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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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香的咖啡，在小不锈钢勺的搅拌下，将宽口杯中荡起涟漪，
勺身和瓷杯偶尔相碰，发出轻微的“叮叮”声。
坐在咖啡桌两侧的林向东和梁静，就这么面对面静静地玩着咖啡，气氛尴尬得让躲在服务台里，打算偷看好戏的文清、龙骏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呃~~那个~~今天的电影，你喜欢看吗？”
“电影？啊~~还行吧！”
梁静心若有思，被林向东冷不丁一问，险些忘记了两人刚看过一场电影。
“要不，下回你选片？”
“嗯……我啊，我哪有空？今天要不是王队照顾我情绪，哪有假期啊，下次要想看电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听到林向东话里话外的，似乎在预约下一次约会，梁静也有点拿不准，这家伙到底喜不喜欢自己？话说到这，梁静悄悄抬眼偷看了一眼林向东，她本想再给这家伙一点眼神上的暗示，不料林向东却始终盯着咖啡杯里的圈圈，此刻的他，心慌意乱，完全不敢和梁静有什么眼神交流。
“要不，你下回再找点不打紧的错误犯一犯，说不定王队又可以照顾你一下呢？”
“讨厌！你觉得一个军人，能容许手下一而再，再而三你地犯错吗？你是打算看着我再往村里下放是吗？”
“那我就把咖啡店开到村里去！嘿嘿！”
“村里能有人喝咖啡？呵呵！那你就得改开饭馆喽！别贫了，东哥，时间也不早了，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啊，其实我是想说，你……”
“我？我怎么了？”
“不是你，是我们……咱俩......就是......”
在恋爱这件事情上，相比林向东这种母胎SoLo，梁静那少得可怜的恋爱经验，顿时发挥了作用！
看到平时意气风发的林向东忽然变得如此慌张，梁静心中终于明白，面红耳赤的他，多半是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表白，虽然自己还没有听到最想听的那句话，但漂泊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心情愉悦起来的梁静，禁不住玩心大盛，促狭地问道：
“东哥，咱俩怎么样？你是打算再出去喝几杯？”
“不是不是，我就觉得，咱俩是不是能再近一点......”
“再近一点？你意思是我坐你那边去？”
说做就做，梁静果断起身，走到咖啡桌对面，和林向东并肩而坐。
“是这样吗？够近了不？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梁静故意和林向东贴得很近，身子甚至还刻意地朝他那边斜了一些，只要他略微动一动肩膀，她几乎就会倒在他怀里。
可是，林向东这颗榆木脑袋，竟然像是被梁静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忙站起身，语无伦次地说道：
“我……是说，你看哈，我们咖啡店的生意也不是太好，二楼始终空着一间房，你要不要，搬过来，就是，上班方便点嘛！”
林向东站在咖啡桌边，两颊绯红，手足无措。他的一句所谓的“表白”，惊得梁静目瞪口呆，急得躲在服务台里躲着的那两位抓耳挠腮。
就在这场面一度冷却的情况下，一阵优雅的手机铃声，极其不适时地从服务台桌下传出。
“喂？啊，嗯嗯，好的好的，我们一会就过去！”
已经暴露了的龙骏，不得不假装轻描淡写地打着电话，在林向东和梁静惊异的目光注视下，从服务台桌底下缓缓爬了出来。
“小龙人，什么情况？我不是说了今晚不许留人吗？”
“嘿嘿！头，其实我俩……”
“你俩？还有谁？”
“就……”
龙骏转身发现，文清居然耍赖一般，不肯出来，反身一把拽出了正在揉着眼睛的文清。
“谁啊谁啊，困着呢！”
“你丫少给我装！”
