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大道源流，大鲲化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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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
又是一年新春后的深夜里，正在姜家老宅陪着亲人闲聊的姜玄突然心有所感，抬头遥望苍穹。
见到姜玄露出这般模样，正抱着姜文三女姜馨逗弄的连山雪不由隐去了笑颜：
“又要去闭关了么？”
随着姜玄点头应是，她又把姜馨放回了王雪君怀里，走到姜玄身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我最近对于修炼也略有所得，要不跟你一起去？”
伸手抚乱连山雪秀发，姜玄低头看向她的眼睛，微微摇头：
“这一次应该不会跟之前一样，一闭关就是三十年，你安心在家等我回来。”
不过姜玄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连山雪就有些慌。
她之前只以为姜玄是又悟到了什么，需要去闭关修炼。
可听他现在这话，分明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连山雪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搂着姜玄的腰，用自己脸庞蹭了蹭他的胸膛：
“那你要注意安全。”
“我在山上等你回来。”
姜玄闻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随后跟自家父母打了声招呼后就乘风离去，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
须臾间飞到神州界外，环视了一圈漆黑的寰宇星空，姜玄先是念头一动，收起了所有分身。
之前有言，无论是要在神州跟各界之间创造一条飞升规则也好，还是跟妖界妖神联手，对付大品天仙界的证道境修士也罢，左右离不开的就是实力两字。
所以从乾界这个小世界接回家人以后，姜玄就一直在寻找提升自己实力的办法。
而在他看来，他现在想要提升实力，办法有三。
一是消耗海量世界本源，强行提升自己。
这一点他一直在做，可惜他如今实力太强了，哪怕消耗海量世界本源，也无法让自己的实力在短时间内产生质变。
二是去无上大界，探寻无上大界那些证道境强者是怎么证道的。
这一点，在他把家人接回神州以后就已经在着手布置了，但还未尽全功。
毕竟无上大界之中皆有证道境强者。
虽然他不知道证道境强者有多强，但回想魔曾经透露的气息，他就觉得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管中窥豹，其他证道境强者肯定也不弱。
所以姜玄准备先搞出来一个清清白白的马甲，再通过马甲前往无上大界。
而这马甲，他还在准备。
除了前两种提升自己实力的办法以外，第三种则是参悟寰宇大道。
这也是他现在准备做的事情。
姜玄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各个世界的大道、规则尽皆不一。
世界之外，寰宇之中的规则大道更是浩瀚无比。
也可以说是寰宇大道，囊括了所有世界内的所有大道。
祂就是万道源流。
姜玄曾想过参悟寰宇规则，但没人带路的情况下，他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说到这里，那就不得不谢谢清虚童子了。
姜玄觉得要不是他带着自己进入了寰宇长河中的时间大道，他想要进入寰宇长河，参悟寰宇之道，起码还要等到百年以后。
看着瞳孔微缩间无端浮现在自己身前，似虚似实，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气息的浩瀚长河，姜玄不由叹了一口气：
“好人呐。”
音落，他也不再墨迹，循着冥冥中的感应就一步踏出。
下一刻，他就再次来到了那条浩瀚无际的长河之上。
左右环视了眼浩瀚长河，姜玄又皱了皱眉头。
虽然自己较之长河显得渺小无比，但姜玄还是可以肯定这一条长河，跟他上次碰到的不是同一条。
念头升起同时，姜玄又伸手轻触了下水面。
然后他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确实不是之前那一条。”
“是因为参悟大道不同的原因么？”
“清虚童子参悟的是时间大道，而我是用万道合流之法参悟唯一的‘道’。”
“所以上一次我进入的，是时间长河。”
“这一次我进入的，则是‘道之长河’？”
“或者也可以说是‘大道长河’？”
暂且将疑惑压到心底，姜玄随后又看向了脚下的长河：
“所以，这大道长河该怎么参悟？”
一时间没个头绪，姜玄索性闭上了眼睛，循着冥冥中的呼唤声飘忽而去。
...
