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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巴结隋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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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打算蹑手蹑脚悄无声息溜出皇宫的慕隐,在官道上碰上了个人,浅色银白滚金边的裾袍随身而动,却又不是随着步子而动,仿若那人让它如何舞便如何,若是他不想让它如此,那便可以不。

    “楚云昭见过十三殿下。”虚空微微的一点头,算是行了礼,在宫中他是武官品阶最高的了,况且自从他入朝以来,不论是镇压收服流民,还是是寻回被盗贼贪官合伙儿劫走的军饷,或者是以武官身份入朝议政,亦或是当庭接受镇边将军的挑衅三招将对方撂倒的卓越伸手,他都是特殊的,都有资格让他如此肆意,他的功绩怕是数上个三天三夜也是不能说完的,皇帝对他的器重可不是一点二处,光是从皇帝让安慧公主陪同去将那盟主之位收为囊中之物,便可以得知,虽然那事儿失败了,这也让皇帝更加的忌惮那些个武林草莽,不敢轻举妄动。

    “楚大人有礼了,唤我慕隐可否?大人长慕隐许多,慕隐还想着向楚大人讨教武艺,大人可不要拘谨。”

    天知道慕隐是多么崇拜楚云昭那一身功夫,不是那些个花拳绣腿,那可是实打实的刚劲铁骨,一招一式间度带有罡风锐动,慕隐在众多皇子中伸手可是出名的烂,是以他更崇拜楚云昭了。

    楚云昭对这个十三皇子印象不是非常深刻,知道他是个实诚的人,没有什么坏心眼,难得皇家能生出这样单纯的孩子,倒是让楚云昭有些惊讶,但是对于慕隐的拜师之意楚云昭倒是考虑了考虑。

    “殿下抬爱,楚云昭恭候殿下。”

    嘎?这样就算答应了吧?慕隐抑制住自己想跳起来的心情,恭恭敬敬回了后会有期,走出宫门的那一霎又回身看了看楚云昭的背影,总举得哪里很熟悉,但是又说不上。

    一路驭马而行,冬日的寒意并没有将皇城脚下子民的生活热情冷却,而是渲染出了冬日暖阳的和煦之感,那温和地散发着光芒的初冬旭日高高悬挂在中天,如玉璧般的云朵也裹挟上了温煦的触感,就好比左清那柔滑如玉的手腕,让人心里升起一丝怯怯的喜悦。

    慕隐按捺着有些莫名兴奋的心情,虽说几日不见左清,是有些挂念,并且还没有将那日的事情说明,倒是又有些悸怕该如何开口。

    “呦呵,这不是咱们十三爷嘛,什么邪风倒是把您刮来了我这玺玉斋,婉儿,赶紧的,看座上茶,机灵点儿啊,指不定人家十三爷就指了你做那十三夫人了呢。”

    隋静随意瞥了眼慕隐,愣是连头都不抬地连讽带刺地说完了这一溜词儿,宛若芸香附体。

    而看着婉儿乖巧地嘚嘚嘚嘚端来一把太师椅,又嘚嘚嘚嘚跑去后院拿拿套琉璃茶具,最后嘚嘚嘚嘚跑回慕隐面前,毕恭毕敬地将茶杯递给慕隐,继而行礼:“婉儿见过十三爷,请爷千万不要收了婉儿,婉儿不会洗衣不会下厨不会女红不会绣艺,只怕会给爷丢脸。”

    慕隐一句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就被憋得俊脸通红,愣愣地站着任由婉儿将茶杯递给他再被按进太师椅中端坐着。

    隋静继续转着手里的毛笔,将一管的墨汁都挥洒得干干净净,挥在了不远处正在殷勤接客的赵全的衣摆后面,洒在了赵全的鞋面上,而当事人仍旧滔滔不绝说着手中玉器的独到之处曰”此玉乃是才自于那天山之上的逍遥神洞,那十年才生出一指宽……此物乃是多名匠人日夜赶工而成的,瞧着这碧绿的成色,瞧着……”

    隋静肆意地翻着非常不优美的白眼儿,这老头的那张嘴快顶得上快板双簧了,天知道她从来就没听说过有天山,更遑论啥神洞,那不远处的土坡倒是有个狗洞,不知道算不算。

    再者什么玉十年还长一指,那明明就是她切割的时候不慎打碎了一部分,什么匠人日夜赶工制成,明明是隋静闲来无事在出恭的时候拿脚边的刨粪铲子随便戳出来的。

    果然,这个赵全是个商人的料,唉,可惜了啊。

    慕隐看着隋静故意忽视自己的存在十分委屈,可是又不敢有怨言,只好将婉儿加了料的苦茶一口一口往嘴里慢慢咽,眼巴巴地瞧着隋静,能赏他一个眼神儿也好。

    “左清……”慕隐轻声念叨。

    “啾。”

    “左兄弟。”慕隐继续念叨。

    “啾。”

    “左公子。”慕隐矢志不渝。

    “啾啾。”

    “啪。”“嘭。”“哎呦。”

    隋静伸了伸有些酸涩的双腿,吹了吹手中长尾貂留下的白毛,看了看被连人带椅子连着砸向他的长尾貂一起倒地的慕隐,凑近了二人的面前,轻声说:“原来,你们才是真爱啊……”

    那长长的尾音啊还在半空飘荡,慕隐将被扔到自己胸前的长尾貂举起到面前,一双大眼一双贼眉鼠眼眨巴眨巴对视几眼以后,同时朝着不同的方向做出了呕吐的动作,那和谐的样儿,还真是真爱。