林向东走过去轻扬一脚，踹在文清的屁股上！
“哎呦，是头啊！我这正睡着觉呢，你咋来啦？”
“还装是吧？”
“没，没，真没装，我俩真睡着了，真没听见你请梁小姐过来住，真的真的……”
此话一出，无异于承认了自己的偷听行为，反倒给林向东闹了个大红脸！他懒得搭理装疯卖傻的文清，转头望向龙骏：
“谁的电话？”
“小泾阳！”
龙骏低声回答着，还不时瞟一眼梁静，看看她是否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小泾阳对自己五人组的重要性，不论是谁，都不会把这张“王牌”轻易暴露！
林向东听说小泾阳有事，又是这么晚，情知事情一定很重要，当即开始准备带着龙骏和文清赶过去！
“有事咋不给我打？”
“说是打不通呢……”
龙骏回答着，脸上却笑嘻嘻地望向依旧坐在卡座里，羞得不愿抬头的梁静
“哦，我调震动了。那，咱走吧，清子，给你媚姐打电话。”
“东哥，那你们有事，我就先走了吧！”
听说林向东有事要办，梁静终于抓住机会，她可不想在这里，继续看龙骏和文清那暧昧的笑容！
“一起走，我送你，顺路！”
只要不谈恋爱，林向东瞬间又变回了原本精明果断的模样。
泾阳是一个永远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孩子，要不是他打电话过来，是不会有人能主动联系上他的。
当然，林向东是个例外！
当然，如果没有真正重要的事，他即便找不到林向东，也绝不会和小龙人联系。
四人陆陆续续赶到泾阳的住处时，已是午夜一点，而这个时间，却正是泾阳最活跃的时候！
“小泾阳，这大半夜的，叫我们过来，什么着急事啊？”
一脸倦容的陈媚，显然因为美容觉被打搅，而闷闷不乐。刚进门就把自己蜷在沙发上。轻易不主动发出联络信号的泾阳，必有大事，不管有多忙，陈媚也不敢耽搁。
紧跟着到场的林向东三人，倒是显得神采奕奕。
“媚姐媚姐，我跟你说，头今晚逊毙了。”
一路走来，尽管林向东给龙、唐二人许以各种威逼利诱，不许他们说出今晚偷听到的“故事”，但终究没有挡住龙骏面对陈媚时，毫无保留的“背叛”。
“是吗是吗？哈哈！梁静比头还主动？这么精彩？”
听了龙骏的八卦消息，陈媚瞬间回魂！几人无视林向东的怒目，叽叽喳喳地越聊越高兴！
泾阳早已习惯了同伴们之间的嬉笑打闹，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就像屋里压根没有出现过那四个人一样。
直到他把需要调试的东西都准备好，这才“咔嗒”一声，关闭了屋里的灯光。
随着全屋陷入黑暗，其余几个人也停止了嬉闹，毕竟大家都知道是来这里接任务的，孰轻孰重，还能拎得清。
屋里安静下来之后，一道光束从泾阳所在的位置投射到众人座位前，一尊泛着铜光的蛇首像，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十二兽首？”
林向东一声惊呼，令得众人在黑暗之中，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没错，十二兽首中的蛇首像，半年前偶然在由缅甸运往印度的途中被发现，最近一段时间，F国黑手党在各方博弈中侥幸得手，并打算绕道越南进入我国境内。”
“YN国？F国人在那里的势力的确够强，入境地点有确认吗？”
“应该是Y市，那里山高林密，便于隐藏行踪！”
“泾阳，他们是打算把蛇首偷运回F国吗？那这样的话，YN国全国临海，又何必绕进中国，多此一举？”
“不，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F国方面宣称这具蛇首是私人藏品，打算连同一条名为“林加之心”的项链，进行一场拍卖。目前，他们已经吸引了不少我国的爱国商人，希望拍出天价！所以，为了避免来回运输的安全隐患，他们决定在没有引起轩然大波之前，提前秘密把蛇首和项链一起运入中国。”
“那项链也是咱们国的宝贝吗？”
“那倒不是，据说是当年NY国陈朝时期，陈王送给妃子的一件首饰！做工还算精美。但其价值和蛇首相比，恐怕也只是拍卖会的前菜！”
