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钱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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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奶奶，你是警察咋不早点说嘛，我要是晓得，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挟持你嘛！！！”
派出所里，青年悲惨地哀嚎着。
梁静全然忘却了刚才的险境，和自己葡萄味的裤子，催促着同事做完笔录之后，拉着林向东的手，走出派出所大门。
“你说这个人傻不傻，挟持我当人质，居然不控制住我，只是拿刀比着我脖子，当我不会后退的吗？”
“亏了他那只手忽然停顿了一下，举刀的手也没有跟着刺过来，不然，受伤倒无所谓，被他摸一下，非恶心死我不可！”
“可惜坏了咱们一顿好好的夜宵…..”
一路上，兴奋的梁静叽叽喳喳地连比划带说，让林向东比较放心的是，她全然没有注意到，打斗之际，自己射出的花生米。
“哎呀！糟糕，东哥，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得回一趟刚才吃饭的那个摊子。”
“呃~~怎么？落东西了？”
“不是，咱们还没结账呢！”
“呵呵~安啦！刚才警察来的时候，我都结完啦！连打坏了人家几套餐具，都赔给老板啦。”
“这……又是你结的账，那我欠你的，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
看着梁静撅起的小嘴，林向东心中一荡，差点忍不住低头吻上去。
“呵！不急不急，有机会一起算！”
他当然不着急，他恨不得梁静欠自己一辈子呢！
……...................
如果说，相声演员的肚子，就像个杂货铺，那么刑警队员们的脑容量，就必须是个小超市，什么知识都要往脑子里装，备不住哪天就能用得上！
所以在没有案件的日子里，王景军也会安排下属们翻查资料、增长见识，为将来可能遇到的相关案件做准备！
这天，了结完手头的一宗恶性伤人案之后，梁静主动坐在电脑前，翻阅着之前的卷宗。她很喜欢这种结合实际的学习方法。
今天要看的是一宗洗钱案，她照例把案件的证据罗列出来之后，先用自己的方法，模拟查案，然后再去对照实际侦破过程，如此训练，让她感觉，几乎每个案子，都对自己有所启发。
今天这起案子的线索很少，证据链也并不完整，可以看得出来，当时的侦破过程有多么艰难。
梁静思考得入了神，连中午饭都没顾上吃。她试了好几种思路，都无法侦破，不禁暗骂自己无能，迫不得已将鼠标下拉，寻找结果。
不料，卷宗的结尾处，却标着两个大大的红字“待破”……
咦~原来是一宗悬案。
梁静顿时来了兴趣。
“高哥高哥，你来看看，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
去食堂打饭回来的高晋中，第一时间被梁静拉了壮丁。
“什么案子？最近不是没案子吗？”
“这个这个，之前未破的！”
“哦！悬案啊！证据不全呗！喏！这不都写明原因了嘛！我说你不吃饭，躲在这里发什么呆呢，原来在和一起悬案较劲？傻丫头！快点去吃饭！一会饭菜该凉了！”
“这案子，当时是谁接手的，您知道吗？”
“干嘛？想破案？”
“反正最近天下太平，找点事增长点经验呗！”
“那个警官早就调走啦！听我的，快点去吃饭，一会边吃边聊！”
令梁静没有想到的是，这起案件的接办警官，竟然是前一任七队队长，而他也因为案件侦办不力，被调去外地当了一名派出所的副所长。转眼四年过去，这个案子，因为证据不足，而嫌疑人也再没犯过类似的事，导致无从查起，只好束之高阁。
“小梁，你想挑战一下这个案子不？”
王景军很欣赏梁静的较真，他很想看看，这个成长迅速的新人，到底有没有持之以恒的决心。
