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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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无双抬起头，凝望着云寒：“皇太后凤体未愈，皇上就不怕她老人家受到刺激，病情加重吗？”
“若真如此，朕便要整个御医院的人为她陪葬！”
“朝中大臣几乎都持反对意见，皇上仍要一意孤行，难道就不怕被骂昏君吗？”
“江山社稷之事都由朕一人作主，难道娶谁为妻这样的私事朕还作不了主吗？至于昏君，上次朕就说过，少数人说了不算，百姓自会分辨。”
慕容无双凝望着云寒，“既然如此，皇上的态度为何摇摆不定，难道皇上不知道，这样对无双是一种折磨吗？”
“我何曾摇摆不定？那晚紫薇宫里，我不是对你表明过心迹了吗？”
“可是……”
“别可是了，无双。”云寒正要去握慕容无双的手，一个小太监却匆匆进来，跪地报道：“皇上，不好了！”
云寒不悦地沉下脸：“什么事？”
“刚才，有刺客闯入毓秀宫，意图对皇太后不利！”
“什么？”云寒一惊，“刺客何在？皇太后现在如何？”
“禀皇上，刚才侍卫总管已经将刺客抓了起来，进行了审问……”
云寒紧蹙双眉，眼中寒光毕露：“审问结果如何？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派刺客入宫行刺皇太后？”
那太监原本一直低着头，听了云寒的问话，便抬起头来，看了慕容无双一眼，支支吾吾地说：“这……是……”
云寒不耐，目光愈发冰寒，简单的一个字，“说！”
太监吓得一哆嗦，复又低下头去，说：“那刺客受了重刑，终于招供说……说他是崔御史派来的……”
慕容无双不由一怔，崔御史？
云寒双眉皱得更紧，语气冰冷得令人不敢呼吸。“崔御史为什么要派刺客入宫行刺？”
“刺……刺客说，他也不知道原因。侍卫总管想请皇上亲自移驾毓秀宫，亲自审问刺客。”
云寒缓缓转头，望着慕容无双。“无双，你可愿一同前往？”
云寒用的是征询的语气，可慕容无双却无法拒绝。
扯到了崔御史，想必跟她就脱不了干系了吧！一定是有人要嫁祸给她，说崔御史是为了帮她顺利登上后位，派刺客刺杀皇太后，以便清除障碍吧！
既然如此，她若不敢到场，岂不是正好给别人借口，以为她心虚。
慕容无双轻轻点头：“皇上，无双愿陪皇上一同前往。”
毓秀宫里，此时寂静无声。
见云寒来到，侍卫总管立即上前，轻声说：“臣参见皇上。”
云寒铁青着脸：“皇太后可安好？”
“皇上放心，皇太后没事，才服过御医开的安神药，皇太后正在寝殿歇息，刺客行刺之事，皇太后尚还不知情。”
“刺客何在？”
“刺客就看押在宣华殿中，请皇上随臣来。”
匆匆的脚步声很快步入宣华殿。
宣华殿上，华灯高挂。殿堂当中，两个黑衣人被五花大绑，跪倒在地，他们的身上此时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竟然，来了两个？”云寒的双眸很危险地眯了起来。
“是的，皇上。”侍卫总管答道，“原本刺客来了三个，有一个已当场中箭身亡，剩下这两个，架不住严刑拷打，都已经招供画押。”
“呈上来！”
“是，皇上！”
很快，供词被呈送到了云寒的手上。云寒阴冷的目光飞速地扫了一遍，一把将供词狠狠地扔到地上，厉声道：“一派胡言！”
肃然排在两旁的侍卫全都被吓了一跳，侍卫总管躬身拾起供词，轻声说道：“皇上，那现在……怎么办？”
云寒沉默了下来。慕容无双见状，朝侍卫总管伸出手，轻声道：“给我看看。”
侍卫总管犹豫了一会儿，见云寒没有反对，便默默地将供词递到慕容无双的手上。
此时，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供词上白纸黑字写着，那些刺客是崔御史派来刺杀皇太后的，慕容无双的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气愤！
如此明目张胆嫁祸于人，实在太可恨了！
云寒厉声道：“崔御史一直在都城使卢桑的掌控之中，一个奄奄一息的人，竟然能在卢桑的眼皮子底下找刺客入宫行刺，是他太厉害，还是卢桑的人全都是傻子？”