“也就是说，这帮王八蛋就是打定主意，把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高价卖给咱们呗！真他娘的缺德！”
“东西在他们手里，咱是没办法，可既然他们主动送上门来，那可就另当别论啦！”
和性急的龙骏比，文清虽然年轻，但却冷静很多，他顿时明白了这次的任务！而林向东所关注的角度，则更加全面！他需要首先排除外部干扰因素！
“钱先生方面有什么意见吗？”
“他们很注重声誉，不会参与这种牵涉民族感情的事件！”
“这还差不多！入境之后的目的地在哪？过阳城吗？”
“拍卖会是在w市举行，所以蛇首应该会被保存到w市境内，而且那里大山连绵，又紧邻长江，可进可退！至于阳城嘛，大概会停留半小时！”
“半小时？这他妈和路过有什么区别？”
“就是路过，一顿饭的工夫吧！这还得多亏了阳城美食甲天下！”
“这个消息有多少人知道！”
“F国方面已经做了仿品，代替真品公示于众，但是，真品的运输路线，F国人对消息封闭的非常严密，我也是无意中侵入F国黑手党的内网，才发现的这个秘密：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弄了一批价值连城的黄金，和蛇首一起运输！”
“我去，黄金啊！那岂不是比铜制的蛇首还值钱？”
“单说东西本身的价值，或许是这样的，但是蛇首存在的意义，是远非区区一批黄金能代替的！哪怕那林加之心，代表的也是YN国文化的象征，其地位同样是黄金不能比的！”
“嗯，运送黄金的话，属于对外贸易范畴，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申请我们国家进行保护，而且，只要他们不说，谁会想得到价值不菲的黄金，竟然只是个配角？”
“小泾阳，你这么说的意思是，目前知道这个消息的，寥寥无几，对不对？那我们需要应对的，只有这个F国黑手党？可以这样理解吗？”
“基本可以这样理解！我检索了他们的内网消息发布渠道，并没有外泄情况发生，也没有发现其他黑客入侵的痕迹。所以，如果他们内部的三个负责人，不主动泄露消息的话，咱们应该就是独家消息！”
在黑客这个领域，小泾阳的水平是超一流的，别的黑客除非水平高出他很多，否则，绝无可能毫无痕迹地瞒过他的火眼金睛。
“太好了！我很喜欢这样的客人！泾阳，你什么时候可以确定货车经过阳城的时间和路线，”
“最迟明天，只要货物入境，他们就会拟定最终的行程！”
“好咧！那么明早清子负责去勘探从Y市进入阳城的所有道路，龙骏查勘水路的运输情况，媚媚搜索一下入阳城之后，他们可能会选择的就餐地点。这个你要综合考虑的因素很多，不行就找泾阳帮你！”
“头，这就开始准备了？”
“未雨绸缪！等小泾阳这边有确切的消息之后，咱们再进行工作调整！”
“那咖啡店那边怎么办？横不能就关门大吉了吧？”
“你忘记啦，头不是已经邀请梁小姐住进来了吗？到时候有警察给咱们看店，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头，你真的邀请梁小姐住进来了？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冒险啊？”
“媚媚，不用担心，王景军大致已经猜到了咱们的身份，但是却并没有揭穿，这说明，咱们的所为，是经得起正义的考验的。至于梁静嘛，她的到来，只会为咱们的行动做好掩护，甚至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这个……头，我的脑容量有限，警察住进了贼窝，这么超前的概念，我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胡说八道，谁是贼？你才是贼呢！”
随着泾阳将屋里的灯光点亮，几个好友说笑之间，纷纷告辞。
和J市比，地处高原的阳城，看星星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站在漫天的星光之下，刚才给大家布置任务的时候，还无比冷静的林向东，忽感心里一阵激动。他觉得，从今晚开始，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历史性的高度，不管他们是何种出身，从事着什么样的工作，但逢国事，那股义不容辞的热血，立即涌上心头！他暗暗发誓，追回国宝，自己重任在肩！就算不惜代价，也要让这颗意义重大的蛇首，重回祖国怀抱！
