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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三人行,必有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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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2章 三人行,必有我师

    骠叔如此自恋不是一次两次了,实在看下去的林Sir轻轻的......捂上眼睛,听到法庭上传来辩方张律师冷静的声音。

    “请问跟着发生咩?”

    张律师不是初出茅庐的后生仔,对于陈家驹这样有意装傻充愣的行为,他不过多理睬。

    这里不是电影院,不追求戏剧效果。

    他这话一出,法庭瞬间恢复正常,最上方的法官瞅了一眼引发观众席议论的周小星,越看越好看,顺带着连曾经坐在他身边的证人也看得顺眼。

    对于头先的事,换到平时,他是要警告证人,严重的还要告他藐视法庭,这一次,看着周小星润润眼睛的份上,算了。

    右手边的陪审团成员立马严肃认真起来,他们手里的权利不大,但足以影响到法官,于理,他们必须公正无私。

    正对着法官的控方律师继续焦头烂额,查找有力证据。老实讲,他这次准备的不比辩方张律师少,奈何差馆给的证人,没一个特别有用的。

    不对,细细一想,芽子madan至少让他有了喘气的机会,她作证的五六分钟,他感觉浑身舒畅,就像躺在一块大草坪上,咩都不用担心。

    芽子算一个,至于面前的陈家驹,他微微摇头,状况外的事情太多,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现在就希望证人不要说错话,更不要说出他不知道的事情,最好是照着之前的口供。

    这样,不会输得太惨。

    观众席几次警告之后,安静下来,同之前一样,一半人关注案情,一半人偷瞄周小星,看到了侧脸还不够,他们要全脸。

    第二排坐着的三人各有自己的想法。

    周小星通过天眼通探知了陈家驹的想法,眼帘下垂,很是认可,心里默默嘀咕:陈家驹不愧是差佬中的一道清流,不到一分钟就有了主意。

    一句话,周小星对他接下来的表演极有信心。

    他之前只是给了陈家驹几个字,一来是想看看他的智商上限在边兜;二来是文帮办究竟和陈家驹有咩过节,他不太清楚,不好给咩具体的建议。

    现在嘛,安心看两人过招就行。

    双手放在大腿上,悠闲自在。

    他身边的骠叔不同,他沉浸在被人追捧的幻想中,难以自拔,偶尔弯下腰,假装默默他早已好的的脚,借此机会查看那些他认为是看他的人。

    一边的林Sir放下手,稍微往远离骠叔的座位上挪开少少,意思很明显,这人,他不认识。

    他过来就是想好好听审,其他,不关心。

    想是这么想,林Sir还是忍不住望周小星那边看,忽略骠叔那种,见到周小星坐得十分惬意,一丝担心都看不出,反而十分胸有成竹,他这才脸色稍微好了一些,花了钱,他不可能不做事,做了事,没理由没有效果。

    目前来看,着实没咩大的进展,不过,林Sir相信,只是时候未到。

    放下芽子后,他看周小星是点看点样好,怎么说也是芽子选择的人,虽说不一定比他好,但周小星身上肯定有值得他学习的地方。

    巧了,他就是那种善于从他人身上学习的人,必要的时候,不耻下问也是可以的。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

    林Sir心里的忧虑渐渐消散,看向法庭中心的眼神坚定有神。

    “跟着我通过耳麦的指示,知晓了被告的位置,爬上屋顶,同芽子一起抓住了想要通过滑落山坡逃跑的被告。”

    陈家驹语气柔和,情绪稳定,这段话里他没有一个字是谎话,包括标点符号。

    “你讲大话。”

    张律师情绪全部调动,极富感情的说出来这句话,随即对着陪审团成员继续往下讲,在这之前,他先观察了一番观众席的反应。

    每次他只要底气十足说出这四个字,不是观众坐不住,总会开始细声讨论,这一次,例外了。

    骠叔陡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安静惊醒,很快,从林Sir简单明了的解释中搞清楚了状况。

    家驹说的没有问题,点解?

    他下意识往周小星身边靠,想到后者不会回答的模样,接着和林Sir交流想法。

    “家驹没讲大话,点解......”

    “怕是朱滔对张律师说了文帮办是他的人,估计这就是辩方打击的点之一。”

    “可文帮办已经被控告同朱滔勾结,IcAc也在调查他,他来不了。”

    “他来不来不紧要,重点是家驹多次没讲出实情,怕是陪审团成员不会再相信他的话,严重的还要被话妨碍司法公正。”

    林Sir说话的同时指了指陪审团,骠叔顺着看过去,他这才发现,陪审团里的成员看家驹的眼神变了,那是一种失望的眼神。

    大祸,家驹失去了陪审团成员的信任。

    “除非......”

