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抓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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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是却微微地颤抖着。纪王妃怔了下，神色很不自然地道：“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我当然也知道了，不信你看看这些守城的将士们！”
我转目看去，只见刚刚还很坚定地驻守城楼的将士，这时候都开始交头接耳，然后俱都很惊讶地向我和纪王妃看来，有的甚至已经放弃了自己坚守的岗位，聚在一起窃窃思语。纪王妃更加地焦急了，“含山，快跟我走吧，否则便连我们出城也不可能了！”
我固执地推开她，这些将士不可能迅速地得到这个消息。
感觉自己的瞳孔在收缩，“你是真的歧国奸细？！”
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扯开些看时，那个明显有刺青的地方确实只剩余一块小小如胎记似的疤痕，“你是歧国的奸细？！”
纪王妃大概被我吓了一跳，她哂哂地推开我的手，“含山，事已至此，没有必要瞒着你。不错，娘确实是歧国人，不但娘是，你身上也流着与娘一样的血液！我们纪家本与歧国震国大将军纪暮风是同一个纪家，世世代代生活在歧国，是歧国的忠臣良将！娘来荆北，确实是带着任务的，这么多年，娘从来也没有忘记自己是个歧国人！含山，我们快走吧！”
“你的刺青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弄化了？”
“含山，这些小事以后再跟你解释……”
“回答我。”
“这……当年，瑞王爷发现我是歧国的奸细，后来孝穆皇帝也知道了，虽然我百般祈求，他也不愿放过我。后来是我自己将刺青弄花以证明我与歧国已经断绝了联系，而且瑞王爷也力证我没问题，并且向孝穆皇帝发下重誓，愿意远走定难做质子王，并永不回荆北，才保住了我的命……”
“你昨日进宫，是否你对恒王妃说了什么事？”
“没错，是我告诉她，她的女儿是恒王送去定难的事……”
“你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她发疯杀了恒王罢了。”
“我没有错！我是歧国人，我理该为歧国做事！做为一个母亲，我明白她的心情，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原谅恒王的！果然……”
我看着这个女人。
第一次理解了韵儿，她当时那样的恨清贵人，也恨着我，还那样的想杀死我啊！想想孝穆当年真是英明，可惜禁不住亲弟弟的恳求，倘若当时干脆杀了这个女人，故然瑞王也有可能因恨孝穆而做些不理智的事情，但绝不会将事情遗到现在才解决。
“含山，跟我走吧。”
我漠然地笑着摇摇头，“娘。”
“诶！”
她激动地应了声，这仿佛是我第一次叫她娘。她抹着眼睛，“含山，我们出城后，便奔自己的家而去，回到歧国，与自己的家人团聚，他们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我的女儿也是歧国的英雄和功臣啊！”
这话在我听来，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娘，我不走。我所爱的人，他们都在这。你也不能走，你走了，歧国就能够长驱直入。我希望他们记得你，可以有所顾及。娘，对不起了。”
“含山，你想干什么？”
她失声道：“我可是你的娘啊！你的亲娘！”
我不再跟她多言语，只是向那些正在议论纷纷的守城将士们喊道：“来人啊！抓奸细！”
“啊！含山！含山你不能这么做！”
