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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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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量他识相,要是老爷我向那相爷参他一本,哼!”县太爷下意识地裹紧了自己的外袍,似乎还对提督大人那一剑心存芥蒂。

    “吁!”修长的身影从马上跃下,一旁早已经候着的青竹让人将宝驹带下去,自己伸手接过楚云昭脱下的披风。

    摸着已经被夜露蕴满的衣袍,再看着楚云昭离去的方向,马上着了下人去拿套干净衣裳。

    步入偏厅,颀长的年轻男子斜斜地靠在桦木椅子上,支起的手臂撑着额头,半闭着的眼帘在俊挺的脸上投下了疲惫的阴影。

    “大人,您说,这隋姑娘怎么就不知让您省省心呢?您都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我倒是该去信儿说说她了。”青竹瞧着楚云昭的颓怠样子,打心眼儿里都蕴着酸楚。

    “青竹。”没有什么语气,但是青竹知道他恼了,不管如何,隋寨主都是他心尖儿上的人物,惹不得更是说不得的。

    “青竹知错了,您要的东西都拓好了搁置在青玉案上了。”刚准备出去看到了送衣物来的下人,便是得得地走过去,拎了衣服又是重重的走回到楚云昭身边,将衣袍整个儿的摊在楚云昭身上,“不管您要不要休息,这沾了夜露的衣服却是怎么也不能久穿的,您记得换了衣裳再看文案,青竹先下去了。”

    楚云昭慢慢睁了眼,瞧了瞧身上的衣袍,笑了笑还是换上了。

    抽出从那县太爷二爷上拓下来的字样,按照二人从小的阅读方式,隔三断二再取五,以此得出了她要留给他的东西。

    已经三日没有合眼的楚云昭收起文案,摩挲着手中的青瓷杯走向自己的寝室,在走过青竹窗前时还故意咳嗽几声,如若不这样,怕是青竹会去信儿到那远在山间的老爷子那儿,让老爷子给那丫头施加压力,这样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发生的,是以,他还是早些就寝,不要惊动那老爷子。

    细细地用眼睛描摹着青瓷杯子上的唇印,仿佛还带着主人的馨香之气,打开精雕细琢的楠木柜子,小心翼翼地将杯放在空格中,这是隋静于九月五日在东平县西郊用过的青瓷杯。

    与衣柜一般大的楠木柜子里面各种物什应有尽有:隋静用过的锦帕、隋静的香囊、隋静的毛笔……

    楚云昭关上柜子,剪了多余的灯芯,歇坐在隋静卧房拿过来的椅子上,摸着隋静桌子上用过的桌布,最后躺在用新的锦衾换来的隋静使用了三个月的,盖上满是隋静味道的棉被,才能安安稳稳入眠。

    “婉儿?”睡意还没有完全退去的嗫嚅着。

    “寨主,婉儿在。”拿过软垫置于隋静身后,将她扶着半坐起来。

    “几时了?还有多久到啊?”打着哈欠掀开帘子,清晨的凉意扑面而来,隋静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将婉儿递过来的热茶捧在手上捂着。

    “才刚过卯时,还有一个时辰便能到了。”婉儿乖乖巧巧地回答隋静的问题。

    “寨主,我们真的要去参加武林大会吗?”芷兰再一次疑问。

    “难道我的话这么不可信吗?”

    “寨主,您昨日说要回黑风寨,但是您睡了一觉之后不但改了路线,还到了相反方向的提督大人暂住的东平县抢了一单。

    您说您只喜欢喝提督大人不喜欢喝的甜茶,但是其实您每次都是习惯性拿起苦茶品味。

    您每次都是说您讨厌和提督大人一样的银色系列衣物,但是您每次要婉儿准备衣服都是银色白的,您说显得您这个强盗头子很清纯……寨主,您还要我再说吗?”芸香一边拨弄着手里替隋静缝制的银白色披风,一边絮絮叨叨说着话,最后说完了还不忘抬眼看了隋静一眼。

    隋静喝进嘴里的苦茶吐也不是咽下也不是,婉儿默默地收拾着隋静的衣服包裹露出其中的银白色系,芷兰在继续泡茶,凝霜给芸香递着穿好了线的针……

    隋静心里默默想着,如果不是芸香的女红活儿最好,芷兰泡的茶最好,婉儿最乖巧,凝霜最话少,她一定要把这四个丫头全部扔进妓院!

    “武林大会嘛,人家都把拜帖送上门了,我堂堂黑风寨总不好薄了人家的面子吧……”隋静说完了不敢抬头,明显感觉到四双眼的集中,抬眼看去却是各做各的事情。

    “寨主,前不久有个武林前辈拜帖说是要与您会一会,您说的是咱们黑风寨小庙容不下大佛,请他老人家另找别的软柿子捏。”芸香将针线在发髻上磨了磨,说完了话继续缝制衣袍。

    “我觉得他也会去。”隋静平静地说完,整个车厢没有一丝动静,泡茶的端着壶杵着,整理衣物的拿着包蹲着,缝衣服的针还挑在线眼儿里。

    隋静看了看众人的反应,干脆地放下杯子抱起软垫,倒头继续睡觉。

    芷兰看了看众人都是会心的一笑。

    晌午未及,秋日的艳阳却是已经将大地照得一片暖洋,距离京城不过三十里之余的东平县更是一片民生荣荣之象。

    “老爷!那,那提督大人亲自到访!”

