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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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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承逸醒来已经是一天之后的事情了,程霂瑾当时正在池塘边两眼傻愣愣地盯着池中的锦鲤发呆,就隐隐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习惯性地以为是楚颜,便头也不回地漫不经心道,

    “小颜呐,你养的锦鲤甚是好看,送师姐一条可好?”

    谁知回应她的却是宋承逸有些嘶哑的声音。

    “什么小颜,你这丫头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有我们这是在哪儿?”

    程霂瑾讶然回头,看见宋承逸虽面色尚还有些虚弱,但基本上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心想这颜神医还真是有两下子,便欣然道,

    “呀,你都醒了?来得正好,看这些锦鲤,真是好看。”说着便上前拉着宋承逸往池边走,也不顾宋承逸满头的雾水。

    宋承逸仔细张望了下四周的环境,竹林环绕,木屋精巧,最令人叹服地便是木屋竟然建在湖上,湖因被竹林遮挡,只余一缕烟波,更添几分仙云袅袅之感。而此时这丫头看的池子应该是人工开凿的,呈半月型。这般器宇不凡的住所想必是位妙人所居,只是不知这妙人是何许人士。

    “丫头,我问你,我们这是在谁家的府上?还有我中的毒是谁给解的?”

    程霂瑾一心扑在锦鲤上,突然想起楚颜怎么说也是宋承逸的救命恩人,他现下醒了自然要带他亲自去道谢才是。想来便也懒得回答宋承逸的问题,径直拉了他便往里屋里走。

    里屋内云雾袅袅的,程霂瑾思索着约是楚颜又在焚香了,果然走进一看,楚颜红袍跪坐在正中的坐席上,青丝柔顺地垂下,发丝有几缕垂在他精雕细刻般的侧脸上,还有几缕安然地垂在席间。此刻他正在抚琴,眼睛微敛,却是极其投入的模样。果然是雅士,焚香沐浴抚琴,楚颜这丫的真是比女人都还讲究。偷偷地瞧了一眼旁的宋承逸,竟看得脸都红了。

    程霂瑾偷笑着轻咳了两声,宋承逸才尴尬地回过神来,脸上更是红霞翩飞。也难怪,楚颜这厮比女子都要美上三分,只怕宋承逸在京中看到的女子都远不及他吧。唉,红颜祸水啊。程霂瑾摇了摇头,而抚琴的楚颜也抬起头来,眼光潋滟出妖魅的光泽,正打量着宋承逸。

    “来,这位便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药老的徒弟,楚颜。”程霂瑾指了指楚颜,又推了推一旁愣神的宋承逸。光是楚颜现在这红衣魅惑沐浴后的娇容只怕是正常男女看了都要内分泌失调,好在她近几日看得多了免疫能力也上去了。而一旁的宋承逸却是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楚颜?姓楚?!宋承逸立马从先前的如痴如醉中惊醒过来,换上一副色厉内荏的神色来,而楚颜却是依旧一副不以为意的神色,漂亮的眼眸在宋承逸身上打着转儿,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紧张。

    而令程霂瑾万万没想到的便是,下一秒宋承逸的小匕首就“唰”地一下直逼楚颜,楚颜却依旧风云不惊,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勾起他那妖冶的眼眸不屑道,

    “宋公子就是这般感谢救命恩人的?”

    宋承逸尽量地微微侧头,不去看他那张勾魂的脸,恶狠狠道,

    “楚家的狗贼,是不是你派人给我下的毒?”

    楚颜倒是不解释,一脸的要这么想就随你便的样子,好像丝毫不担心那匕首会划破他白皙美丽的脖颈。

    “宋承逸!你疯了是不?!”程霂瑾立马上前一个用力地扯过宋承逸,打掉了他手中的匕首,这家伙是不是中了次毒脑子就不清醒了?若楚颜真是楚家人派来杀他的,那又何必要救他?

    “他是姓楚没错,却和楚家没什么关系,从小就离开了楚家,还拜在药老门下学艺,你该怀疑的也不是他。”程霂瑾吼完宋承逸后有些歉意地看向楚颜。而楚颜刚刚还是一副清高妖娆的神色,此刻却换上一副楚楚可怜地眉眼,拉着程霂瑾的袖角呜咽道,

    “师姐…这个死男人欺负我…”说着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掩袖而哭。看得一旁的宋承逸嘴角抽搐,这家伙,真的是男人?!