    “除非文帮办及时出现,承认陈Sir说的话。”

    许久没有开口的周小星头往左手边骠叔位置一移,缓缓发言。

    “呃,周生,你说的没错,不过......”

    且不说文帮办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就算是他没有被控告,就他和家驹不对付的样子,他肯定不会来。

    骠叔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林Sir没有出声,不过他的想法和骠叔一样,人都是自私的,文帮办绝不可能出手帮忙。

    “我就是这么一说,搞不好文帮办良心发现,就来了。”

    周小星右手往门口一伸,变魔术一般,门,开了。

    门后站着一个人,文帮办。

    他朝望向自己的法官律师陪审团成员们点头致意,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

    法官没太多感觉,眉毛一展,无非是中途多了一个听审的人,看这人样子,斯斯文文,不像是坏人。

    陪审团成员看了一眼继续望向证人,他们对于陈家驹的话,有了存疑,脑子里信任不信任的两个小人不停打架,胜负难分。

    控方律师回头的瞬间,瞳孔放大,这不是被扣在差馆的文帮办,他点解在这里,他过来做咩,林Sir骠叔知不知?

    心里一大堆想法得不到解答,他着急的把手往头上一摸,死了,又有几十根头发插进了手指间里。

    他想要从观众席第二排中间位置的人寻求答案的心思没有了,脑子一下清空,就想着还有几时到中午,他要去买防脱发的产品。

    照这样子下去,不到一天,他就要换个发型,地中海。

    辩方张律师反应则不同,他眉毛一锁,观察起文帮办的状态了,他闷闷低着头,无精打采,霜打的茄子一般,不成气候。

    且不说文帮办现阶段的情况不好,就算是平日里气焰嚣张的他,张律师也不怕。

    朱滔一早就收买了他,难道他现在良心发现,想要做差人应该做的事?还是说他同钱过不去?

    张律师冷笑一声,相信他,以他办了不下一百个案子的经验来说,同犯人勾结的差人大多数本质上就是坏的,就算他不利用职务之便结党营私,其他衰事他照样做全。

    至于爱财,别说有职业精神约束的差人,就算是无业游民,都中意钱。

    世人边兜有觉得钱多的?何况是免费的午餐。

    想到这里,张律师轻快转身,盯着表情变化不大的陈家驹,他现在的中心就是同他周旋。

    从表面上看,陈家驹见到文帮办坐下,脸上没有一丝浮动,实际上......他心里一团乱麻,他刚刚说到文帮办,他就来了,脸色不怎么好,似乎是没睡好觉,亦或是被人审问了好耐。

    不过这不重要,关键是他过来做咩,是帮他还是帮朱滔?

    陈家驹心里堆积了太多疑问,又担心他表现出情绪被猫一样灵敏的张律师发现,不敢大幅度移动五官,只好用余光瞥林Sir周小星骠叔他们。

    事实证明,这很有难度,看不到,压根看不到,无奈他只好放弃。

    直接看不到,可以通过间接的法子,比如,盯着朱滔看,后者对文帮办的到来是咩态度,可以侧面话给他知来的人是敌是友。

    被告席里的朱滔因为张律师辩护得好,好一段时间脸色笑意不断,见到门口的文帮办,笑容更大了,右手微微抬起,食指中指下意识分开一个固定的角度,如同夹着一支名贵的雪茄,雪茄尽头,白色的烟雾缭绕。

    要不说他命不该绝,先是请到了一个好大状,不遗余力为他打官司,接着在陈家驹这个扑街差佬讲大话时亲切的文帮办过来灵,这下,真是大戏连连。

    陈家驹黑色眸子里映出朱滔得的笑容,一股气直接从肚子里冲到喉咙,下一秒就要到了嘴边,他吞下一口口水,挤挤鼻子,就这么硬压下去。

    文帮办是来添乱的!

    就很气,不管三七二十一,他都要看一眼林Sir骠叔他们,头刚刚一偏过去,他口水变苦了。

    啊这......

    如果周小星的双手得闲的话,他可以转身给身边两位差人把下巴合上,他们张得太大,会吓到人。

    与此同时,细细的激动声传来。

    “好帅,我就知道,只要我用心等待,肯定可以从侧脸等到全脸,然后......”

