过，她寻着气味望去，只见一青衣女子款款走来，脂粉未施却面如桃花，身材纤细却玲珑有致，尤其那一头乌黑柔顺的及腰长发，宛如最上等的丝绸般光滑润泽、一倾而下。
一颦一笑、一静一动间，仿佛是画中人走了出来。
她不禁想起，在那人的画上看到的诗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不得不承认，她竟比画里还美上几分。
瀛川公主是不甘示弱的性子，心里虽惊叹于墨倾珞的清新脱俗，嘴上却是不饶人，“我当是多美的人呢，今日一看，不过如此嘛！瘦瘦弱弱的，哪比得上我们瀛川姑娘婀娜多姿！你们就将这种姿色的女子称为‘美人’？”
柳慕凡看不惯瀛川公主嚣张跋扈的样子，也是语气不善：“你若是瀛川公主，言行便代表瀛川一族，我们既是以礼相待，你也应当礼尚往来，可现在看来，公主非但不讲礼，更是毫无教养可言，真是大大丢了瀛川的颜面！”
“你！”瀛川公主被柳慕凡说得哑口无言，抬手就朝他打去。
柳慕凡岂是能被轻易碰到的，他轻轻一闪，就让瀛川公主扑了个空，险些撞到首饰陈列台，还是墨倾珞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肩膀。
可瀛川公主丝毫不领情，一下子推开身旁的墨倾珞，气汹汹地对随从命令道：“把他们给我拿下！”
眼看着十来个随从就要在金玉楼动手，墨倾珞竟一阵风似的移到了瀛川公主的身后，“公主若是不让手下停手，我手里的毒针可没长眼！”
瀛川公主哪受过这种威胁，她还想继续，可脖子上的突然刺痛，让她本能地害怕起来，立刻叫停手下，而后乖乖配合地走出了金玉楼。
墨倾珞将那些人引到外面的空地，才将瀛川公主放开。
“公主，我不愿与你动手，方才也是情急所迫，还望公主见谅！只是我实在不知，公主为何会找上我？”墨倾珞不卑不亢地问道。
刚才墨倾珞与柳慕凡的身手，着实让瀛川公主一惊，心想硬碰硬也占不到便宜，“我是瀛川公主萨雅，你叫墨倾珞，对吗？”
“你怎会认识我？难道你知道云墨山庄？”墨倾珞不解。
“我才不知道什么云墨山庄呢，我只知道，璟王爷将你的画像挂在家中，日日观赏，将你的面纱随身携带，视若珍宝！他说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要以身相许，以报再生之恩！不过我告诉你，璟王妃是我的，就算璟王爷再喜欢你，凭你的身份怎么跟我瀛川公主争，日后，你顶多做一个侍妾罢了！”
萨雅噼里啪啦、断断续续说了一堆，她倒是一吐为快，舒坦了，却把墨倾珞弄得脸色极其难看。
瀛川公主看到对面的墨倾珞一言不发，表情严肃，以为她是因为听了自己的话而伤心难过，便又“安慰”道：“你也不必太过伤心，哪个王爷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只要你日后对我恭敬有礼，事事顺着我，我也不会为难你！”
“够了！”萨雅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柳慕凡一声打断，“公主如果是专程来说这些话的，请你马上离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他抽出腰间软剑，紫色的刺眼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哼，走就走！反正我的话也说完了，希望墨姑娘明白我的意思！”
萨雅带着一行人离开时，还给黄老板留了一锭金元宝，说是这两日的赔偿，那金闪闪的光芒仿佛一种无声的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