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们两个是小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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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琦君，这边。”
辉夜站在车子边，在看到江琦骏从公寓出来之后，微笑着招手。
不过当她看到江琦骏身边有个“女孩”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角，不安地东张西望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了一下。
江琦骏毫无自觉，朝她走过去，正要上车看她楞在原地，问道：“怎么了？不上车么？”
“这位是……北条家的大姐么？”
“不是啊，我不是说了找玉介帮忙么？”
“这是……玉介君？”
辉夜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脑袋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一下。
虽然江琦骏和她在一块的时候，很少提起他学校里的事情，但是北条玉介这个名字还是不止一次对辉夜提起过的。
而辉夜怎么可能不调查江琦骏身边的人，对于北条玉介的资料也是早就掌握得一清二楚，也看过照片。
可她怎么都无法把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像是女孩子的人与那个北条玉介联系到一块去。
她愣神的时候，就听到北条玉介大呼小叫的声音。
“江琦，你这家伙，果然和风间家的大小姐厮混……呜呜！”
北条玉介本想就江琦骏背叛了两人的革命友谊做出一番批判的时候，被江琦骏一把捂住嘴按着他的脑袋把他塞进了车里。
“这声音……还真是玉介君啊。”
辉夜这个时候才算是信了，不过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
三人上车之后，副驾驶座的位置留给了北条玉介，而江琦骏和辉夜两人坐在后排。
辉夜悄悄拉了拉江琦骏的袖子，附耳过去，小声地问道：“江琦君，你是怎么说服他同意的？”
“近藤和远坂的签名……”
“就这样？”
“阿宅就是这样啦，拿捏住了很好对付的。”
辉夜懵懂地点了点头。
在两人说悄悄话的时候，北条玉介一个劲地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看到辉夜毫不在意的附耳过去的亲昵举动……
“大将，绝交吧。”
“你这混蛋突然说什么鬼东西？”
江琦骏错愕地说着，都不知道玉介这家伙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北条玉介面容扭曲，牙都快咬碎了：“可恶，我才要问呢。大将你这个家伙……一声不吭的就拿下了么？真有你的啊，我好酸。”
“胡说什么鬼？”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咳咳……”
江琦骏面对北条玉介冷不丁的提问，大声地咳嗽了几声。
辉夜倒丝毫不在意，反而平静地微笑着：“过两天吧。”
北条玉介：“？”
这句话也就只有江琦骏和辉夜两个人懂。
北条玉介也没在意这玩笑话，跪坐在椅子上，转过身子，嚷嚷着：“我也想要可爱的女朋友啊，大将，快救救我！”
江琦骏毫不留情地说道：“洗洗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
“……真绝情啊，风间小姐，你喜欢的可是个冷血的男人啊！快看清他的真面目！”
北条玉介试图挑拨离间，但是辉夜反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倒是希望江琦君偶尔能硬起心肠一些，这样就可以不用招惹那些麻烦了。”
北条玉介：“……”
“对了，我爷爷对江琦君还挺满意的，我也见过江琦君的家人了，虽然有些阻碍，但是我相信我可以克服。”
“……”
北条玉介默默地转了回去，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弭了下去。
江琦骏看着快要变成苍白色的北条玉介，无奈地辉夜说道：“你能不逗他么？”
辉夜眨巴了几下眼睛：“我有说谎么？”
“是是，从来不说谎的大小姐。”
……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荏原这一带。
不过江琦骏几人并没有着急下车，而是在车里开会。
江琦骏拿着一张荏原这一带的地图，耳朵上夹着一支彩笔。
他把笔拿下来，在地图上花了几个圈：“这里是八幡高中的位置，然后这里是我们现在的位置。”
其实车子就停在八幡高中外头的街道，斜对角就是荏原警察署。
他又在地图上打了几个叉：“伤人犯总共犯案过六次，案发地点我都标出来来，都是学校附近的小巷道。”
八幡高中这一带大多数都是一户建，再加上城建规划的问题，出现了很多的小巷道，有些甚至在地图上都找不到。
虽然现在大多数地方都有街道监控，但是总有一些布置不到的地方，而案件发生的地方大多都在这些地方。
“华骏医生，你的观念还是存在盲点！”
北条玉介一脸严肃地装着手里有一个烟斗，端着架子说道。
