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第344章 不一样的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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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了！”郭瑶一个纵身跳上了石椅上。挥动着手臂大声呼喝。
“想吃饱饭有修炼资源都给我住嘴，否则我辞职不干了！”
一句话，所有人都噤声敛气，谁也不敢再出声了。
“宗主，您真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众人沉默良久，柳公实在忍不住了。
“我会尽力，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是让他们先回去休息吧，一切事，我自会想办法解决。”
“是！”柳公答应一声，遣散了众人。
偌大的聚义厅中只剩下彭格和柳，桃，杨三位门主。
“瑶瑶，你真有办法帮他们摆脱困境？几百个人的衣食住行，还有日常技艺消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办，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
彭格见郭瑶真要接手这个烂摊子，赶紧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劝谏。
“没事，我自有打算。”郭瑶对他笑了笑，告诉他稍安勿躁，转脸看着柳公，诚恳道：“我答应帮你们，但我不可能一直留在枫亭，我是忘川谷的通灵师，我有自己的职责和使命，所以，这个宗主的职位，真心不合适我。”
“你是通灵师？”柳公眸光浮起一丝骇然。
“你们看。”郭瑶嗯了一声，随手一晃，指尖顿时腾起一张黄符，再一晃，黄符冲天而起，化作一条火龙，从三人头顶呼啸而过。
郭瑶随手一点，正中火龙额头，啵的一声，散碎成漫天火星，徐徐坠下。
“你果然是灵法师，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强行让你当了宗主，实在不好意思。现如今，现如今……”柳公几个彼此看了两眼，皆是一脸的萧瑟。
“放心，就算我不当宗主，我也不会不管你们的，不过，我还有个条件。”郭瑶微微一笑。
“你说……”柳公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想要一座这样的飞马塑像，不知你们这里的有没有擅长石雕的人。”郭瑶从口袋摸出手机。
柳公瞥了一眼说，“这太简单了，我门下会石雕的人有的是，只是这么大的石材，我们真的找不到。”
“如果我有石材呢？”
“若是石材到位，最多三天，雕像变可以完成，我答应你，亲自替飞马刻上双眼。”
“好，一言为定，我这就出去采购石材。”
“你不能走，你要是现在就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我门下的几个女弟子都饿的站不起来了，而且，年底的会使比试，我们该如何应战，自从姐姐走后，咱们三门已经被其他四门压制了几十年，难道，咱们还要苦撑？这种日子，我真是过够了。”
一听郭瑶要走，桃魅立刻急了。
“其实我很好奇，像你们这种技艺宗师还会为了一日三餐发愁，你们随便卖点东西，不就丰衣足食了？”
郭瑶无可奈何的看着眼前这些人。
“卖东西有什么用啊，金银珠宝又不能吃，前几年一个弟子外出时欠了点人情，对方找上门求购了一个石像，结果，换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纸片，既不能当纸，也不能作画，就算糊窗户都嫌太小。至今还扔在杂物室呢。”
“晕？不是吧，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哪些是钱吗，可以买来任何你们需要的东西，包括粮食，药草，丝帛，所有你们想要的东西，都能用钱买到。”
“我们当然知道了，可买卖是俗世中人才进行的交易，我们不屑为之。”桃魅翻了个白眼，“我入枫亭之前就是江淮最有名的绣娘，从小就生活在丝绸锦缎和绣房中，从没踏进店铺市井半步，一心一意只为了钻研织锦与缝制的技艺，其他的，我根本没过问过，也不想过问。”
“我和姐姐是从枫亭出生的，爹娘从小就告诉我们，只有心无杂念，一心一意的人才能冲上技艺的巅峰，除了医术，我什么都不太懂，外面的世界，太多烦扰，我不想出去。”
杨子涵眸光浮起一丝惆怅，“当初大姐为了寻找内息之术离开了枫亭，再也没回来，我就知道，她被世俗羁绊了，不能在专心医道，所以我就更不想出去了。外边有什么好，人心叵测，勾心斗角，想想都烦。”
