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下一个（21号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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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老的话令地下拳馆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现场上千人，一听说向家老爷子和洪家老爷子要跟柳家柳老爷子上台比武，一个个全都热血沸腾，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开眼界的机会。
要知道这三位老爷子当年可是燕京市大名鼎鼎的叱咤风云的人物，燕京市有关他们的传奇故事实在太多太多了。
据说三四十年前，他们年轻的时候，三人和一百多人对战，三个人，六把刀，硬是追着一百多人砍了几条街，杀得几条街血流成河。
还有一次，三人被一群外地过江龙用枪指着脑袋，想让他们分地盘，并说他们要是敢动一步，就开枪打爆他们的头。然而，这三位老爷子当时却眉头都没皱一下，三人丢下一句话就走了。而这句话就是：我们少一根头发，你们永远别想走出燕京。
据说最终那群外地人当时硬是没有一个人敢开枪的，并且在当晚就离开了燕京，至今没敢踏入燕京半步。
诸如他们三人此类的传奇故事数不胜数，道上传得最凶的就是，这三人年轻的时候，都是当时燕京市道上公认的最能打的三大高手。可就是这么三个传奇人物，今天却要在地下拳馆比武，这对于整个燕京市地下世界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重磅炸弹。
现场上千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柳老威武！”
“柳老霸气！”
“向老威武！”
“向老霸气！”
“洪老威武！”
“洪老霸气！”
上千人的喝彩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台下众人很快就分成了四方阵营。
中立的站在一方，支持向老的汇聚在了一方，支持洪老的汇聚在了一方，支持柳老的最多，差不多占了五分之二。
毕竟这是他的场子，而他现在是燕京市公认的道上第一老太爷。虽然这些年来柳老爷子已经不管事了，各方面的生意基本上都交给了自己的几个儿子女儿来分开管理，各司其职，可有关他的传奇却从没消腾过，并且越传越神。
大家一听见柳老爷子要一挑二和向老跟洪老打，更是令柳老爷子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拔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不过，这也算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看热闹的都希望这场战斗快点上演，可一些柳家人却全都冲到了林东阳跟前。
“爷爷，你不能去！”柳絮儿双手紧紧地勾住林东阳的胳膊，拽着林东阳坐着，死活不让林东阳站起来：“爷爷，你千万不能跟他们打，你打不过的，你连他们一个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两个。”
“爹，您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苦着脸迎了上来。此人是柳青藤大儿子柳剑清。
“爹，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呀。”柳青藤二儿子柳剑飞也过来了。
“爹，你怎么了，平时你不是这样的。”柳青藤女儿柳剑兰也是一脸担忧：“都一把年纪了你还逞什么能呢！他们两个早就对你图谋不轨了，你干嘛上他们的当呀。”
“是啊，爹，不管怎么样，这场比武你绝对不能去！”柳青藤小女儿柳剑心也一把抓住了林东阳的手。
今天是柳絮儿进四强的比赛，她爸和大伯，以及两个姑妈全都来给她助威，所以柳青藤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全都来了。