我不为所动，她的眼里充满了绝望和失望。我跟随着他们的身后，与他们共同回到了泰和殿。已经有守将在那里挡着，我径自到了房间内，只见恒王妃和宗伯云霞都坐在皇甫鹿鸣的床边。恒王妃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只道：“外面很噪杂，难道是歧军攻了进来？”
我摇摇头，他们大抵还在等待着纪王妃，再怎么说也和歧国震国大将军牵扯上关系的，不可能丝毫不顾生死。
“娘，原来，纪王妃是歧国的奸细。现在，雪儿已经把她抓来了，您看要如何处置。”
恒王妃听了，立刻明白了什么，好半晌才道：“噢，原来她是奸细。”
宗伯云霞向我们看了眼，并没有说什么，便又回头盯在皇甫鹿鸣的脸上。恒王妃道：“纪王妃是，雪儿你的亲娘，你看如何处置？”
“绑去城楼而已。”
“你——”
“她说她的本家是歧国震国大将军纪暮风家，或许他们会有所顾及。”
“这，妥当吗？”
“如今，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纪王妃终是被绑在了城楼之上。
而这时候，歧军也已经再次发出战书。恒王妃执着令印，站于城楼之上，我陪在她的身边。我们只是两个什么也不懂的女人，现在便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而我亦以皇甫鹿鸣的名义写了封信给歧君，希望能够两国谈和。当然，现在看起来我们根本就没有谈和的资格。只能看，歧国有多重视纪王妃了。
从信送出，到我觉得差不多他们已经收到信的时候，我一直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回复。而这时候，纪王妃却仰头向我看着，“含山！含山！不要这样对待娘，救救娘啊！你这样做娘会死的！”
她神色绝望凄惶，脸色苍白，狼狈不堪。
我咬着唇，只觉口中一点腥甜。
忽向恒王妃道：“战场之上残酷，男人们心如铁石，她必是起不了大作用的，娘，不如将纪王妃拉上来吧！”
恒王妃却在这时候犹豫了，“雪儿，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便有一丝希望也不能够放弃。要不然你以为，凭我们两个女子便能守住皇城吗？不可能的！”
“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恒王妃还在犹豫，我知道这次，想让纪王妃活着，基本是不可能了。但是，我怎么能够？她可是我的亲娘！我一直以来朝思慕想的亲娘，我不可以让她这样子离去的！扑地跪倒在恒王妃的面前，“她有什么样的过错，便都让我来承担吧！请娘教人把她拉上来，只要留她活着，便关一辈子大牢好了，只要能让她活着！……”
恒王妃显得六神无主，正在这时候，却听到一人道：“恒王妃，皇嫂嫂说得对，战场之上，男子们心硬如铁，纪王妃被挂在城楼，不过是多一个人牺牲而已。”
说到这里，她抓住了吊着纪王妃的绳子，蓦地用力，纪王妃便被她拉得腾空而起。而与此同时，却有一支箭矢咄地射在刚刚纪王妃所在之处。如果不是被宗伯云霞及时将她拉了上来，这箭定然会射中她的胸口。而箭端，分明就是喧战贴。
纪王妃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在稳稳地落在城楼之上后，却木然地瘫软在地。宗伯云霞果断地道：“来人呐！先把她给本公主关到天牢里去！”
因她手脚都被缚着铁链，所以将士们似乎是有些犹疑。
恒王妃及时道：“将士们，这位便是我们荆北的昭阳公主！大家应该听说过关于她的不少传说，有她在，荆北有救了！从此刻起，本宫便代皇上，将此令印授于昭阳公主，请各位听她遣调，同心协力共保荆北！”
她说完，向我看了眼，我激动地道：“娘！你做的对！”
直到这时候，才有一排七八个将军服饰的人走了过来，向着昭阳公主拜下去，“属下等愿听公主号令！”
宗伯云霞一派大将之风，“起来吧。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管以后将要发生什么事，希望各位将军只将目光看到眼前，与昭阳一起并肩作战，保我荆北，抗歧军。”