    经过几天的相处,程霂瑾早习惯了楚颜这般小受神色,便和颜悦色如同中年大婶般道,

    “小颜不哭不哭啊,师姐这就修理他!”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脑袋,不得不感叹他厮的一头秀发比她这个女人都要顺滑。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宋承逸的三观渐渐走向颠覆的时刻,程霂瑾头头是道地从楚颜的身世讲起,最后一直讲到了他昏迷的这几天所发生的所有事情。听完所有后,宋承逸一脸复杂地看了看嘟着小嘴儿的楚颜,这厮不是害他的他现在倒是一百个相信,只是这家伙究竟是什么品种生成这副模样德行?!难怪人家以前抓他去做娈童!!

    晚饭是程霂瑾亲自下的厨,也许说是亲自下的毒比较好。当宋承逸和楚颜看见端上来的两盘黑乎乎的东西的时候都是表情一滞。宋承逸扶额痛苦道,“早就知道是这种结果。”楚颜碍于程霂瑾的脸面还是大胆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咀嚼的过程异常漫长,看楚颜那扭曲的面孔约莫可以推测这道“佳肴”是何等的“美味”。

    而这顿艰难的饭局还在于宋承逸和楚颜两人不知何原因的不对盘。宋承逸老是臭着一张脸,总不拿正眼看楚颜,程霂瑾理解为宋承逸是怕被楚颜的容貌所吸引转而变为断袖。而楚颜每次与宋承逸有眼神交汇的时候都会一脸傲娇地嘟哝着他那张好看的樱桃小嘴儿。看得程霂瑾只能闷头扒饭,她现在深深担忧治疗期间楚颜真的没有对宋承逸下手?

    饭后楚颜拉着程霂瑾不停地讲着白凝山上的事情,程霂瑾起先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在一边听着,后来也开始绘声绘色地讲欢了,顺便也吹了几个牛皮。好在宋承逸早早地就进了屋歇息没有人拆穿她。

    三更时分,程霂瑾突然午夜梦回一时惊醒,吓得背后一身冷汗。梦里她的爹娘和阿姐满身血迹地倒在地上向她挥着手。梦境太过真实吓得她再也无法入睡。想到此处便索性穿好衣裳起来走走。

    里屋外是个宽敞的院子,楚颜在此处摘种了些药材,整个院落都有淡淡的药香味。程霂瑾漫不经心地在院子里踱着步子,手心里还有刚刚被梦惊醒时的冷汗。而就在此刻,突然有两道黑影一闪而过。程霂瑾霎时回头却什么都没有了,心下一震后便怀疑莫非是上次要害宋承逸性命的人见事不成便又起一招?可他们又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想着便踮着脚挪着步子向外张望过去,屋外此刻只有竹林在月色下静谧安详不时有风掠过的沙沙声,而孤月只有几缕冷冷的月光投影在地上,除此之外万籁无声。难道是自己方才产生错觉了?

    程霂瑾摇了摇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此刻还是先去通知一声宋承逸的好,不然这小子要是死得不明不白的她不白花那么大心思找到楚颜来救他了么!疾步跑向宋承逸的房间,而此刻的一幕愣是深深地震撼了程霂瑾的眼睛!数不清的黑影攒动在宋承逸的房外,看数量大概有几十来个!而且最骇人的便是这些刺客走路完全没有声响,不像上次在客栈行刺的人走路活生生把睡在隔壁的她都吵醒了。这只能说明这帮人的武功定是十分了得!想来若不是刚刚一晃神瞧见的那两抹黑影只怕宋承逸现在都去阴曹地府了吧。

    “砰”地一声一块石子重重地砸在宋承逸的房门上,那帮刺客像是惊弓之鸟般警惕地望向程霂瑾的方向。程霂瑾原是计划着丢块石子过去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自己身上,然后她一边往楚颜房里跑一边大声叫喊,一来吵醒宋承逸,二来还可以搬来楚颜这个救兵。只是她没有想到的便是,那帮刺客其中的一个领头的朝他们挥了挥手,他们竟毫不理会她,继续轻轻撬开宋承逸房间的窗户准备一拥而入。

    程霂瑾惊骇之余立马扯开嗓子大喊道,

    “有刺客!!!杀人啦!!!”