    看到隋静已经向着后院走去,慕隐屁颠屁颠跟上,一听隋静说云凤楼那水晶肘子是真的解馋,那麻婆豆腐都做得比别家更入味三分,慕隐马上差人去云凤楼订下雅座,盛情邀请隋静共进午膳。

    而隋静听得那云凤楼三个字已经是馋虫满肚子蹿溜,碍于矜持和架子还是那么端着,在慕隐说了可以敞开肚皮吃,他哪怕把自己抵押在那儿也任由她吃,于是隋静很没有骨气地跟着去了。

    云凤楼。

    繁杂的螭吻向着不知名的各个方向昂起那骄傲的弧度,将规整的砖瓦都带着扬起了曲线,好似巨凤的腰脊,弯折出力量的寓意。

    一路穿行而过,遇上了纷彩的雨蝶,碰上了盛着的秋菊,瞧见了流觞曲池中飘荡的酒樽,最终才到达了那清幽别致的雅座。

    雅座三面环水,唯一的通道便是来时的长廊,在走过那幽深曲径的时候,一股股卷带着湿气的微风吹拂着雅座内的帷帘,引人入胜的同时又是琵琶半遮面。

    入座半晌,隋静自顾自的啃着手中的肘子,虽说动作并不优雅但是却并不粗俗,慕隐从脸面与杯樽之前斜目向她看去,精致流畅的下巴因为咀嚼的动作有些夸张地张大,时不时伸出的舌头将嘴边的油迹舔舐去,翻卷着的除却油污还有那青年男子的心,慕隐再次尴尬地转过眼。

    周围传来簌簌的风声,不似于林间穿来的声音,有些奇怪的诡异,而慕隐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风声哪儿不对劲,只顾着平息心中那异样的情愫。

    油腻腻的猪肘子,香喷喷的美人,小鹿乱撞的心脏,花间穿过的萧瑟之声,一切看似很正常,却是又处处透着不寻常。

    那隋美人一手抓着那已经吃的只剩下半截儿的肘子,一手已经向着盘中的烧鸡伸出如雕玉砌的纤纤长指。

    对面的慕隐局促地喝着早已经见了底的酒樽,不时地瞄一眼隋静,再瞄一眼桌上的烧鸡,好希望自己是那只幸运的烧鸡,能那么零距离接触那厚薄适中,丰润盈泽的唇瓣……

    随即用厚实的酒樽往自己脑门儿上半真半假地敲了一下,那响声让低头认真吃的隋静都抬眼看向他。

    “哈哈,这樽当真是以金为衣、以铜为骨,果然,结实着呢,哈。”

    隋静听着慕隐浑然不相干的话,也懒得搭理,瞄了眼不远处的花丛,看了看慕隐,继续低头舔烧鸡。

    慕隐懊恼地揉揉自己被敲得晕晕装转的额头,他绝对不会告诉隋静,他那无厘头的行为只是因为那些异样的情愫,躲不得避不了,逃不掉追着跑,如影随影,在这处的幽静中越加明显。

    持续的沉默中让慕隐觉得有些尴尬,看了看隋静杯中已然见底,便向着端起手边的酒杯替隋静斟酒,端起来才发现因为自己的贪杯已经将酒壶中的酒喝了个七七八,想伸手招来随侍的丫鬟,这时候才发现整座凉亭中雅座中只有他们二人而已,纳闷的同时也想着该怎么唤来随侍。

    看着慕隐坐探头右探头的动作,东张西望着,隋静继续拿着手中的肘子和烧鸡,翻了翻白眼儿,觉得慕隐实在是有些反应迟钝,连那些个周围的人是什么时候退下的都未曾发现。

    周围的竹叶瑟瑟声已经持续了有一会了,隋静端着已经有些酸的胳臂,从心里哀嚎着时间的难捱,随即看到丛间一抹浅紫色的影子时,面上突然闪过一丝兴奋。

    不只是隋静看到了那紫色身影,慕隐也看到了,看着面前徐徐而来的婀娜美人,慕隐暗呼幸好还是有人随时候着的。

    “给爷再烫上一壶竹叶青。”

    隋静看着慕隐大手一挥,便一副候着的样子,又看了看已经莲步轻移到二人桌边的女子,清秀佳人,娇美如兰,眉目流转间竟是清冷芬芳,这般与众不同的女人,在咱十三爷眼里竟然只是个端茶倒水的丫鬟不成?

    “爷可是十三殿下?”啧啧,连那声音都是悠然地让人舒心的清爽,但是问出的话倒是有些奇怪。

    慕隐这才正脸儿看向已经近到身前的姑娘,眼前倒是一亮,旋即也有些意识到一些问题,并没有人传唤,为何此时会有人空手前来。

    看到慕隐袖下的手微微紧缩,隋静一手撑着脸颊一手轻轻敲击着桌面,颇有兴趣地看着。

    “姑娘怎知爷的身份?”嗯,不错,称呼有礼貌了。

    但是紫衣姑娘似乎并不打算回答慕隐的话,径自从腰间拔出个一尺长的匕首,寒光烨烨之下锋利可见一斑,慕隐噌地跃起离开座位,还不忘将一边看好戏的隋静也一把拽在身边,而那隋静甚至是一副弱不禁风的孱弱样儿,任由慕隐还不算高大的身材愣愣的挡在身前,隋静刚想伸出脑袋看看对面人的表情,呼啸凌厉的破风之声从身后传来,眼见着那冷光即将击中慕隐的胸口,隋静一个站不稳吧唧一下整个儿半趴在青石板儿上,而那慕隐随着隋静地这一个跟头,连外袍带人都被扯的弯了身子,那利器便从慕隐的发顶堪堪飞过,“叮”一声钉入了身后的雕梁画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