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第180章 谁的幸福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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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看不出我和小瑶之间的情意？你我多年好友，我想你不会看不出我的心事。”邓世杰缓和了一下情绪，诚恳的看着彭格，他不希望因为感情伤了朋友之情。可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我当然能看的出来。可是……”彭格收起眸光中的冷淡，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我只能看出你眼中的情意，瑶瑶那边，我没看出她喜欢你，也不觉得你们有多深的情意，说实话，我也喜欢她。就算我们是朋友，可感情的事，我是不会让的。”
“我们，我们……”邓世杰张口结舌，他本来想告诉彭格郭瑶亲口说过的那些话，可她现在失忆了，这些话说出来，只能徒增彭格对你的猜疑，不说也罢。
“老邓，咱们俩公平竞争吧，如果郭瑶选了你，我二话不说立刻退出，祝福你们幸福。可如果她喜欢的是我，我也希望你不再纠缠。行吗？”
彭格胸有成竹的看着邓世杰，眸光清冽平静。
“彭格，我也很想和你公平竞争，可现在，时机不对，小瑶受了伤，脑子不是很清醒，而且，他的家族似乎不让她和外族人婚配。我们俩机会都不大。”
邓世杰没精打彩的坐下，神情很是萧瑟。
彭格怔了下，语气更加缓和。
“别灰心，虽然他们不让郭瑶嫁给普通人，可只要咱们不是普通人不就有机会了吗？”
“不是普通人？你……什么意思？”邓世杰愣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吗？”彭格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告诉邓世杰一切，虽然他很喜欢郭瑶，可他要光明正大的赢得她的芳心，再说，他的胜算比邓世杰大多了。
“为什么？”
“因为瑶瑶的太爷爷发现我有天赋神通，所以他在教我法术，我修炼了三天，已经有了不少感悟，如果我真的能突破，也许，也能成为和瑶瑶一样的通灵师，这样，我们之间就不会有代沟了。如果我有这份能力，也许，你也有。这样，我们都有机会了。”
“什么！你说你有天赋神通？这，怎么可能？”邓世杰闻听此言，内心顿时有点慌乱。
虽然他早就看出彭格对郭瑶也有情意，可他从未把此事真的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小瑶喜欢的只能是自己，别人，根本没有机会。
可自从进了忘川，见识到这里不俗，他渐渐觉得，自己的优势早已荡然无存。世俗中显赫的家事背景地位财富，对隐士家族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高高在上，好像伫立在云端的神仙。
现在，就连他的好友彭格也被发现有当神仙的资质，一时间，自己从云霓跌进了谷地。
邓世杰浑浑噩噩走出彭格的房间，漫步目的的沿着寰宇高墙游荡。他不记得彭格后来具体和他说了什么，他的心从未这样软弱过，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觉得自己谁都比不上。
原本，他拥有了他最想要的感情。
可是一夕之间，一切都变了。
郭瑶忘了他们的誓言，对他冷淡如前。而彭格却一步步走近她。
难道，他注定是个失败者吧，他不甘心，他好不甘心，可他还能做些什么？
除非，他也像彭格一样成为有一个天赋神通的人，他有这个机会吗？
彭格说过倒了他们这个年纪能开发出天赋神通的人不足万分之一，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一个奇迹。
老天爷会再给他一次奇迹吗？
邓世杰心如死灰，茫然无助的走着，走着，直到天光大亮，口干舌燥，腹鸣连连，这才警觉，天已经亮了。
不知何时，他走近了一波静水之处，岸边搭建着一个小小青竹码头，拴着一架轻舟。水光淋漓，船影浮动，一个人都看不到。
旭日从湖水的尽头升起，染得半个湖面都似镀上了一层红光，炫目迷离。
湖面上水汽蒸腾，慢慢散开，露出水天一色的宁静致远。
雾气散尽，隐隐看到湖面上有一处翠绿的岛屿，岛上似乎还建着亭台楼阁。
极目远眺，胸口的郁结之气，渐渐冲淡。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普照大地，莫敢逼视，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中，开着一望无垠的开阔水域，邓世杰默默问自己，到底自己开心重要呢，还是郭瑶幸福更重要？