醇香的咖啡，在小不锈钢勺的搅拌下，将宽口杯中荡起涟漪，
勺身和瓷杯偶尔相碰，发出轻微的“叮叮”声。
坐在咖啡桌两侧的林向东和梁静，就这么面对面静静地玩着咖啡，气氛尴尬得让躲在服务台里，打算偷看好戏的文清、龙骏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呃~~那个~~今天的电影，你喜欢看吗？”
“电影？啊~~还行吧！”
梁静心若有思，被林向东冷不丁一问，险些忘记了两人刚看过一场电影。
“要不，下回你选片？”
“嗯……我啊，我哪有空？今天要不是王队照顾我情绪，哪有假期啊，下次要想看电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听到林向东话里话外的，似乎在预约下一次约会，梁静也有点拿不准，这家伙到底喜不喜欢自己？话说到这，梁静悄悄抬眼偷看了一眼林向东，她本想再给这家伙一点眼神上的暗示，不料林向东却始终盯着咖啡杯里的圈圈，此刻的他，心慌意乱，完全不敢和梁静有什么眼神交流。
“要不，你下回再找点不打紧的错误犯一犯，说不定王队又可以照顾你一下呢？”
“讨厌！你觉得一个军人，能容许手下一而再，再而三你地犯错吗？你是打算看着我再往村里下放是吗？”
“那我就把咖啡店开到村里去！嘿嘿！”
“村里能有人喝咖啡？呵呵！那你就得改开饭馆喽！别贫了，东哥，时间也不早了，要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啊，其实我是想说，你……”
“我？我怎么了？”
“不是你，是我们……咱俩......就是......”
在恋爱这件事情上，相比林向东这种母胎SoLo，梁静那少得可怜的恋爱经验，顿时发挥了作用！
看到平时意气风发的林向东忽然变得如此慌张，梁静心中终于明白，面红耳赤的他，多半是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表白，虽然自己还没有听到最想听的那句话，但漂泊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心情愉悦起来的梁静，禁不住玩心大盛，促狭地问道：
“东哥，咱俩怎么样？你是打算再出去喝几杯？”
“不是不是，我就觉得，咱俩是不是能再近一点......”
“再近一点？你意思是我坐你那边去？”
说做就做，梁静果断起身，走到咖啡桌对面，和林向东并肩而坐。
“是这样吗？够近了不？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梁静故意和林向东贴得很近，身子甚至还刻意地朝他那边斜了一些，只要他略微动一动肩膀，她几乎就会倒在他怀里。
可是，林向东这颗榆木脑袋，竟然像是被梁静的举动吓了一跳，急忙忙站起身，语无伦次地说道：
“我……是说，你看哈，我们咖啡店的生意也不是太好，二楼始终空着一间房，你要不要，搬过来，就是，上班方便点嘛！”
林向东站在咖啡桌边，两颊绯红，手足无措。他的一句所谓的“表白”，惊得梁静目瞪口呆，急得躲在服务台里躲着的那两位抓耳挠腮。
就在这场面一度冷却的情况下，一阵优雅的手机铃声，极其不适时地从服务台桌下传出。
“喂？啊，嗯嗯，好的好的，我们一会就过去！”
已经暴露了的龙骏，不得不假装轻描淡写地打着电话，在林向东和梁静惊异的目光注视下，从服务台桌底下缓缓爬了出来。
“小龙人，什么情况？我不是说了今晚不许留人吗？”
“嘿嘿！头，其实我俩……”
“你俩？还有谁？”
“就……”
龙骏转身发现，文清居然耍赖一般，不肯出来，反身一把拽出了正在揉着眼睛的文清。
“谁啊谁啊，困着呢！”
“你丫少给我装！”
林向东走过去轻扬一脚，踹在文清的屁股上！
“哎呦，是头啊！我这正睡着觉呢，你咋来啦？”
“还装是吧？”
“没，没，真没装，我俩真睡着了，真没听见你请梁小姐过来住，真的真的……”
