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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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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来时,无人相迎;归去时无人相送,就这样,我与孔明各自有心,背道而驰。

    最后,他赠予我的依旧是那么相似一句:务必自保平安。

    他要我平安,就仅是如此一点,我便觉得往后不管有多么的艰难,我都会坚持下去,直到他再度出现,登上雒城城楼。

    回眸,深深地凝望了整座军营一眼,我勾唇,自言自语道:“到雒城,怕是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不过,我曾归来,曾将所有的疲惫都宣泄在思慕之人面前,所以,应对那场硬仗,我尚且算是信心满满。

    不出半年,我定能将雒城双手奉送到刘备面前。

    雒城。

    县府门首,刘循亲自率众等待。及到初见我等出现,便匆匆地迎了上来,急切询问:“如何?”

    我抿抿唇,并未当即作答,而是欲言又止了许久,然后,倏地在他面前屈膝赔礼,愧疚万分道:“栖无能,有负少主所托,还请少主责罪。”

    然而,不等刘循出言,刘璝便是抢了先,讥讽一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出乎意料啊。前番,听闻某人口出狂言,我还以为那人不仅能够议和成功,还能说得刘军追悔莫及,可,如今看来,倒像是我高看那人了。原来,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虚有其表。”

    张任恼怒,看着刘璝,瞋目以待,反驳,“某些竖子还真是见识浅薄,竟以为唇枪舌剑是那般好对付的,别说敌手乃是诸葛孔明,即便是寻常的小儒,也是不易应对的。不然,那日在酒肆,某人就不会落得个颜面尽失的下场。”

    说到那日的事情,刘璝再沉不住气,怒目横眉的,恨不得同张任再打上一架,“那日若不是某些小人如犬乱吠,弄得我疏于防范,否则,你以为你真能将我打倒在地?!”

    “你说谁是犬?!”

    “好了!”刘循终是出声,制止这二人的争斗之举,责备道:“门庭之下如此喧闹成何体统?!我看你们为将为得久了,竟是全将军纪军规抛之脑后!”

    “末将知错。”赶忙,二人认罪。

    可,刘循没想要轻易地放过他们,冷肃道:“回去,每人十杖,不得留情。”

    “诺。”

    到底是军将,风里来,雨里去,因而,真的要受罚,二人也未有抗拒,反还坦然接受。

    我却有异,恳切地说道:“还请少主宽恕,张将军乃是为栖乱言。如若真的要罚,也是该罚栖。”

    “不行。”张任蹙眉,焦急反对,“军师文士,身子单薄,定受不住这十杖,而且,往后守住雒城还要依靠他,因而,还是由任受罚才对。是任有失。”

    我“……。”顿了顿,然后,悠然自适地一笑,“聘栖为军师时,少主曾言往后任何人不得对栖轻待之,可,现今刘将军有违,不知少主要如何处置?”

    “而张将军不过是在替少主维持法度。”

    无言以对,半晌,刘循才动,伸手将我扶起,无奈笑道:“看来那诸葛孔明真是有三寸不烂之舌,不然,怎么能辩过这般巧舌如簧的军师。”转而,又赦免张任,“既然,我承诺过,张将军便不算有违军纪。倒是刘将军,竟然当着众人的面质疑我的军命,非重罚不可饶恕,如此,杖刑五十。”

    “少主!”刘璝不服,欲要辩解。可惜,刘循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手臂高抬,五指平张,阻他续言,然后,询问我道:“议和失败,不久,刘军必将来犯,如此,我军该如何应对?”