“子涵和魅儿说的对，技艺有专攻，人不能分心分神，否则，无法集中精神，自然也就无法专心技艺，外面的世界，不合适我们，我们也不稀罕外面的繁华。”
柳公总结发言似的补充了两句，杨子涵和桃魅连连点头称是。
郭瑶和彭格对视一眼，头更大了。
“以前你们怎么生活的？”郭瑶有点懵，如果枫亭里所有的人都是这个心思，他们吃什么喝什么，这几百上千年又是如何维系生活，他们只是匠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原来谷中一直有杂役，负责采买，打理匠人的日常起居，后来，他们都老去了，再后来，他们的孩子也越来越少，有些人出去了，再也没回来过，大概五十多年前，枫亭的杂役都没了，我们的日子几乎过不下去了。现在所有的资源都在另外四门手中，这些年技艺比试，我们一直输给他们，自然，得不到任何补充，其实，就算另外四门，日子也不好过，都是在勉力维持。从五年前开始，枫亭就限制再扩招弟子了，一是，现在能专心技艺，心无杂念的人越来越少，二来，我们也再也养不起这么多人了。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枫亭该如何维持下去，我们都不想放弃心中那份坚持和追求，可是……”
柳公说不下去了。桃魅和杨子清更是一脸悲愤。
“可是人总是要吃饭啊，就算你们的技艺在出神入化，也离不开生活。一人吃都吃不饱，哪还有精力去别的事，清风傲骨，高风亮节是优良品质，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之上啊，如果所有的匠师都饿死了，你们的技艺都失传了，这不是更大的损失吗？”
郭瑶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些人，看来社会上总报道某些科学家，专业人才的生活糗事真不是无中生有。
他们是某些领域的天才，生活上的白痴。
郭瑶以前总以为这些新闻有些夸大其词，现在看来，这些事绝对是真实存在的。
现如今，她的眼前，就有这么一群白痴。他们眼中只有技艺的巅峰，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屑一顾。
郭瑶本想嘲笑他们几句。
可他们眸中的那份坚持与自律，又让郭瑶狠不下心来责骂他们。
现在的人，太多算计太多追求太多渴望，嫌少有人在追求一种纯粹的理想，他们总是忙忙碌碌，这山望着那山高。
从不肯停下脚步，认认真真做好一件事。
而枫亭，恰是一个这样的地方，在这里，每个人心中都只有一个梦想，为了一个信念终其一生。
至死不悔。
她是该说他们傻呢，还是该敬佩他们的执着。
“桃魅，让他们走吧，他们不属于枫亭，别强求了，我会和大家解释的。”
柳公忽然叹了口气，“无论如何谢谢你将内息之术送了回来，让我们多了一些自保的能力。当初，子清也早就看出了枫亭的弊病，极力游说众人接触外面的世界，可我们都不认同的她的观点，虽然我们修炼了她从外面带回来的辟谷之术，身体比其他人强壮了不少，可我们依旧不愿意离开枫亭，当初，我们选择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的宁静，尘世也许繁华，但它太喧嚣，功名利禄，富贵繁华限制了我们的思想和灵感。让我们无法安心专攻我们的技艺。子清坚持她的观点，离开了枫亭，我们不怪她。你们也走吧，虽然你有别人没有的天赋，但，你不合适这里。不能勉强。”
“如果她走了，我们该如何生活？”桃魅不在拦着郭瑶，可她的神情却微微有些黯然。
“柳公说的对，我们有我们的生活，他们不合适留下，别强求了。”杨子清从怀里摸出一卷医术，轻轻塞进郭瑶手里。
“这是我一百多年苦心研究出来的针法，你留着好好研习吧，毕竟，你将内息之术送了过来，还带来了姐姐的消息，我们已经知足了。不该强留下你们的，你们可以走了，按原路返回即可。”
“好吧，我和彭格先行离开，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选出来的宗主啊，不能不负责人。”
郭瑶心知这些人有些认死理，现在，她再怎么解释都没用。要想改变的他们的观点，必须换一种方式。
看来，只能这么做了。
……
“柳大哥，机关停了，他们出去了。”桃魅看着通道尽头缩回的机关，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咱们回去吧。”柳公长长叹了口气。一步一步向谷内走去。
“你说那丫头还会回来吗？她为何要问咱们进出机关的方法，她是不是真替咱们去外面采购去了？”
杨子清绞着衣袖，眸光微微有些期盼。
“子清，别执着了，该来的还会来，该走的留不住。你和桃魅先回去，看看仅剩的那些米够不够熬点粥，再去山上转转，找些吃了能增加体力和抵抗力的药草，怎么也要先对付完这一顿，我去另外四门走一趟，想想办法，也许还能借点米粮。”
柳公头也不回的走了。