答案无需置疑，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伤心难过的。
面对烟波浩荡的水域，邓世杰的心平静了许多。
他明白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他不会放弃，但他更希望她幸福。
……
杨子清远远看着邓世杰，她跟了他近一个小时了。这孩子一脸愁绪感染了她。她很明白他现在的心情，深爱过后，得不到的失落，永恒的痛楚。
爱情有时就像一把尖刀，终究会被岁月磨去棱角，当爱只剩下圆润，痛却被埋藏在心里，除了自己知道，谁都无法体会。
她没有现身，也不想安慰，默默跟着他走了很久。
有些事只能自己想通，有些路必须亲身走过，她十分理解他的心情，可她也知道，他终于会和自己一样，一生在寂寞中渡过。在思念中沉沦。
邓世杰立在湖边，脸上愁绪慢慢淡去，唇角浮起一丝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杨子清忽然愣了，她不明白邓世杰为何会如此释然，难道他的爱不及她深刻吗？
哼，早知这样，她才不会帮他。
杨子清重重哼了一声，不再掩饰身形，纵身一跃，轻巧落在轻舟之上。
看都没看他一眼，伸手去解绑在竹竿上的绳索。
邓世杰看到她，怔了下，赶紧走上前帮忙。
杨子清一推他的手，示意他赶紧离开，不料邓世杰却纵身跃上了小船，他身法轻灵，脚底轻若无物，小船轻微震颤了下，几乎没受到任何震荡。
才跟她学了一小会儿，就能掌握这样的轻功，他的天赋当真惊人！
尽管杨子清很欣赏他的能力，还是对他的品行抱有质疑，她最讨厌男子负心薄幸，感情不能从一而终，在她看来，人就要忠实自己的感情，就算明知不可能，也要坚持，像他这样，一晚不到便看透解脱的，还算感情吗？
“你下去，小镜湖不招待寡情薄意的人。”杨子清的口气恢复了冷淡，下起逐客令。
“婆婆，为何这么说我？”邓世杰也不生气。
“你自己知道，算我老婆子瞎了眼，白白被你打动，亏你一手好厨艺，一身习武慧根，心性如此不坚定，哼，成不了什么大事！”
“我从没想过成大事，我只想她幸福快乐，如果我的坚持让她困扰，我不如离去还他清净，如果我的爱是一种负担，我宁愿微笑去面对以后的生活，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挂心，我觉得，这样的爱才是伟大的。得到，得不到都不重要。”
邓世杰的话说的杨子清一愣，他的话直白又深情，他的神情平淡而温和。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通透和感悟，不掺杂一丝邪念的纯净。
这样的邓世杰，让她感动。
“强词夺理！”杨子清翻了他一眼，没再敢他下去，解了绳子仍进船舱。从舱中取了船桨，刚要划船，却被邓世杰接了过来。
“婆婆，我来吧，您引路就行。”
邓世杰自如的划着船桨，阵阵柔风从湖面上吹来，涤荡起醉人的涟漪，那碧蓝通透的湖水，多么像郭瑶清澈透明的眸光。
想起那一夜相拥依偎的缠绵，邓世杰的眼神更加温柔。
杨子清静静看着他，良久，忽然叹了口气。
“小子，想和婆婆我学功夫吗？你的天赋不错，耽误了就可惜了。”
邓世杰一愣，思忖片刻，歉然道，“婆婆，我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我伤势已经好了，过不了几天就会离开这了。”
“别急，你走不了呢，小瑶那丫头还得多留半个月，时间够得。”
“婆婆，你说她还能和我一起离开？这是真的吗？”
邓世杰欣喜若狂，他本来以为从今以后再也看不到郭瑶了，没想到他还有机会日夜和她相处。
“切，刚还信誓旦旦还人家清净呢，现在又如此迫不及待了？哼，言不由衷的男人，老老少少没一个说话算数的。”
杨子清低骂了一句，眼角皱纹却忍不住展开了。
“婆婆，你教我的是法术吗？”邓世杰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
“狗屁法术，我教你的是正宗内功拳术，绝世武功，不是那些狗屁不通的通灵师能对付的了的，别看他们那些符符咒咒厉害，遇到武功高强的内家拳高手，或者什么厉害的僵尸，就只剩下转身逃跑的份了。什么时候，武功都是第一位的，明白吗？”
“明白，婆婆说的很有道理。”邓世杰虽然有些失落，依旧拍了句马屁。
他突然想起那个伸手敏捷，狠戾暴虐的吸血鬼来，虽然她暂时躲藏了起来，可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她再回来，瑶瑶说不定会有危险，杨子清功夫他见识过了，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看来，学习她的内家拳法，真的很有必要。
“婆婆，我拜您为师吧，我一定认真学！”
“少来这套，我才不收徒弟呢。我就是看你厨艺好，随便教你那么两下子，拜什么师呀，郭瑶喊我太婆婆，你喊我师父，差辈了！”