不知走了多久，姜玄突然听到了一声仿佛鱼儿跃出水面的声音传到了自己耳中。
睁开双眼，他又升起了一种名为惊悚的情绪。
“这是鱼？”
“这肯定是鱼！”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传说之中的鲲已经够大了，可相比于姜玄先在看到的东西，就仿佛萤火跟皓日的区别。
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占据了他所有视野的大鱼。
其左右不见边际，横贯寰宇长河之中。
身子微微摆动，就好似可以在这长河上掀起无尽波浪。
按理说在这种地方碰到这种庞然大物，姜玄应该陷入无尽的惊悚才对。
可不知道为什么，姜玄的惊悚情绪只持续了一瞬间。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这一条好似只要翻一下身子就可以让他魂飞魄散的大鱼，又给了他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呜~”
思绪间，姜玄耳旁突然响起了一道略显欢乐的呜鸣声。
还没等姜玄理解这呜鸣声中蕴含的意思，他眼前又闪过了一道金光。
待金光散尽，他眼前哪还有什么一望无际的大鱼？
有的只是一尾约莫手掌大小，浑身显得金灿灿的小金鱼罢了。
看着围着自己欢快游动的小金鱼，姜玄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神州天道？”
音落，这条小金鱼的尾巴，就甩得更欢快了。
伸出右手轻触金鱼，姜玄眼中随即就出现了一丝恍惚。
在接触到金鱼的一瞬间，庞大的信息就浮现在了姜玄心中。
一瞬间罢了，他仿佛就看到了混沌衍生，世界开辟，大能者追星逐月。
也就在这一瞬间，姜玄对于整个寰宇的世界，也终于有了清晰的了解。
寰宇世界，其实跟他上辈子所处的宇宙星空很相似。
一样有星球天体，一样在无限扩张。
但相似归相似，两个世界终归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而且还是本质上的不一样。
最本质的区别，就是这个世界可以分为表世界，里世界，还有深层世界三部分。
表世界，是表象，指的是凡人肉眼可以看到的宇宙星空，也是里世界的衍生。
里世界，指的星球表象之下的世界，是真实的世界。
没有特殊手段，常人是无法发现里世界的。
简单来说，就是世界之外有一层世界壁垒。
世界壁垒守护着世界，并将世界的外观拟化成了星球模样。
哪怕是修士，要是没有相应手段，想要打开世界壁垒，进入真正的世界之中，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没有相应手段，哪怕摧毁了星球，但也只是摧毁了表象。
就仿佛摧毁一个幻象一样，不会对真实的世界造成任何影响。
甚至在上一个瞬间摧毁了表世界所代表的星球，但下一个瞬间，星球就会在莫名伟力下重现出现，沿着恒古不变的轨迹继续运转。
至于深层世界，就是姜玄现如今所在的这条大道长河。
这里，是寰宇世界最本源，最核心之地。
世界之灵在其中显化，修士在其中得到超脱。
其无尽庞大，无尽危险，但也蕴藏着无尽机缘。
来了这里，也意味着真正的得到了进入寰宇世界顶层的门票。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恍惚中醒来的姜玄突然吐出了一口气。
“轮回转世几十载，今日方知我是我。”
音落，在他身边不断游动的鱼儿一摆尾巴，再次化作了那一条参天蔽日的大鱼。
见此，姜玄也不犹豫，直接就踏步走上了鱼背。
然后，无尽关于‘寰宇之道’的领悟就在姜玄心中升起，他脚下的大鱼也散发出了莹莹金光。
金光之中，仿佛有众生悟道，又仿佛只有人间长短两三事。
可细观画面，这又不是神州世界中正在发生的一幕幕？
又良久，感悟退去。
回过神来的姜玄，第一时间就向了自己储备的世界本源。
然后不出意外，世界本源已经被他消耗得一干二净了。
挠了挠头，姜玄不由拍了拍脚下神州天道所化的大鱼，“小气。”
