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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媚药醒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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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茫五千里东陆大地,风把最后一缕残阳带到大秦的帝都。年轻的新皇叶恺和他的随从们站在古老的城墙上眺望着远方,目光如同一个腐朽的老者。

    “你做到了。”年轻皇帝面前还有另一个人,是个身材曲线凹凸的极其惊艳的女子,她戴着面纱,背对着年轻的皇帝。

    皇帝挥了挥他的袖袍,语气颇有几分自信,“嫣儿我早就说过,我一定会成功,而且我并不是贪恋那百里穹图女儿的美色,只是和她成亲,我会有更大的机会动手。”

    “我爷爷说的没错,”被皇帝唤作嫣儿的女子回头看了看这个年轻的皇帝说,“当一个男人不求财不求色的时候,那么他的追求就是权力了。”

    皇帝笑着摇摇头说,“也不尽然,有些人生来是像你和你爷爷一样的,追求长生之术,修真隐踪于山野秘林。我叶恺如今说要是有遗憾的话,那就是当年没能挽留你。”

    “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嫣儿冷冷地说,“你已经坐在了权力之巅上,想退下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这次来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给你提个醒儿。”

    “噢?”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问,“说来听听。”

    “你虽然身为大秦新主,但是没有人会服从你的,各路诸侯凡是有野心的都在开始准备把他们的刀与剑对着你了,你做了他们一直不敢做的事,所以他们有借口去做那些事了,西域的烟江王和大秦之前的王爷们也开始有动作了,他们的使者去了风鸣谷。”

    “这样啊,那就糟糕了。”皇帝皱起了眉,“那依你觉得我当今该怎么办?”

    “星相师不问世事,爷爷警戒我让我远离红尘俗世,”嫣儿摘下了面纱,“可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所以爷爷离开后我就来找你,不过你已经彻底地变了,我认识的叶恺已经死了,现在只有大秦的皇帝。”

    夜来了,皇帝身后的随从挑起了灯,皇帝面前的女子身上透着一种圣洁的美,浑身上下散出淡淡的光芒。

    “没想到你的修为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皇帝面惊失色地说,“已经可以聚气凝刀了吧?”

    “如果我想杀你,你绝对不会等来明天的黎明。”嫣儿说完从城墙上跃了下去,她轻盈的身子在落地前消失在半空中,只留下城墙上的几个人目瞪口呆。

    过了许久传来一个飘渺的女声。

    “被这个时代改变还是改变这个时代,看你自己的了。”

    现场只有年轻的皇帝能够听得懂这句话,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女子的父亲就说过,有些人生来被世界改变,而少数人,生来就是为了改变世界改变时代。

    这是后秦元年的春日夜晚,年轻的皇帝在古老的城墙上接见了来自远方的客人,一切都在隐隐之中,被改变着。

    翌日,三月初九,西域烟江境地,风鸣谷深处。

    白鹭偷偷地趴在山涧下的花草丛里,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趴了多久,包括前面水塘里赤身**的百里子鸢。两天前鹿尘跟着白风尘去了烟江都城办事,留下他和卓玛看家,被大秦满天下搜捕的百里子鸢当然也留了下来。

    之所以白鹭会躲在这里是因为他发现每到正午的时候百里子鸢总是会在吃过饭后前去后山,并且警告白鹭不准跟着去。后来白鹭偷偷地跟了两次,但是每次都被子鸢甩丢。而在昨天他和卓玛一起打猎的时候,偶然发现山涧下的水塘里多了一样让人惊艳的东西。

    百里子鸢赤身**地在水塘里游来游去,一头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她雪白的肌肤上,香艳得几乎让所有男人流口水。

    “果然是皇室族裔,这么爱干净,”白鹭忍不住要流出鼻血来,他从小视力就特别好,此刻百里子鸢的娇躯被他尽收眼底,“比起窑子里的风骚女人,这才是一个诱人……”

    “鹿尘跟爷爷说三天后才能从杨爷爷那里取来给子鸢铸造的兵刃,”白鹭忽然想起早上爷爷派人送来的信,白风尘除了交代他们返程的日子,还让白鹭和子鸢好好相处,“这样的话,爷爷,我太感谢你了,多亏没答应和你去让鹿尘那小子跟着去了……”

