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第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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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嚷嚷的武士中也有痞子武士的声音，“找死么？让你知道冒犯老子的后果！”紧接着更多的“找死么”传进鹿尘和百里未央的耳朵里。
武士们人多，可是面对重铠的鹿尘，他们还是颇为小心的。
嘴上虽然骂骂咧咧，同时十几个人也列开阵势逼了过来。鹿尘的面孔隐蔽在黑暗里，武士们并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角色。
纯黑色的战马微微弹动前蹄，百里未央看见鹿尘嘴角有一丝嘲讽。鹿尘从马鞍上摘下了龙渊，单手一翻握住枪身，同时往前递出枪去。
乌青色的枪杆从他手心滑了出去，鹿尘握住枪颈，指点那些武士的却是枪尾，“放了那些女人，你们滚开。”
武士们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是对方不但不畏惧，反而话音更加冷漠。
不过武士中为首的那匹战马上的武士比鹿尘身材高大很多，他也和鹿尘一样挥枪指点自己的武士，看上去他也有股凌人的气焰，武士们手持武器在他的壮胆下朝鹿尘逼近一步。
“妈的哭什么哭！”有一个武士一掌把哭泣的女人扇到了街边去，他有些烦躁，“敢找死，就叫你死一次看看！”
头领排开武士们大步而上，手里是一枚丈余的长梭，他所说的找死的人，是朝他们而来的鹿尘。武士的头领不怕骑兵，他手里的长梭正好的骑兵的克星，接近两人的长度，完全不是鹿尘的龙渊枪可以比的。
被商会雇佣的武士并非都是庸才，首领能率领十几个武士，因为他是上过阵杀过敌的人，在战场上有足够的经验。武士们除了有几个持长鞭控制住那些女人，其他人都跟着首领上了。
首领的话一到，胆气又回到了这些武士的身上，他们准备让鹿尘知道冒犯他们的下场。
鹿尘笑了，这一次真的是放声大笑。百里未央从来没听过什么人笑得如此放肆猖狂，在鹿尘的长笑声中，纯黑色的战马闪电一样突出。
七尺七寸的龙渊长枪被鹿尘用作了硬鞭，第一鞭带着破山般的力道击打在首领的肩膀上，丈余的长梭还没有对准鹿尘就已经被龙渊枪的长柄劈斩成两段。
龙渊的枪柄在细长的小街中抖开了数道黑影，围绕着鹿尘和百里未央，纯黑色的战马从武士群中直冲而过。连续的辟啪声伴着武士们的嚎叫，如同诸神惩罚世人的雷鞭，无可逃避。
百里未央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快意———那个昂然冲过人群的鹿尘，那种纵横无忌的鞭击，那样扫荡千万人唯我在此的霸道……真让人称爽。
百里未央竟然笑了，她看不见自己的笑容如春天的花开。
纯黑色的战马前冲二十丈，猛得煞止在小街另一侧。鹿尘再次翻手，长枪滑过手心，枪锋如电指点着摔倒在地的武士们，“留下那些女人，否则我会用枪锋。”
武士们仓皇地逃走了。
鹿尘对那些风流的女子挥了挥手，“走吧，越远越好，走得越远，就不会太快被抓回来。”
随后鹿尘拉动马缰，他带着百里未央走向了小街的尽头，衣衫凌乱的女子们愣愣的看着鹿尘的黑斗篷飘拂在远方。
那种背影，是她们可望而不可及的。
对于这个“如风而来的白马骑士”在后来成为各国青楼妓院里的一个传说，商会的首领们其实也并不是不知道这是鹿尘的所作所为，只是他们都在暗中扣压下了这个消息。所以很多青楼女子都听说过一个骑着白马的黑铠甲骑士。到了后来鹿尘自己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他都不知道那个骑士是不是自己，有的人说他是白马王子，也有的人说他骑着白马，善使用一柄古朴的战刀……当然也有人说那个骑士是用剑的，独自一个人一匹马一柄剑，在深夜的街头与商会雇佣的三百精英武士恶战到天明。
先不要说用的是什么武器，鹿尘一声偏爱黑色，百里耶曾送过他一匹白马，却被他先后两次谢绝了。
所以那个白马王子的名号传入鹿尘的耳朵时，鹿尘只是攘攘手说，“是别人干的绝对不是我干得，我可没工夫去管这些事儿。”
当然那个白马王子的故事主角是不是鹿尘并不重要，乱世里的很多传说本都如此。在军营附近的客栈前面，鹿尘捞着百里未央的腰把她放在地面上，自己却没有下马。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走了。”鹿尘对百里未央说。