“我参悟寰宇大道你也可以得到好处，干嘛那么小气呢？”
神州天道所化游鱼意识懵懂，不会说话，只会遵循本能做事。
所以祂在姜玄停止修练以后，就又缩小了身子，围着姜玄欢快的摆起了尾巴。
见此，姜玄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他对修士跟自身所处世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句话，又有了新的理解。
寰宇大道浩瀚无比，像他这种融道境修士要是敢冒冒失失参悟寰宇大道，当然是可以的。
但没有世界守护，有不小概率被寰宇大道冲击成白痴，然后直接化道，成为寰宇大道的一份子。
哪怕没有化道，在大道冲击下，没有个几千上万年也别想苏醒过来。
像清虚童子那样毫无防备地进入了时间大道，又可以毫发无伤地回去。
姜玄只能说他得了寰宇天赐。
“可惜最后还是遇到了我。”
自娱自乐了一会，姜玄又把视线落到了神州天道所化的小鱼身上：
“要不打个欠条，你先帮我证道，然后我再慢慢还你世界本源？”
“佛家还能发大宏愿跟天地预支功德呢，我有一丝世界权柄，没理由不能赊账吧？”
小鱼还是不说话，摇着尾巴就绕着姜玄转。
但他的意思很明显。
那就是‘不可能’！
见此，姜玄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有世界本源，也不是不能修练。
只要是神州之人，进了这本源之地以后，这条神州世界所化的游鱼，都会帮助其修练，免得好不容易诞生的强者不明不白就夭折了。
可有世界本源加持修练的速度，跟没有世界本源加持的修练速度，就好比飞机跟蜗牛，差距不可以用道理来计算。
就比如他刚才参悟到的东西，要是换成没有世界本源加持，自己去参悟，起码得花上数百年时间。
这种情况下，姜玄怎么乐意自己参悟嘛？
“难怪大品天仙界那些证道境强者会想尽办法培养韭菜，然后再去收割。”
“尝试过飞一般速度的提升后，又怎么能安耐下心思，老老实实去龟爬？”
感慨一句，姜玄眼中又有一道幽光闪过。
下一刻，姜玄脚下这条无边无际的长河，又在他眼中变了一个模样。
原本混沌色的河水，忽然就泾渭分明了起来，甚至有了层次感。
又不久，无边无际的河水又在一阵扭曲中变成了一条条颜色不一的锁链。
而那条代表着神州世界的游鱼，则变成了锁链上的一道道纹。
见此，姜玄先是挠了挠后脑勺，随后又是眨了眨眼睛。
待视线恢复时，天地又在他面前变了一副模样。
游鱼化作巨鲲，托着一个庞大的陆地在虚无的世界中游荡。
巨鲲周身，则有一道道波纹扩散至远方。
若是仔细观看，还可以看到巨鲲底下阴影之中，波纹扩散范围之内，有无数形态不一的小动物，同样背负着什么东西，遨游在这个虚无的世界之中。
而在这些动物之下，则是一条无边无际的浩瀚长河。
长河之中地火风水涌动，日月星辰流转，光与暗同存，好似孕育着三千大道。
见到这一幕，姜玄不由点了点头。
这，是他念动变天，让里世界，让这条代表着寰宇本源的大道按照自己的认知呈现出来。
当然，这只是姜玄对于自己认知的修改，让自己看得更加舒服。
他现在还做不到让世界的本质，随着自己的想法而改变。
“神州世界，是巨大无比的鲲。”
“那些被覆盖在鲲阴影下的小动物，是被神州大道彻底侵蚀的世界。”
“而位于神州散发出的波纹中的小动物，则是正在被神州大道侵蚀的世界。”
“等什么时候神州大道彻底侵蚀了那些世界，那么那些小动物就会被波纹拉扯到鲲的阴影之下。”
“意为该世界彻底被神州阴影笼罩。”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了那条道蕴弥漫的本源长河。
“什么时候我证道了，那么神州也该大鲲化鹏，冲上九霄，立于寰宇世界顶峰了。”
“而这一天，不远了。”
想得家中夜深坐，还应说着远行人。
又是一年新春后的深夜里，正在姜家老宅陪着亲人闲聊的姜玄突然心有所感，抬头遥望苍穹。
见到姜玄露出这般模样，正抱着姜文三女姜馨逗弄的连山雪不由隐去了笑颜：
“又要去闭关了么？”
随着姜玄点头应是，她又把姜馨放回了王雪君怀里，走到姜玄身前，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