    想到这里白鹭偷偷地摸索下山,他走进爷爷的书房掏出纸笔给百里子鸢留了个字条,说的是要到镇上买些饭肴干粮。然后白鹭把字条贴在子鸢的门前后便疾步如飞地朝镇上赶去。他自然并不是要买什么饭肴干粮,他要买的是另一样东西。

    年近十八七的年轻人有自己糊涂莽撞的时候,白鹭想起那些在窑子里见到过的风流场面,心扑哧扑哧地跳了起来。

    “哟,白小哥今天怎么舍得下山了,真是好久不见呐。”小镇街口的骊娘看到白鹭一路跌跌撞撞来到集市上便冲他吆喝说,“看来你也不是守着美人忘了我们大伙儿啊。”

    街口两边的商贩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他们都知道白风尘老头子捡了个长相极其精致漂亮的女娃娃做孙女儿,甚至有谣传说那是白风尘抢来给孙子做孙媳妇儿的。

    “不要开玩笑,我来买东西的,爷爷留下的功课紧,所以没时间来镇上。”白鹭绕过骊娘的摊子向镇西窑子的方向走去,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后回头冲骊娘喊,“麻烦骊娘帮我称两斤粘糕,我去买点茶叶,待会儿给你钱。”

    “好嘞。”骊娘干脆地回答。

    白鹭穿过街巷,来到一个隐秘的入口,在一家羊肉摊和牛肉摊之间,这就是白鹭以前常来的窑子,不过白鹭倒是没有进去,而是转过身走进了对面的一家药铺,手里攒着爷爷留下来的银铢。

    “哟,白老先生的孙子,来我们这药铺有何贵干呐。”药铺伙计看着白鹭走进来连忙相迎,白氏一族在风鸣谷可谓是声名赫赫,十三年前谷里来了强盗土匪,多亏了白老爷子以一当千斩了强盗头子的首级喝退了土匪。

    “梁子甭跟我客气,你那些破事儿我都知道,”白鹭直接开门见山,他第一次进那种风流场所便是跟这药铺伙计梁宗祠一起进的,“上次牛鞠在那里给那个人用的药还有没有,我要买点儿。”

    “你说醒酒花啊,”梁宗祠的声音低了下来,“怎么,难道你要趁你家老爷子不在做……”

    “少来,我是想买下来,然后转卖给牛鞠那样的大老板,爷爷平时节俭,根本没多少零花钱。”白鹭撒谎说。

    梁宗祠看着他,然后偷偷地从柜台里摸出两包牛皮包,“就这些了,咱们俩自幼一起长大,你和鹿尘哥俩儿没少帮我出气,就算是送你的。”

    “这么好……”白鹭接过两个牛皮包放在衣兜里,“没骗我吧。”

    “这醒酒花不仅可以让人激起**,里面还掺了蒙汗和麻醉的药材,保证完事儿了当事人都不知道。”梁宗祠拍了拍白鹭的肩膀,“相信哥们儿。”

    白鹭转身走出药铺,在踏出门前对着梁宗祠比了大拇指。

    骊娘早就给白鹭称号了粘糕,白鹭付过钱后在她对面的羊肉汤馆儿买了一笼灌汤包子和羊肉汤的干料,然后屁颠屁颠儿地朝谷中自己家走去。

    午后的阳光格外耀眼,白鹭暗自窃喜。

    很多年后的泓王白鹭看着在城墙上紧紧抱着百里子鸢的鹿尘羡慕地说,“我永远得不到她的心,就像我永远也不会成为鹿尘那样的人。”不过想起曾经的自己和百里子鸢共同度过的那个黄昏,我们的泓王除了回味无穷还是回味无穷。

    “子鸢我回来啦。”白鹭用屁股撞开厨厅的门,然后把东西放在屋架上。

    百里子鸢坐在屋前的一片树荫里打坐,白风尘让她每日冥想三刻以此来静心为日后的习武打基础。看着满头大汗的白鹭百里子鸢有点不好意思,虽然白鹭总是油嘴滑舌毛手毛脚,但是比起鹿尘,白鹭对自己付出的就像是亲哥哥一样。