“是，公主！”
恒王妃转向宗伯云霞：“这手镣脚镣……”
宗伯云霞冷然摇头，“这是我伤害鹿鸣应该受的惩罚，它们并不能影响我什么。却不必了！”
见她主意已定，恒王妃便也不再勉强。
就这样，保荆北的大任，交到了一个扣着脚镣和手镣的女子身上。
后来，我知道这些将军在得到皇甫鹿鸣重伤，恒王死亡的消息后，果然是有些异动的。只不过后来歧军杀到，使他们的异动停止，而开始考虑如何面对歧军的事情。虽然荆北看似已经垮了，但毕竟还有些故国之念，没有人愿意当败将或者降军，做别人的臣下之臣。是以，当名震荆北的昭阳公主挺身而出的时候，他们也终于有了凝聚在一起的理由和方向。
宗伯云霞接过恒王妃手中的令印一举，“荆北必胜！”
“荆北必胜！”
“荆北必胜！”
宗伯云霞向我和恒王妃看了眼，“恒王妃，皇嫂嫂，鹿鸣便要你们好好照顾了，守城的事便交给昭阳。”
“昭阳，你要保重。”
“皇嫂嫂，你放心。我还要留着命见鹿鸣，我还没有真正的好好爱过他，也没有让他好好的爱我，我怎么能甘心就此结束呢？我必会留给我们这样的机会，保住我的性命的。也会保住荆北，就算我荆北再易其主，也不会奉别国之人为主，如今，才发觉各种私人恩怨，其实根本微不足道。”
恒王妃道：“孩子，你能这样想太好了，荆北靠你了。”
宗伯云霞确是有谋略的，而且她心性狠辣，大胆。从她敢孤身闯入皇宫杀我便可证明。又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愿意低身在皇甫鹿鸣面前示弱，最后却重伤皇甫鹿鸣就可见一斑。只要她能够抛下个人恩怨站在已方，歧军便不能小视这个对手。
我与恒王妃都是很放心的，这几日从她照顾皇甫鹿鸣的态度，已经明白她即使是不为荆北，只为保住皇甫鹿鸣也会全力以付跟歧国周旋。我心里暗想着，皇甫鹿鸣若知道有个如此的女子为了他而将挽救荆北的重责大任担在肩上，是否还能像从前那样对她冰冷，是否会原谅她之前所做的一切？
应该会的吧？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她那样伤他，原来也是太爱他的缘故。
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可是却微微地颤抖着。纪王妃怔了下，神色很不自然地道：“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所以我当然也知道了，不信你看看这些守城的将士们！”
我转目看去，只见刚刚还很坚定地驻守城楼的将士，这时候都开始交头接耳，然后俱都很惊讶地向我和纪王妃看来，有的甚至已经放弃了自己坚守的岗位，聚在一起窃窃思语。纪王妃更加地焦急了，“含山，快跟我走吧，否则便连我们出城也不可能了！”
我固执地推开她，这些将士不可能迅速地得到这个消息。
感觉自己的瞳孔在收缩，“你是真的歧国奸细？！”
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扯开些看时，那个明显有刺青的地方确实只剩余一块小小如胎记似的疤痕，“你是歧国的奸细？！”
纪王妃大概被我吓了一跳，她哂哂地推开我的手，“含山，事已至此，没有必要瞒着你。不错，娘确实是歧国人，不但娘是，你身上也流着与娘一样的血液！我们纪家本与歧国震国大将军纪暮风是同一个纪家，世世代代生活在歧国，是歧国的忠臣良将！娘来荆北，确实是带着任务的，这么多年，娘从来也没有忘记自己是个歧国人！含山，我们快走吧！”
“你的刺青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弄化了？”
“含山，这些小事以后再跟你解释……”
“回答我。”
“这……当年，瑞王爷发现我是歧国的奸细，后来孝穆皇帝也知道了，虽然我百般祈求，他也不愿放过我。后来是我自己将刺青弄花以证明我与歧国已经断绝了联系，而且瑞王爷也力证我没问题，并且向孝穆皇帝发下重誓，愿意远走定难做质子王，并永不回荆北，才保住了我的命……”