桃魅苦着脸，“子清，我再也不想喝米汤吃草药了，我都要吐了。你说说你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负担谷内俗物的宗主，干嘛非要放她走啊。”
杨子清沉默良久，猛地抬起头，“我觉得这丫头没骗咱们，她一定会回来的。”
“别吵了！”郭瑶一个纵身跳上了石椅上。挥动着手臂大声呼喝。
“想吃饱饭有修炼资源都给我住嘴，否则我辞职不干了！”
一句话，所有人都噤声敛气，谁也不敢再出声了。
“宗主，您真有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众人沉默良久，柳公实在忍不住了。
“我会尽力，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你还是让他们先回去休息吧，一切事，我自会想办法解决。”
“是！”柳公答应一声，遣散了众人。
偌大的聚义厅中只剩下彭格和柳，桃，杨三位门主。
“瑶瑶，你真有办法帮他们摆脱困境？几百个人的衣食住行，还有日常技艺消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办，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
彭格见郭瑶真要接手这个烂摊子，赶紧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劝谏。
“没事，我自有打算。”郭瑶对他笑了笑，告诉他稍安勿躁，转脸看着柳公，诚恳道：“我答应帮你们，但我不可能一直留在枫亭，我是忘川谷的通灵师，我有自己的职责和使命，所以，这个宗主的职位，真心不合适我。”
“你是通灵师？”柳公眸光浮起一丝骇然。
“你们看。”郭瑶嗯了一声，随手一晃，指尖顿时腾起一张黄符，再一晃，黄符冲天而起，化作一条火龙，从三人头顶呼啸而过。
郭瑶随手一点，正中火龙额头，啵的一声，散碎成漫天火星，徐徐坠下。
“你果然是灵法师，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强行让你当了宗主，实在不好意思。现如今，现如今……”柳公几个彼此看了两眼，皆是一脸的萧瑟。
“放心，就算我不当宗主，我也不会不管你们的，不过，我还有个条件。”郭瑶微微一笑。
“你说……”柳公的声音有些干涩。
“我想要一座这样的飞马塑像，不知你们这里的有没有擅长石雕的人。”郭瑶从口袋摸出手机。
柳公瞥了一眼说，“这太简单了，我门下会石雕的人有的是，只是这么大的石材，我们真的找不到。”
“如果我有石材呢？”
“若是石材到位，最多三天，雕像变可以完成，我答应你，亲自替飞马刻上双眼。”
“好，一言为定，我这就出去采购石材。”
“你不能走，你要是现在就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我门下的几个女弟子都饿的站不起来了，而且，年底的会使比试，我们该如何应战，自从姐姐走后，咱们三门已经被其他四门压制了几十年，难道，咱们还要苦撑？这种日子，我真是过够了。”
一听郭瑶要走，桃魅立刻急了。
“其实我很好奇，像你们这种技艺宗师还会为了一日三餐发愁，你们随便卖点东西，不就丰衣足食了？”
郭瑶无可奈何的看着眼前这些人。
“卖东西有什么用啊，金银珠宝又不能吃，前几年一个弟子外出时欠了点人情，对方找上门求购了一个石像，结果，换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纸片，既不能当纸，也不能作画，就算糊窗户都嫌太小。至今还扔在杂物室呢。”
“晕？不是吧，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哪些是钱吗，可以买来任何你们需要的东西，包括粮食，药草，丝帛，所有你们想要的东西，都能用钱买到。”
“我们当然知道了，可买卖是俗世中人才进行的交易，我们不屑为之。”桃魅翻了个白眼，“我入枫亭之前就是江淮最有名的绣娘，从小就生活在丝绸锦缎和绣房中，从没踏进店铺市井半步，一心一意只为了钻研织锦与缝制的技艺，其他的，我根本没过问过，也不想过问。”
“我和姐姐是从枫亭出生的，爹娘从小就告诉我们，只有心无杂念，一心一意的人才能冲上技艺的巅峰，除了医术，我什么都不太懂，外面的世界，太多烦扰，我不想出去。”
杨子涵眸光浮起一丝惆怅，“当初大姐为了寻找内息之术离开了枫亭，再也没回来，我就知道，她被世俗羁绊了，不能在专心医道，所以我就更不想出去了。外边有什么好，人心叵测，勾心斗角，想想都烦。”
“子涵和魅儿说的对，技艺有专攻，人不能分心分神，否则，无法集中精神，自然也就无法专心技艺，外面的世界，不合适我们，我们也不稀罕外面的繁华。”
柳公总结发言似的补充了两句，杨子涵和桃魅连连点头称是。
郭瑶和彭格对视一眼，头更大了。