此话一出，无异于承认了自己的偷听行为，反倒给林向东闹了个大红脸！他懒得搭理装疯卖傻的文清，转头望向龙骏：
“谁的电话？”
“小泾阳！”
龙骏低声回答着，还不时瞟一眼梁静，看看她是否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小泾阳对自己五人组的重要性，不论是谁，都不会把这张“王牌”轻易暴露！
林向东听说小泾阳有事，又是这么晚，情知事情一定很重要，当即开始准备带着龙骏和文清赶过去！
“有事咋不给我打？”
“说是打不通呢……”
龙骏回答着，脸上却笑嘻嘻地望向依旧坐在卡座里，羞得不愿抬头的梁静
“哦，我调震动了。那，咱走吧，清子，给你媚姐打电话。”
“东哥，那你们有事，我就先走了吧！”
听说林向东有事要办，梁静终于抓住机会，她可不想在这里，继续看龙骏和文清那暧昧的笑容！
“一起走，我送你，顺路！”
只要不谈恋爱，林向东瞬间又变回了原本精明果断的模样。
泾阳是一个永远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孩子，要不是他打电话过来，是不会有人能主动联系上他的。
当然，林向东是个例外！
当然，如果没有真正重要的事，他即便找不到林向东，也绝不会和小龙人联系。
四人陆陆续续赶到泾阳的住处时，已是午夜一点，而这个时间，却正是泾阳最活跃的时候！
“小泾阳，这大半夜的，叫我们过来，什么着急事啊？”
一脸倦容的陈媚，显然因为美容觉被打搅，而闷闷不乐。刚进门就把自己蜷在沙发上。轻易不主动发出联络信号的泾阳，必有大事，不管有多忙，陈媚也不敢耽搁。
紧跟着到场的林向东三人，倒是显得神采奕奕。
“媚姐媚姐，我跟你说，头今晚逊毙了。”
一路走来，尽管林向东给龙、唐二人许以各种威逼利诱，不许他们说出今晚偷听到的“故事”，但终究没有挡住龙骏面对陈媚时，毫无保留的“背叛”。
“是吗是吗？哈哈！梁静比头还主动？这么精彩？”
听了龙骏的八卦消息，陈媚瞬间回魂！几人无视林向东的怒目，叽叽喳喳地越聊越高兴！
泾阳早已习惯了同伴们之间的嬉笑打闹，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就像屋里压根没有出现过那四个人一样。
直到他把需要调试的东西都准备好，这才“咔嗒”一声，关闭了屋里的灯光。
随着全屋陷入黑暗，其余几个人也停止了嬉闹，毕竟大家都知道是来这里接任务的，孰轻孰重，还能拎得清。
屋里安静下来之后，一道光束从泾阳所在的位置投射到众人座位前，一尊泛着铜光的蛇首像，展现在大家的面前。
“十二兽首？”
林向东一声惊呼，令得众人在黑暗之中，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没错，十二兽首中的蛇首像，半年前偶然在由缅甸运往印度的途中被发现，最近一段时间，F国黑手党在各方博弈中侥幸得手，并打算绕道越南进入我国境内。”
“YN国？F国人在那里的势力的确够强，入境地点有确认吗？”
“应该是Y市，那里山高林密，便于隐藏行踪！”
“泾阳，他们是打算把蛇首偷运回F国吗？那这样的话，YN国全国临海，又何必绕进中国，多此一举？”
“不，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F国方面宣称这具蛇首是私人藏品，打算连同一条名为“林加之心”的项链，进行一场拍卖。目前，他们已经吸引了不少我国的爱国商人，希望拍出天价！所以，为了避免来回运输的安全隐患，他们决定在没有引起轩然大波之前，提前秘密把蛇首和项链一起运入中国。”
“那项链也是咱们国的宝贝吗？”
“那倒不是，据说是当年NY国陈朝时期，陈王送给妃子的一件首饰！做工还算精美。但其价值和蛇首相比，恐怕也只是拍卖会的前菜！”
“也就是说，这帮王八蛋就是打定主意，把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高价卖给咱们呗！真他娘的缺德！”
“东西在他们手里，咱是没办法，可既然他们主动送上门来，那可就另当别论啦！”