林东阳的手也经过特殊处理，故意弄成了皱巴巴的，因此即便柳剑心抓住了他的手，也察觉不到这根本不是她爹。
柳剑心才二十七八岁，是柳青藤最小的女儿，长得不算特别好看，可也称得上是美女一个。她的手特别滑嫩，令林东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最主要的是，一旁的龙天姿正在用一种不太友好的眼神在看着他呢。
“你们都别管了，我自有分寸！”林东阳沙哑着嗓子沉声说道。
“爹，你的嗓子怎么了？”小女儿柳剑心一脸心疼地问道。
“小姑，爷爷受到风寒了。”柳絮儿道：“你们快劝劝爷爷吧，可千万不能让他上去跟向家和洪家那两个老头儿比武呀。他们都是练家子，爷爷都已经很多年没有练功了，以前那点老底子肯定早就忘干净了。再说了，他比那两个老头儿都要大七八岁，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呀。”
“嗯。絮儿，你不要担心，我们不会让你爷爷去的。”柳剑心说完气呼呼地蹲在林东阳跟前：“爹，反正不管怎么样，平时我们几兄妹都听你的，这回你必须听我们的……”
正当柳剑心说到这里的时候，拳台之上突然传来向老爷子的声音：“柳老爷子，来啊，刚才不是口出狂言说要以一敌二的吗？”
众人回头一看，发现向老和洪老居然都已经迫不及待地爬上拳台了。此时两人全都站在了拳台之上。
“是啊，柳老爷子，来啊，有本事你就上来啊！”洪老也跟着说道：“今天谁要不敢上来，谁就是孙子！”
洪老爷子和向老爷子此时的心情特别激动，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一弄死柳青藤，柳家就完了，他们俩就能肆无忌惮地瓜分柳家所有地盘。今天可算是找到机会了。
最主要的是，燕京市地下世界的规矩对他们实在太有利了，只要是在拳台上比武打死打伤，一切各安天命，谁也不许追究对方责任。如果柳家感追究责任，就是公然违背道上的规矩。到时候柳家肯定会成为千夫所指。
不过此时洪老爷子的一句话瞬间掀起了千层浪。
“洪老头，你说什么！”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老东西，有种你再说一遍！”
台下很多柳家的人都大声叫了起来。他们一叫，向家和洪家的人也都跟着叫了起来。
“吼你麻痹啊吼，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再吼一下老子弄死你们，别以为在你们柳家拳馆我们就不敢动你们了！”
……
向家和洪家的人全都齐声大叫道。由于今天是本年度末最后一场地下拳王争霸赛决出四强的日子，向家和洪家这些年来，每个季度的地下拳王争霸赛都会带着自己高薪请来的拳手参加比赛，因此，他们两家带来的人也不少。
他们现在可不会给柳家人什么面子，因为他们今天都已经接到了通知，只要柳老爷子肯上台比武，一定会被他们打死，而柳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么一场大战是难以避免的。他们今天来都是早有准备的，拳馆已经安排内线帮他们藏好了家伙。反正今天肯定是会和柳家人翻脸的，现在也就没必要对柳家人客气了。
而他们动手的信号就是，柳老爷子一死，一旦柳家人有所动作，他们就一起动手先发制人，杀柳家人一个措手不及。
“草泥马的，你们别嚣张，别忘了这可是我们柳家的地盘！”
“嚣张怎么了，你们来咬我啊！”
……
几方人马瞬间吵的不可开交。
“都给我闭嘴！”柳剑兰突然一声大吼，镇住了现场所有人，待众人全都安静下来之后，只见她指着台上大叫了一声：“向叔，洪叔，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你们两个要打我爹一个，还要不要点老脸！”
“就是，你们还要不要脸了！”柳剑心也站起来对着台上叫道：“我爹比你们俩都大七八岁，你们居然还要两个打我爹一个。你们不怕丢了你们的老脸，我都替你们感到害臊。”
“呵呵……”向老鄙夷一笑：“刚才可是你爹说要一个打我们两个的。”向老说完话锋突然一转：“既然你们觉得这样不公平，那不如这样吧，我一个人跟他打，而且还只用一只手。如果你爹这都还不敢上台，那我看你们柳家这拳馆也没必要继续开下去了。作为柳家当家老爷子，都怂成这逼样了，你们柳家凭什么坐我们燕京地下第一把交椅！”