“以前你们怎么生活的？”郭瑶有点懵，如果枫亭里所有的人都是这个心思，他们吃什么喝什么，这几百上千年又是如何维系生活，他们只是匠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原来谷中一直有杂役，负责采买，打理匠人的日常起居，后来，他们都老去了，再后来，他们的孩子也越来越少，有些人出去了，再也没回来过，大概五十多年前，枫亭的杂役都没了，我们的日子几乎过不下去了。现在所有的资源都在另外四门手中，这些年技艺比试，我们一直输给他们，自然，得不到任何补充，其实，就算另外四门，日子也不好过，都是在勉力维持。从五年前开始，枫亭就限制再扩招弟子了，一是，现在能专心技艺，心无杂念的人越来越少，二来，我们也再也养不起这么多人了。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枫亭该如何维持下去，我们都不想放弃心中那份坚持和追求，可是……”
柳公说不下去了。桃魅和杨子清更是一脸悲愤。
“可是人总是要吃饭啊，就算你们的技艺在出神入化，也离不开生活。一人吃都吃不饱，哪还有精力去别的事，清风傲骨，高风亮节是优良品质，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之上啊，如果所有的匠师都饿死了，你们的技艺都失传了，这不是更大的损失吗？”
郭瑶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这些人，看来社会上总报道某些科学家，专业人才的生活糗事真不是无中生有。
他们是某些领域的天才，生活上的白痴。
郭瑶以前总以为这些新闻有些夸大其词，现在看来，这些事绝对是真实存在的。
现如今，她的眼前，就有这么一群白痴。他们眼中只有技艺的巅峰，除此之外，什么都不屑一顾。
郭瑶本想嘲笑他们几句。
可他们眸中的那份坚持与自律，又让郭瑶狠不下心来责骂他们。
现在的人，太多算计太多追求太多渴望，嫌少有人在追求一种纯粹的理想，他们总是忙忙碌碌，这山望着那山高。
从不肯停下脚步，认认真真做好一件事。
而枫亭，恰是一个这样的地方，在这里，每个人心中都只有一个梦想，为了一个信念终其一生。
至死不悔。
她是该说他们傻呢，还是该敬佩他们的执着。
“桃魅，让他们走吧，他们不属于枫亭，别强求了，我会和大家解释的。”
柳公忽然叹了口气，“无论如何谢谢你将内息之术送了回来，让我们多了一些自保的能力。当初，子清也早就看出了枫亭的弊病，极力游说众人接触外面的世界，可我们都不认同的她的观点，虽然我们修炼了她从外面带回来的辟谷之术，身体比其他人强壮了不少，可我们依旧不愿意离开枫亭，当初，我们选择这里，就是因为这里的宁静，尘世也许繁华，但它太喧嚣，功名利禄，富贵繁华限制了我们的思想和灵感。让我们无法安心专攻我们的技艺。子清坚持她的观点，离开了枫亭，我们不怪她。你们也走吧，虽然你有别人没有的天赋，但，你不合适这里。不能勉强。”
“如果她走了，我们该如何生活？”桃魅不在拦着郭瑶，可她的神情却微微有些黯然。
“柳公说的对，我们有我们的生活，他们不合适留下，别强求了。”杨子清从怀里摸出一卷医术，轻轻塞进郭瑶手里。
“这是我一百多年苦心研究出来的针法，你留着好好研习吧，毕竟，你将内息之术送了过来，还带来了姐姐的消息，我们已经知足了。不该强留下你们的，你们可以走了，按原路返回即可。”
“好吧，我和彭格先行离开，不过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们选出来的宗主啊，不能不负责人。”
郭瑶心知这些人有些认死理，现在，她再怎么解释都没用。要想改变的他们的观点，必须换一种方式。
看来，只能这么做了。
……
“柳大哥，机关停了，他们出去了。”桃魅看着通道尽头缩回的机关，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咱们回去吧。”柳公长长叹了口气。一步一步向谷内走去。
“你说那丫头还会回来吗？她为何要问咱们进出机关的方法，她是不是真替咱们去外面采购去了？”
杨子清绞着衣袖，眸光微微有些期盼。
“子清，别执着了，该来的还会来，该走的留不住。你和桃魅先回去，看看仅剩的那些米够不够熬点粥，再去山上转转，找些吃了能增加体力和抵抗力的药草，怎么也要先对付完这一顿，我去另外四门走一趟，想想办法，也许还能借点米粮。”
柳公头也不回的走了。
桃魅苦着脸，“子清，我再也不想喝米汤吃草药了，我都要吐了。你说说你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负担谷内俗物的宗主，干嘛非要放她走啊。”
杨子清沉默良久，猛地抬起头，“我觉得这丫头没骗咱们，她一定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