“好呀！队长，我刚才都看了一上午了，对案子也熟悉得差不多了！反正现在天下太平，那我就先接来试试！”
“还真是，倒不如我也翻个悬案出来看看，实战的训练效果，永远大于纸上谈兵！好不好，队长？”
听到梁静这么说，队里的几个充满激情的年轻人，也对这种接案的形式，产生了兴趣！
“呵呵！小梁带了个好头嘛！你们几个要是有兴趣，自己上卷宗里挑吧！破了最好，不能破，也别勉强！等队里有案子了，你们就要第一时间归队！听见没有！”
“是！”
梁静得到王景军的同意之后，说干就干！她迅速地整理了和这起案子相关的一切条件，端在手里仔仔细细梳理了一上午，终于找到了一条侦破的思路……
午休时间刚过，兴致勃勃的梁静，顶着炎炎烈日来到报案人所在公司，想对其进行再度询问，以期望有额外的收获时，却发现，这家公司早已人去楼空。
本就少之又少的线索，如今又失去了关键的一环，梁静失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悬案，果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眼见华灯初上，疲惫不堪，外加饥肠辘辘的梁静发现，自己第一时间，居然就想到了林向东。
“东哥，筒子骨吃不吃？豆腐果吃不吃？”
放下电话，梁静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有点甜甜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期待和林向东在一起，还是期待从他那里，得到一点点对案件的启发。
她只隐约感到，这个时候，林向东就是她最大的依靠，是她最想找到的港湾。
吃筒子骨，最能看出朋友之间的关系。举着筷子，一点点撕扯的，一定是关系不太稳定的朋友，戴上手套，抓着就啃的，则必定是熟稔的好友。
第一时间从店里赶过来的林向东，看到的却是情绪低落，举着骨头发呆的梁静。
“研究什么呢？这是猪骨！不是人骨！是不是又遇上什么难题啦？”
“咦~别恶心人好吗？咱们是在吃饭呢！”
“你还知道在吃饭啊？那发哪门子呆呢？”
“哎~~最近遇到个悬案……”
“哦？悬案？可以说来听听吗？我给你出出主意！”
“是个四年前的洗钱案，嫌疑人被举报涉嫌将两百多万的黑钱，通过古董买卖和海外投资的形式洗白。可是我们手里的证据不多，只知道嫌疑人叫钱老财，我下午去找了报案人，结果他的公司已经关门，电话也联系不上！你说这算不算悬案！”
“我看你一直在研究骨头，还以为碰上什么碎尸案之类的呢！就这点证据？举报人不可能什么都没有掌握，就举报吧？”
“有，还有一段录音资料，声音很模糊，关于洗钱的事，也只能隐隐约约提到一点相关的，但很不清晰的内容。而且并不能确定声音来源就是钱老财！”
“那就盯着这个钱老财，如果他再作案，就抓他个现行。”
“问题就在于此，首先我们并不确定录音资料里所说的钱老财的声音，和他本人是否能对上，而且我们的同事跟踪调查了他很长时间，却发现这是个正经商人，从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不仅如此，捐款赈灾、植树造林的好事，他倒是做了不少！”
“没啦？就这点证据？”
“没啦！能说的，都跟你说啦！”
“就这点信息怎么破案？举报人找不到，嫌疑人不确定，这种案子根本无从查起嘛！何况都四年了，很多东西都已经物是人非啦！你没有必要为这种案子伤神吧？”
“这不是我自己找的事嘛，本来王队也没安排的！哎！磕破了头，也得坚持做下去啊！要不多丢人！东哥，我本来是想听听看你有没有灵感，现在看来，也确实是线索太渺茫！不管啦！啃骨头！”
洗钱这种事，林向东的五人组也是经常操作的。虽然他一向是交给陈媚负责，自己向来不过问，但是，他相信，负责给他们洗钱的那个人，绝对有能力查一查这个事。
看着略显失望的梁静，他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吃过晚饭之后，林向东把梁静送回公安宿舍。自己则开车来到泾阳的公寓。
走进屋里，泾阳正坐在电脑前啃着鸡腿，一大串难以名状的数字和符号，在那超大的屏幕前来回闪现，看得林向东满头懵。