“皇上！”侍卫总管低下头，“这是刺客的供词，是真是伪还有待鉴别。臣是否立即派人与崔御史那边的人取证？”
慕容无双往前一步，“皇上，上一次就有人说无双与崔御史有勾结，这一次无双恐怕又是难脱干系，所以，无双愿陪皇上一同前往，查探此事。”
云寒望着慕容无双，沉默了一会儿，说：“好！我相信，这件事跟你不会有任何关系。”
“多谢皇上信任无双。”
崔御史家门外，都城使卢桑正在等待着云寒的到来。见慕容无双与云寒一同现身，卢桑不由一愣。不过，很快他便向云寒与慕容无双分别行礼：“臣参见皇上、赤影大将军。”
云寒沉着脸：“崔御史家一直在你的监视之下？”
卢桑有些惶恐：“是的，皇上。”
“刺客入宫行刺一事，你也知道了？”
“是的，皇上。”
“既然崔御史家一直在你的监视之下，又如何找到刺客，入宫行刺？”
卢桑看了慕容无双一眼，欲言又止。
望着眼前这位上一次冤枉过她的人，慕容无双面无表情。如果有人想栽赃到她头上、陷害她，恐怕最有嫌疑的人，就是慕容倾城。当然，沈璧玉恐怕也有可能，那天云重不是明示过她，说慕容倾城入宫与沈璧玉会过面么？
那么，眼前这位都城使卢桑，只怕早就被慕容倾城或沈璧玉收买了吧？他们的目的就是不置她于死地不罢休！
“说！”见卢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云寒沉下脸来。
“这个……”显然是慕容无双在旁，卢桑不便直言。他揩了额头一把汗水，“皇上……”
“为何吞吞吐吐？”云寒微显愠恼，慕容无双笑了笑，说：。
“皇上，无双还是暂且回避吧！”
“无须回避。”云寒却说。
卢桑不知云寒是何用意，只得说：“臣的手下本来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崔御史家，就在今晚，突然有一道身影悄然潜入崔御史家，没多久又悄然离开，臣命手下悄悄跟在后面，不可打草惊蛇。本来意欲顺藤摸瓜，找出是谁人在跟崔御史联系，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云寒蹙起了眉头。
“结果……”卢桑又瞟了慕容无双一眼，“结果臣的手下发现，那道身影竟然潜入了……赤影大将军府。”
果然与她有关！
慕容无双顿时握紧了双拳。只是长袖遮掩，别人看不见。
云寒怒道：“一派胡言！”
卢桑紧张道：“臣不敢胡言！臣也派冤枉了赤影大将军，因此派手下在府外暗中守着，并没有见那道身影离开赤影大将军府，但却突然听闻刺客入宫行刺之事，臣不知……臣不知这中间可有什么联系。”
“既然那道身影不曾离开赤影大将军府，又如何入宫行刺？”云寒愠怒。
“这……”卢桑轻声说，“臣的手下人手不足，说不定，那人发现被跟梢了，因此另寻秘道悄悄离开了赤影大将军府也未可知。”
“这么说，卢大人认定刺客与我有关系了？”不等云寒开腔，慕容无双便朗声答话。
卢桑说：“下官不敢认定。不过，既然有人暗中联系上崔御史与赤影大将军，正好宫中的刺客又是受崔御史暗中指使，那么，只怕赤影大将军难脱干系吧？”
“卢大人的意思是，刺客也可能是受我的指使才入宫行刺皇太后？”
“刺客不一定是受赤影大将军指使，也很可能是因为皇太后反对皇上立赤影大将军为后，崔御史为了替赤影大将军扫除障碍，所以派出刺客入宫行刺呢？”
“卢大人的想像力真是惊人一等！”
“下官没有想像力，凭的都是证据来推断的！”
“这么说，卢大人是认定在下与崔御史有所勾结了？”
“下官不敢轻易下这个结论，手下还在寻找证据。”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卢桑一脸无所畏惧、正义凛然的模样。云寒怒道：“够了！”
“皇上。”卢桑忙一改对慕容无双无所畏惧的模样，卑怯地低下头去。
“既然没有证据，怎敢胡乱污蔑朝中重臣？”云寒厉声喝问。
“如果赤影大将军同意臣的手下入府寻找，臣一定会找到证据的，皇上！”
“好！”慕容无双冷冷一笑：“那在下就等着看卢大人究竟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
“无双……”云寒转头望向慕容无双，慕容无双从容道：“皇上，既然卢大人如此胸有成竹，无双不能不配合卢大人调查此事。无双自问问心无愧，不惧任何人前往搜查。”
