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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白鳞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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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我们来晚了!”精明的侍从看着一片漆黑的绣坊立刻明白主人的担忧不无缘由,“主子,怎么办?”

    “鱼翔去查绣坊主人底细,你从飞鸟里挑几个,换上正装,随我即刻入宫!”花万里收起平日里笑容,整张脸肃穆得犹如覆霜一般,“能让皇上动了心思的,必定与我芳儿有莫大的关系,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轻视。”

    “是。”侍从掩在面巾下的面容一凛,“主子,是否让属下带人搜索一遍绣坊,或是安排些人手在这里驻守着,看看是否能找到有关人等,或是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此事交给楚腰去办。”花万里赞许地点了点头,“阿让,你不愧是花青带出来的,做事滴水不漏。”

    “谢主子夸奖。”被称作阿让的侍卫连忙拱手道。“主子,车马来了。”

    “你回花府挑人去,我们在靠近宫门的最后一个拐口汇合后一同入宫。”花万里正要上马车,突然回头叮嘱道,“不可着艳色。”

    “是。”阿让点头应道,随即向后纵跃了几步,便消失在了无边夜色中。

    “皇上啊,你为何,就是和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子过不去呢。”花万里长吁了一口气,在心中暗自叹息道,清芳是无辜的啊,就算这世上的人皆有罪,那么清芳也应该是最纯净的那一个吧,她不谙世事,古道热肠,有时候嘴上有些不饶人,可是人却软得和嫩豆腐一般,难道就因为她的母亲,她就活该要承受这本不该她承受的一切吗?

    就算她死过一次,也不能逃脱这样的命运吗?花万里一双凤目中有不甘的光芒在闪烁着,正如同自己一般,难道就真的让一开始就注定的命运束缚住自己的所有未来吗?不,不可能!清芳,就让我为你斩断所有意图束缚你的荆棘,让你总有一日能够自由地翱翔在自己的天空之上!

    “灵儿……灵儿……”白鳞才从无休止的梦魇中惊醒,一睁开眼便又看到药池边那个疯子在自言自语,“鹤——舞——”他拖长了声音道,“你怎么又把他放进来了,他再在我耳边唠叨,我恐怕也要疯了。”

    “怎么了怎么了?”门外端着饭碗还没动筷子的鹤舞听到声响忙慌慌张张的推开厚厚的棉布帘子走了进来,“哎哟,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一直在门口守着啊!”

    “此人武功极高,恐怕就在你低头从食盒里拿出饭菜来的那一瞬间,他才溜进来的吧。”白鳞倒也不真的生气,他身边没了清芳的陪伴,正无聊呢,偶尔有个人闯进来和他讲讲话,就算疯子也不错。

    “真的假的?”鹤舞瞪大了眼睛,嘴里嚼着一根青菜也不由得露了半截在外头。

    “放心吧,他不是坏人,要是他想捣乱啊,早就捣乱了,也不会只是每天这个时候跑到我这里念叨了。”白鳞弹起些水珠来,正溅在那人的鼻尖上,鹤舞吓了一跳,只怕那武疯子要发狂,却没料到贾七狐竟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嘴里机械地重复念叨着“灵儿……灵儿……”

    “走走走,快出去,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鹤舞一听他念这个名字脑袋也大了,这么几日光是来赶他出去,自己就被迫听他催眠这个名字不止百遍了,要是长此以往下去,恐怕自己和人家一讲话,张口也是“灵儿……。”了。

    “喂,你说清芳什么时候能好啊?怎么总是不见她来找我呢。”白鳞托着腮,身后巨大的鱼尾委屈地在水里摆动着,泛起一圈圈的波纹。

    “别说来找你了,就是我们想要见她一面都难,你啊,还是耐心等等吧。”鹤舞正拽着贾七狐的一只胳膊拼命往外拖,“你这个老癞啊,怎么叫你都不走,这里没有灵儿,快出去!”

    “灵儿!”那人被扯得急了,也有些恼怒地冲鹤舞大叫了一声,“行了行了,知道你有个情人叫灵儿!你来这么多天,我们山上山下的师兄弟哪个不知道灵儿是你老婆,得了吧,满意了吧?快出去。”鹤舞脑袋上的青筋也是被气得一跳一跳的,正是应了民间那句老语了,和疯子理论,迟早把自己气成疯子。

    “等等,他的情人叫做灵儿?”白鳞甩了甩鱼尾,叫住了鹤舞。

    “对啊,怎么,你认识他的情人?”鹤舞斜睨了白鳞一眼,看不出啊,这鱼人挺多情啊。

    “不是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在这冰天雪地的雪窟里都待了多少年了,要真说认识,那恐怕认识的也是灵儿她的父母亲一辈了。”白鳞连忙摆手,“你别乱说啊,让清芳听见可不好。”

    “那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鹤舞将口中的青菜囫囵咽了下去,“你又不认识他的意中人,你也不认得他,你可别告诉我,你想和我闲聊啊,我都和你说了几百次了,我真的不想跟你聊天,你话咋那么多呢。”

    “哎呀,你还嫌弃起我来了,你个小毛孩儿!”白鳞鱼尾一拍水面,那药池中的水便泼泼洒洒了出来,可把鹤舞心疼了个半死,“行行行,你说什么我都听着,你别糟蹋我的药池了!”

