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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她竟如此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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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同老侯爷说了,您要出门看诊半月。”南星见陆今安出来,抱拳 交代道。

    陆今安颔首,回头望了眼半掩着的房门,他迈下台阶,朝外走了几步,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落座。

    估摸这个距离,说话声应是吵不到她了。

    “裴家那边可有动静?”陆今安抿了一口茶水,问道。

    南星:“裴铮已经找到了府衙,并认下了那具无名女尸为沈姑娘,悲痛万分,当场吐了血晕过去了。”

    他又不傻,不是看不出自家爷对屋里那位的心思,自然要称沈云苓一声沈姑娘。

    这时候他若还傻乎乎叫什么裴少夫人,那不是成心惹自家主子不满。

    陆今安放下茶杯,“知道了,陆凝儿那边也让人好好盯着,有什么动作立刻传书给我。”

    南星应了句是,便听吩咐退出梦居去采买去了。

    陆今安也是当局者迷,等救出了沈云苓才发现一切发生得过于顺理成章,仿佛有人在引着他朝一个方向走。

    于是他刚离开纪宝斋没多远,就派了南星回去查探,果不其然就让南星撞见了陆凝儿的作为。

    陆今安大概能猜出陆凝儿的动机,不得不说一句,未免过于小家子气。

    不过她这一举动,倒是省了不少麻烦,起码能彻底断了裴铮对沈云苓的念想。

    陆今安回头看着沈云苓休息的那间房,心思微动,如今机会在他手里,他定不会放手,也不会再让她受一点委屈。

    ……

    并州城

    裴铮吐血晕倒没多久,兰嫣和不言就赶到了。

    因为急着带裴铮看病,也没顾得上听李大人把事情经过讲完,就急急忙忙带着人回了裴家。

    裴铮昏睡了半个时辰才悠然转醒,睁眼便是熟悉的床帐以及床边守着的兰嫣。

    迷蒙的眼神瞬时恢复清明,他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爷这是做什么,大夫才来瞧过,您是急火攻心,呕了一大口血,要卧床静养些时日的!”

    兰嫣大着胆子拦住裴铮,“您不能乱来!”

    裴铮一心只想去看“沈云苓”,一想到那具被烧成黑炭一样的她,心就痛得不行,呼吸都要变得艰难。

    可衣袖被扯住,限制住了他的脚步,裴铮双目猩红,怒吼道:“松开!”

    兰嫣被吓得一个激灵,可仍是没松手,她刚在裴铮昏迷的时候已经知晓了全部,亦明白他此刻的痛苦。

    所以,更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他乱走。

    “爷,少夫人已经去了,我们已经将她和连翘的尸身接了回来,府里也已经在着手操办少夫人的身后事。”

    这一切都是兰嫣着手办的,她又扯了扯裴铮的袖子,“爷,佳人已逝,这是不争的事实,您万万保重自身,您还得撑起整个裴家。”

    兰嫣心里憋着一个秘密,在考虑要不要告诉裴铮,或许同他说了,他不会这么难过,但万一是雪上加霜呢?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说,等看看情况再酌情处理。

    裴铮听到“沈云苓”的尸身已在府内,才不得不承认那个他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肩膀瞬间耷拉下来,不复平日意气风发的模样,倒像个上了年岁的老者,脆弱不堪。

    他不再急着出门,但也挣开了兰嫣的手,慢吞吞挪着步子往外走。

    兰嫣不放心跟上去,刚走几步就听到裴铮暮气沉沉的声音,“我去她房间待一会儿,谁也别跟来,放心吧,我死不了。”

    裴铮自嘲地笑了声,他也没脸死,更没脸到九泉之下去见她。

    裴铮进了沈云苓的房间便把自己反锁在里面,房间里处处都有她的影子,空气中还残留着属于她的独特的馨香。

    明明白日里他们还在这间屋子里说话,可现在却天人永隔。

    裴铮抬手轻轻抚摸她用过的狼毫笔,热泪夺眶而出,一滴接着一滴地落在了她做了一半的墨宝上,泪水在宣纸上渲染成花。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是未到伤心处。

    裴铮又走到衣橱前,站了一会儿才伸手拉开门,里面挂满了她的衣衫,有好多他都没见她穿过。

    那些华丽的衣服就像新的一样,不知是衣服的主人不舍得穿,还是……裴铮不想往别处想。

    目光下移,却让他发现了端倪,裴铮弯下腰,扯出了压在衣服下面故意漏出来的信封一角。

    上面写着:裴九爷亲启

    是她的字!她还写了信给自己?

    明明两人就在同一个屋檐下,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

    裴铮捏了捏信封,感觉挺厚,想也不想就拆了开来。

    率先掉出来的是一沓银票,共十五张一百两的,皆出于不同的钱庄。

    裴铮一头雾水,她给自己留钱做什么?

    他把银票放在桌子上,展开了那封信。

    想着这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念想,裴铮看得很慢很认真,却没想到这是一封离别信。

    胸腔深处,他仿佛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巨响。

    这封无情的离别信,让他本就破碎不堪的心碎了个彻底。

    “原来今日,你竟是计划着要逃的。”裴铮拿着信的手无力垂下,那张信纸也慢悠悠飘落在地。

    再抬眼看向衣橱之时,裴铮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刚才拿捏不好的问题,此刻有了答案。

    她是厌他,厌这里的一切,她不是舍不得穿,她是不屑于碰。

    裴府的富贵荣华在她眼里不值一提,所以她才走的这么干脆,不带走一分一毫。

    包括那一千五百两银票,是她还给自己的镯子钱,想做到真正意义上的两不相欠。

    “你竟如此绝情……”裴铮闭上双眼,嘴角微微抽搐,承受着这离别信带来的二次暴击。

    裴铮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伤口再次裂开,血浸染了纱布。

    可,若能选择的话,“我宁愿你是逃出去了,也不想你遭此横祸……”

    裴铮离开了沈云苓的房间,兀自一人去了酒窖,随手开了一坛仰头牛饮。

    辛辣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咽喉,裴铮呛了一口,忽然大笑,笑着笑着转为痛哭,一坛喝完又喝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