    “什么?快快有请!”腆着肚子酣睡的县太爷听到这句话马上一个激灵坐起身子,吩咐了下人去请来提督大人,自己哆哆嗦嗦地穿衣服。

    楚云昭坐在厅堂客座上,笔挺的身姿,端着个琉璃杯悠闲地啜茶,青竹抱臂携剑侧立着,主仆二人的姿态让县太爷府中的丫鬟婆娘们都纷纷驻足,待到县太爷来的时候倒是被真真地吓着了,当初相爷到访也没有如此的声势。

    “下官见过提督大人!不知何事还要提督大人亲自到访?”虽说知道楚云昭可能是知道了相爷与自己的关系才如此重视这个案子,但是当他真的以这样的姿态毫无半点阿谀的样子来到这里,心里倒是有些惶然。

    “张县令?”楚云昭这才停下啜茶的动作,但是仍然没有抬头,只是低声唤了县太爷一声,但是就这一声称呼就让张德忠原本就不安的心更加忐忑。

    想他张德忠任职数十载,大家都是尊称他声县太爷,连他的姓氏都是少有人称呼的,而楚云昭这一声张县令显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下官在,请大人吩咐。”

    “大人,请看这锭金子可是在之中您昨夜被抢的财物之中?”楚云昭示意站在一旁的青竹。

    接过青竹递过来的金锭子,张县令看了看反面的‘官’字样儿,又咬了咬,才开口:“大人,这确实是下官丢失的财物,下官谢谢大人替下官寻回。”说完了作了一个大揖。

    “张县令,您确定吗?”楚云昭已经放下了杯子站起身。

    “大人,下官素来爱财,凡是经过下官之手的财物还能有不识得的吗?”张县令喜滋滋地把玩着手上的金锭子。

    “张县令你可知为何本官要出巡?”向着张县令慢慢走来。

    “这个下官不知,还烦请大人明示。”

    “皇上派我出巡为的是彻查两个月前被盗的二十万守边军的饷银,而那些饷银的字底儿要比一般的官银要细上半分,若是不仔细观察不见得能看出来……”楚云昭说完最后一个字转过身看着张县令。

    从楚云昭说到饷银开始,张县令的手开始有些不稳,他赶忙拿出剩下的金锭子,逐一比对以后发现真的不一样……

    “嗒……”沉闷的金子落地声,张县令哆嗦着手看向楚云昭,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引来了周围仆人的围观。

    “大人,明察啊!此事下官完全不知情啊!”他心里的惶恐不停的放大,要知道提督大人的从一品之位要弄死他这个正五品的县令完全是不需要任何辩解的。

    “张县令,你要知道现今的朝堂之上,一旦站错了边儿,一朝事发,那你就是万劫不复。”

    “大人!提督大人!下官说,下官都招,是宰相大人!这笔金子是宰相大人要给下官的,下官只是一时贪财,根本不知道这是军饷啊!”张县令的脑袋在地砖上磕地咚咚响。

    “胡说!堂堂宰相大人为何要给你这个五品芝麻官送金子!你非但不肯如实招来竟然还诬陷朝廷命官,你该当何罪!”楚云昭正好走到椅子旁边,随手拍在了椅背上,椅子当即碎成了一堆木头。

    张德忠是知道这个提督大人当初是考取了武状元头筹才由皇帝在朝堂之上亲自封为提督,身手自是了不得,这一见到果然不同凡响。

    又是沉默了一会,张县令最终还是开口了:“回禀大人,宰相大人为的是小人夫人家的家传之物。”

    “家传之物?那是何物?”这样的答案倒是让楚云昭有些惊讶,但是以防对方胡诌,还是摆出了了然的姿态。

    “小人有一个小妾来自泗州唐门,虽不是什么大的门派,但是家传的毒药却是人人畏之。”

    “毒药?什么毒药?”楚云昭心中开始升起不安。

    “美人泪,那是一种只能用于女子的毒药,开始时候非但没有害处还能使得女子更加美艳,但是也会让美人变得多愁善感善落泪,到了最后流出血色眼泪就是大寿将至之时。”张德忠不敢有任何隐瞒地说出所有知道的。

    楚云昭有些踉跄地退后一步,若不是青竹扶住,堪堪站稳,竟是会当场跌坐在厅堂之上。

    “你那小妾现在何处?”青竹扶着主子替他问出要问的话。

    “回禀大人,那小妾前不久回娘家了,怕是还要有些日子才会回来的。”

    已经记不得是怎么样回到府中,楚云昭有些失神地走进寝室,而张德忠得到青竹的提醒,一切就当没有发生,若是提督大人有什么吩咐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