杨子清不耐烦的冷哼一声，对着前方一指，“利索点，小镜湖到了。”
“难道你看不出我和小瑶之间的情意？你我多年好友，我想你不会看不出我的心事。”邓世杰缓和了一下情绪，诚恳的看着彭格，他不希望因为感情伤了朋友之情。可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我当然能看的出来。可是……”彭格收起眸光中的冷淡，恢复了往日的温和。
“我只能看出你眼中的情意，瑶瑶那边，我没看出她喜欢你，也不觉得你们有多深的情意，说实话，我也喜欢她。就算我们是朋友，可感情的事，我是不会让的。”
“我们，我们……”邓世杰张口结舌，他本来想告诉彭格郭瑶亲口说过的那些话，可她现在失忆了，这些话说出来，只能徒增彭格对你的猜疑，不说也罢。
“老邓，咱们俩公平竞争吧，如果郭瑶选了你，我二话不说立刻退出，祝福你们幸福。可如果她喜欢的是我，我也希望你不再纠缠。行吗？”
彭格胸有成竹的看着邓世杰，眸光清冽平静。
“彭格，我也很想和你公平竞争，可现在，时机不对，小瑶受了伤，脑子不是很清醒，而且，他的家族似乎不让她和外族人婚配。我们俩机会都不大。”
邓世杰没精打彩的坐下，神情很是萧瑟。
彭格怔了下，语气更加缓和。
“别灰心，虽然他们不让郭瑶嫁给普通人，可只要咱们不是普通人不就有机会了吗？”
“不是普通人？你……什么意思？”邓世杰愣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吗？”彭格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告诉邓世杰一切，虽然他很喜欢郭瑶，可他要光明正大的赢得她的芳心，再说，他的胜算比邓世杰大多了。
“为什么？”
“因为瑶瑶的太爷爷发现我有天赋神通，所以他在教我法术，我修炼了三天，已经有了不少感悟，如果我真的能突破，也许，也能成为和瑶瑶一样的通灵师，这样，我们之间就不会有代沟了。如果我有这份能力，也许，你也有。这样，我们都有机会了。”
“什么！你说你有天赋神通？这，怎么可能？”邓世杰闻听此言，内心顿时有点慌乱。
虽然他早就看出彭格对郭瑶也有情意，可他从未把此事真的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小瑶喜欢的只能是自己，别人，根本没有机会。
可自从进了忘川，见识到这里不俗，他渐渐觉得，自己的优势早已荡然无存。世俗中显赫的家事背景地位财富，对隐士家族根本不值一提。
他们高高在上，好像伫立在云端的神仙。
现在，就连他的好友彭格也被发现有当神仙的资质，一时间，自己从云霓跌进了谷地。
邓世杰浑浑噩噩走出彭格的房间，漫步目的的沿着寰宇高墙游荡。他不记得彭格后来具体和他说了什么，他的心从未这样软弱过，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觉得自己谁都比不上。
原本，他拥有了他最想要的感情。
可是一夕之间，一切都变了。
郭瑶忘了他们的誓言，对他冷淡如前。而彭格却一步步走近她。
难道，他注定是个失败者吧，他不甘心，他好不甘心，可他还能做些什么？
除非，他也像彭格一样成为有一个天赋神通的人，他有这个机会吗？
彭格说过倒了他们这个年纪能开发出天赋神通的人不足万分之一，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一个奇迹。
老天爷会再给他一次奇迹吗？
邓世杰心如死灰，茫然无助的走着，走着，直到天光大亮，口干舌燥，腹鸣连连，这才警觉，天已经亮了。
不知何时，他走近了一波静水之处，岸边搭建着一个小小青竹码头，拴着一架轻舟。水光淋漓，船影浮动，一个人都看不到。
旭日从湖水的尽头升起，染得半个湖面都似镀上了一层红光，炫目迷离。
湖面上水汽蒸腾，慢慢散开，露出水天一色的宁静致远。
雾气散尽，隐隐看到湖面上有一处翠绿的岛屿，岛上似乎还建着亭台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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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现身，也不想安慰，默默跟着他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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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世杰立在湖边，脸上愁绪慢慢淡去，唇角浮起一丝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杨子清忽然愣了，她不明白邓世杰为何会如此释