“再见了。”百里未央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离开这里回风鸣谷吧，”鹿尘想起了什么，忽然说，“后秦和西梁的局势随时可能变化，有战争的地方总是危险的。”
“我马上就走了，来到这里只是奉命来救助子鸢姐姐，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老师还在等我回去，不用你说。”
鹿尘看着百里未央，摇了摇头说，“那么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谢谢你救了子鸢。”
“没什么。”百里未央也摇摇头。
“那么就真的再见了。”鹿尘最后摸了摸百里未央的脑袋，像是个大哥哥抚摸自己小妹妹的脑袋，然后鹿尘策马转身，带马准备离开。
“鹿尘，”百里未央忽然拉住了鹿尘的马缰说，“老师说星命是不可违逆的，灭亡的征兆已经降临在你们头上，如果想活下去就悄悄离开这里，带着你喜欢的、我的子鸢姐姐走，就不要管其他人了。”
“离开了这里我还有什么呢？”鹿尘摇头，“我不只有你的子鸢姐姐，我还有我的朋友们和信任我的武士们。”
“你甚至不惜和他们一起死么？”百里未央看着鹿尘灰色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我不希望死，因为死是件可怕的事儿。可是，”鹿尘笑了笑说，“我觉得我无法扔下他们带着心爱的人自私地离开。”
百里未央默默地松开马缰，纯黑色的战马踏着小步走了。百里未央默默地站在马后，看着鹿尘离自己越来越远没有回头。
百里未央心里忽然空荡荡的，她站在客栈门口的柳梢下，柳枝间有一轮明月。
鹿尘始终没有回头，百里未央知道这一次再见，是真的不再见了。头顶的星空星光灿烂，百里未央扬起了头，隐约有一层清光在她的眼睛里荡漾。
翌日，黎明，三万道曙光一齐破晓。
“喂！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城啊？”六郡城外绕过后秦骑兵军营要过六郡关的旅客们开始烦躁了，他们被堵在了六郡关内不准出城通行。
“西梁的守兵怎么这么做事？没点人情味儿么？”
然而人群中忽然感到不安起来，另一侧的大门打开了，有一骑十余人的队伍朝敞开的大门奔过去，为首的人一杆龙啸长枪，一身白衣银盔。
“那是什么人？”人群有人问。
一个女孩儿抬起头看了那个身穿白衣银盔手持龙啸的年轻人，露出不被人察觉的笑意。在她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那个鹿尘他们等候已久的人，带着他的人已经抵达了乱世的中央。
手持龙啸长枪的人，正是从小和鹿尘一起长大的白鹭。
“纹花刺客，终于还是加入了，星象的运转开始因为北斗星辰的出现而变化了。”百里未央叹了口气，然后戴上了黑色的兜帽。
良久，城门开了，旅人们的马队开始陆陆续续地出城，朝更安宁的西方行进。
六郡关内城镇，泷馨园里。
叶嫣儿照顾着依然虚弱的百里子鸢，顾烬在扮着鬼脸逗百里子鸢开心。
而鹿尘则站在顾烬做的沙盘前，分析六郡周围的地形。做这种战略沙盘对普通的人似乎要一小队人马考察三五天才能够做得逼真，而对于顾烬，他的记忆力强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只要去了望塔和周围城墙上转一圈，回来拿些潮湿的细沙捏捏，再用让叶嫣儿用冰术把沙冻起来就可以了。
一次用完也不必留，下次顾烬照旧会捏个新的出来。
“突围很困难，”鹿尘算了算距离和敌军的部署，“应该是叶沁布的山岳之阵，后秦镇国大都护看来不是说着玩的。”
“战马都不足，突围当然困难，”顾烬忽然瞟了一眼百里子鸢，“除非子鸢能进入原罪之瞳暴怒的状态，然后配合嫣儿的火术拖住敌人，那么我们大概能逃出大部分的人和八王爷的大军汇合然后一起围攻辰冕城。”
鹿尘摇了摇头说，“那样的话她们两个都得死，我们一群男人，可不能靠着女人脱身。”
顾烬耸了耸肩膀，笑得很淡然说，“我可不想她们死，不过是说说而已。”
在短暂的沉默中，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哥，我是白鹭。”
“白鹭！？”顾烬看了同样发愣的鹿尘一眼，“你这个弟弟怎么这个时候会来这里？”
叶嫣儿刚要去开门，顾烬忽然拉住了她遮在自己背后，他知道白鹭在叔叔和郁天晴他们的栽培下，有可能成为了纹花刺客的新首领。