“对，对，下台，柳家下台！”
“柳老爷子下台！”
“柳老爷子老怂逼！”
……
台下响起一阵连绵不绝的吆喝声。
柳家四兄妹被气得脸上全都青一阵红一阵的，可现在却又是进退两难。打吧，他们知道自己这老爹怎么都不可能打得过他们，所以这架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爹上场的。可不打吧，这口气又实在咽不下。
就在这时，林东阳看了跟前的四兄妹一眼：“如果我柳家都被人逼成这样了，我还不站出来，我还有脸活在这天地之间吗？”
“爹……”
“爷爷……”
四兄妹和柳絮儿齐声叫道。
“都给我滚开！”林东阳突然冷喝了一声，吓得四兄妹全都浑身一颤，乖乖朝两侧让开，给林东阳留出了一条路。
柳老爷子在柳家的威信是毋庸置疑的，平时他说一句话，四兄妹全都不敢放一个屁，硬要说有人敢顶嘴，唯独只有柳絮儿还敢撒撒娇。可一旦柳青藤发火了，就是柳絮儿也只有闭嘴的份，也不敢再继续撒娇。
眼睁睁地看着林东阳拄着拐杖一步一瘸地朝拳台走去，四兄妹和柳絮儿的眼中全都充满了绝望。
“怎么办呀，爸，大伯，大姑，小姑，你们倒是快想想办法呀！”柳絮儿都快急哭了。
“你爷爷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决定的事情，我们谁能改变得了？”柳剑飞缓缓地摇了摇头，而后看向柳剑兰和柳剑心：“你们两姐妹赶紧去吩咐下面，叫人把拳馆团团围住，如果爹今晚出了任何一点差错，向家和洪家的人一个都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
“嗯！”柳剑兰和柳剑心马上转身走了。
柳剑飞又看向自己大哥柳剑清：“哥，我们几兄妹你功夫最好，你去台下招呼一下爹吧，一旦看情况不对，你也别顾忌什么规矩不规矩了，上台救下咱爹的性命要紧！那两个老不死的狗东西，早就想逼咱爹跟他们打一场了，今天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咱爹同意上台，他们绝对会对咱爹下死手的。”
“哎，只能如此了。”柳剑清看了一眼下方拳台，他爹已经被两个保镖扶着走上拳台了：“我马上去给他那两个保镖说一声，让他们随时准备跟我一起上台救他。”
“呜呜，也不知道爷爷今天怎么了，他平时没那么冲动的，今天怎么会突然答应和他们打。”柳絮儿在一旁已经哭了：“呜呜，爷爷现在腿脚也不方便，怎么打得过他们嘛，就像向老头之前说的那样，他一只手爷爷可能都打不过，呜呜……”
“行了，你别哭了，你爷爷会没事的。我们会随时准备上台救他！”柳剑清急忙朝下方的拳台跑去。因为他看见他爹已经单手拄着龙头拐杖一瘸一拐地朝擂台中-央站着的向老走过去了。
柳絮儿也看见了这么一幕，他继续说道：“唔唔，爸，怎么办啊？”
与此同时，刚才出去安排召集人手的柳剑兰和柳剑心也回来了。
看见自己父亲已经站在舞台中央了，两个女儿脸上也尽是一脸绝望。
“哎……爹今天完了。”柳剑兰摇了摇头：“我听说向老可是古武世家的传人，你看他虽然六十多岁了，却一点不显老，精神还那么好，爹怎么打得过他呀。”
“是啊……”柳剑心也道：“估计他真的用一只手，咱爹都不是他的对手……”
柳剑飞也摇了摇头：“哎，咱爹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谁拦得住啊……”
“唰……”就在这时，他们几兄妹同时看见向老一个箭步朝他们父亲爆冲而去。六十多岁的他，此时的速度堪比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简直就是快若闪电。
最要命的是，眼看着他那砂锅大的拳头就要打中他们父亲头部的时候，他们的老父亲却依然纹丝未动。
“哎……”三兄妹全都把头扭向了一边，因为他们不忍看见自己父亲被人一拳活活打死的画面。
也就在他们扭过头的这一瞬间，他们并没发现，台上的老头儿一拐杖插进了向老的胸口，一点都不锋利的拐杖竟然穿胸而过。
“额……”向老一脸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插进自己胸口的拐杖，抬头看了眼林东阳，林东阳用自己的声音很鄙夷地对他吐了三个字：“老傻逼……”说完伸手抽回插在向老胸口的龙头拐杖。