“我最近对于修炼也略有所得，要不跟你一起去？”
伸手抚乱连山雪秀发，姜玄低头看向她的眼睛，微微摇头：
“这一次应该不会跟之前一样，一闭关就是三十年，你安心在家等我回来。”
不过姜玄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连山雪就有些慌。
她之前只以为姜玄是又悟到了什么，需要去闭关修炼。
可听他现在这话，分明是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连山雪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搂着姜玄的腰，用自己脸庞蹭了蹭他的胸膛：
“那你要注意安全。”
“我在山上等你回来。”
姜玄闻言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随后跟自家父母打了声招呼后就乘风离去，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
须臾间飞到神州界外，环视了一圈漆黑的寰宇星空，姜玄先是念头一动，收起了所有分身。
之前有言，无论是要在神州跟各界之间创造一条飞升规则也好，还是跟妖界妖神联手，对付大品天仙界的证道境修士也罢，左右离不开的就是实力两字。
所以从乾界这个小世界接回家人以后，姜玄就一直在寻找提升自己实力的办法。
而在他看来，他现在想要提升实力，办法有三。
一是消耗海量世界本源，强行提升自己。
这一点他一直在做，可惜他如今实力太强了，哪怕消耗海量世界本源，也无法让自己的实力在短时间内产生质变。
二是去无上大界，探寻无上大界那些证道境强者是怎么证道的。
这一点，在他把家人接回神州以后就已经在着手布置了，但还未尽全功。
毕竟无上大界之中皆有证道境强者。
虽然他不知道证道境强者有多强，但回想魔曾经透露的气息，他就觉得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管中窥豹，其他证道境强者肯定也不弱。
所以姜玄准备先搞出来一个清清白白的马甲，再通过马甲前往无上大界。
而这马甲，他还在准备。
除了前两种提升自己实力的办法以外，第三种则是参悟寰宇大道。
这也是他现在准备做的事情。
姜玄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各个世界的大道、规则尽皆不一。
世界之外，寰宇之中的规则大道更是浩瀚无比。
也可以说是寰宇大道，囊括了所有世界内的所有大道。
祂就是万道源流。
姜玄曾想过参悟寰宇规则，但没人带路的情况下，他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说到这里，那就不得不谢谢清虚童子了。
姜玄觉得要不是他带着自己进入了寰宇长河中的时间大道，他想要进入寰宇长河，参悟寰宇之道，起码还要等到百年以后。
看着瞳孔微缩间无端浮现在自己身前，似虚似实，散发着说不清，道不明气息的浩瀚长河，姜玄不由叹了一口气：
“好人呐。”
音落，他也不再墨迹，循着冥冥中的感应就一步踏出。
下一刻，他就再次来到了那条浩瀚无际的长河之上。
左右环视了眼浩瀚长河，姜玄又皱了皱眉头。
虽然自己较之长河显得渺小无比，但姜玄还是可以肯定这一条长河，跟他上次碰到的不是同一条。
念头升起同时，姜玄又伸手轻触了下水面。
然后他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确实不是之前那一条。”
“是因为参悟大道不同的原因么？”
“清虚童子参悟的是时间大道，而我是用万道合流之法参悟唯一的‘道’。”
“所以上一次我进入的，是时间长河。”
“这一次我进入的，则是‘道之长河’？”
“或者也可以说是‘大道长河’？”
暂且将疑惑压到心底，姜玄随后又看向了脚下的长河：
“所以，这大道长河该怎么参悟？”
一时间没个头绪，姜玄索性闭上了眼睛，循着冥冥中的呼唤声飘忽而去。
...
