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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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重物突然被扯开，华灼不由得怔了一下，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临意那张有些泛黑的脸。
“你买河灯买到酒楼里来了？”临意冷冷地问了一句。
“……”
华灼无言以对，她看了眼已经完全醉死过去的临乐，轻叹了一声：“梨柔呢？”
“我让人将她送回梨园了。”临意说道。
华灼点头：“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说着二人便带上临乐坐上了回宫的马车，华灼单手撑着下巴望着马车外的寂静景象，临意的脸色算不上好看，就连平时的笑容都消失了，估摸着是因为梨柔说的那些话感到烦躁。
忽的华灼抬眸扫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想当西临的皇帝吗？”
临意显然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提起这个事，不由得怔了一下，不解地看向她。
华灼继续说道：“你若想当皇帝，我帮你，作为交换，事成之后你放了我和容慕。”
此话一出，临意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更加阴沉了，一双幽深的眸子流露出了狠戾的光芒。
“你想离开我？”临意冷声问道。
华灼平静地与他对视：“临意，你爱的人不是我，我也并非你的所有物，我更没有义务永远留在你身边，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将我当作流月的替身，可你要一辈子都留着一个替身在你身边吗？”
“我只知道，若容慕死了，我绝不会去依赖一个与他相似的人，我爱容慕，一心只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即便他不在了我也不会将对他的爱分给别人，我明白你失去爱人的痛苦，就算你需要别的人来填补你心里的空缺，那个人也不该是我。”
华灼的眼神很认真，她没法再跟这个人耗下去了，现在的她并非是孤身一人，她还有她的夫君，若是从前她还有耐心陪着临意绕圈子，可现在她不能只顾着自己。
华灼的话让临意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明白，自己将一个替身留在身边是对流月的背叛，可他真的不想再过那种虚无的日子了，他需要一个能填补内心的人陪着他，为什么总是要来戳穿他的心事？梨柔是这样，华灼也是这样。
“这件事等以后再说，先回宫吧。”临意冷声道。
“现在就告诉我答案！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替你达成，只要你放了我和容慕。”
“华灼！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件事！你别忘了容慕还在我的手上，若你够聪明就应该清楚这个时候惹怒我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临意显然有些动怒了，身上的杀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华灼见此这才闭上了嘴，扭头没再看这个人。
……
回到皇宫之后一切如常，华灼依旧每天在院子里赏花晒太阳时不时和流玉聊聊天，临意则继续忙碌朝堂上的事，那日晚上的对话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然而一向心细的流玉却发现了一丝异样。
这日清晨，流玉站在华灼身边静静地注视着对方，清冷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双眼只静静地望着前方，也不知到底是在看些什么。
“姑娘，您是不是跟殿下吵架了？”终于，流玉还是问出了口。
华灼没有看她，依旧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为什么这么问？”
“这几日殿下回咱们宫里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即便回来了也只同您说一两句话，就连晚膳都不和您一起用了。”流玉的神色有些担忧，他们殿下孤单了许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能走进他内心深处的人，若是再因为什么有了隔阂可就不好了。
华灼闻言淡淡地应了一声：“大概是朝中要忙碌的事太多了吧，没什么好在意的。”
流玉见状轻叹了一声：“若是殿下说了什么让姑娘不悦的话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奴婢是打小陪着殿下长大的，可以说整个宫里没有人比奴婢更了解殿下了，殿下虽看上去处处得体临危不惧，可奴婢清楚，殿下的心里一直很混乱。”
“流月曾说过，殿下是个很胆小脆弱的人，一点点的变化就能让他感觉到不安，偏生他又是个极其懂事的人，心底的痛苦从不会同旁人说起，奴婢也着实心疼殿下，可我终究也只是个奴婢，无法成为抹平殿下伤痛的良药，所以姑娘的出现真的让奴婢感到很高兴，您是唯一一个能让殿下在意的人了。”
流玉的声音很轻，华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抿了抿嘴唇，眼底的神情有些复杂。
“我不是华佗，无法成为谁的良药，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济世救人，我只想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和自己在乎的人待在一起。”华灼低声呢喃着。
流玉闻言垂下了眸子，说道：“奴婢没资格渴求姑娘别的，只希望您能仔细看待殿下，不要对他产生误会。”
华灼微微皱眉，没再开口。
很快到了临乐和梨柔大婚的日子，皇帝特地给临乐封了岳王，在宫外建了王府，这一日华灼和临意一同前往了岳王府参加喜宴，朝中不少权贵都赶来了，整个王府上下热闹得不行。
一路上华灼和临意都没有说话，等到了岳王府后便瞧见临乐正穿着一身红袍站在大堂中，他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隐藏不住，显然对这一天的到来已经期待许久了。
临乐看见华灼后立即朝她招了招手，走上前来说道：“等了许久也不见你们人，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华灼轻笑了一声：“难得你这么欢迎我们，不怕我是来砸场子的？”