能把电脑的功能，运用到如此淋漓尽致的，恐怕也只有像泾阳这种超级黑客了吧！
“大晚上的，少吃点油炸食品！”
“头，有事？”
泾阳的话语，依旧精练到极致，他放下了手中啃到一半的鸡腿，用行动来表达对林向东的认可！
“帮我联系钱先生！”
泾阳没有回话，在电脑上噼啪操作了一通后，音箱里传出了“嘀嘀”的电话等候音。
泾阳的电脑有屏蔽监听和干扰的功能，在这里进行视频通话，有着百分之两百的安全性！
不一会，电脑屏幕上出现一个包着头巾，架着眼镜，穿着一身骑行服，身材却很“丰满”的中年男人。
“怎么了球哥，又要出货？最近买卖做得很频繁嘛！”
在江湖上混，为了安全起见，自己的真实姓名能不用就不用，何况只要不耽误大家挣钱，有个称呼就行，谁管你叫什么名字？所以，“球哥”正是林向东的诨号！
“钱先生，上次的钻石，你给我们出的价格不低，这一次我是特意致谢呢！”
“不用客气，我佣金拿得还多呢！你启动紧急联系找我，就为了这事？别耽误我参加环法自行车拉力赛！”
“得了吧，就你那身材，半个赛段你也骑不下来！”
“呃~~我是业余组……不和你废话，没事挂了啊！”
“哎！别别别！想找你打听个人！”
“这才对嘛！动用紧急联系，怎么会没事？说吧，尽量快一点！”
“我想找钱老财！”
“什么？谁？没听过！”
“洗钱的，四年前洗了两百万，被警方盯上了，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真没听过。还有别的事吗？”
“都是你们钱家人，又都做洗钱买卖的，你会没听过？少跟我来这套！快说！小心我随便找个理由扣你佣金投诉你！”
“呃~~呵呵！球哥，我知道你做不出这种冤枉人的事，对不对！你先跟我说，找他干什么？”
“他的事在警方那边挂了四年，有个警察朋友，想了结一下这个案子！”
“了结？还不是想抓他？哼！老财早就不干这买卖喽！而且有我们组织罩着，他们想翻旧账都难！”
“这么说，当年那二百万的事，就是真的喽？”
“才两百？开玩笑！你说我们组织的人，可能会为这点钱以身犯险吗？”
“老财现在做哪行?”
“他最近应该是在做玉石吧！早在十几年前，他就退出了洗钱行业，转做正行！你说说，他怎么可能四年前又出来帮人洗钱？何况只是区区两百万！”
“那你知道他有什么仇家吗？”
“哼！段家呗！当年他们在海外发家，多亏了老财帮忙，你说他们不心存感激也就算了，竟然怀疑老财中饱私囊！我们好歹也算是纪律部队，你是知道的，这种事情，哪个钱先生敢做？可段家就是一直坚持怀疑老财，最后逼得老财不得不退位以证清白！除了段家，应该也不会再有这种龌龊的小人了。”
“行嘞！谢谢啦！祝你环法成功。”
“小姑奶奶，你是警察咋不早点说嘛，我要是晓得，借我几个胆子也不敢挟持你嘛！！！”
派出所里，青年悲惨地哀嚎着。
梁静全然忘却了刚才的险境，和自己葡萄味的裤子，催促着同事做完笔录之后，拉着林向东的手，走出派出所大门。
“你说这个人傻不傻，挟持我当人质，居然不控制住我，只是拿刀比着我脖子，当我不会后退的吗？”
“亏了他那只手忽然停顿了一下，举刀的手也没有跟着刺过来，不然，受伤倒无所谓，被他摸一下，非恶心死我不可！”
“可惜坏了咱们一顿好好的夜宵…..”
一路上，兴奋的梁静叽叽喳喳地连比划带说，让林向东比较放心的是，她全然没有注意到，打斗之际，自己射出的花生米。
“哎呀！糟糕，东哥，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得回一趟刚才吃饭的那个摊子。”
“呃~~怎么？落东西了？”
“不是，咱们还没结账呢！”
“呵呵~安啦！刚才警察来的时候，我都结完啦！连打坏了人家几套餐具，都赔给老板啦。”
“这……又是你结的账，那我欠你的，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
看着梁静撅起的小嘴，林向东心中一荡，差点忍不住低头吻上去。
“呵！不急不急，有机会一起算！”
他当然不着急，他恨不得梁静欠自己一辈子呢！
……...................