向老朝地上倒去，临死前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他不是柳老头儿……
然而，这个信息却再也无法传达给洪老了。
也就在这时，林东阳用苍老沙哑的声音朗声叫了一句：“下一个！”
向老的话令地下拳馆突然变得异常安静。
现场上千人，一听说向家老爷子和洪家老爷子要跟柳家柳老爷子上台比武，一个个全都热血沸腾，都跟打了鸡血似的。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大开眼界的机会。
要知道这三位老爷子当年可是燕京市大名鼎鼎的叱咤风云的人物，燕京市有关他们的传奇故事实在太多太多了。
据说三四十年前，他们年轻的时候，三人和一百多人对战，三个人，六把刀，硬是追着一百多人砍了几条街，杀得几条街血流成河。
还有一次，三人被一群外地过江龙用枪指着脑袋，想让他们分地盘，并说他们要是敢动一步，就开枪打爆他们的头。然而，这三位老爷子当时却眉头都没皱一下，三人丢下一句话就走了。而这句话就是：我们少一根头发，你们永远别想走出燕京。
据说最终那群外地人当时硬是没有一个人敢开枪的，并且在当晚就离开了燕京，至今没敢踏入燕京半步。
诸如他们三人此类的传奇故事数不胜数，道上传得最凶的就是，这三人年轻的时候，都是当时燕京市道上公认的最能打的三大高手。可就是这么三个传奇人物，今天却要在地下拳馆比武，这对于整个燕京市地下世界的人来说，绝对是一个重磅炸弹。
现场上千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柳老威武！”
“柳老霸气！”
“向老威武！”
“向老霸气！”
“洪老威武！”
“洪老霸气！”
上千人的喝彩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台下众人很快就分成了四方阵营。
中立的站在一方，支持向老的汇聚在了一方，支持洪老的汇聚在了一方，支持柳老的最多，差不多占了五分之二。
毕竟这是他的场子，而他现在是燕京市公认的道上第一老太爷。虽然这些年来柳老爷子已经不管事了，各方面的生意基本上都交给了自己的几个儿子女儿来分开管理，各司其职，可有关他的传奇却从没消腾过，并且越传越神。
大家一听见柳老爷子要一挑二和向老跟洪老打，更是令柳老爷子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拔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不过，这也算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看热闹的都希望这场战斗快点上演，可一些柳家人却全都冲到了林东阳跟前。
“爷爷，你不能去！”柳絮儿双手紧紧地勾住林东阳的胳膊，拽着林东阳坐着，死活不让林东阳站起来：“爷爷，你千万不能跟他们打，你打不过的，你连他们一个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两个。”
“爹，您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苦着脸迎了上来。此人是柳青藤大儿子柳剑清。
“爹，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呀。”柳青藤二儿子柳剑飞也过来了。
“爹，你怎么了，平时你不是这样的。”柳青藤女儿柳剑兰也是一脸担忧：“都一把年纪了你还逞什么能呢！他们两个早就对你图谋不轨了，你干嘛上他们的当呀。”
“是啊，爹，不管怎么样，这场比武你绝对不能去！”柳青藤小女儿柳剑心也一把抓住了林东阳的手。
今天是柳絮儿进四强的比赛，她爸和大伯，以及两个姑妈全都来给她助威，所以柳青藤的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全都来了。
林东阳的手也经过特殊处理，故意弄成了皱巴巴的，因此即便柳剑心抓住了他的手，也察觉不到这根本不是她爹。
