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没有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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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叨锁在屋子里，我红着眼睛对那些怯生生的下人说：“在日落前，谁敢打开房门，我剥了她的皮。”
说罢，就怒气冲冲的往府外走去，那个李佳氏仗着是太子的人，竟然敢如此在大庭广众下侮辱小叨。是可忍，孰不可忍啊。那对母子是我修理的，有本事就冲我来啊，欺负小叨算什么本事。
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竟然跟苏麻喇姑斗气，就那么丢下小叨就走了。
气归气，我脑子还算清楚，毕竟这次去太子府跟大闹凌柱府不同。太子毕竟住在毓庆宫，在康师傅的眼皮子底下，我还是不敢太放肆的。好吧，那就采取迂回战术，找我表姐去。再怎么说，她也是嫡福晋，李佳氏在她面前还是低一头的。
一路上，脑子盘算了很多种计划，但是到了毓庆宫之后，我就发现一切都是白盘算了。我依旧是很生气，恨不得踢那个女人几脚。看了看毓庆宫的匾额，我有些好笑，怎么来之后，就是跟这个皇宫脱不了关系了呢？
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兜兜转转走了好久，我终于见到了我传说中的表姐，只是我这个表姐也太温柔了一些吧。如淡雾初月，有着说不出的静美之态。轻轻抿嘴一笑，已让人失了心魄。只是不明白，太子爷放着这么美的美人不宠，非要喜欢那些小野花，当真是奇怪。
“阿宝有事要姐姐帮忙。”我一进门就开门见山的说了目的，这就是我的个性，向来是不喜拖泥带水的。”
表姐屏退下人，亲热的拉了我的手说：“你这鬼机灵，又惹了什么祸事啊？瞧这小脸，铁青铁青的。”说罢，姿态优雅的沏了杯茶给我，只是我哪有心喝茶啊。
我跺脚道：“还不是太子爷的那个侧福晋，在皇宫里，大庭广众下要打我姐妹的板子。而且，还是脱了裤子打。”表姐自然明白是哪个侧福晋，如此的飞扬跋扈。
“是东珠，还是玉珠？她吃熊心豹子胆了？”表姐脸上隐隐挂了一层怒气，虽然两个妹妹是侧福晋所生，但表姐的反应，还是让我觉得有同气连枝抗敌的感觉。
见她误会，我忙解释说：“是凌柱大人家的爱兰珠啊，她是我结拜的金兰姐妹。她府上那对母子，是我收拾的，有种冲我来啊，欺负一个没娘的孩子算什么本事？”
表姐捏了捏我的脸蛋，用帕子捂嘴笑道：“你呀，吓我一跳，刚才还真以为她敢欺负到完颜家的头上呢。原来是她姐姐家的事儿，你那么热络干嘛？”瞧她这样子，是不打算管这闲事了。
苦着脸扯了她的衣袖：“姐姐啊，京城都知道爱兰珠是我的结义姐妹了，如今她受辱，不是等于间接打我的脸么？”言外之意，就是打我的脸，就是打她的脸了。
表姐沉思了片刻，樱桃小口里才吐出了一个字：“走。”她还是同意了，如果不管此事，那李佳氏还不更加嚣张啊。
“对了，这事要传进太子爷耳朵里哦。”冲表姐眨了眨眼睛，相信她能明白我的意思。表姐点点头，挥手唤来一侍女，耳语了几声，这才跟我走出门。
搀着表姐的胳膊，带着一群下人，我们就雄赳赳气昂昂的“杀”进了李佳氏的院子。
想必是已有下人通报，待我们到时，李佳氏已在门口迎接了。听说她很受宠，今天看了，我的评价只有媚俗二字。这么俗媚的女子，凭什么跟表姐争呢？完全一青楼女子的样子，或许男人就是喜欢这调调，真是够BT的。她看看表姐，又看看我，就知道善者不来了。不过，貌似又想到自己很是得宠，脸上就带了些不屑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一开始就先声夺人“听说侧福晋要惩治与令姊不和的人啊，不好意思，上次就是我大闹的凌柱府。不知侧福晋要怎么惩罚我呢？”看到她那无所谓的表情，我就想上前踹她几脚。
李佳氏干笑两声：“恐怕是误会吧，宝珠小姐怎么会做那种不入流的事呢？”好一句不入流，把人骂的顿时低贱了去。
我生怕她听不清楚的似的：“侧福晋，还是不好意思，这件不入流的事儿，确实不是误会。”好吧，打哈哈是吧，我就把你逼到墙角里，看你能耐我何。第一次发现，权利是个好东西。
“宝珠小姐，切莫欺人太甚，毕竟这里是太子府。”李佳氏冷笑一声，甚是高傲的看着我，提醒我的身份。
我当然知道这是太子府，如果不是太子府，我早就把她扒光，打烂她的屁股了。
余光中瞥见一抹黄影出现，我也冷笑一声说：“是谁欺人太甚啊，爱兰珠这次死里逃生，真真是很多疑点啊。而且，爱兰珠刚出了事儿，伺候她的丫头就跳井身亡了。奥……不，不是跳井，貌似是被推下去的。侧福晋出身大家，应该知道，通过验尸是可以验出死因的。如果真是开了棺，发现出一些线索来，恐怕到时候侧福晋就要受到牵连了。”