不知走了多久，姜玄突然听到了一声仿佛鱼儿跃出水面的声音传到了自己耳中。
睁开双眼，他又升起了一种名为惊悚的情绪。
“这是鱼？”
“这肯定是鱼！”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
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传说之中的鲲已经够大了，可相比于姜玄先在看到的东西，就仿佛萤火跟皓日的区别。
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条占据了他所有视野的大鱼。
其左右不见边际，横贯寰宇长河之中。
身子微微摆动，就好似可以在这长河上掀起无尽波浪。
按理说在这种地方碰到这种庞然大物，姜玄应该陷入无尽的惊悚才对。
可不知道为什么，姜玄的惊悚情绪只持续了一瞬间。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这一条好似只要翻一下身子就可以让他魂飞魄散的大鱼，又给了他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呜~”
思绪间，姜玄耳旁突然响起了一道略显欢乐的呜鸣声。
还没等姜玄理解这呜鸣声中蕴含的意思，他眼前又闪过了一道金光。
待金光散尽，他眼前哪还有什么一望无际的大鱼？
有的只是一尾约莫手掌大小，浑身显得金灿灿的小金鱼罢了。
看着围着自己欢快游动的小金鱼，姜玄立马就反应了过来，“神州天道？”
音落，这条小金鱼的尾巴，就甩得更欢快了。
伸出右手轻触金鱼，姜玄眼中随即就出现了一丝恍惚。
在接触到金鱼的一瞬间，庞大的信息就浮现在了姜玄心中。
一瞬间罢了，他仿佛就看到了混沌衍生，世界开辟，大能者追星逐月。
也就在这一瞬间，姜玄对于整个寰宇的世界，也终于有了清晰的了解。
寰宇世界，其实跟他上辈子所处的宇宙星空很相似。
一样有星球天体，一样在无限扩张。
但相似归相似，两个世界终归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而且还是本质上的不一样。
最本质的区别，就是这个世界可以分为表世界，里世界，还有深层世界三部分。
表世界，是表象，指的是凡人肉眼可以看到的宇宙星空，也是里世界的衍生。
里世界，指的星球表象之下的世界，是真实的世界。
没有特殊手段，常人是无法发现里世界的。
简单来说，就是世界之外有一层世界壁垒。
世界壁垒守护着世界，并将世界的外观拟化成了星球模样。
哪怕是修士，要是没有相应手段，想要打开世界壁垒，进入真正的世界之中，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没有相应手段，哪怕摧毁了星球，但也只是摧毁了表象。
就仿佛摧毁一个幻象一样，不会对真实的世界造成任何影响。
甚至在上一个瞬间摧毁了表世界所代表的星球，但下一个瞬间，星球就会在莫名伟力下重现出现，沿着恒古不变的轨迹继续运转。
至于深层世界，就是姜玄现如今所在的这条大道长河。
这里，是寰宇世界最本源，最核心之地。
世界之灵在其中显化，修士在其中得到超脱。
其无尽庞大，无尽危险，但也蕴藏着无尽机缘。
来了这里，也意味着真正的得到了进入寰宇世界顶层的门票。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恍惚中醒来的姜玄突然吐出了一口气。
“轮回转世几十载，今日方知我是我。”
音落，在他身边不断游动的鱼儿一摆尾巴，再次化作了那一条参天蔽日的大鱼。
见此，姜玄也不犹豫，直接就踏步走上了鱼背。
然后，无尽关于‘寰宇之道’的领悟就在姜玄心中升起，他脚下的大鱼也散发出了莹莹金光。
金光之中，仿佛有众生悟道，又仿佛只有人间长短两三事。
可细观画面，这又不是神州世界中正在发生的一幕幕？
又良久，感悟退去。