此时，一个官差上前向卢桑行礼：“大人，刚刚拷问了崔御史的家臣，那家臣交待，崔御史差人将一份重要的书信送往赤影大将军府中去了。”
卢桑立即得意地望向慕容无双：“赤影大将军，怎么样？”
慕容无双冷静地道：“卢大人请！”
慕容无双抬起头，凝望着云寒：“皇太后凤体未愈，皇上就不怕她老人家受到刺激，病情加重吗？”
“若真如此，朕便要整个御医院的人为她陪葬！”
“朝中大臣几乎都持反对意见，皇上仍要一意孤行，难道就不怕被骂昏君吗？”
“江山社稷之事都由朕一人作主，难道娶谁为妻这样的私事朕还作不了主吗？至于昏君，上次朕就说过，少数人说了不算，百姓自会分辨。”
慕容无双凝望着云寒，“既然如此，皇上的态度为何摇摆不定，难道皇上不知道，这样对无双是一种折磨吗？”
“我何曾摇摆不定？那晚紫薇宫里，我不是对你表明过心迹了吗？”
“可是……”
“别可是了，无双。”云寒正要去握慕容无双的手，一个小太监却匆匆进来，跪地报道：“皇上，不好了！”
云寒不悦地沉下脸：“什么事？”
“刚才，有刺客闯入毓秀宫，意图对皇太后不利！”
“什么？”云寒一惊，“刺客何在？皇太后现在如何？”
“禀皇上，刚才侍卫总管已经将刺客抓了起来，进行了审问……”
云寒紧蹙双眉，眼中寒光毕露：“审问结果如何？是谁，如此大胆，竟然敢派刺客入宫行刺皇太后？”
那太监原本一直低着头，听了云寒的问话，便抬起头来，看了慕容无双一眼，支支吾吾地说：“这……是……”
云寒不耐，目光愈发冰寒，简单的一个字，“说！”
太监吓得一哆嗦，复又低下头去，说：“那刺客受了重刑，终于招供说……说他是崔御史派来的……”
慕容无双不由一怔，崔御史？
云寒双眉皱得更紧，语气冰冷得令人不敢呼吸。“崔御史为什么要派刺客入宫行刺？”
“刺……刺客说，他也不知道原因。侍卫总管想请皇上亲自移驾毓秀宫，亲自审问刺客。”
云寒缓缓转头，望着慕容无双。“无双，你可愿一同前往？”
云寒用的是征询的语气，可慕容无双却无法拒绝。
扯到了崔御史，想必跟她就脱不了干系了吧！一定是有人要嫁祸给她，说崔御史是为了帮她顺利登上后位，派刺客刺杀皇太后，以便清除障碍吧！
既然如此，她若不敢到场，岂不是正好给别人借口，以为她心虚。
慕容无双轻轻点头：“皇上，无双愿陪皇上一同前往。”
毓秀宫里，此时寂静无声。
见云寒来到，侍卫总管立即上前，轻声说：“臣参见皇上。”
云寒铁青着脸：“皇太后可安好？”
“皇上放心，皇太后没事，才服过御医开的安神药，皇太后正在寝殿歇息，刺客行刺之事，皇太后尚还不知情。”
“刺客何在？”
“刺客就看押在宣华殿中，请皇上随臣来。”
匆匆的脚步声很快步入宣华殿。
宣华殿上，华灯高挂。殿堂当中，两个黑衣人被五花大绑，跪倒在地，他们的身上此时已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竟然，来了两个？”云寒的双眸很危险地眯了起来。
“是的，皇上。”侍卫总管答道，“原本刺客来了三个，有一个已当场中箭身亡，剩下这两个，架不住严刑拷打，都已经招供画押。”
“呈上来！”
“是，皇上！”
很快，供词被呈送到了云寒的手上。云寒阴冷的目光飞速地扫了一遍，一把将供词狠狠地扔到地上，厉声道：“一派胡言！”
肃然排在两旁的侍卫全都被吓了一跳，侍卫总管躬身拾起供词，轻声说道：“皇上，那现在……怎么办？”
云寒沉默了下来。慕容无双见状，朝侍卫总管伸出手，轻声道：“给我看看。”
侍卫总管犹豫了一会儿，见云寒没有反对，便默默地将供词递到慕容无双的手上。
此时，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供词上白纸黑字写着，那些刺客是崔御史派来刺杀皇太后的，慕容无双的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气愤！
如此明目张胆嫁祸于人，实在太可恨了！
云寒厉声道：“崔御史一直在都城使卢桑的掌控之中，一个奄奄一息的人，竟然能在卢桑的眼皮子底下找刺客入宫行刺，是他太厉害，还是卢桑的人全都是傻子？”
“皇上！”侍卫总管低下头，“这是刺客的供词，是真是伪还有待鉴别。臣是否立即派人与崔御史那边的人取证？”
慕容无双往前一步，“皇上，上一次就有人说无双与崔御史有勾结，这一次无双恐怕又是难脱干系，所以，无双愿陪皇上一同前往，查探此事。”