如果说，相声演员的肚子，就像个杂货铺，那么刑警队员们的脑容量，就必须是个小超市，什么知识都要往脑子里装，备不住哪天就能用得上！
所以在没有案件的日子里，王景军也会安排下属们翻查资料、增长见识，为将来可能遇到的相关案件做准备！
这天，了结完手头的一宗恶性伤人案之后，梁静主动坐在电脑前，翻阅着之前的卷宗。她很喜欢这种结合实际的学习方法。
今天要看的是一宗洗钱案，她照例把案件的证据罗列出来之后，先用自己的方法，模拟查案，然后再去对照实际侦破过程，如此训练，让她感觉，几乎每个案子，都对自己有所启发。
今天这起案子的线索很少，证据链也并不完整，可以看得出来，当时的侦破过程有多么艰难。
梁静思考得入了神，连中午饭都没顾上吃。她试了好几种思路，都无法侦破，不禁暗骂自己无能，迫不得已将鼠标下拉，寻找结果。
不料，卷宗的结尾处，却标着两个大大的红字“待破”……
咦~原来是一宗悬案。
梁静顿时来了兴趣。
“高哥高哥，你来看看，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
去食堂打饭回来的高晋中，第一时间被梁静拉了壮丁。
“什么案子？最近不是没案子吗？”
“这个这个，之前未破的！”
“哦！悬案啊！证据不全呗！喏！这不都写明原因了嘛！我说你不吃饭，躲在这里发什么呆呢，原来在和一起悬案较劲？傻丫头！快点去吃饭！一会饭菜该凉了！”
“这案子，当时是谁接手的，您知道吗？”
“干嘛？想破案？”
“反正最近天下太平，找点事增长点经验呗！”
“那个警官早就调走啦！听我的，快点去吃饭，一会边吃边聊！”
令梁静没有想到的是，这起案件的接办警官，竟然是前一任七队队长，而他也因为案件侦办不力，被调去外地当了一名派出所的副所长。转眼四年过去，这个案子，因为证据不足，而嫌疑人也再没犯过类似的事，导致无从查起，只好束之高阁。
“小梁，你想挑战一下这个案子不？”
王景军很欣赏梁静的较真，他很想看看，这个成长迅速的新人，到底有没有持之以恒的决心。
“好呀！队长，我刚才都看了一上午了，对案子也熟悉得差不多了！反正现在天下太平，那我就先接来试试！”
“还真是，倒不如我也翻个悬案出来看看，实战的训练效果，永远大于纸上谈兵！好不好，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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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梁带了个好头嘛！你们几个要是有兴趣，自己上卷宗里挑吧！破了最好，不能破，也别勉强！等队里有案子了，你们就要第一时间归队！听见没有！”
“是！”
梁静得到王景军的同意之后，说干就干！她迅速地整理了和这起案子相关的一切条件，端在手里仔仔细细梳理了一上午，终于找到了一条侦破的思路……
午休时间刚过，兴致勃勃的梁静，顶着炎炎烈日来到报案人所在公司，想对其进行再度询问，以期望有额外的收获时，却发现，这家公司早已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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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案，果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眼见华灯初上，疲惫不堪，外加饥肠辘辘的梁静发现，自己第一时间，居然就想到了林向东。
“东哥，筒子骨吃不吃？豆腐果吃不吃？”
放下电话，梁静觉得自己的心里似乎有点甜甜的，她不知道自己是期待和林向东在一起，还是期待从他那里，得到一点点对案件的启发。
她只隐约感到，这个时候，林向东就是她最大的依靠，是她最想找到的港湾。
吃筒子骨，最能看出朋友之间的关系。举着筷子，一点点撕扯的，一定是关系不太稳定的朋友，戴上手套，抓着就啃的，则必定是熟稔的好友。
第一时间从店里赶过来的林向东，看到的却是情绪低落，举着骨头发呆的梁静。
“研究什么呢？这是猪骨！不是人骨！是不是又遇上什么难题啦？”
“咦~别恶心人好吗？咱们是在吃饭呢！”
“你还知道在吃饭啊？那发哪门子呆呢？”
“哎~~最近遇到个悬案……”
“哦？悬案？可以说来听听吗？我给你出出主意！”