    “哼,这还差不多。”白鳞这才又把鱼尾舒舒服服地浸在温热的药水中,“我跟你说啊,你师父给他下的咒恐怕不灵,他心中执念太深,就算消了他的魔障,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和心结,若是不好好加以疏导,我怕,将来他还是会入魔的。”

    “我师父都解决不了的事,你有办法?”鹤舞闲闲地抱着双手,也不再去拉贾七狐,“那依你看,该怎么办?”

    “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去问问带他上山来的人,看看他心上人现在何处?”白鳞见鹤舞不信自己,顿时有些火冒三丈,“我向你保证,要是按照我的方法来,保证他药到病除!”

    “哟,你可别说大话,要是按你说的做了,他还不好怎么办?”鹤舞见白鳞和他杠上了,登时也来了劲,“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他心上人怎么样了,一会儿你说什么我就给你去办,我倒要看看你成不成?”

    “你别小看我的方法,这个办法要是也没法救他,我宁愿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尾翼朝上也埋了。”白鳞淡银色的眸子也升起些胜负欲来,小毛孩儿,鲛人大爷我还就不信治不了你了,“你说,他心上人现在何处。”

    “哈!你想让找来他的心上人和他相见,刺激他让他回魂儿?”鹤舞的满脸的幸灾乐祸,“我告诉啊,他心上人在他中了状元衣锦还乡的一个月后就投水自尽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那个女人在这段时间里头跟别的男人偷情,怀了人家的孩子,又没脸见夺了状元的老情人衣锦还乡,于是,自尽了。”

    “和我猜想的有些出入,不过还算差不多。”白鳞点了点头,银眸一转,呵呵笑道,“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都做啊?”

    “那当然,我鹤舞讲话,一向算数。”鹤舞懵然不知白鳞的魔爪就要荼毒到他的身上了,还傻愣愣地点着头道,“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啊,你要是办不到,我也不要你挖坑把自己埋了,只要安安分分待在这里,不要每天叽叽喳喳的吵着要清芳姑娘来就行了。”

    “成交!”白鳞成竹在胸,一脸的开怀,“你把他带过来。”

    鹤舞拉着不情不愿的贾七狐蹲到药池边,看着白鳞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双手按在他的太阳穴中摸索着些什么,登时好奇起来,“你在摸什么?”

    “暂时不能告诉你。”白鳞收回手,厌恶地在贾七狐的身上蹭了蹭,“此人多久没洗过澡了?”

    “恩,不知道,反正他上山这么几日是没洗过。”鹤舞看着贾七狐油结的头发,掰着手指头算到,“看他的这一头头发,估摸着,少说也有一两年没洗了吧。”

    “呕——”白鳞一阵干呕,他是鲛人,一直以生活在洁净的水中为最高追求,至臻于完美的洁癖让他不能容忍任何脏兮兮的生物,如今看着贾七狐这副脏不拉叽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要将他丢进粪坑里一般难受,“快把他带远点!”

    “等等,你过来,你按我说的准备一下,还有将我一会儿告诉你的话在心中熟悉熟悉,我保证药到病除。”白鳞说完便一头闷在水中,只等鹤舞将贾七狐推出去再出来说话。

    鹤舞也没法子,只得先连拖带骗地把贾七狐推了出去,自己又在门口略略施了一个障眼法,这才困住了那武疯子。

    “好了,人已经被我弄出去了,你快说吧。”鹤舞复又端起饭碗来,将饭上盖着的最后一片青菜叼在了口中。

    “很简单,找个女人来,将她心上人自尽那一日的场景再重演一遍,在他最感同身受的时候,给他当头棒喝。”白鳞从水中冒出半个头来,确定贾七狐已经出去后,这才又将半个身子探了出来,看着鹤舞的表情,他立刻辩解道,“我当然知道这个山上除了清芳之外没有别的女人了啊,也知道清芳现在是肯定不可能出来的啦,所以呢,找个女人这个事儿,嘿嘿。”白鳞盯着鹤舞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不是我想的那样吧?”鹤舞一个哆嗦,“你,你不是想要我扮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