然，难道他的爱不及她深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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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子清重重哼了一声，不再掩饰身形，纵身一跃，轻巧落在轻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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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世杰看到她，怔了下，赶紧走上前帮忙。
杨子清一推他的手，示意他赶紧离开，不料邓世杰却纵身跃上了小船，他身法轻灵，脚底轻若无物，小船轻微震颤了下，几乎没受到任何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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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杨子清很欣赏他的能力，还是对他的品行抱有质疑，她最讨厌男子负心薄幸，感情不能从一而终，在她看来，人就要忠实自己的感情，就算明知不可能，也要坚持，像他这样，一晚不到便看透解脱的，还算感情吗？
“你下去，小镜湖不招待寡情薄意的人。”杨子清的口气恢复了冷淡，下起逐客令。
“婆婆，为何这么说我？”邓世杰也不生气。
“你自己知道，算我老婆子瞎了眼，白白被你打动，亏你一手好厨艺，一身习武慧根，心性如此不坚定，哼，成不了什么大事！”
“我从没想过成大事，我只想她幸福快乐，如果我的坚持让她困扰，我不如离去还他清净，如果我的爱是一种负担，我宁愿微笑去面对以后的生活，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挂心，我觉得，这样的爱才是伟大的。得到，得不到都不重要。”
邓世杰的话说的杨子清一愣，他的话直白又深情，他的神情平淡而温和。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通透和感悟，不掺杂一丝邪念的纯净。
这样的邓世杰，让她感动。
“强词夺理！”杨子清翻了他一眼，没再敢他下去，解了绳子仍进船舱。从舱中取了船桨，刚要划船，却被邓世杰接了过来。
“婆婆，我来吧，您引路就行。”
邓世杰自如的划着船桨，阵阵柔风从湖面上吹来，涤荡起醉人的涟漪，那碧蓝通透的湖水，多么像郭瑶清澈透明的眸光。
想起那一夜相拥依偎的缠绵，邓世杰的眼神更加温柔。
杨子清静静看着他，良久，忽然叹了口气。
“小子，想和婆婆我学功夫吗？你的天赋不错，耽误了就可惜了。”
邓世杰一愣，思忖片刻，歉然道，“婆婆，我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我伤势已经好了，过不了几天就会离开这了。”
“别急，你走不了呢，小瑶那丫头还得多留半个月，时间够得。”
“婆婆，你说她还能和我一起离开？这是真的吗？”
邓世杰欣喜若狂，他本来以为从今以后再也看不到郭瑶了，没想到他还有机会日夜和她相处。
“切，刚还信誓旦旦还人家清净呢，现在又如此迫不及待了？哼，言不由衷的男人，老老少少没一个说话算数的。”
杨子清低骂了一句，眼角皱纹却忍不住展开了。
“婆婆，你教我的是法术吗？”邓世杰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
“狗屁法术，我教你的是正宗内功拳术，绝世武功，不是那些狗屁不通的通灵师能对付的了的，别看他们那些符符咒咒厉害，遇到武功高强的内家拳高手，或者什么厉害的僵尸，就只剩下转身逃跑的份了。什么时候，武功都是第一位的，明白吗？”
“明白，婆婆说的很有道理。”邓世杰虽然有些失落，依旧拍了句马屁。
他突然想起那个伸手敏捷，狠戾暴虐的吸血鬼来，虽然她暂时躲藏了起来，可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她再回来，瑶瑶说不定会有危险，杨子清功夫他见识过了，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看来，学习她的内家拳法，真的很有必要。
“婆婆，我拜您为师吧，我一定认真学！”
“少来这套，我才不收徒弟呢。我就是看你厨艺好，随便教你那么两下子，拜什么师呀，郭瑶喊我太婆婆，你喊我师父，差辈了！”
杨子清不耐烦的冷哼一声，对着前方一指，“利索点，小镜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