“嫣儿，我来开门。”顾烬脸色青冷，说话的声音却依然是那种嘻嘻笑的样子。叶嫣儿和顾烬对看一眼，然后又盯着鹿尘看了片刻，指了指百里子鸢。鹿尘的脚步轻如一只猫，已经单臂持盾牌架起了百里子鸢。
吵吵嚷嚷的武士中也有痞子武士的声音，“找死么？让你知道冒犯老子的后果！”紧接着更多的“找死么”传进鹿尘和百里未央的耳朵里。
武士们人多，可是面对重铠的鹿尘，他们还是颇为小心的。
嘴上虽然骂骂咧咧，同时十几个人也列开阵势逼了过来。鹿尘的面孔隐蔽在黑暗里，武士们并不知道他们面对的是怎样的角色。
纯黑色的战马微微弹动前蹄，百里未央看见鹿尘嘴角有一丝嘲讽。鹿尘从马鞍上摘下了龙渊，单手一翻握住枪身，同时往前递出枪去。
乌青色的枪杆从他手心滑了出去，鹿尘握住枪颈，指点那些武士的却是枪尾，“放了那些女人，你们滚开。”
武士们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是对方不但不畏惧，反而话音更加冷漠。
不过武士中为首的那匹战马上的武士比鹿尘身材高大很多，他也和鹿尘一样挥枪指点自己的武士，看上去他也有股凌人的气焰，武士们手持武器在他的壮胆下朝鹿尘逼近一步。
“妈的哭什么哭！”有一个武士一掌把哭泣的女人扇到了街边去，他有些烦躁，“敢找死，就叫你死一次看看！”
头领排开武士们大步而上，手里是一枚丈余的长梭，他所说的找死的人，是朝他们而来的鹿尘。武士的头领不怕骑兵，他手里的长梭正好的骑兵的克星，接近两人的长度，完全不是鹿尘的龙渊枪可以比的。
被商会雇佣的武士并非都是庸才，首领能率领十几个武士，因为他是上过阵杀过敌的人，在战场上有足够的经验。武士们除了有几个持长鞭控制住那些女人，其他人都跟着首领上了。
首领的话一到，胆气又回到了这些武士的身上，他们准备让鹿尘知道冒犯他们的下场。
鹿尘笑了，这一次真的是放声大笑。百里未央从来没听过什么人笑得如此放肆猖狂，在鹿尘的长笑声中，纯黑色的战马闪电一样突出。
七尺七寸的龙渊长枪被鹿尘用作了硬鞭，第一鞭带着破山般的力道击打在首领的肩膀上，丈余的长梭还没有对准鹿尘就已经被龙渊枪的长柄劈斩成两段。
龙渊的枪柄在细长的小街中抖开了数道黑影，围绕着鹿尘和百里未央，纯黑色的战马从武士群中直冲而过。连续的辟啪声伴着武士们的嚎叫，如同诸神惩罚世人的雷鞭，无可逃避。
百里未央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快意———那个昂然冲过人群的鹿尘，那种纵横无忌的鞭击，那样扫荡千万人唯我在此的霸道……真让人称爽。
百里未央竟然笑了，她看不见自己的笑容如春天的花开。
纯黑色的战马前冲二十丈，猛得煞止在小街另一侧。鹿尘再次翻手，长枪滑过手心，枪锋如电指点着摔倒在地的武士们，“留下那些女人，否则我会用枪锋。”
武士们仓皇地逃走了。
鹿尘对那些风流的女子挥了挥手，“走吧，越远越好，走得越远，就不会太快被抓回来。”
随后鹿尘拉动马缰，他带着百里未央走向了小街的尽头，衣衫凌乱的女子们愣愣的看着鹿尘的黑斗篷飘拂在远方。
那种背影，是她们可望而不可及的。
对于这个“如风而来的白马骑士”在后来成为各国青楼妓院里的一个传说，商会的首领们其实也并不是不知道这是鹿尘的所作所为，只是他们都在暗中扣压下了这个消息。所以很多青楼女子都听说过一个骑着白马的黑铠甲骑士。到了后来鹿尘自己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他都不知道那个骑士是不是自己，有的人说他是白马王子，也有的人说他骑着白马，善使用一柄古朴的战刀……当然也有人说那个骑士是用剑的，独自一个人一匹马一柄剑，在深夜的街头与商会雇佣的三百精英武士恶战到天明。
先不要说用的是什么武器，鹿尘一声偏爱黑色，百里耶曾送过他一匹白马，却被他先后两次谢绝了。
所以那个白马王子的名号传入鹿尘的耳朵时，鹿尘只是攘攘手说，“是别人干的绝对不是我干得，我可没工夫去管这些事儿。”
当然那个白马王子的故事主角是不是鹿尘并不重要，乱世里的很多传说本都如此。在军营附近的客栈前面，鹿尘捞着百里未央的腰把她放在地面上，自己却没有下马。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走了。”鹿尘对百里未央说。
“再见了。”百里未央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离开这里回风鸣谷吧，”鹿尘想起了什么，忽然说，“后秦和西梁的局势随时可能变化，有战争的地方总是危险的。”