    “死守不出。”我告知,接着,解释:“刘军连夺三城,如今士气正盛,我军不可正面与之抗衡,如此,唯有死守不出,耗其士气,待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再出兵攻打,定能将其打得后退百里。此外,有了先前议和的失利,刘军必然骄傲,且认为我军胆怯,难免轻敌。”

    “好!”刘循拍掌,信以为然,“如若此计得胜,吾必加封军师为虎贲中郎将。”

    “多谢少主。”

    谢谢你没有责怪我出师不利,谢谢你给我这个夺占雒城的机会。至于虎贲中郎将一职,栖不敢当。

    “如此,军师就早些回去歇息吧。”

    “栖告退。”

    于是,早于刘循,我便入了县府,张任跟着我,亦未留下。

    廊庑之中,人烟稀少,张任拉住我,将我向左转了半圈,然后,又向右转了半圈,审视许久。接着,他解开我的披风,抚上我的颈脖,确定其上红紫的痕迹既无增多亦无减少,才莞尔一笑,把我拉进怀中,紧紧地拥住。

    我吃惊,气力轻巧地推了推他,怯懦道:“你干嘛?若是为旁人瞧见就不好了。”

    他却没动,执着地拥着我,臂弯愈收愈紧,直到极致,良久,眷恋询问:“不过两日,为何我会觉得像是过了二十载呢?”

    我笑,声音低低的,喜悦的,回答:“《诗》中不是有言:‘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你便是如此情状。”

    他摇首,脑袋贴着我的,略为担忧地又问:“若是往后我离不开你要怎么办?”

    我怔愣,一时答不上来,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却不由得鄙夷地自嘲,阿硕,你看你终是将张任吃得死死,可是,他对你这么好,你真的能够狠下心来继续吗?

    “我不会走,除非,你不要我了。”

    但,终究,他是伤害庞统的凶手,是同我敌对的将领,也是我委身雒城最好下手的对象,所以,我不能心软也不该心软。

    比于他,刘营中还有更多待我佳好的人,还有孔明。

    他说,栖儿,我们成亲吧。

    我又是一怔,这次,倒是没有再顺应他,而是匆忙退开,面露难色,“不可以,我不可以嫁给你。”

    不是因为不愿假装,而是因为即便是假装,现在的时机也还不够成熟。别说嫁予他,就算是公布我女子的身份也是不可能的。

    他却笑了,亦是知晓此今的情况,再度将我抱入怀中,说道:“我不是说现今,而是雒城安定之后,到时,你立下大功,同少主要赏便就要他饶恕你欺瞒之罪,以及同他要求赐婚,将你赐予我。”

    我疑惑,“那你呢?”什么事都是我去做,他要去做什么?难道就只坐等佳人入怀?

    “准备纳征之礼娶你。”似是能想到那时的情景,他的眸光渐变深远悠长,“或者准备刀剑长戟,在少主欲要责罚或是抢夺你之时将你带走,然后与你隐于山野。”

    那样的日子,其实也挺不错,隐于山野,淡泊名利。可惜,带走我的并不是我倾慕的人。所以,我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坚定道:“你不会同我隐于山野的。”

    “是啊,你那么有能耐,怎会让少主责罪以及被抢夺呢?”会心一笑,他充满期冀,“因而,到时,我就只要静待你的到来就好。等你成了我的妻子,我定要把你管得牢牢的,只得跟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关怀我,还要为我诞下七八个儿女。”

    七八个……

    我瞋他,不满:“这么多,你去找妾侍给你生去吧。”

    说到妾侍,我眉目一凝,指着张任问询:“据说,你们男子少年时便会有一两位如夫人,体验那个……咳咳,就那个……你有没有?”

    张任笑,眉眼开展,意味深长地道:“栖儿,你是在嫉妒?”

    我嗯哼,理直气壮地反问:“怎么,只许你嫉妒那谁,就不许我嫉妒你的那些如夫人吗?”

