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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李陆被停职,杨厂长上门诉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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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仅只过了一个月,工作组就浩浩荡荡地进驻了红星厂。名义上就是调查李友德为首的领导班子,对上级指示阳奉阴违,镇压群众的那啥热情,只知道抓生产,不那啥。

    这一下,许大茂一伙人可乐坏了,像打了鸡血一样蹦跶的更来劲了。

    他们天天喊着宜将剩勇追穷寇,大字报贴的铺天盖地,易中海和刘海中更是发动徒弟们变着法的举报、揭发。

    一下子,就把红星厂搞得乱成了一锅粥,而李友德、陆乘风、杨厂长全都靠边站,接受工作组的调查去了。

    一连几天,红星厂都处在停产状态。广播里没完没了地广播着最新指示,就像是一台永不停歇的噪音机器,号召大家检举揭发,让人听得耳朵都生出了茧子。

    白天,不是学习,汇报思想就是汇报思想、学习,搞得工人们不胜其烦,却又敢怒不敢言,只能私下里偷偷发牢骚。

    工作组折腾了一个星期,没从三人口中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就像是在大海里捞针一样,拼命寻找大领导背后支持的证据。可是不管怎么问,分开审问还是一起审问,三个人都如实交代了情况:除了三次视察之外,他们没有任何接触。

    这让工作组的人陷入了困境,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工作组实在没辙了,只能采用莫须有的罪名,李友德作为首恶被停职反省,陆乘风作为从犯同样被停职反省,杨厂长记大过处分,留职察看,以观后效。

    这个工作组里倒也有几个懂行的老手。在处理陆乘风的时候,他们本想跟杨厂长一样,来个留职察看。可无奈啊,许大茂、易中海和刘海中这三人,就像是跳梁小丑一样,强烈要求严惩不贷。

    走狗的要求,在无碍大局的前提下,还是要满足一下的。毕竟,这也是帮走狗们立威的一个好手段嘛。于是,陆乘风就得到了和李友德一样的“优厚”待遇——停职反省。

    最傻眼的要数杨厂长了。他听到这个处理结果,那真是欲哭无泪啊。他真想冲到工作组去要求严惩自己,眼看着李友德和陆乘风都被“严惩”了,自己被从宽处理,那不就等于向李友德和陆乘风表明,自己又叛变了吗嘛!

    这回可真冤枉他了呀!他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谁是秋后的蚂蚱,谁又是真正的英雄,以他的智慧怎么会看不明白呢?他也看出来李友德和陆乘风这次是变换门庭,他巴不得能跟上他们的步伐呢。

    哪知,易中海他们不忘他的旧情,对他网开一面,工作组里的明白人考虑到他是管生产的,换人不能停产,他还是有用的,就从轻发落了。

    宣布了处理结果后,三人获得了自由,李友德和陆乘风在办公室里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开溜了,两人兴高采烈地并肩往厂外走去,沿途跟他们打招呼的工人不计其数,那样子哪里像失败者,更像是被欢送的英雄!

    这场面,将远远偷看的许大茂等人气得咬牙切齿。他们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工作组的人看到这一幕也暗暗咋舌,没想到这俩家伙在厂里威望这么高!

    杨厂长连办公室的门都没碰,直接溜回了家,当天晚上,他就跟丢了魂似的跑到了李友德家里,那张脸拉得比驴还长,一看就知道要大吐苦水。

    他的脸皱得像个苦瓜,赌咒发誓地说:“我,我杨某人,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出卖你们!”他双手合十,举到头顶,一副虔诚的模样,“我连个小秘密都没泄露,真的不清楚为啥我没被停职啊!”

    李友德看着他这滑稽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对于这点,李友德心里跟明镜似的,那工作组没有问他们在香江的生活问题,就足以证明了杨厂长没有出卖大家。

    于是,他点了点头,安慰道:“老杨啊,你看你,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放心吧,我相信你,你肯定没有出卖大家。”

    杨厂长一听这话,立马像审查特务一样,上瞅瞅下瞅瞅,左看看右看看,把李友德看得心里发毛,才终于确定李友德是真心相信他的。

    然后,他立马收起了那副委屈的样子,变得比翻书还快。他开始抱怨起来,嘴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滔滔不绝,大骂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没停他的职,害得他跟不上大队伍了。

    接着,他又可怜巴巴地央求李友德:“友德啊,你这次的金蝉脱壳计划真是太妙了,可不能把我这老骨头留在贼船上啊!我可是你的兄弟啊!”他那副模样,把李友德逗得哭笑不得。

    李友德故作不悦地说道:“老杨,你这话说的,我们现在这是落难了,靠边站了,怎么就是金蝉脱壳呢?”话虽这么说,但他心里其实已经乐开了花。这老杨啊,真是个活宝!

    杨厂长气得鼻子都歪了,瞪着眼睛对李友德说:“老李啊老李,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你居然还不把我当朋友!想当初,我落魄的时候,你可是伸手拉了我一把,我那时候感激得五体投地。可是,从你们第一次接待大领导视察开始,我就感觉不对劲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那时候是不是就有什么想法了?”

    李友德能说什么,他只能笑而不答,心中暗暗惊叹,这年月,人都猴精猴精的,啥事都瞒不住。

    杨厂长见李友德不表态,也不强求,当惯了领导的都这样,不轻易表态,时刻给自己留有余地,他继续说道:“后来,第二次,第三次,我心里就更有底了。当时我就下决心一定要跟着你了,说心里话,当初你救我,我是跟你,可不是投靠你那个派,我搞技术的,看不上他们那些斗争。可现在倒好,你自己跑了,却把我留给了他们,这让我可怎么办啊?“

    说到这里,杨厂长越想越伤心,竟然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李友德看着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却是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