“福尔摩玉介，我还没发表观点呢。”
“这样么？”
“……你只是想试试这样的台词吧？觉得很帅？”
可恶，被玉介抢先了，他也想说这样的台词。
辉夜看了看两人，淡淡地说道：“先说正事吧。”
江琦骏只好收起不甘心，合起地图说道：“总而言之，玉介你就尽量往没人的地方走吧。”
“等一下，你地图再拿出来一下。”
北条玉介朝他伸手要地图：“笔也给我。”
“干嘛？”
江琦骏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把东西给了他。
北条玉介摊开地图，装模作样地拿着笔在眼前比划着，像是要画素描在用笔测着实物比例一样。
他看了好一会，然后趴在地图上开始画了几个圆圈，有大有小，圆圈和圆圈之间还有交接的地方。
江琦骏和辉夜都探过脑袋，好奇地看着。
北条玉介不时在地图空白的地方写几道公式，然后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距离，继续画圆圈。
好半天，他才抬起头，做了个擦汗的动作：“呼，搞定。”
“……你搞定什么了？”
“我在算犯人的犯罪行径，初次犯罪的时候，一般是冲动犯罪，所以不会离他居身的地方太远。后面是有规划的犯罪，犯人的胆子也逐渐地大了起来，犯罪行径也会扩大，但是不会脱离一个范围。”
北条玉介一边说着，一边在地图上比划给江琦骏看：“你看一开始的时候是在离学校很远靠近商业区的位置，但是之后的位置是不是在往外扩？”
江琦骏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唬住了，听了半天才迟疑地点头：“好像……是这样吧？”
“所以大致上能知道他应该是住在这一带，而下一次犯罪的地方，应该是这一块。”
北条玉介在地图上指了两个地方，一个地方在商业区附近，而另一个地方，则是几个圆圈相交的地点，在八幡高中东南面。
江琦骏很是震惊地看着他：“玉介，你从哪里学的？”
都是一个学校的，老师可没教过江琦这个。
北条玉介哼哼地笑着，骄傲地说道：“我看电视学的。”
“……那靠谱么？”
“不知道啊，但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推理的感觉，很帅么？”
“……”
他就不该对玉介这家伙抱有期待！
辉夜掩着嘴，小声笑着：“我大致上明白为什么玉介君会和江琦君成为好朋友了。”
江琦骏很是激动地反驳着：“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
北条玉介也是点头道：“就是，即便是风间小姐，也不可以这么侮辱我！”
两人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一会，突然间互相掐着对方脖领子。
“玉介！受死！”
“大将，纳命来！”
眼看着两人在车里又要打起来，司机担忧地往后看了一眼，不过辉夜却一脸淡定，朝他摇了摇头，让他别管。
果然，不出几秒钟，争执就以北条玉介拍地投降而结束。
“风间小姐，看到了么？你喜欢的可是个只有肌肉的暴力狂啊！将来绝对会对你家暴的！”斗败的北条玉介再次试图挑拨离间。
辉夜丝毫不受影响，点头道：“嗯，我比较喜欢这样的。”
“？？？”
北条玉介呆愣了一会，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用很是惊恐地眼神看着辉夜。
啊，是这样啊……
他连忙下车：“我……我还是下车吧，明天还得上课呢，早点结束早点回家。”
……
到最后，北条玉介在荏原的大街上溜达了一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除了被警察当做可疑人员抓住盘问的时候，拔腿就跑差点让整个荏原警察署都出动的事情之外，也没什么值得要提的地方。
最近几天，荏原的街道上可以明显感觉到夜间巡逻的警察多了，碰到晚上出来的学生和可疑人员都得盘问几句。
看来因为之前远坂凉音遇袭的事情发生之后，荏原警察署多少是感受到了压力。
等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北条玉介回到车上，嘴里还在不停地碎碎念着：“真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警察问我话的时候，你们居然装作不认识我？！”
“总觉得……认识一个女装的变态挺丢人的。”
“我是因为谁变成这样啊？混蛋！！！”
“玉介你还说呢，你的方法一点用都没有，这不是完全没效果么？！”
“那是因为今天学生不上课，我只是判断犯人犯罪的地点，又不是说他一定今晚犯罪，况且今天巡逻的警察还那么多呢！”
“不管，废物玉介！”
“可恶，废物江琦！我要朝你吐口水！”
“HE~~~~”
辉夜看着蓄势待发的两人，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制止了两个人小学生般的行为：“好了，别闹了。”
她主要是怕两个喷子喷到她，而且她也没奢侈到一辆车子只开一次就丢掉的地步。
看着两人若无其事吹口哨的样子，她拧了拧眉心，头疼地说道：“今天就先这样吧，我送你们回去。”
……
“抱歉啊，让你大晚上的陪我瞎胡闹。”
在高仓家门口，江琦骏和辉夜道别。
玉介已经回家去了，两人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有独处的时间。
