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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风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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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安景凉是疯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贪恋美色的人,更不用说是对**的渴望。他每日里都会练心经,为了能达到最上等的功力,他向来清心寡欲,并不如历史上的很多帝王那样流连后宫,可是,自那****和他殿上坦白之后,他却将矛头对上了我,知道我不能反抗,便是****夜夜留我在长秋殿。自然,他不会再冒险让我怀上孩子,事后一碗避孕汤那是必须的。

    我苦涩至极,却还是忍住了冲动不去求他,再过几日成亲王府的小郡主就满月了,到那时,他总不能不放我去吧,于是,我只能等着。

    白日里,青烟会来长秋殿服侍我,她不知所以,一味的只以为我又得宠了,面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我也无从和她解释,便是由着她。只这日,我却发觉她有些不对劲,方才想起勤太妃的事情,便是急着问道:“可是宫里有事发生吗?”

    青烟一开始还支支吾吾的不愿说,在我的威逼之下终于还是松了口,只却是不敢看我,闪躲着应道:“是……是北宫天牢的勤太妃……”

    青烟大致也知道我和杜涵月对勤太妃被抓一事的态度,故而从不敢在我面前乱嚼舌根,如今听到她的话,我忙追问道:“她怎么了?陛下把她放了吗?”眼下,安景凉是绝对不会杀她的。

    青烟微微抬眼瞄了瞄我,见我并不是太激动,这才接到:“放是放了,只是……是因为勤太妃中毒了。”

    我一惊,“中毒?”

    “到底怎么回事,你细细同本宫说清楚?”我总觉得这其中必定是藏着什么猫腻的,勤太妃那样一个心思敏捷之人,她中毒?又是在如今这样紧张的时候?说出去,这宫里头谁信?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方才来的路上看到众人将勤太妃送回了梅安宫,又见太医急急的赶去了,这才问了在行云门当值的守卫,却说午膳刚过,守卫听到勤太妃的呼救,见她双唇发黑乃中毒之象,守卫不敢怠慢,急急去禀了陛下又请了太医,太医查看过后,当真是中了毒,陛下二话不说,就命人将她抬了回去。”青烟说完,看了看我,复又接到,“勤太妃一出天牢,想要让她再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恨恨的握紧双拳,安景凉,你行啊,不相信我的话还执意如此,那日后发生什么也就别怪我今日没提醒你。

    “娘娘,如今这消息恐已传至内宫,太后娘娘那……”

    我收回思绪,打断道:“太后娘娘可有什么动静?”

    青烟摇了摇头,“长信殿如今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太后娘娘一向沉得住气,恐怕不会同陛下直面抗衡,只是……奴婢担心的是……”

    我见她皱着眉头,面上全是担忧之色,恍然想起一个人来,“你可是说,杜姐姐吗?”

    青烟朝了四下望了望,确保无人后,才靠近了我一些,低声道,“昭仪主子对勤太妃恨之入骨,怕是不会就此放过。且娘娘在长秋殿这么多时日,她定会心生疑虑,此番勤太妃获释,奴婢怕……昭仪主子会以为是娘娘给陛下提的建议,因此对娘娘心生芥蒂。”

    青烟的话说中了我的心事,我终于知道这么多日我惴惴不安是因为什么了。杜涵月将希望放在我身上,以为我可以劝服得了安景凉,可到最后,勤太妃还是被放出来了,而我,却真真实实成了名副其实的皇后,她一向想的多,只怕果真会记恨我。

    可我该怎么解释呢?说我激怒了安景凉?那夜夜承欢又作何解释?不说她,便是太后……她又会信我吗?安景凉啊安景凉,你不仅折磨我的**,还一并打压我的神经,若太后和杜涵月对我起了嫌隙,那我将如何在宫中继续过下去?他这是杀我于无形中啊。

    我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只觉周身冒出一丝冷汗来,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着青烟道:“淮南王呢?”

    “淮南王?”青烟一愣,尔后才反应过来,“哦对了,今儿个一早淮南王就入了宫,跪在了建章宫门前足足有两个时辰,直到传来勤太妃中毒的消息,他才急着赶去了梅安宫,如今……”青烟抿了抿嘴,“如今陛下也去了。”

    再多的惊讶都已经不是惊讶了,安景凉和安景尘还蛮拼的,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设计了这么一出戏。中毒之事,定是无中生有,可既然出了,必定会拉个垫背的,这宫中唯一不缺的就是背黑锅的,也不知谁会那么倒霉不明不白的死去。

    “娘娘可说句话啊,您难道也没辙了吗?”青烟见我不语,有些焦急的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如今还能说什么呢?便是这长秋殿,我都迈不出半步,我还能做什么?

    我苦笑一声,在一旁的软垫上坐了下来,“青烟啊,你说本宫还能做什么?本宫在这宫里,每一日都在喘息挣扎,让一部分人满意了,就会得罪另一部分人,想要人人满意,这世间谁人能做到呢?本宫只是个凡人,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百千条性命,如今已自身难保,只怕是熬过一日是一日了。”

    “娘娘……”青烟上前来,唏嘘道,“娘娘这样委曲求全,别人不知奴婢却看得很清楚,娘娘没有错,从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不过只是身不由己罢了。勤太妃的事情,娘娘也已经尽力了,太后娘娘不会怪你的。”

    我一笑,“无所谓了。若有朝一日,陛下果真下手对付太后对付相府,我,自然也不会苟活……”

    “娘娘……”青烟急急的打断了我,“娘娘千万别这么想,陛下他不会的……至少,他不会对娘娘您下手的。”

    我对上青烟焦虑的眼神,禁不住想笑,若说天下只有一个人要杀我,那人绝对会是安景凉。我从那个男人身上看不到一丝怜香惜玉,他想要的就是将阻碍他的人连根拔起,灰飞烟灭,太后是,勤太妃也是,这后宫中所有威胁到他的人都是,他这样的人,会有恻隐之心吗?青烟真是说笑了。

    “罢了,你先出去吧,让本宫静一静。”我低了眉,朝她摆了摆手,她停在原地还想说什么,我又朝她挥了挥手,她方才服了身,转身退去。

    然她的身影还未从我视线中消失,我便是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尔后揣着拂尘的吴庸入了殿。青烟收了步子,退至一侧,我抬眼瞧见吴庸上前跪安,便是问道:“吴公公这么着急,可为何事?”