    “你想得美,他是我的,不管是垂直距离还是水平距离,都是我离他最近,休要跟我争。”

    “他真的好好看,你之前有没有见到过他,不知她有没有女朋友?“

    “有又点样,一日没结婚,都是可以追的,现在都咩年代了......”

    还有更夸张的话,周小星听到当听不到,没一个真心的,都是馋他的身子。

    别说这些人了,就是周小星他自己,也极为得意他的身体,不知是不是有了黄飞鸿醉拳和佛山无影脚的加持,他感觉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而且尚未达到顶峰。

    骠叔回头望向门口,他兴奋的脸耷拉着,很不开心,他终于知道头先那些人不是话他,不是喜欢他,是中意他身边这个。

    就离谱,周小星小白脸瘦高个,点会有人看得上,还不止一个,还如此疯狂。

    现在香江后生仔的审美都是咩?他这样老成持重,成熟有魅力的男人,不象吗?

    嘴巴一瘪,看到文帮办坐下,从后者脸上探出慌张失措,知道他过来肯定有事。

    至于是咩事,现在还用猜吗?

    肯定是周小星让他过来,说些根本就没有发生的事,搞不好前者还使用了咩手段,把常欺负人的文帮办变成了现在这幅惴惴不安的样子。

    换到两小时之前,也就开庭时刚刚坐下的时候,骠叔会问一问周小星,这是点样做到的,用了咩法子,文帮办不会临时反口吧......

    现在,不问,边个叫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原本属于他的粉丝抢走了。

    骠叔心里苦,但他不说。

    林Sir也听到了那些夸赞周小星靓仔的话,没太多想法,就是担心骠叔受不了,以往这些吹捧的话都是说给他听的。

    偏头一看,骠叔低着头,似乎在想些咩,他顺手拍了拍骠叔的背,就像是安抚他家的林小白。

    说一句,林小白是林Sir旧年生日的时候,骠叔送给他的小狗。

    “多谢林Sir。”

    “没咩,我就当......”

    那话不能说,林Sir收声不言语,骠叔见他不说话,好奇问道。

    “当咩?”

    “哦,没咩,骠叔,我们继续看。”

    察觉到骠叔起伏的情绪稳定不少,点点他的肩,示意他抬头。

    因为,接下来,法庭里,会很精彩!

    观众席的议论声因为门口人的到来而结束,时间很短,法官这次没有喊肃静,毕竟在他看来,案子要接近尾声了。

    证人如果不能证明他没有讲大话,辩方律师一个回合就能把他拿下,控辩双方律师说完结案陈词,陪审团递上他们的意见,法官就可以结案了。

    你好我好大家好。

    “各位,我们从差馆给到的口供中发现,文帮办在行动时失踪了十二分钟三十秒,这段时间,他在边兜,做了咩,口供里完全没有记载,只知道陈家驹陈Sir抓到被告后即刻揾到了文帮办,并送回差馆问话。”

    张律师把手里一大沓文件分发给陪审团成员,回过头,走到陈家驹面前,双手扶住证人席,眼神犀利,接着说道。

    “请问陈Sir,你点样解释?”

    解释不到就算讲大话,不知为何,张律师觉得他今日的表现尤其帅,特别是双手背在身后,讲“你讲大话”的时候,那一瞬间他觉得全场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无比高光。

    “是这样的,文帮办有特殊任务,他除了在山坡下巴士站附近截住想要从此处逃跑的被告,还要观察木屋村的情况。他从耳麦中得知被告到了山坡边,他即刻往山上爬,到了距离村屋不远处的一个小山顶,站在那里,给我说明情况。”

    张律师会拿木屋区的地形地势说事,陈家驹照样可以。

    临行前,文帮办不在场的那次开会,芽子详细介绍了木屋区的状况,虽然陈家驹没有具体去实地看过,但他知道村屋附近有不少高低起伏的小山堆,高度也就五六米,两三层楼房高的样子,至少他在士多店看到是这样。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拉着士多店老板聊了一会天,他才知道这些小山堆是村民自己堆起来,无聊图个好玩。

    村屋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外来人员,那民打工揾到钱就返去娶老婆生仔,从此就这样度过一生。平时收工了就在不远处的山顶上打发时间,久而久之,多了不少小山堆。

    这些资料,陈家驹可以肯定,张律师拿不到,所以他说话时声音大了小小,脸上的笑容多了少少。

    控方律师不再埋头查文件了,他取下眼镜,揉揉鼻梁,呆呆望着陈家驹,这些口供里都没有写,虽然很有用,但法庭是个讲证据的地方,不相信片面之词。

    观众席的林Sir脸上同款疑惑,这些没听家驹见过,那这算是事实还是他临时编的?