柳剑心才二十七八岁，是柳青藤最小的女儿，长得不算特别好看，可也称得上是美女一个。她的手特别滑嫩，令林东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最主要的是，一旁的龙天姿正在用一种不太友好的眼神在看着他呢。
“你们都别管了，我自有分寸！”林东阳沙哑着嗓子沉声说道。
“爹，你的嗓子怎么了？”小女儿柳剑心一脸心疼地问道。
“小姑，爷爷受到风寒了。”柳絮儿道：“你们快劝劝爷爷吧，可千万不能让他上去跟向家和洪家那两个老头儿比武呀。他们都是练家子，爷爷都已经很多年没有练功了，以前那点老底子肯定早就忘干净了。再说了，他比那两个老头儿都要大七八岁，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呀。”
“嗯。絮儿，你不要担心，我们不会让你爷爷去的。”柳剑心说完气呼呼地蹲在林东阳跟前：“爹，反正不管怎么样，平时我们几兄妹都听你的，这回你必须听我们的……”
正当柳剑心说到这里的时候，拳台之上突然传来向老爷子的声音：“柳老爷子，来啊，刚才不是口出狂言说要以一敌二的吗？”
众人回头一看，发现向老和洪老居然都已经迫不及待地爬上拳台了。此时两人全都站在了拳台之上。
“是啊，柳老爷子，来啊，有本事你就上来啊！”洪老也跟着说道：“今天谁要不敢上来，谁就是孙子！”
洪老爷子和向老爷子此时的心情特别激动，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一弄死柳青藤，柳家就完了，他们俩就能肆无忌惮地瓜分柳家所有地盘。今天可算是找到机会了。
最主要的是，燕京市地下世界的规矩对他们实在太有利了，只要是在拳台上比武打死打伤，一切各安天命，谁也不许追究对方责任。如果柳家感追究责任，就是公然违背道上的规矩。到时候柳家肯定会成为千夫所指。
不过此时洪老爷子的一句话瞬间掀起了千层浪。
“洪老头，你说什么！”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老东西，有种你再说一遍！”
台下很多柳家的人都大声叫了起来。他们一叫，向家和洪家的人也都跟着叫了起来。
“吼你麻痹啊吼，这里有你们说话的份吗！”
“再吼一下老子弄死你们，别以为在你们柳家拳馆我们就不敢动你们了！”
……
向家和洪家的人全都齐声大叫道。由于今天是本年度末最后一场地下拳王争霸赛决出四强的日子，向家和洪家这些年来，每个季度的地下拳王争霸赛都会带着自己高薪请来的拳手参加比赛，因此，他们两家带来的人也不少。
他们现在可不会给柳家人什么面子，因为他们今天都已经接到了通知，只要柳老爷子肯上台比武，一定会被他们打死，而柳家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那么一场大战是难以避免的。他们今天来都是早有准备的，拳馆已经安排内线帮他们藏好了家伙。反正今天肯定是会和柳家人翻脸的，现在也就没必要对柳家人客气了。
而他们动手的信号就是，柳老爷子一死，一旦柳家人有所动作，他们就一起动手先发制人，杀柳家人一个措手不及。
“草泥马的，你们别嚣张，别忘了这可是我们柳家的地盘！”
“嚣张怎么了，你们来咬我啊！”
……
几方人马瞬间吵的不可开交。
“都给我闭嘴！”柳剑兰突然一声大吼，镇住了现场所有人，待众人全都安静下来之后，只见她指着台上大叫了一声：“向叔，洪叔，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你们两个要打我爹一个，还要不要点老脸！”
“就是，你们还要不要脸了！”柳剑心也站起来对着台上叫道：“我爹比你们俩都大七八岁，你们居然还要两个打我爹一个。你们不怕丢了你们的老脸，我都替你们感到害臊。”
“呵呵……”向老鄙夷一笑：“刚才可是你爹说要一个打我们两个的。”向老说完话锋突然一转：“既然你们觉得这样不公平，那不如这样吧，我一个人跟他打，而且还只用一只手。如果你爹这都还不敢上台，那我看你们柳家这拳馆也没必要继续开下去了。作为柳家当家老爷子，都怂成这逼样了，你们柳家凭什么坐我们燕京地下第一把交椅！”
“对，对，下台，柳家下台！”
“柳老爷子下台！”
“柳老爷子老怂逼！”
……
台下响起一阵连绵不绝的吆喝声。
柳家四兄妹被气得脸上全都青一阵红一阵的，可现在却又是进退两难。打吧，他们知道自己这老爹怎么都不可能打得过他们，所以这架是绝对不能让他们爹上场的。可不打吧，这口气又实在咽不下。