“嘁，今天我大婚才不跟你一般见识，说起来上次你陪我喝酒之后我心里痛快了不少，等会儿你再陪我多喝几杯。”临乐笑得灿烂。
“她是女子，不适合饮酒，你若想多喝几杯，这里的宾客就够你应付的了。”临意冷冷地说了句。
临乐闻言瞥了他一眼，慢慢凑到华灼耳边小声问道：“他心情不好啊？很少见他一脸冰冷的样子。”
面前的重物突然被扯开，华灼不由得怔了一下，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临意那张有些泛黑的脸。
“你买河灯买到酒楼里来了？”临意冷冷地问了一句。
“……”
华灼无言以对，她看了眼已经完全醉死过去的临乐，轻叹了一声：“梨柔呢？”
“我让人将她送回梨园了。”临意说道。
华灼点头：“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
说着二人便带上临乐坐上了回宫的马车，华灼单手撑着下巴望着马车外的寂静景象，临意的脸色算不上好看，就连平时的笑容都消失了，估摸着是因为梨柔说的那些话感到烦躁。
忽的华灼抬眸扫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想当西临的皇帝吗？”
临意显然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提起这个事，不由得怔了一下，不解地看向她。
华灼继续说道：“你若想当皇帝，我帮你，作为交换，事成之后你放了我和容慕。”
此话一出，临意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更加阴沉了，一双幽深的眸子流露出了狠戾的光芒。
“你想离开我？”临意冷声问道。
华灼平静地与他对视：“临意，你爱的人不是我，我也并非你的所有物，我更没有义务永远留在你身边，这些日子以来你一直将我当作流月的替身，可你要一辈子都留着一个替身在你身边吗？”
“我只知道，若容慕死了，我绝不会去依赖一个与他相似的人，我爱容慕，一心只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即便他不在了我也不会将对他的爱分给别人，我明白你失去爱人的痛苦，就算你需要别的人来填补你心里的空缺，那个人也不该是我。”
华灼的眼神很认真，她没法再跟这个人耗下去了，现在的她并非是孤身一人，她还有她的夫君，若是从前她还有耐心陪着临意绕圈子，可现在她不能只顾着自己。
华灼的话让临意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明白，自己将一个替身留在身边是对流月的背叛，可他真的不想再过那种虚无的日子了，他需要一个能填补内心的人陪着他，为什么总是要来戳穿他的心事？梨柔是这样，华灼也是这样。
“这件事等以后再说，先回宫吧。”临意冷声道。
“现在就告诉我答案！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替你达成，只要你放了我和容慕。”
“华灼！我现在不想谈论这件事！你别忘了容慕还在我的手上，若你够聪明就应该清楚这个时候惹怒我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临意显然有些动怒了，身上的杀气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华灼见此这才闭上了嘴，扭头没再看这个人。
……
回到皇宫之后一切如常，华灼依旧每天在院子里赏花晒太阳时不时和流玉聊聊天，临意则继续忙碌朝堂上的事，那日晚上的对话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然而一向心细的流玉却发现了一丝异样。
这日清晨，流玉站在华灼身边静静地注视着对方，清冷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双眼只静静地望着前方，也不知到底是在看些什么。
“姑娘，您是不是跟殿下吵架了？”终于，流玉还是问出了口。
华灼没有看她，依旧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为什么这么问？”
“这几日殿下回咱们宫里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即便回来了也只同您说一两句话，就连晚膳都不和您一起用了。”流玉的神色有些担忧，他们殿下孤单了许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能走进他内心深处的人，若是再因为什么有了隔阂可就不好了。
华灼闻言淡淡地应了一声：“大概是朝中要忙碌的事太多了吧，没什么好在意的。”
流玉见状轻叹了一声：“若是殿下说了什么让姑娘不悦的话还请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奴婢是打小陪着殿下长大的，可以说整个宫里没有人比奴婢更了解殿下了，殿下虽看上去处处得体临危不惧，可奴婢清楚，殿下的心里一直很混乱。”
“流月曾说过，殿下是个很胆小脆弱的人，一点点的变化就能让他感觉到不安，偏生他又是个极其懂事的人，心底的痛苦从不会同旁人说起，奴婢也着实心疼殿下，可我终究也只是个奴婢，无法成为抹平殿下伤痛的良药，所以姑娘的出现真的让奴婢感到很高兴，您是唯一一个能让殿下在意的人了。”
流玉的声音很轻，华灼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抿了抿嘴唇，眼底的神情有些复杂。
“我不是华佗，无法成为谁的良药，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济世救人，我只想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和自己在乎的人待在一起。”华灼低声呢喃着。
流玉闻言垂下了眸子，说道：“奴婢没资格渴求姑娘别的，只希望您能仔细看待殿下，不要对他产生误会。”
华灼微微皱眉，没再开口。
很快到了临乐和梨柔大婚的日子，皇帝特地给临乐封了岳王，在宫外建了王府，这一日华灼和临意一同前往了岳王府参加喜宴，朝中不少权贵都赶来了，整个王府上下热闹得不行。
一路上华灼和临意都没有说话，等到了岳王府后便瞧见临乐正穿着一身红袍站在大堂中，他脸上的笑容怎么也隐藏不住，显然对这一天的到来已经期待许久了。
临乐看见华灼后立即朝她招了招手，走上前来说道：“等了许久也不见你们人，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
华灼轻笑了一声：“难得你这么欢迎我们，不怕我是来砸场子的？”
“嘁，今天我大婚才不跟你一般见识，说起来上次你陪我喝酒之后我心里痛快了不少，等会儿你再陪我多喝几杯。”临乐笑得灿烂。
“她是女子，不适合饮酒，你若想多喝几杯，这里的宾客就够你应付的了。”临意冷冷地说了句。
临乐闻言瞥了他一眼，慢慢凑到华灼耳边小声问道：“他心情不好啊？很少见他一脸冰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