回过神来的姜玄，第一时间就向了自己储备的世界本源。
然后不出意外，世界本源已经被他消耗得一干二净了。
挠了挠头，姜玄不由拍了拍脚下神州天道所化的大鱼，“小气。”
“我参悟寰宇大道你也可以得到好处，干嘛那么小气呢？”
神州天道所化游鱼意识懵懂，不会说话，只会遵循本能做事。
所以祂在姜玄停止修练以后，就又缩小了身子，围着姜玄欢快的摆起了尾巴。
见此，姜玄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他对修士跟自身所处世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句话，又有了新的理解。
寰宇大道浩瀚无比，像他这种融道境修士要是敢冒冒失失参悟寰宇大道，当然是可以的。
但没有世界守护，有不小概率被寰宇大道冲击成白痴，然后直接化道，成为寰宇大道的一份子。
哪怕没有化道，在大道冲击下，没有个几千上万年也别想苏醒过来。
像清虚童子那样毫无防备地进入了时间大道，又可以毫发无伤地回去。
姜玄只能说他得了寰宇天赐。
“可惜最后还是遇到了我。”
自娱自乐了一会，姜玄又把视线落到了神州天道所化的小鱼身上：
“要不打个欠条，你先帮我证道，然后我再慢慢还你世界本源？”
“佛家还能发大宏愿跟天地预支功德呢，我有一丝世界权柄，没理由不能赊账吧？”
小鱼还是不说话，摇着尾巴就绕着姜玄转。
但他的意思很明显。
那就是‘不可能’！
见此，姜玄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有世界本源，也不是不能修练。
只要是神州之人，进了这本源之地以后，这条神州世界所化的游鱼，都会帮助其修练，免得好不容易诞生的强者不明不白就夭折了。
可有世界本源加持修练的速度，跟没有世界本源加持的修练速度，就好比飞机跟蜗牛，差距不可以用道理来计算。
就比如他刚才参悟到的东西，要是换成没有世界本源加持，自己去参悟，起码得花上数百年时间。
这种情况下，姜玄怎么乐意自己参悟嘛？
“难怪大品天仙界那些证道境强者会想尽办法培养韭菜，然后再去收割。”
“尝试过飞一般速度的提升后，又怎么能安耐下心思，老老实实去龟爬？”
感慨一句，姜玄眼中又有一道幽光闪过。
下一刻，姜玄脚下这条无边无际的长河，又在他眼中变了一个模样。
原本混沌色的河水，忽然就泾渭分明了起来，甚至有了层次感。
又不久，无边无际的河水又在一阵扭曲中变成了一条条颜色不一的锁链。
而那条代表着神州世界的游鱼，则变成了锁链上的一道道纹。
见此，姜玄先是挠了挠后脑勺，随后又是眨了眨眼睛。
待视线恢复时，天地又在他面前变了一副模样。
游鱼化作巨鲲，托着一个庞大的陆地在虚无的世界中游荡。
巨鲲周身，则有一道道波纹扩散至远方。
若是仔细观看，还可以看到巨鲲底下阴影之中，波纹扩散范围之内，有无数形态不一的小动物，同样背负着什么东西，遨游在这个虚无的世界之中。
而在这些动物之下，则是一条无边无际的浩瀚长河。
长河之中地火风水涌动，日月星辰流转，光与暗同存，好似孕育着三千大道。
见到这一幕，姜玄不由点了点头。
这，是他念动变天，让里世界，让这条代表着寰宇本源的大道按照自己的认知呈现出来。
当然，这只是姜玄对于自己认知的修改，让自己看得更加舒服。
他现在还做不到让世界的本质，随着自己的想法而改变。
“神州世界，是巨大无比的鲲。”
“那些被覆盖在鲲阴影下的小动物，是被神州大道彻底侵蚀的世界。”
“而位于神州散发出的波纹中的小动物，则是正在被神州大道侵蚀的世界。”
“等什么时候神州大道彻底侵蚀了那些世界，那么那些小动物就会被波纹拉扯到鲲的阴影之下。”
“意为该世界彻底被神州阴影笼罩。”
想到这里，他又看向了那条道蕴弥漫的本源长河。
“什么时候我证道了，那么神州也该大鲲化鹏，冲上九霄，立于寰宇世界顶峰了。”
“而这一天，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