李佳氏只是惊恐的看着我身后，连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挤出几滴眼泪，假装哀求状：“侧福晋，爱兰珠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您怎么还不肯放过她呢？凌柱大人念旧没错啊，就是她死了，您姐姐还是扶不了正的。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要脱了她的裤子打板子。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么？如果让万岁爷知道了此事，太子爷的脸上也不好看啊。况且，要是因此闹出了人命，您更是脱不了干系啊。宝珠求求你了，不要再害她了，她充其量也是个没娘的小女孩罢了。”
听到后面冷哼一声，我就知道目的达到了。先是在太子没到的时候，小小的威胁她一下，让她不敢乱说话。接着，让太子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就没她好果子吃了。
装作很惊讶的转过头，看到一脸怒气的太子，我上前拉了他的衣袖央求道：“太子爷，您就帮阿宝说说好话，让侧福晋放过我那个金兰姐妹吧。”哀求声，加上我那楚楚可怜的表情，效果应该不错。其实太子比我真实年龄也就大几岁，我被众人惯坏了，慢慢的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今日觉得太子并不可怕。只是，我跟八爷党的关系，他也是知道的。
若是这事让八爷党知道，恐怕他就要吃一个很大的亏。想到十阿哥夭折的孩子，我就恨不打一处来。只是，因为表姐的关系，我不能求助八爷党。当然，另一个原因，也是怕他们再跟太子杠上吧。
“阿宝啊，你回去吧，这事儿爷会处理的。”太子笑眯眯的摸摸我的头，一副哄小孩似的语气。
表姐叹息了一声，眼圈就红了：“爱兰珠那丫头，真是可怜的紧，我上次也见了，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表姐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落井下石的功夫远高于我。
我眼珠一转，对着直抹冷汗的李佳氏笑道：“爱兰珠那丫头也真是够傻的，若是我，被当众扒了裤子，大不了就嫁来太子府得了。何必寻死觅活的呢，能跟侧福晋朝夕相处，也是乐事一件啊。”我就不信我气不死她，给太子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娶一个跟八爷党关系密切的人。
果然，太子有些头疼的扯了扯我的辫子：“你呀你，当真是得理不饶人啊。一张小嘴跟刀似的，爷要是收了你，才是真真的跟自己过不去呢。”虽知道他不敢，我这么着还是没底的，听到他这么说，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我一挑眉，斜了李佳氏一眼道：“太子爷，我的太子好姐夫，以后爱兰珠若是出个什么事，大家都会怀疑到侧福晋头上去哦。”无视某人铁青的脸色，我又凑近太子，用很小的声音，却又恰好能让大家听到：“姐夫，小心她连累了您。”
表姐扯了下我，嗔道：“哪有这么称呼的，连尊卑都不晓得了？”
冲她吐吐舌头，装作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我们本就是一家人嘛，若不是看姐夫面子，我早跑到万岁爷那儿告状去了。”说罢，对着一脸无奈的太子笑着皱了皱鼻子，行了个礼，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再次走出宫门的时候，我仰天大笑了几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有种很爽的感觉。和上次在凌柱府大闹不同，今日有种杀人不见血之感。这难道，就是运用计谋，达到目的时的快感么？突然打了个冷颤，秦小九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担心小叨，于是坐马车又去了凌柱府上，看到那些丫头果真是没有敢把房门打开，不觉有些得意。向一脸担忧的小叨，汇报了我的“丰功伟绩”，又安慰她了一番，我这才回完颜府。
心里还是有些小嘀咕的，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于是，还是想去问问阿玛的意见。总觉得现在有种四处不讨好的感觉，自己也折腾的够呛。
向阿玛说了近日的种种事情，便有些不安的看着他。阿玛在现代，也算是个美男子一个了，不过被崛起的小辈，掩盖了其风华。尤其是，留了些胡子，更显示出些成熟魅力来。
