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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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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相随,张任没有说话,可,面色难看得过分。

    他在生气,生我擅作主张要出使去同孔明和谈的气。

    我知晓,他是为我好,担忧我这么个叛徒安好地回到刘营,会受到刘营的辱待,甚至,会为刘营扣押,斩杀示众,以儆效尤。

    可,我也知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想要见得孔明,就免不了惹怒张任。

    因而,我没有想过要同张任妥协。但,还是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去哄他:待到人烟稀少之时,讨好的笑着,靠近抱住他的手臂,逗弄道:“阿任……好阿任……来,笑一笑……。”

    然,他怎么都不肯搭理我,还执着地将手臂自我怀中抽出,除了冷淡的眸光,再未给予我任何关注。

    我悻悻,却不愿放弃,紧攥着他的衣袂,装作无辜。

    起先,他稍有些动容,但,旋即又恢复冷若冰霜,且,加大了力将我推开,而后,决绝离去。

    他是真的很生气吧?

    我歉疚,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没有再上前,也不敢再上前。

    就这样,我与他陷入冷战之中。他怒气难消,不愿理我;我心有愧疚,不好意思去寻他。

    不过,借此,我也好理理别事,譬如,那个人的身份,譬如,到刘营之后,该如何找寻机会躲开众人,单独去见孔明。

    关于那个人,我知晓的仍旧只有一星半点。知晓,他是雒城之人,刘循的部将,地位不低,但,也高不到哪里去,比于张任、刘璝等尚是有些差距的。毕竟,张任、刘璝那类人身份尊贵,广为人知,绝然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是爬上屋檐传信给我。可,他不仅能够,还知晓军报到时,众臣的情状。

    若是再粗略一些地缩小范围,大致可以推测此人乃是副将或是幕僚,能入议事堂却无足轻重。

    也不知什么时候,他才会来送第三封书笺给我。

    思虑着,我转眸望向窗牖之外,凝视那高峻的屋檐,期盼万分。然而,就是如此,我亲眼瞧见那人攀爬至屋檐,一身黑色衣裳地搭起弓箭,对准我的窗牖。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便是我此时的心绪,隐忍不住地勾唇扬笑,拾起近旁安置得佳好的张任的弓箭,同时对准,在那个人松手之前放开,射中他的右肩。然后,在他紧捂着伤处,还来不及离开的时候,大声喊叫起来,“有刺客——有刺客——”

    我的目的无非是将张任引来,而后,哄骗他去搜查整个县府,到时,处处难躲,最危险的地方便就成了最安全的地方,那个人若是想要活命且不牵连出许些不能为人知晓的事情,就只有来此躲避,乖乖出现在我面前。

    如此,想要知晓他的身份也就简单了不少。

    而张任因为关心则乱,来得速度远要比我想得还快。情况紧急,他甚至连门都没有敲就直接闯了进来,满面忧色地将我上下打量多遍,确认我完好无事之后,才认真询问道:“刺客在哪?还有,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言简意赅,“我没事,可刺客往那边跑了去,他的右肩有伤,为矢所中。”说着,我抬手指向对面,颜色冷肃,胡乱揣测,“刺客突来,会不会是刘军欲要抢占先机?”

    闻言,张任的神色凝了凝,有些着急地嘱咐我,“以防万一,我即刻遣人去寻那刺客踪迹,你呆在这里,保护好自己。”

    我颔首。

    而后,他离去,我备好茶,悠闲自在地坐在桌案前守株待兔。

    等待中,我可以听见外面嘈杂混乱的声音,似是闹得厉害。

    未几,窗牖外闪过一道黑影,伴随着一个翻身的动作进来一个黑衣人,右肩处的衣裳被鲜血侵染的暗湿。接着,我才注意到他的容貌,白白净净的少年,仪表堂堂。

    还真是出乎意料……

    不过,我面上的笑靥未改,随意地问道:“来了?”

    他冷哼,约莫也是猜出这是我的计谋,逼得他身上负伤,狼狈逃窜,颇为不悦地言:“为了逼出我闹得全府皆惊,你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我不可置否,却顾左右而他,“坐下来,喝杯茶吧,我相信我们会交谈很久。”

    “凭什么?”他问,“凭什么我要同你交谈很久?”

    我耸耸肩,不以为意,“其实,你也可以走的,只要不怕为外面的人抓住,我也无所谓。”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也不会逼他来。

    他气绝,瞪着我,颇为不情愿地入座,拿起茶盏品也不品的尽皆饮下。

    我不在意,只专注于自己想要知晓的事情,询问:“你是何人?”

    “张翼,字伯恭。”既成定局,他也没再故弄玄虚,坦诚道:“刘璝将军部下副将。”

    张翼张伯恭?