    那帮刺客领头的先是犹豫地看了她一眼,最后其中一个身量稍矮的跑过来想要捂住她的嘴,但却也是犹犹豫豫的模样像是生怕伤了她一般。程霂瑾虽觉得奇怪但立刻朝着那来人的要害处猛地就踹上了一脚,待他吃痛之时继续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终于,宋承逸从房内破窗而出,剑尖处已经沾染了鲜血,而两个黑衣人的人头也随着他从窗栏上滚落出来。宋承逸挥动着刀剑与剩下的十来个刺客打斗,显然是有些寡不敌众。正当程霂瑾一面担忧一面死死地踹着眼前的刺客时,楚颜赶过来了。

    显然是才在睡梦中被惊醒,楚颜还穿着就寝的血红色寝衣,衣领低垂,就连腰带都是松松散散地系在腰间。而现在虽然的确不是花痴的时候但程霂瑾还是难受地咽了下口水。

    楚颜一挥红袖,刹那间几根银针直直地穿过了程霂瑾眼前的刺客的眼球,血从刺客的眼睛中流出,眼白全部翻了出来后面色可怖地倒下。而还没等程霂瑾跟楚颜解释快去援助宋承逸,楚颜就一个蜻蜓点水般地点地而起,脚踩过沿途几个刺客的头顶,挥动衣袖间暗器银针齐刷刷地刺中刺客的头颅,而宋承逸此刻胳膊处已经有了几道伤口,楚颜身轻如燕般地掠到宋承逸的身后。此刻敌我阵营清晰,宋承逸和楚颜站在一侧,余下的几个刺客站在另一侧。

    楚颜的脸上是从未有的冷然寒意,目光凌冽道,

    “是谁借给你们的胆子敢在小爷的地盘上胡来?!”

    话语间虽是寒冰般冷瑟,但眼眸却是勾成冷艳的弧度看得那些刺客也是神情一愣。程霂瑾在一旁扶额感叹,果然美貌就是杀器。

    下一秒,一柄紫檀木雕的金边折扇从楚颜手中飞出,像是千万柄利剑般一招毙命。待程霂瑾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对面的刺客全像是串串儿似的挂在扇尖,而此刻还剩的两个刺客显然是大惊失色打算飞檐离去。楚颜又是嗖地两根银针要了其中一个的性命。而最后一个被宋承逸一个飞身上前用剑制服在脚下。

    “留下一个活口。”楚颜漫不经心道,从地上捡起他的折扇,甚是嫌恶地看了看扇尖粘着的血迹,还掏出手绢仔细擦了擦折扇和手,“看那个狂徒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我的府上滋事!”

    程霂瑾此刻只剩下啧啧声了,楚颜这厮果真就是千面人儿。方才那般身轻如燕般抛银针挥折扇的气势倒不像在打打杀杀,倒像是他的专场舞蹈。看得她当时只觉得楚颜就像一只火凤凰般优雅却毒辣,更不用说那对桃花眼拧成严厉神色的冷艳姿态了。若将这张漂亮脸蛋儿给她多好…

    而另一边宋承逸正将剑比在那个刺客的脖子上逼问着,而这样的逼供显然是无济于事。正当程霂瑾准备建议带到房里行刑了说不定就问出来了些的时候,那刺客突然猛地一咬牙齿随后就马上口吐白沫七窍生烟了。

    宋承逸大惊失色地上前去撬开他的嘴却已是于事无补。楚颜一脸恶心地拿着帕子掰开他的嘴细细地查看了一番道,

    “这些人必然是一早豢养的死士。牙齿缝里都挂有毒药包,一旦被抓住就咬破药包自尽誓死不会供出什么来。”

    死士?程霂瑾低头思索着,能豢养死士的那都是大户人家。那这样说来,不能排除宋岩和太后的嫌疑?毕竟他们的确有这个能力。可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电光石火间突然想起一早就疑惑的事情,那便是为何这帮人像是只冲着宋承逸来却不动她,若说一开始她还会想可能是因为那群人觉得先铲除宋承逸再铲除她比较容易的话,那么方才那群刺客见着她时的犹豫和不敢动手就尤其可疑了,若是她的话,有个不会武功的女子必然挟持了她做人质相要挟,大不了最后杀了她,可那群人分明是怕伤了她,这又是为什么?不想伤害她却要直取宋承逸的性命,显然不是宋岩和太后一族,他们压根儿就不认识她,不介意多搭上她一个去黄泉路,那会是谁?

    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人的身影,程霂瑾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难道是他?!不,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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