阿玛沉吟了很久，才缓缓道：“在很久很久以前，禽和兽一直在打架。其中，蝙蝠很聪明，当禽要打赢的时候它就加入禽类，因为它有翅膀、可以飞，是禽；当兽要打赢的时候它就加入兽类，因为它会走路。这样时间长了，禽和兽都开始恨它了，都将它当作敌人攻击，从此它就只好晚上出来活动，白天就躲在黑洞里。”
瞪大了眼睛看着阿玛，嘴唇颤了几颤才问：“阿玛的意思，就是我是那只没有立场的蝙蝠？”
“太子和四爷的人，早把你当做是跟八爷关系密切的人了。而八爷几个兄弟，也把你当自己人对待。你这么一会儿帮八爷他们，一会儿又去帮四爷的人，不是蝙蝠是什么？”阿玛捋了捋胡子，反问我。
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心里念叨着，小叨啊，你投什么人身上不好，非要投到爱兰珠身上。如今，与你对立也不是，帮你也不是。我真成了被众人唾弃的蝙蝠了，我该怎么办？
阿玛见我难过，又道：“这也是阿玛支持你跟十二爷的原因，不希望你夹在他们中间，做一只不讨好的蝙蝠。”再次要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阿玛的眼光是如此的长远，在官场中，还能保持如此的清醒，真是相当的不易。
叹息了一声，闷闷的说：“可是，姑姑不喜欢我啊。今天去看她，被她泼了几盆冷水，心都冷了。”是啊，苏麻喇姑不喜欢我，这也是个很棘手的问题。只希望阿玛能给我一些建议，可以少走些弯路。
“有时候，冷漠不代表不喜欢。你什么都好，就是容易钻牛角尖，你怎么不想着她是为了考验你呢？”阿玛一语中的，有些好笑的看着我问。
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现在怎么办，今天我就发脾气一走了之了，她肯定不喜欢我了。”
阿玛站在书桌前，运笔挥毫，然后递给我一幅字。我虽不懂书法，也知道这字写的极好。
“事在人为。”我轻轻念道，浮躁的心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是啊，事在人为，不努力一下，又怎知结局如何？
“阿宝，不好了，出大事了！”十四的声音跟王熙凤似的，人未至，声却先至了。只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大事了。
把小叨锁在屋子里，我红着眼睛对那些怯生生的下人说：“在日落前，谁敢打开房门，我剥了她的皮。”
说罢，就怒气冲冲的往府外走去，那个李佳氏仗着是太子的人，竟然敢如此在大庭广众下侮辱小叨。是可忍，孰不可忍啊。那对母子是我修理的，有本事就冲我来啊，欺负小叨算什么本事。
我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竟然跟苏麻喇姑斗气，就那么丢下小叨就走了。
气归气，我脑子还算清楚，毕竟这次去太子府跟大闹凌柱府不同。太子毕竟住在毓庆宫，在康师傅的眼皮子底下，我还是不敢太放肆的。好吧，那就采取迂回战术，找我表姐去。再怎么说，她也是嫡福晋，李佳氏在她面前还是低一头的。
一路上，脑子盘算了很多种计划，但是到了毓庆宫之后，我就发现一切都是白盘算了。我依旧是很生气，恨不得踢那个女人几脚。看了看毓庆宫的匾额，我有些好笑，怎么来之后，就是跟这个皇宫脱不了关系了呢？
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兜兜转转走了好久，我终于见到了我传说中的表姐，只是我这个表姐也太温柔了一些吧。如淡雾初月，有着说不出的静美之态。轻轻抿嘴一笑，已让人失了心魄。只是不明白，太子爷放着这么美的美人不宠，非要喜欢那些小野花，当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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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跺脚道：“还不是太子爷的那个侧福晋，在皇宫里，大庭广众下要打我姐妹的板子。而且，还是脱了裤子打。”表姐自然明白是哪个侧福晋，如此的飞扬跋扈。
“是东珠，还是玉珠？她吃熊心豹子胆了？”表姐脸上隐隐挂了一层怒气，虽然两个妹妹是侧福晋所生，但表姐的反应，还是让我觉得有同气连枝抗敌的感觉。
见她误会，我忙解释说：“是凌柱大人家的爱兰珠啊，她是我结拜的金兰姐妹。她府上那对母子，是我收拾的，有种冲我来啊，欺负一个没娘的孩子算什么本事？”
表姐捏了捏我的脸蛋，用帕子捂嘴笑道：“你呀，吓我一跳，刚才还真以为她敢欺负到完颜家的头上呢。原来是她姐姐家的事儿，你那么热络干嘛？”瞧她这样子，是不打算管这闲事了。
苦着脸扯了她的衣袖：“姐姐啊，京城都知道爱兰珠是我的结义姐妹了，如今她受辱，不是等于间接打我的脸么？”言外之意，就是打我的脸，就是打她的脸了。