“我马上就走了，来到这里只是奉命来救助子鸢姐姐，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老师还在等我回去，不用你说。”
鹿尘看着百里未央，摇了摇头说，“那么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谢谢你救了子鸢。”
“没什么。”百里未央也摇摇头。
“那么就真的再见了。”鹿尘最后摸了摸百里未央的脑袋，像是个大哥哥抚摸自己小妹妹的脑袋，然后鹿尘策马转身，带马准备离开。
“鹿尘，”百里未央忽然拉住了鹿尘的马缰说，“老师说星命是不可违逆的，灭亡的征兆已经降临在你们头上，如果想活下去就悄悄离开这里，带着你喜欢的、我的子鸢姐姐走，就不要管其他人了。”
“离开了这里我还有什么呢？”鹿尘摇头，“我不只有你的子鸢姐姐，我还有我的朋友们和信任我的武士们。”
“你甚至不惜和他们一起死么？”百里未央看着鹿尘灰色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我不希望死，因为死是件可怕的事儿。可是，”鹿尘笑了笑说，“我觉得我无法扔下他们带着心爱的人自私地离开。”
百里未央默默地松开马缰，纯黑色的战马踏着小步走了。百里未央默默地站在马后，看着鹿尘离自己越来越远没有回头。
百里未央心里忽然空荡荡的，她站在客栈门口的柳梢下，柳枝间有一轮明月。
鹿尘始终没有回头，百里未央知道这一次再见，是真的不再见了。头顶的星空星光灿烂，百里未央扬起了头，隐约有一层清光在她的眼睛里荡漾。
翌日，黎明，三万道曙光一齐破晓。
“喂！要我们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城啊？”六郡城外绕过后秦骑兵军营要过六郡关的旅客们开始烦躁了，他们被堵在了六郡关内不准出城通行。
“西梁的守兵怎么这么做事？没点人情味儿么？”
然而人群中忽然感到不安起来，另一侧的大门打开了，有一骑十余人的队伍朝敞开的大门奔过去，为首的人一杆龙啸长枪，一身白衣银盔。
“那是什么人？”人群有人问。
一个女孩儿抬起头看了那个身穿白衣银盔手持龙啸的年轻人，露出不被人察觉的笑意。在她离开这座城市的时候，那个鹿尘他们等候已久的人，带着他的人已经抵达了乱世的中央。
手持龙啸长枪的人，正是从小和鹿尘一起长大的白鹭。
“纹花刺客，终于还是加入了，星象的运转开始因为北斗星辰的出现而变化了。”百里未央叹了口气，然后戴上了黑色的兜帽。
良久，城门开了，旅人们的马队开始陆陆续续地出城，朝更安宁的西方行进。
六郡关内城镇，泷馨园里。
叶嫣儿照顾着依然虚弱的百里子鸢，顾烬在扮着鬼脸逗百里子鸢开心。
而鹿尘则站在顾烬做的沙盘前，分析六郡周围的地形。做这种战略沙盘对普通的人似乎要一小队人马考察三五天才能够做得逼真，而对于顾烬，他的记忆力强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只要去了望塔和周围城墙上转一圈，回来拿些潮湿的细沙捏捏，再用让叶嫣儿用冰术把沙冻起来就可以了。
一次用完也不必留，下次顾烬照旧会捏个新的出来。
“突围很困难，”鹿尘算了算距离和敌军的部署，“应该是叶沁布的山岳之阵，后秦镇国大都护看来不是说着玩的。”
“战马都不足，突围当然困难，”顾烬忽然瞟了一眼百里子鸢，“除非子鸢能进入原罪之瞳暴怒的状态，然后配合嫣儿的火术拖住敌人，那么我们大概能逃出大部分的人和八王爷的大军汇合然后一起围攻辰冕城。”
鹿尘摇了摇头说，“那样的话她们两个都得死，我们一群男人，可不能靠着女人脱身。”
顾烬耸了耸肩膀，笑得很淡然说，“我可不想她们死，不过是说说而已。”
在短暂的沉默中，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哥，我是白鹭。”
“白鹭！？”顾烬看了同样发愣的鹿尘一眼，“你这个弟弟怎么这个时候会来这里？”
叶嫣儿刚要去开门，顾烬忽然拉住了她遮在自己背后，他知道白鹭在叔叔和郁天晴他们的栽培下，有可能成为了纹花刺客的新首领。
“嫣儿，我来开门。”顾烬脸色青冷，说话的声音却依然是那种嘻嘻笑的样子。叶嫣儿和顾烬对看一眼，然后又盯着鹿尘看了片刻，指了指百里子鸢。鹿尘的脚步轻如一只猫，已经单臂持盾牌架起了百里子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