    吴庸不敢瞧我,连日来在内室中发生了什么他是一清二楚的,他跟在安景凉身边那么久,又岂会不知他的想法,故而对我,他虽还如以往般恭谨,却终究带了几分疏离。

    “回皇后娘娘,陛下特意让奴才来传话,说是今夜恐不回长秋殿了,想来,娘娘在殿中已有多日,不如今夜就回鸳鸾殿吧,回头,可巧,成亲王府的郡主满月,娘娘也可早作准备。”

    吴庸倒是只字不提勤太妃的事,我也懒得问安景凉为何不回长秋殿,只闷声应道:“本宫知道了,有劳公公。”

    “那奴才就先退下了。”

    “去吧。”朝他挥了挥手,他便服着身子迅速离了殿。青烟倒也不走了,只朝我道:“娘娘,可要现在就走?”

    走,自然走,我还留在这殿中做什么?

    因着午后的日头有些毒,便是稍稍耽搁了些时间,待得夕阳西下,我方才离了长秋殿。才回鸳鸾殿,便见杜涵月身边的碧鸢焦急的在宫门前走来走去,我一惊,赶紧上了前。

    碧鸢一瞧见我,忙的迎了上来,“皇后娘娘,不好了……”

    我一把捂了她的嘴,轻道:“你随本宫进来。”

    碧鸢双眼通红,显是哭过的,她来找我必定是因为杜涵月的事情,难道这么快她就忍不住了?

    入殿后,我遣退了宫人,又留了青烟在外守着,这才问碧鸢究竟何事。

    碧鸢哭哭啼啼道:“皇后娘娘可听说勤太妃的事了?”我唔了一声,她又接到,“娘娘是知道我家主子脾气的,但凡她决定的事儿便是十个人都拉不回来,主子听说勤太妃被放出了天牢,气急攻心,一口气没缓过来,喷出了一大口的血,奴婢当即就慌了,忙着去请太医,然才回来就发现主子不见了。殿中的人都是些吃里扒外的家伙,自打主子小产,又遭陛下冷落后,殿中的人就从不给娘娘好脸色看,主子心善,从不曾说过,可眼下主子离开居然没有一个人跟着。皇后娘娘,您说,主子她到底去哪了呀?”

    “多久之前的事了?长乐宫,建章宫,可都有去问过?”杜涵月,这节骨眼上,你可万不能出事啊!

    碧鸢抹了抹泪,咽了咽口水,回道:“大约是午后的事情,如今也已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奴婢又不能大战旗鼓的去找,便是只在长乐宫和建章宫外晃了晃,没有主子的影子。皇后娘娘,您说,主子她……会不会做什么傻事啊?”

    我忙的抚了碧鸢的臂膀,安抚道:“不会的,她不会有事的,碧鸢你别担心,本宫会帮你把她找回来的。对了,这件事情可还有别人知道?”

    碧鸢忍了泪,摇头道:“奴婢不敢声张,只说主子歇着了,不让任何人打扰。”

    “你做的对。这样,你先回去,本宫来想办法的。”

    碧鸢在我的劝说下终是回了飞羽殿,然我却是心急如焚,在还未报仇之前,杜涵月是不会寻死的,那么唯一她可以去的地方就只有一处了。

    “青烟。”我大声唤了青烟进来,“替本宫更衣,去梅安宫。”

    “娘娘……”青烟大惊失色,“娘娘此时怎可以去那!不可以去!”

    若不是万不得已,我自然不愿踏入梅安宫半步,可是,杜涵月怎么办?我必须赶在她激怒安景凉之前将她救出来。

    “本宫如今是去救杜昭仪,若再迟一步恐怕就来不及了!”我甩开青烟拦住我的手,“罢了罢了,也不用更衣了,就这么去吧。”

    “娘娘不可。”青烟在我身后喊着,大步上前来要拦我,我快她一步,跨出殿门,然才走一步,便见一眼生的内侍匆匆朝我跑来。

    “皇后娘娘,不好了。”他喘着粗气,也来不及朝我行礼,急急的喊道。

    我一惊,慌忙朝他跟前走了一步,“出什么事了?赶快说,出什么事了?”

    “杜……杜昭仪撷了刀具闯入梅安宫,想要杀勤太妃,被陛下当场拦下,如今已被收入了天牢……”

    我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大步往后退,险些就摔倒在地。青烟在我身后抱住了我,复又扭头对着跪在地上的内侍怒骂道:“狗奴才,这等事情怎可胡说,仔细你的皮!”

    那内侍磕头道:“奴才不敢胡言乱语,奴才从前受过杜昭仪的恩,眼见她被押入天牢,于心不忍,方才来通知皇后娘娘,还请娘娘快去救救杜昭仪吧,皇后娘娘……您若去晚了,昭仪主子可就不保了……”

    内侍的声音在我耳际飘忽不定,我只觉胸口一股血腥,下一秒一口血自口中喷出,尔后眼前一黑,竟就那样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