表姐沉思了片刻，樱桃小口里才吐出了一个字：“走。”她还是同意了，如果不管此事，那李佳氏还不更加嚣张啊。
“对了，这事要传进太子爷耳朵里哦。”冲表姐眨了眨眼睛，相信她能明白我的意思。表姐点点头，挥手唤来一侍女，耳语了几声，这才跟我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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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这事让八爷党知道，恐怕他就要吃一个很大的亏。想到十阿哥夭折的孩子，我就恨不打一处来。只是，因为表姐的关系，我不能求助八爷党。当然，另一个原因，也是怕他们再跟太子杠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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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叹息了一声，眼圈就红了：“爱兰珠那丫头，真是可怜的紧，我上次也见了，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表姐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落井下石的功夫远高于我。
我眼珠一转，对着直抹冷汗的李佳氏笑道：“爱兰珠那丫头也真是够傻的，若是我，被当众扒了裤子，大不了就嫁来太子府得了。何必寻死觅活的呢，能跟侧福晋朝夕相处，也是乐事一件啊。”我就不信我气不死她，给太子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娶一个跟八爷党关系密切的人。
果然，太子有些头疼的扯了扯我的辫子：“你呀你，当真是得理不饶人啊。一张小嘴跟刀似的，爷要是收了你，才是真真的跟自己过不去呢。”虽知道他不敢，我这么着还是没底的，听到他这么说，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
我一挑眉，斜了李佳氏一眼道：“太子爷，我的太子好姐夫，以后爱兰珠若是出个什么事，大家都会怀疑到侧福晋头上去哦。”无视某人铁青的脸色，我又凑近太子，用很小的声音，却又恰好能让大家听到：“姐夫，小心她连累了您。”
表姐扯了下我，嗔道：“哪有这么称呼的，连尊卑都不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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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了眼睛看着阿玛，嘴唇颤了几颤才问：“阿玛的意思，就是我是那只没有立场的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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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见我难过，又道：“这也是阿玛支持你跟十二爷的原因，不希望你夹在他们中间，做一只不讨好的蝙蝠。”再次要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阿玛的眼光是如此的长远，在官场中，还能保持如此的清醒，真是相当的不易。
叹息了一声，闷闷的说：“可是，姑姑不喜欢我啊。今天去看她，被她泼了几盆冷水，心都冷了。”是啊，苏麻喇姑不喜欢我，这也是个很棘手的问题。只希望阿玛能给我一些建议，可以少走些弯路。
“有时候，冷漠不代表不喜欢。你什么都好，就是容易钻牛角尖，你怎么不想着她是为了考验你呢？”阿玛一语中的，有些好笑的看着我问。
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那现在怎么办，今天我就发脾气一走了之了，她肯定不喜欢我了。”
阿玛站在书桌前，运笔挥毫，然后递给我一幅字。我虽不懂书法，也知道这字写的极好。
“事在人为。”我轻轻念道，浮躁的心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是啊，事在人为，不努力一下，又怎知结局如何？
“阿宝，不好了，出大事了！”十四的声音跟王熙凤似的，人未至，声却先至了。只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