    如果说鹿尘给她的感觉是陌生疏远像是冬天,那么白鹭的热心肠开朗倒是让她能够感觉到许些亲人之间的情分。

    “你忙坏了吧白鹭哥。”百里子鸢只是张张口,身子到没有怎么动。

    白鹭看了看眉清目秀的子鸢,用袖子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说,“没什么累不累,今天爷爷来信说他们三天后就回来了,让我好好照顾你,上次给你买的糕点你掉在了地上,一直想让你有机会尝尝骊娘的手艺,今天就一起买了。”

    “谢谢你。”

    “不用谢,你先静修你的,还有以后不要张口闭口白鹭哥,我们两个还有鹿尘都是一般大,叫名字就可以了。”白鹭说着打了一盆水洗了把脸,“我还买了些羊肉汤的干料肉丁,你是东陆人,应该没喝过,你以前贵为大秦小苒公主,在这里也是委屈你。”

    “其实没必要的,”百里子鸢的声音有点沙哑,“我小时候也不被父王喜欢的,因为母后怀了龙凤胎,但是我活了下来,弟弟他出生就死了。父王便把我驱逐出宫,秦太尉的夫人负责照料我,秦太尉一生廉洁爱国爱民,所以我们也是粗茶淡饭。不过我不明白他那么好的人,为何要帮助那****叶恺篡夺百里家的江山。”

    “百里家的江山么?”白鹭坐在井口的磐石上看着百里子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只好讲些自己知道的事,“在我们烟江,听说它不属于谁,谁强大它就臣服谁,像是头野兽。所以烟江的江山不是谁家的,而是烟江人们的,烟江的铁浮屠号称骑兵皇帝,我爸爸白无翳以前就是铁浮屠的统领之一,人们称他为不败的破龙之将,但是最终他还是不见了,人们都说他死了。”

    “这样么,”百里子鸢愣了愣,“对不起。”

    “没什么,我先去把汤熬上,你好好修炼不要耽误,我估计三天后你就没这么闲了,爷爷他很严厉的。”白鹭说完走进厨厅关上了门。

    百里子鸢看着他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幼稚单纯的她,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对她意味着什么。

    “肉丁、枸杞、花椒……”白鹭升起火烧开水后一样一样地把羊肉汤的干料倒进去,末了,看着满锅升腾起的白气,白鹭掏出那两包梁宗祠交给自己的醒酒花,打开后是黑白相交的药粉,“醒酒花醒酒花,干脆点不就是媚药么,还起这么隐晦的名字,不嫌麻烦。”

    说完后,白鹭把大包的那包全部倒进锅里面,他把空出来的牛皮纸和另一小包揉成团,然后塞进火炉里和干柴一起燃成了灰烬。

    “既然同病相连,何不惺惺相惜,子鸢,对不住了,可是,”白鹭透过窗看着清秀的百里子鸢说,“我想我也许是喜欢你的,将来我一定要让你做我的娘子。”

    日渐西沉,那条叫做卓玛的猎犬被白鹭喊回了它的小窝锁了起来。天色逐渐变暗,百里子鸢坐在正厅里,等待着忙碌的白鹭把可口的饭菜像是变戏法一样变到桌子上。这些天来她对白鹭和鹿尘也有所了解,虽然白鹭武力不胜鹿尘,但是白鹭比鹿尘要会耍小聪明,而且和白风尘老头子一样,烧得一手好菜。

    “狮子头清蒸糕,外加鲜美的羊肉汤,”白鹭托着下巴看着烛灯灯光里的百里子鸢,催促着她说,“快尝尝味道怎么样,我特别加了些作料。”

    “嗯。”百里子鸢端起冒着热气的羊肉鲜汤,轻轻地吹了吹差不多觉得凉了的时候,百里子鸢小口喝下去。

    白鹭看着她,忽然叹了口气。他想说声抱歉,然后坦白自己动的手脚,因为百里子鸢的眼神让他感到难堪尴尬,太单纯了,单纯得让人为之心碎。

    可是已经太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