就在这时，林东阳看了跟前的四兄妹一眼：“如果我柳家都被人逼成这样了，我还不站出来，我还有脸活在这天地之间吗？”
“爹……”
“爷爷……”
四兄妹和柳絮儿齐声叫道。
“都给我滚开！”林东阳突然冷喝了一声，吓得四兄妹全都浑身一颤，乖乖朝两侧让开，给林东阳留出了一条路。
柳老爷子在柳家的威信是毋庸置疑的，平时他说一句话，四兄妹全都不敢放一个屁，硬要说有人敢顶嘴，唯独只有柳絮儿还敢撒撒娇。可一旦柳青藤发火了，就是柳絮儿也只有闭嘴的份，也不敢再继续撒娇。
眼睁睁地看着林东阳拄着拐杖一步一瘸地朝拳台走去，四兄妹和柳絮儿的眼中全都充满了绝望。
“怎么办呀，爸，大伯，大姑，小姑，你们倒是快想想办法呀！”柳絮儿都快急哭了。
“你爷爷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决定的事情，我们谁能改变得了？”柳剑飞缓缓地摇了摇头，而后看向柳剑兰和柳剑心：“你们两姐妹赶紧去吩咐下面，叫人把拳馆团团围住，如果爹今晚出了任何一点差错，向家和洪家的人一个都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
“嗯！”柳剑兰和柳剑心马上转身走了。
柳剑飞又看向自己大哥柳剑清：“哥，我们几兄妹你功夫最好，你去台下招呼一下爹吧，一旦看情况不对，你也别顾忌什么规矩不规矩了，上台救下咱爹的性命要紧！那两个老不死的狗东西，早就想逼咱爹跟他们打一场了，今天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咱爹同意上台，他们绝对会对咱爹下死手的。”
“哎，只能如此了。”柳剑清看了一眼下方拳台，他爹已经被两个保镖扶着走上拳台了：“我马上去给他那两个保镖说一声，让他们随时准备跟我一起上台救他。”
“呜呜，也不知道爷爷今天怎么了，他平时没那么冲动的，今天怎么会突然答应和他们打。”柳絮儿在一旁已经哭了：“呜呜，爷爷现在腿脚也不方便，怎么打得过他们嘛，就像向老头之前说的那样，他一只手爷爷可能都打不过，呜呜……”
“行了，你别哭了，你爷爷会没事的。我们会随时准备上台救他！”柳剑清急忙朝下方的拳台跑去。因为他看见他爹已经单手拄着龙头拐杖一瘸一拐地朝擂台中-央站着的向老走过去了。
柳絮儿也看见了这么一幕，他继续说道：“唔唔，爸，怎么办啊？”
与此同时，刚才出去安排召集人手的柳剑兰和柳剑心也回来了。
看见自己父亲已经站在舞台中央了，两个女儿脸上也尽是一脸绝望。
“哎……爹今天完了。”柳剑兰摇了摇头：“我听说向老可是古武世家的传人，你看他虽然六十多岁了，却一点不显老，精神还那么好，爹怎么打得过他呀。”
“是啊……”柳剑心也道：“估计他真的用一只手，咱爹都不是他的对手……”
柳剑飞也摇了摇头：“哎，咱爹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谁拦得住啊……”
“唰……”就在这时，他们几兄妹同时看见向老一个箭步朝他们父亲爆冲而去。六十多岁的他，此时的速度堪比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简直就是快若闪电。
最要命的是，眼看着他那砂锅大的拳头就要打中他们父亲头部的时候，他们的老父亲却依然纹丝未动。
“哎……”三兄妹全都把头扭向了一边，因为他们不忍看见自己父亲被人一拳活活打死的画面。
也就在他们扭过头的这一瞬间，他们并没发现，台上的老头儿一拐杖插进了向老的胸口，一点都不锋利的拐杖竟然穿胸而过。
“额……”向老一脸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插进自己胸口的拐杖，抬头看了眼林东阳，林东阳用自己的声音很鄙夷地对他吐了三个字：“老傻逼……”说完伸手抽回插在向老胸口的龙头拐杖。
向老朝地上倒去，临死前他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句话：他不是柳老头儿……
然而，这个信息却再也无法传达给洪老了。
也就在这时，林东阳用苍老沙哑的声音朗声叫了一句：“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