和性急的龙骏比，文清虽然年轻，但却冷静很多，他顿时明白了这次的任务！而林向东所关注的角度，则更加全面！他需要首先排除外部干扰因素！
“钱先生方面有什么意见吗？”
“他们很注重声誉，不会参与这种牵涉民族感情的事件！”
“这还差不多！入境之后的目的地在哪？过阳城吗？”
“拍卖会是在w市举行，所以蛇首应该会被保存到w市境内，而且那里大山连绵，又紧邻长江，可进可退！至于阳城嘛，大概会停留半小时！”
“半小时？这他妈和路过有什么区别？”
“就是路过，一顿饭的工夫吧！这还得多亏了阳城美食甲天下！”
“这个消息有多少人知道！”
“F国方面已经做了仿品，代替真品公示于众，但是，真品的运输路线，F国人对消息封闭的非常严密，我也是无意中侵入F国黑手党的内网，才发现的这个秘密：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弄了一批价值连城的黄金，和蛇首一起运输！”
“我去，黄金啊！那岂不是比铜制的蛇首还值钱？”
“单说东西本身的价值，或许是这样的，但是蛇首存在的意义，是远非区区一批黄金能代替的！哪怕那林加之心，代表的也是YN国文化的象征，其地位同样是黄金不能比的！”
“嗯，运送黄金的话，属于对外贸易范畴，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申请我们国家进行保护，而且，只要他们不说，谁会想得到价值不菲的黄金，竟然只是个配角？”
“小泾阳，你这么说的意思是，目前知道这个消息的，寥寥无几，对不对？那我们需要应对的，只有这个F国黑手党？可以这样理解吗？”
“基本可以这样理解！我检索了他们的内网消息发布渠道，并没有外泄情况发生，也没有发现其他黑客入侵的痕迹。所以，如果他们内部的三个负责人，不主动泄露消息的话，咱们应该就是独家消息！”
在黑客这个领域，小泾阳的水平是超一流的，别的黑客除非水平高出他很多，否则，绝无可能毫无痕迹地瞒过他的火眼金睛。
“太好了！我很喜欢这样的客人！泾阳，你什么时候可以确定货车经过阳城的时间和路线，”
“最迟明天，只要货物入境，他们就会拟定最终的行程！”
“好咧！那么明早清子负责去勘探从Y市进入阳城的所有道路，龙骏查勘水路的运输情况，媚媚搜索一下入阳城之后，他们可能会选择的就餐地点。这个你要综合考虑的因素很多，不行就找泾阳帮你！”
“头，这就开始准备了？”
“未雨绸缪！等小泾阳这边有确切的消息之后，咱们再进行工作调整！”
“那咖啡店那边怎么办？横不能就关门大吉了吧？”
“你忘记啦，头不是已经邀请梁小姐住进来了吗？到时候有警察给咱们看店，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头，你真的邀请梁小姐住进来了？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冒险啊？”
“媚媚，不用担心，王景军大致已经猜到了咱们的身份，但是却并没有揭穿，这说明，咱们的所为，是经得起正义的考验的。至于梁静嘛，她的到来，只会为咱们的行动做好掩护，甚至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这个……头，我的脑容量有限，警察住进了贼窝，这么超前的概念，我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胡说八道，谁是贼？你才是贼呢！”
随着泾阳将屋里的灯光点亮，几个好友说笑之间，纷纷告辞。
和J市比，地处高原的阳城，看星星似乎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站在漫天的星光之下，刚才给大家布置任务的时候，还无比冷静的林向东，忽感心里一阵激动。他觉得，从今晚开始，自己已经站在了一个历史性的高度，不管他们是何种出身，从事着什么样的工作，但逢国事，那股义不容辞的热血，立即涌上心头！他暗暗发誓，追回国宝，自己重任在肩！就算不惜代价，也要让这颗意义重大的蛇首，重回祖国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