“是个四年前的洗钱案，嫌疑人被举报涉嫌将两百多万的黑钱，通过古董买卖和海外投资的形式洗白。可是我们手里的证据不多，只知道嫌疑人叫钱老财，我下午去找了报案人，结果他的公司已经关门，电话也联系不上！你说这算不算悬案！”
“我看你一直在研究骨头，还以为碰上什么碎尸案之类的呢！就这点证据？举报人不可能什么都没有掌握，就举报吧？”
“有，还有一段录音资料，声音很模糊，关于洗钱的事，也只能隐隐约约提到一点相关的，但很不清晰的内容。而且并不能确定声音来源就是钱老财！”
“那就盯着这个钱老财，如果他再作案，就抓他个现行。”
“问题就在于此，首先我们并不确定录音资料里所说的钱老财的声音，和他本人是否能对上，而且我们的同事跟踪调查了他很长时间，却发现这是个正经商人，从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不仅如此，捐款赈灾、植树造林的好事，他倒是做了不少！”
“没啦？就这点证据？”
“没啦！能说的，都跟你说啦！”
“就这点信息怎么破案？举报人找不到，嫌疑人不确定，这种案子根本无从查起嘛！何况都四年了，很多东西都已经物是人非啦！你没有必要为这种案子伤神吧？”
“这不是我自己找的事嘛，本来王队也没安排的！哎！磕破了头，也得坚持做下去啊！要不多丢人！东哥，我本来是想听听看你有没有灵感，现在看来，也确实是线索太渺茫！不管啦！啃骨头！”
洗钱这种事，林向东的五人组也是经常操作的。虽然他一向是交给陈媚负责，自己向来不过问，但是，他相信，负责给他们洗钱的那个人，绝对有能力查一查这个事。
看着略显失望的梁静，他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吃过晚饭之后，林向东把梁静送回公安宿舍。自己则开车来到泾阳的公寓。
走进屋里，泾阳正坐在电脑前啃着鸡腿，一大串难以名状的数字和符号，在那超大的屏幕前来回闪现，看得林向东满头懵。
能把电脑的功能，运用到如此淋漓尽致的，恐怕也只有像泾阳这种超级黑客了吧！
“大晚上的，少吃点油炸食品！”
“头，有事？”
泾阳的话语，依旧精练到极致，他放下了手中啃到一半的鸡腿，用行动来表达对林向东的认可！
“帮我联系钱先生！”
泾阳没有回话，在电脑上噼啪操作了一通后，音箱里传出了“嘀嘀”的电话等候音。
泾阳的电脑有屏蔽监听和干扰的功能，在这里进行视频通话，有着百分之两百的安全性！
不一会，电脑屏幕上出现一个包着头巾，架着眼镜，穿着一身骑行服，身材却很“丰满”的中年男人。
“怎么了球哥，又要出货？最近买卖做得很频繁嘛！”
在江湖上混，为了安全起见，自己的真实姓名能不用就不用，何况只要不耽误大家挣钱，有个称呼就行，谁管你叫什么名字？所以，“球哥”正是林向东的诨号！
“钱先生，上次的钻石，你给我们出的价格不低，这一次我是特意致谢呢！”
“不用客气，我佣金拿得还多呢！你启动紧急联系找我，就为了这事？别耽误我参加环法自行车拉力赛！”
“得了吧，就你那身材，半个赛段你也骑不下来！”
“呃~~我是业余组……不和你废话，没事挂了啊！”
“哎！别别别！想找你打听个人！”
“这才对嘛！动用紧急联系，怎么会没事？说吧，尽量快一点！”
“我想找钱老财！”
“什么？谁？没听过！”
“洗钱的，四年前洗了两百万，被警方盯上了，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真没听过。还有别的事吗？”
“都是你们钱家人，又都做洗钱买卖的，你会没听过？少跟我来这套！快说！小心我随便找个理由扣你佣金投诉你！”
“呃~~呵呵！球哥，我知道你做不出这种冤枉人的事，对不对！你先跟我说，找他干什么？”
“他的事在警方那边挂了四年，有个警察朋友，想了结一下这个案子！”
“了结？还不是想抓他？哼！老财早就不干这买卖喽！而且有我们组织罩着，他们想翻旧账都难！”
“这么说，当年那二百万的事，就是真的喽？”
“才两百？开玩笑！你说我们组织的人，可能会为这点钱以身犯险吗？”
“老财现在做哪行?”
“他最近应该是在做玉石吧！早在十几年前，他就退出了洗钱行业，转做正行！你说说，他怎么可能四年前又出来帮人洗钱？何况只是区区两百万！”
“那你知道他有什么仇家吗？”
“哼！段家呗！当年他们在海外发家，多亏了老财帮忙，你说他们不心存感激也就算了，竟然怀疑老财中饱私囊！我们好歹也算是纪律部队，你是知道的，这种事情，哪个钱先生敢做？可段家就是一直坚持怀疑老财，最后逼得老财不得不退位以证清白！除了段家，应该也不会再有这种龌龊的小人了。”
“行嘞！谢谢啦！祝你环法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