“你昨日进宫，是否你对恒王妃说了什么事？”
“没错，是我告诉她，她的女儿是恒王送去定难的事……”
“你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让她发疯杀了恒王罢了。”
“我没有错！我是歧国人，我理该为歧国做事！做为一个母亲，我明白她的心情，我知道她肯定不会原谅恒王的！果然……”
我看着这个女人。
第一次理解了韵儿，她当时那样的恨清贵人，也恨着我，还那样的想杀死我啊！想想孝穆当年真是英明，可惜禁不住亲弟弟的恳求，倘若当时干脆杀了这个女人，故然瑞王也有可能因恨孝穆而做些不理智的事情，但绝不会将事情遗到现在才解决。
“含山，跟我走吧。”
我漠然地笑着摇摇头，“娘。”
“诶！”
她激动地应了声，这仿佛是我第一次叫她娘。她抹着眼睛，“含山，我们出城后，便奔自己的家而去，回到歧国，与自己的家人团聚，他们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我的女儿也是歧国的英雄和功臣啊！”
这话在我听来，真是说不出的讽刺。
“娘，我不走。我所爱的人，他们都在这。你也不能走，你走了，歧国就能够长驱直入。我希望他们记得你，可以有所顾及。娘，对不起了。”
“含山，你想干什么？”
她失声道：“我可是你的娘啊！你的亲娘！”
我不再跟她多言语，只是向那些正在议论纷纷的守城将士们喊道：“来人啊！抓奸细！”
“啊！含山！含山你不能这么做！”
我不为所动，她的眼里充满了绝望和失望。我跟随着他们的身后，与他们共同回到了泰和殿。已经有守将在那里挡着，我径自到了房间内，只见恒王妃和宗伯云霞都坐在皇甫鹿鸣的床边。恒王妃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只道：“外面很噪杂，难道是歧军攻了进来？”
我摇摇头，他们大抵还在等待着纪王妃，再怎么说也和歧国震国大将军牵扯上关系的，不可能丝毫不顾生死。
“娘，原来，纪王妃是歧国的奸细。现在，雪儿已经把她抓来了，您看要如何处置。”
恒王妃听了，立刻明白了什么，好半晌才道：“噢，原来她是奸细。”
宗伯云霞向我们看了眼，并没有说什么，便又回头盯在皇甫鹿鸣的脸上。恒王妃道：“纪王妃是，雪儿你的亲娘，你看如何处置？”
“绑去城楼而已。”
“你——”
“她说她的本家是歧国震国大将军纪暮风家，或许他们会有所顾及。”
“这，妥当吗？”
“如今，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纪王妃终是被绑在了城楼之上。
而这时候，歧军也已经再次发出战书。恒王妃执着令印，站于城楼之上，我陪在她的身边。我们只是两个什么也不懂的女人，现在便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而我亦以皇甫鹿鸣的名义写了封信给歧君，希望能够两国谈和。当然，现在看起来我们根本就没有谈和的资格。只能看，歧国有多重视纪王妃了。
从信送出，到我觉得差不多他们已经收到信的时候，我一直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回复。而这时候，纪王妃却仰头向我看着，“含山！含山！不要这样对待娘，救救娘啊！你这样做娘会死的！”
她神色绝望凄惶，脸色苍白，狼狈不堪。
我咬着唇，只觉口中一点腥甜。
忽向恒王妃道：“战场之上残酷，男人们心如铁石，她必是起不了大作用的，娘，不如将纪王妃拉上来吧！”
恒王妃却在这时候犹豫了，“雪儿，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现在事情已经发展成这样，便有一丝希望也不能够放弃。要不然你以为，凭我们两个女子便能守住皇城吗？不可能的！”