    “许许许,不仅许,我还很高兴。”说着,真就兴高采烈起来,告知我,“那些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公子才有的,我自小家境贫寒,哪里会有那些,你多虑了,不过,参军后,你所谓的‘那个’我倒是听闻了不少,因而,你不用担忧……。”

    本想捉弄我,可,说着说着,他自己就绯红了双颊,一直延伸到耳朵根,颇为俊俏。

    我忍俊不禁,踮脚抬手,挑了挑他的下巴,调笑,“阿任,你真像姑娘,比我还要娇……。”

    然而,那个“羞”字还没出来,就是被他吞没了。

    随后,他警告我,说话小心点,不然,待到成亲那夜,就有我受的了。

    我呵呵,不以为意。他却倏地将我扛起,一边往寝居走去,一边说着,“到时,我就这么把你弄进青庐。”

    我笑哼,纠正,那是行礼之处,不怕丢人,你就扛吧。

    “那就寝居。”

    期月,刘备果真领军来犯,张飞为先锋,孔明为军师。

    刘循依计,命张任、刘璝二人守城,只管观闻,不得出战。

    如此半月,刘军撤退。

    守城归来,张任怒气冲冲地前来寻我。彼时,我正睡得酣畅,却被他踹门的声响弄醒,不免有些不悦。然,还不等我出言责备,他就抢先问道:“出使时,你单独见过诸葛孔明?”

    我一顿,半晌没反应过来,而后才想起这是谋划的一部分,便犹豫着点了点头。

    见状,他更是生气,“你还哭了?”

    我还是点头,可,又觉得不对,便满眸讶色地询问:“明明我是单独见他的,你怎么知晓?”

    他冷笑,猛地拍了桌案一下,说道:“我不知晓,可有人知晓,譬如刘璝帐下的那个张什么,他亲眼所见,告知了刘璝,刘璝便就拿来嘲笑我,说我被一个娈童弄得患上了断袖之癖,还要忍受那娈童对我不贞。”

    娈童,不贞……刘璝个该死的!

    “所以……。”猜测着,我望向张任,满眸委屈,“你是信了他的话,认为我单独见诸葛孔明做了什么对你不贞的事情?”

    他默然,然后,摇了摇头,坐到我榻边,“我只是很愤怒你还要见他,且是单独见,万一,他对你做了什么要怎么办?”

    “什么?做了什么?”我好笑,满满的自嘲,“他若是真的想要对我做什么,早在我主动送上门的时候就做了,怎么会等到今日?”

    故事中,李栖对诸葛孔明投怀送抱的事可不只一次两次。

    张任却是不甚认同,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地说道:“男子都喜爱得不到的,尤其是你这种原先属于自己后来失去的。”

    我似笑非笑,摊手,“所以,你是觉得诸葛孔明如今已是对我有了原先没有的心思?”

    他颔首,颇为认真,接着,扳正我的肩胛,问道:“你对他……不对,若是他要你回到他身边,你……会愿意吗?”

    我没答,反问他,“可能吗?我这种叛徒,被你们囚住,被刘军摒弃的叛徒,还有可能回去吗?”

    “你还是想……。”话不说完,他转而又道:“假若我给你自由呢?”

    “你有那样的权利?”

    “回答我!”再度被我弄得不耐烦,他态度强硬,“栖儿,你可不可以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顾左右而言他,你这样的态度要我怎么相信你对他真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以为意,笑问:“那我要怎样,恳切地同你说没有,还是以死明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词穷,片刻,便发觉我又将他带往一个窘境,遂不满地捏了捏我的脸颊,气力不大,但,有点疼。他抱怨:“最烦的就是同你们这些文士争论,偏偏,我就喜欢上了这么一个文士。”

    我得意,嬉笑着在他侧颊上吧唧一下,然后,宽慰道:“放心吧,我想杀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回到他身边。”

    他不甚满意,但,怒气已消,拉我到近前,“有些事情不能总由我主动,你说是不是?”说着,撇了撇唇。

    我迟疑,同他商量,“那……那那个啥完你就得走,我真的很困乏。”

    “嗯。”

    于是,我凑近他的唇瓣,嘴巴贴了上去。轻轻一碰,就欲离开,可,他不让,硬是抱着我缠绵许久。

    而后,他退开,我只瞪着他,没有言语。

    直到他走,我才如获特赦地扶着榻沿干呕起来,难受得险些晕死过去。

    双手抚上小腹,有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