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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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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劝道:“嫣儿的脾气虽然坏了点,但是在宫中生活却未必没有好处。至少没有人敢轻易地欺负她。况且她已经持有千年蚌珠,淑和皇后又已经身故,她封后也是迟早的事情,母妃你就不要再伤心难过了。况且,如果想念她的话,可以以告命的身份入宫去探望。虽然近来的日子,她仿佛被皇上冷待,但皇上,对她终是有情的,不会拿她怎么样的。”

    不知为何,恒王妃却哭得越来越厉害。

    我的心也越发地酸楚,却不知道该如何的劝她,又觉得她不该这样子的哭,毕竟做为母亲,她的两个孩子,一个成为皇帝的女人,一个亦是年轻有为,是掌握京机要务的中领将军,而我,如果也算是她的另外一个孩子的话,我也即将嫁给北王,我们都将有非同一般的身份和地位,我们都会生活的很好,她有什么可哭的呢?

    恒王妃很久才止住了哭声,当晚便在她的寝宫内设宴,摒退众人,只我与她,好好地吃了顿饭。

    那晚,却是提起了我与北王的亲事。

    恒王妃道:“我真希望你们的婚事可以快点进行,让北王可以带你早点离开荆北这样的是非之地。雪儿,到了定难,始终要记得为人妻者,要能够爱对方,忍对方才是上策,千万不要整天搞到山雨欲来风满楼,到时候不但磨光了两人之间的感情,更将自己处于尴尬之地,难免伤神伤心。”

    我嗯了声,“放心吧,北王对我很好。”

    恒王妃的眼睛亮了亮,“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想让鹿鸣亲自送嫁,或者干脆便去了定难不要回来了。相信北王看在你的面子上,总算能够照拂他一二,而你与鹿鸣也可相互照顾,这样娘也就放心了。”

    我刚刚盛了一勺子的汤停在半空,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母妃,您说什么?”

    要知道,一个人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不会离开自己的国家而转投别国,特别是皇甫鹿鸣还是荆北的中领将军,并不是没有功禄在身的贫民百姓。他怎么可以趁着送嫁之时干脆留在定难为定难效力而不回荆北呢?这与叛国有什么区别?以皇甫鹿鸣的身份地位,虽然不至于遗臭万年,定然也会受尽众人嘲笑。

    做为一个母亲,恒王妃怎么会有这样下下策的打算?

    她犹豫了下,终是不自然地笑笑,“是我糊涂了,我在说糊话,雪儿,你别放在心上。”

    我嗯了声,心中却是非常的疑惑的。

    但也知再问她,她也不会说什么。心中也猜测是不是要出什么事,转而又想到恒王府在荆北的地位和权力,即便真的出了什么事也会扛得住的,难道现在还有谁能够公然与恒王府对抗?

    继而也不再纠结这件事,只道:“母妃,您不要过于忧虑,要使鹿鸣送嫁到定难,能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到时候只需鹿鸣自行请缨,相信皇上也不会不允的。”

    “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现在,现在要让皇上答应我与北王的婚事,却是件困难的事情。”

    “我也听说了,不知,是否嫣儿在其中起了关键的作用?”

    “嫣然?”

    “是啊,上次她回府中,不知为何就非常反对你和北王的婚事,还要求我从中破坏你们的婚事。她真是太天真了,她不知道,她的母妃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因为爱她宠她而丧失理智母妃,而你也不再是当年那个可怜的小丫头,你们的婚事是否能够成功,我又能起得了什么作用。”

    她的语气中带着自嘲。

    我总觉得她每次提到嫣然,语气中便会有掩也掩不住的无奈和失望,及自嘲。想到之前她竟然打了皇甫嫣然两个耳光,却是猜不透这母女二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竟使关系到了如斯恶劣的状态。

    我道:“如果不顾惜恒王府,北王自可带我一走了之。只是如果我就这样走了,皇上定不会放过恒王府。”

    说到这里,我颇觉难以开口,“或许是因为,因为我在宫中的那段日子,皇上似乎真的对我产生了感情,这时却是他不愿意放手。母妃,这件事,恐怕还要我父王好好地想想办法,倘若连他都没有办法的话,我与北王的亲事,看样子,便也只能做罢。”

    恒王妃听了,恍然大悟,却惶急道:“不可!”

    顿了下道:“你定是要跟着北王走的,这荆北,却是留不得了!”

    “母妃……”

    可惜,她始终没有讲及为什么,荆北留不得了的原因。

    柳儿一如继往地,替我卸妆,动作极其麻利熟悉,我从镜子里盯着她看,她终于发觉,不自然地笑道:“郡主,却为什么这样看着奴婢”

    “听说你与我竟有救命之恩?”