    我沉吟,然后,敛唇一笑。

    他不解,但,并未过问,而是鄙夷不屑地说道:“作为刘军军师,竟是屈节叛敌,你还真是德才甚高啊。”

    我好笑,“不然呢?”不然我要怎么办?自裁于三军之前,还是死战到最后一刻?

    “为人臣者,可无仁,可无德,但,不可不忠。刘军对你有恩多年,你却为区区贱命抛弃忠义,有悖为臣之道。”

    “那你这般便是相符于为臣之道了?”知晓他的言外之意,我诘难回去,“不安于效忠,反规劝旁人反叛。”

    他尴尬,心虚地笑笑,解释:“英雄者,善审时度势,如今,益州之主刘季玉不仁,有负百姓,而,荆州之主刘玄德广施恩泽,博获民心,乃是贤主。我此举不过是顺应天命,随从民心。”

    我扬眉,吓唬他,“同我说这些,你就不怕我告知少主?”

    我的手上可是还有着他送予我的两封书笺,只要递交到刘循手中,什么都不用说,就足以断送他的性命。

    张翼却不为所动,胸有成竹,“你若是会告知少主,早就告知了,完全无需等到今日。”

    我微笑,没有否认。

    是了,我不仅不会将此事告知刘循,反而,会帮着他瞒住刘循。

    他想叛投刘营,我想回到刘营,到底是目的相同。而且,有了他,很多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起来。我何乐而不为呢?

    因而,想也没想,我就应承道:“如你所愿。”

    他满意,但,未被喜悦冲昏头脑,反问,“如此,你是不是也该同我说说你的身份?刘军的副军师,李栖李子染,到底是男还是女?”

    他看出来了?我哂然,好奇,“张将军何出此言?”

    “身量太小。”他答,有条有理的,“同张任一起时太过娇柔,怎么都不似男子。”

    我嗯哼,坦然承认。

    我告知他,我不仅是女子,还是刘营的军师夫人,诸葛孔明之妻。

    一月后,孔明到雒城,与刘备大军汇合。

    刘循挑选张翼等士卒随我一同出使。

    出使前,还在置气的张任终是主动来寻我,在我开门的那一瞬便把我推抵到墙角,惩罚性地吻了好长一阵,直到将我全身的气力夺尽,站立不稳地倚靠在他怀中才停止。

    他瞪着我,因长吻而变得水润的唇瓣一张一合,恶狠狠地问着:“若是我不来寻你,你便是此生都不要再同我言语了是吗?”

    我懵懂,脑袋因缺氧而有些晕乎,半晌,才反应过来地摇了摇头,柔声解释,“没有,我没有想过要不再同你言语。我不去找你,只是因为,我害怕你还在生气,会对我冷淡漠然。”顿了顿,我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抱怨,“你那样,其实,挺可怕的。”

    “可怕?”他冷笑,眸中隐隐还有怒色,“如若真的可怕,你就不会有胆量往刘营去了。”

    我默然,抿着唇,一瞬间就不知晓该如何作答。

    可,他并没有因此放过我,反还挑了挑我的下巴,嘲讽道:“怎么不说了,你平时不是很能说的吗?伶牙俐齿的,在议事堂上可以说得少主、刘璝无言以对,在县府庭院可以说得我哑口失语,如今,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我委屈,鼻子酸了酸,拍开他的手,缩躲到一旁,询问:“你来找我就是为了羞辱我吗?那你可以走了,因为你羞辱成功了。”随后,我越说越气,指着屋外,对他大喊大叫,“滚——”

    这般,他又心疼起来,不知该如何安抚地抱着我,不停重复,“对不起,栖儿,对不起……。”

    我不理他,既不挣扎,也不回应,就只默默地躲在他怀中,双眼泛红,却怎么都不肯让泪水滑落。

    他更是不忍,手足无措的解释:“我……我只是担忧你的安危……担忧你回到刘营受到委屈……还有,我也担忧……那个人会对你做出什么逾矩之举……或是再度将你骗回身边……。”

    闻言,我顿了顿,然后,忍俊不禁地破涕为笑,问他,“你到底是在担忧我的安危,还是在担忧我会被那个人抢回去?”

    “额……。”他窘迫,面色涨红,支支吾吾半晌才答出俩字,“都有。”

    随即,我轻笑出声,怎么忍都忍不住。

    张任无奈,倏地扯开我的衣襟,在我颈脖处落吻,一个接着一个。

    我受惊,极力地躲避,责问:“你做什么?”

    可是,他置若罔闻,压制着我的双腿,钳住我的双腕,久久不肯抬首。不过,很快,我便发觉,他并没有过分的欲求,就只是流连在我的颈脖间,再没往下。

    良久,我听见他嗤笑着说:“如此,便可告知那个人,你已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