云寒望着慕容无双，沉默了一会儿，说：“好！我相信，这件事跟你不会有任何关系。”
“多谢皇上信任无双。”
崔御史家门外，都城使卢桑正在等待着云寒的到来。见慕容无双与云寒一同现身，卢桑不由一愣。不过，很快他便向云寒与慕容无双分别行礼：“臣参见皇上、赤影大将军。”
云寒沉着脸：“崔御史家一直在你的监视之下？”
卢桑有些惶恐：“是的，皇上。”
“刺客入宫行刺一事，你也知道了？”
“是的，皇上。”
“既然崔御史家一直在你的监视之下，又如何找到刺客，入宫行刺？”
卢桑看了慕容无双一眼，欲言又止。
望着眼前这位上一次冤枉过她的人，慕容无双面无表情。如果有人想栽赃到她头上、陷害她，恐怕最有嫌疑的人，就是慕容倾城。当然，沈璧玉恐怕也有可能，那天云重不是明示过她，说慕容倾城入宫与沈璧玉会过面么？
那么，眼前这位都城使卢桑，只怕早就被慕容倾城或沈璧玉收买了吧？他们的目的就是不置她于死地不罢休！
“说！”见卢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云寒沉下脸来。
“这个……”显然是慕容无双在旁，卢桑不便直言。他揩了额头一把汗水，“皇上……”
“为何吞吞吐吐？”云寒微显愠恼，慕容无双笑了笑，说：。
“皇上，无双还是暂且回避吧！”
“无须回避。”云寒却说。
卢桑不知云寒是何用意，只得说：“臣的手下本来一直在暗中监视着崔御史家，就在今晚，突然有一道身影悄然潜入崔御史家，没多久又悄然离开，臣命手下悄悄跟在后面，不可打草惊蛇。本来意欲顺藤摸瓜，找出是谁人在跟崔御史联系，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云寒蹙起了眉头。
“结果……”卢桑又瞟了慕容无双一眼，“结果臣的手下发现，那道身影竟然潜入了……赤影大将军府。”
果然与她有关！
慕容无双顿时握紧了双拳。只是长袖遮掩，别人看不见。
云寒怒道：“一派胡言！”
卢桑紧张道：“臣不敢胡言！臣也派冤枉了赤影大将军，因此派手下在府外暗中守着，并没有见那道身影离开赤影大将军府，但却突然听闻刺客入宫行刺之事，臣不知……臣不知这中间可有什么联系。”
“既然那道身影不曾离开赤影大将军府，又如何入宫行刺？”云寒愠怒。
“这……”卢桑轻声说，“臣的手下人手不足，说不定，那人发现被跟梢了，因此另寻秘道悄悄离开了赤影大将军府也未可知。”
“这么说，卢大人认定刺客与我有关系了？”不等云寒开腔，慕容无双便朗声答话。
卢桑说：“下官不敢认定。不过，既然有人暗中联系上崔御史与赤影大将军，正好宫中的刺客又是受崔御史暗中指使，那么，只怕赤影大将军难脱干系吧？”
“卢大人的意思是，刺客也可能是受我的指使才入宫行刺皇太后？”
“刺客不一定是受赤影大将军指使，也很可能是因为皇太后反对皇上立赤影大将军为后，崔御史为了替赤影大将军扫除障碍，所以派出刺客入宫行刺呢？”
“卢大人的想像力真是惊人一等！”
“下官没有想像力，凭的都是证据来推断的！”
“这么说，卢大人是认定在下与崔御史有所勾结了？”
“下官不敢轻易下这个结论，手下还在寻找证据。”
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卢桑一脸无所畏惧、正义凛然的模样。云寒怒道：“够了！”
“皇上。”卢桑忙一改对慕容无双无所畏惧的模样，卑怯地低下头去。
“既然没有证据，怎敢胡乱污蔑朝中重臣？”云寒厉声喝问。
“如果赤影大将军同意臣的手下入府寻找，臣一定会找到证据的，皇上！”
“好！”慕容无双冷冷一笑：“那在下就等着看卢大人究竟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
“无双……”云寒转头望向慕容无双，慕容无双从容道：“皇上，既然卢大人如此胸有成竹，无双不能不配合卢大人调查此事。无双自问问心无愧，不惧任何人前往搜查。”
此时，一个官差上前向卢桑行礼：“大人，刚刚拷问了崔御史的家臣，那家臣交待，崔御史差人将一份重要的书信送往赤影大将军府中去了。”
卢桑立即得意地望向慕容无双：“赤影大将军，怎么样？”
慕容无双冷静地道：“卢大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