“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恒王妃还在犹豫，我知道这次，想让纪王妃活着，基本是不可能了。但是，我怎么能够？她可是我的亲娘！我一直以来朝思慕想的亲娘，我不可以让她这样子离去的！扑地跪倒在恒王妃的面前，“她有什么样的过错，便都让我来承担吧！请娘教人把她拉上来，只要留她活着，便关一辈子大牢好了，只要能让她活着！……”
恒王妃显得六神无主，正在这时候，却听到一人道：“恒王妃，皇嫂嫂说得对，战场之上，男子们心硬如铁，纪王妃被挂在城楼，不过是多一个人牺牲而已。”
说到这里，她抓住了吊着纪王妃的绳子，蓦地用力，纪王妃便被她拉得腾空而起。而与此同时，却有一支箭矢咄地射在刚刚纪王妃所在之处。如果不是被宗伯云霞及时将她拉了上来，这箭定然会射中她的胸口。而箭端，分明就是喧战贴。
纪王妃当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在稳稳地落在城楼之上后，却木然地瘫软在地。宗伯云霞果断地道：“来人呐！先把她给本公主关到天牢里去！”
因她手脚都被缚着铁链，所以将士们似乎是有些犹疑。
恒王妃及时道：“将士们，这位便是我们荆北的昭阳公主！大家应该听说过关于她的不少传说，有她在，荆北有救了！从此刻起，本宫便代皇上，将此令印授于昭阳公主，请各位听她遣调，同心协力共保荆北！”
她说完，向我看了眼，我激动地道：“娘！你做的对！”
直到这时候，才有一排七八个将军服饰的人走了过来，向着昭阳公主拜下去，“属下等愿听公主号令！”
宗伯云霞一派大将之风，“起来吧。不管从前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管以后将要发生什么事，希望各位将军只将目光看到眼前，与昭阳一起并肩作战，保我荆北，抗歧军。”
“是，公主！”
恒王妃转向宗伯云霞：“这手镣脚镣……”
宗伯云霞冷然摇头，“这是我伤害鹿鸣应该受的惩罚，它们并不能影响我什么。却不必了！”
见她主意已定，恒王妃便也不再勉强。
就这样，保荆北的大任，交到了一个扣着脚镣和手镣的女子身上。
后来，我知道这些将军在得到皇甫鹿鸣重伤，恒王死亡的消息后，果然是有些异动的。只不过后来歧军杀到，使他们的异动停止，而开始考虑如何面对歧军的事情。虽然荆北看似已经垮了，但毕竟还有些故国之念，没有人愿意当败将或者降军，做别人的臣下之臣。是以，当名震荆北的昭阳公主挺身而出的时候，他们也终于有了凝聚在一起的理由和方向。
宗伯云霞接过恒王妃手中的令印一举，“荆北必胜！”
“荆北必胜！”
“荆北必胜！”
宗伯云霞向我和恒王妃看了眼，“恒王妃，皇嫂嫂，鹿鸣便要你们好好照顾了，守城的事便交给昭阳。”
“昭阳，你要保重。”
“皇嫂嫂，你放心。我还要留着命见鹿鸣，我还没有真正的好好爱过他，也没有让他好好的爱我，我怎么能甘心就此结束呢？我必会留给我们这样的机会，保住我的性命的。也会保住荆北，就算我荆北再易其主，也不会奉别国之人为主，如今，才发觉各种私人恩怨，其实根本微不足道。”
恒王妃道：“孩子，你能这样想太好了，荆北靠你了。”
宗伯云霞确是有谋略的，而且她心性狠辣，大胆。从她敢孤身闯入皇宫杀我便可证明。又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愿意低身在皇甫鹿鸣面前示弱，最后却重伤皇甫鹿鸣就可见一斑。只要她能够抛下个人恩怨站在已方，歧军便不能小视这个对手。
我与恒王妃都是很放心的，这几日从她照顾皇甫鹿鸣的态度，已经明白她即使是不为荆北，只为保住皇甫鹿鸣也会全力以付跟歧国周旋。我心里暗想着，皇甫鹿鸣若知道有个如此的女子为了他而将挽救荆北的重责大任担在肩上，是否还能像从前那样对她冰冷，是否会原谅她之前所做的一切？
应该会的吧？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她那样伤他，原来也是太爱他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