    幼稚园有教过,不懂就问是个好习惯。

    “骠叔,家驹同你讲过吗?”

    骠叔木木摇头,没有,家驹这话估计半真半假,他的报告里没有。

    “周生,家驹同你讲过吗?”

    把称呼一换,骠叔原封不动把这话用在了周小星身上。

    “没有,不过我倒是在天眼通接收到的画面里看到家驹同士多店老板聊过几句,那时候忙着寻找朱滔的下落,没在意。”

    “哦”一声,骠叔把这话言简意赅转述给凑过来晚了一句话都没有听到的林Sir。

    “那家驹说的有可能是真的,我知小山堆的事情。”

    毕竟他和骠叔,周小星都知道文帮办只负责在巴士站附近接应,那些咩查看地势,随机应变的任务,压根就没有。

    他们不是想隐瞒,没人问,那自然就不用说出来。

    在观众席大喊大叫,扰乱司法秩序,好大罪,他们都是遵纪守法好市民,没必要让法官难做。

    周小星解释完,用天眼通感知了一下距离他身后三四排的文帮办,发现他内心很乱,无比纠结,一方面想离开就走,一方面脑海里不断浮现芽子的话,如果不想他老婆仔女离他而去,就要按照她的剧本表演。

    还是芽子有办法,周小星心里赞叹不已,本来以为她会使用美人计或者苦肉计,估不到是威逼利诱恶意恐吓。

    这还是他认识的芽子吗?

    当然......是。

    对付坏人,自然是用坏人的那一套,不听话就打,打都不听就威胁,威胁没有用就拿走他最珍贵的东西。

    男人,尤其是成了家的男人,多多少少都会比较在意屋企,尤其是仔女。

    周小星收回天眼通,坐直,继续望向法庭,这一次来得值,虽说坐的时间有些长,学到东西不少,最实际的就是业务范围扩展了,赚的钱多了。

    “陈Sir,请问你听文帮办的关系如何?”

    “反对,这事与案件无关。”

    “法官大人,证人同文帮办的关系如何直接影响到他证供的真假。”

    法官的视线在两位律师身上游离,一时间下不了决定,眼睛转了一圈,低头查看案情进展,也就是花了两秒时间,有了决定。

    “反对无效,证人需要作答。”

    “哎”,控方律师坐下,他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真正听到,还是很沮丧,他越来越控制不住局面,陈Sir只能自求多福。

    “多谢法官大人。”

    明知这个反对会被驳回,张律师依旧表现得很谦虚,恭敬多谢一句,小声嘲笑一把控方律师后,退后半步,一身轻松,等着证人回答。

    自信如他,不论陈家驹点样回答,他都有应对之策,就好像这次不是法庭辩护,而是在玩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且游戏规则是有他定。

    “我和文帮办同在差馆做事,偶尔会为了案子聊上几句,其他,没有咩。”

    陈家驹在控方律师提出反对时,回想了他和文帮办的关系。

    差馆的人都知道他和文帮办因为办案理念有所不同而常有争吵,认定他们不和,实际上除了案子,其他时候,他都当文帮办是普通同事。

    所以他这个回答没有问题,不算讲大话。

    说起讲大话,他现在说话都更谨慎了,特别是张律师面对面问他问题,生怕哪个字眼说的不对,“你讲大话”四个大字,不,大锤就抡过来了。

    “你可不可以说准确些?”

    张律师显然对陈家驹的答案不满意,要求他说清楚,多说破绽就多,破绽一出,他又可以讲出他今日最出圈的台词。

    “同事关系。”

    “咩样的同事关系。”

    “平常那种,大家返工时同同事点样相处,我同文帮办就是那样。”

    陈家驹做了一个类比,就是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一旦证实他同文帮办关系很差,他前面说的话就被推翻,他的证供就不作数。

    虽然他手里有录音带,通过莎莲娜的供词一样可以扳倒朱滔,不过这样一来,莎莲娜就有危险。

    朱滔势力庞大,就算他在牢里,对于把他送进去的莎莲娜,他一样可以让她消失,派再多差人保护都没用。

    这样的例子,陈家驹见得多了。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拿出录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