    她微怔,却是立刻想起了似的,笑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当时奴婢因为欠了债无力偿还,被债主闹到秀房去,所以失去了刺秀的活计,身上的钱也被搜剐一空,没有吃住的地方,便暂时借住在城东的观音庙里,那间庙子已经破败不堪,又地处偏僻,勉强能够遮风挡雨,但终究还是凄苦。特别是晚上独自在内时,总觉得处处都很可怕,却有一夜,被郡主无意间闯入了那间观音庙。奴婢见郡主仿佛也是跌落惨境之人,顿生同病相连之心,便拉着郡主同住观音庙,只是几天而已,却说不到什么救命之恩。”

    “哦,那还真是有缘份。”

    “是啊,可惜让郡主受了几天苦,与奴婢同吃残汤剩饭,好在最后皇甫将军寻到,才将我们一起带回了恒王府,见我可怜,便收了在青淋园内做事。”

    原来如此。

    事实上,是皇甫鹿鸣感念她救了我,于是将她带了回来。想必收她在青淋园内,也是因为恒王妃本来是不愿她在府中当差的,只不过后来又有了些什么其他的因由,反而将她视为心腹之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虽得知了事实的真相,我对她却并没有感激之情。相反,总觉得很可怕很不安稳似的。偶而脑海里竟然会冒出很奇怪的念头,那时我疯疯癫癫,却说不定是她将我拐去庙出给她做伴儿的?说不定她睡觉的时候,让我在庙门口守着,以防野兽或者陌生人进入庙子里……

    这样想着的时候,便对她更为地讨厌,有心让恒王妃将她换去,又觉得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已然有许多的烦心事,还是不要让这样的小事来搅和得更乱。

    无论如何,第二日,恒王却是进入了皇宫。

    恒王妃面带欣喜地过来告诉我这件事,并且证实此去确实是为了我与北王的亲事,恒王带着北王李速的亲笔书信进宫,据说书信中一陈此中厉害,要求宗伯孤注无条件答应我与北王的亲事。

    总算,不是我独自在努力,心中感到一阵幸福。

    但是结果,当然是意料之中的。

    据说宗伯孤注根本就没有看那封信,只道:“如果北王不拿出应有的态度,此婚事断然不成。”

    他所说的态度,当然指的是关于定难国圣君的和议书。

    这是让定难国君不战而败,臣服于荆北摩下。

    当然,这件事也是不可能的。

    但是我知道,真正关心这个结果的,或许并不是澹台那速,而是我。

    如果宗伯孤注答应了我与澹台那速的婚事,或许他会选择带着我离开荆北,而关于血海深仇的事可以暂放一时。当然这只是我天真的想法。事实上,澹台那速已经开始行动,那天夜里,文武蔚及两位将军都聚集在澹台那速的房间里,过了片刻,武蔚耿离便走出了房间,肩上挂着个包裹,果然他是要回定难去的。

    剩余几人目送耿离离开后,便又回到屋中。我下意识地接近了房间,将脚步放得很轻,却在刚刚到达门口的时候,便被发觉,顾千秋将门打开,发现是我以后,微怔了下,向澹台那速道:“是赤雪郡主。”

    澹台那速哦了声,“让她进来吧。”

    进入房间,发现凌晨风和海青将军都面色凝重,统统闭口不言,反而是澹台那速笑道:“丫头是绝对值得信任的,事实上,她其实已经是我们之中的一份子,我早已经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雪儿。相信雪儿对于荆北皇帝嗜杀成性的事情是听说过的,她不会反对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

    海青道:“可是她是恒王的女儿。”

    澹台那速道:“她不是他的女儿。雪儿其实是个孤儿,恒王府只是收养了她而已。而且这些年,生活的也并不如你们所回报的那样好吧?是不是丫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点点头。

    海青这时候却道:“既然北王已经把话说开,那么有些事我想,也不该瞒着北王。关于这个女人,她不但身份不明,甚至她是如何回到恒王府的也是个迷!北王,您真的对她了解吗!”

    毫无预兆的。

    我被吓了一跳,立时紧张起来。我知道很多事迟早也是要告诉澹台那速的,但不是今日,不是现在。我惶惶地望着海青,紧张的,不自觉地将双手握成了拳。

    澹台那速见状,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丫头,没关系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相信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反而是我,没有好好地照顾到你……”

    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再挪到几人的身上时,已经变得没有了暖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丫头一直在恒王府中,生活的很好吗?你们每一个月便要到荆北亲自探望丫头,你们带回去的消息不是都是好的吗!现在又说得什么浑话?她是怎么回到恒王府的,难道她曾经离开过恒王府吗?”

    三人皆是沉默。

    澹台那速于是点名,“顾千秋,你说!”

    顾千秋犹犹豫豫地踌躇着,“那个,那个还是让飞将军说吧,我那个……”

    飞将军果然直性子,也不等澹台那速再问,直接道:“赤雪郡主在您离开恒王府后就疯了,后来因为疯癫而走失了,圣君知道你担心她,但是你自己中了要命的红颜毒是不?所以圣君不让我们告诉你,好在,赤雪郡主不知咋地,失踪两年又回来恒王府了,她现在确实很好,也不算咱们都在撒谎对吧?”

    澹台那速蓦地站了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