辉夜摇了摇头：“我挺开心的，偶尔这样胡闹一次也不错。况且这不是我提出来的么？虽然没想到会把玉介君也牵扯进来。”
“没关系啦，玉介那家伙才不在意这种事。反而是你今天逗他的时候，对他伤害比较大。”
“嗯？有多大。”
“大概是弱点攻击还出暴击了的真实伤害吧。”
辉夜顿时笑了起来，然后看着江琦骏，伸手挥了挥：“江琦君，明天见了。”
“嗯，都这么迟了，早点回去睡觉了。”
他打了个哈欠，朝辉夜挥了挥手，然后朝着家走去。
……
等到江琦骏进屋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坏了，要挨骂了。”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比以往回家时间迟了都快一个多小时了，估计老爹这会正坐在客厅里等着训他呢。
高仓家是有门禁的，虽然对江琦这个男孩子，老爹比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太晚还是不行，会影响第二天的早课。
江琦骏有些忐忑地在玄关换了鞋，进入过道，小心翼翼地往客厅那边瞅了一眼。
客厅里确实亮着灯，不过并不是高仓健雄。
在餐厅的餐桌上，两姐妹穿着样式相仿的睡衣，都是碎花短衬、短裤，只不过小唯的睡衣花纹是蓝色的，而梨衣的睡衣花纹是红色的。
姐妹俩坐在餐桌上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很小声地说着话，像是怕吵到住在一楼的高仓健雄。
江琦骏走进客厅之后，听到了她俩的谈话内容。
“……要不就不告诉骏哥了吧？”
“江琦不是很宝贝那个东西么？”
“可是既然已经找不到了……”
江琦骏冷不丁地出声：“什么东西不告诉我？”
跪坐在椅子上，撅着屁股正在和高仓梨衣说话的高仓唯顿时肩膀抖了一下。
她表情僵硬地转过身来：“骏、骏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琦骏指了指门口：“刚刚。”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有坏女人缠着骏哥，不让骏哥回来？”她立刻皱着小脸，露出嫌恶的表情。
“……你干脆指名道姓算了呗？不过不是，我有点事去找了趟玉介。”江琦骏撒了个小谎，然后把话题挪走，“所以说，什么东西不让我知道？”
高仓唯不知道怎么回答，有点尴尬地看着高仓梨衣。
高仓梨衣吁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江琦面前，仰着头看他：“好吧，你都听到了，那我就直接说了……”
“江琦君，这边。”
辉夜站在车子边，在看到江琦骏从公寓出来之后，微笑着招手。
不过当她看到江琦骏身边有个“女孩”死死地拽着他的衣角，不安地东张西望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了一下。
江琦骏毫无自觉，朝她走过去，正要上车看她楞在原地，问道：“怎么了？不上车么？”
“这位是……北条家的大姐么？”
“不是啊，我不是说了找玉介帮忙么？”
“这是……玉介君？”
辉夜不由地瞪大了眼睛，脑袋不由自主地向后仰了一下。
虽然江琦骏和她在一块的时候，很少提起他学校里的事情，但是北条玉介这个名字还是不止一次对辉夜提起过的。
而辉夜怎么可能不调查江琦骏身边的人，对于北条玉介的资料也是早就掌握得一清二楚，也看过照片。
可她怎么都无法把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像是女孩子的人与那个北条玉介联系到一块去。
她愣神的时候，就听到北条玉介大呼小叫的声音。
“江琦，你这家伙，果然和风间家的大小姐厮混……呜呜！”
北条玉介本想就江琦骏背叛了两人的革命友谊做出一番批判的时候，被江琦骏一把捂住嘴按着他的脑袋把他塞进了车里。
“这声音……还真是玉介君啊。”
辉夜这个时候才算是信了，不过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
三人上车之后，副驾驶座的位置留给了北条玉介，而江琦骏和辉夜两人坐在后排。
辉夜悄悄拉了拉江琦骏的袖子，附耳过去，小声地问道：“江琦君，你是怎么说服他同意的？”
“近藤和远坂的签名……”
“就这样？”
“阿宅就是这样啦，拿捏住了很好对付的。”
辉夜懵懂地点了点头。
在两人说悄悄话的时候，北条玉介一个劲地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看到辉夜毫不在意的附耳过去的亲昵举动……
“大将，绝交吧。”
“你这混蛋突然说什么鬼东西？”
江琦骏错愕地说着，都不知道玉介这家伙的脑回路是怎么回事。
北条玉介面容扭曲，牙都快咬碎了：“可恶，我才要问呢。大将你这个家伙……一声不吭的就拿下了么？真有你的啊，我好酸。”
“胡说什么鬼？”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咳咳……”
江琦骏面对北条玉介冷不丁的提问，大声地咳嗽了几声。
辉夜倒丝毫不在意，反而平静地微笑着：“过两天吧。”
北条玉介：“？”
这句话也就只有江琦骏和辉夜两个人懂。
北条玉介也没在意这玩笑话，跪坐在椅子上，转过身子，嚷嚷着：“我也想要可爱的女朋友啊，大将，快救救我！”
江琦骏毫不留情地说道：“洗洗早点睡，梦里什么都有。”
“……真绝情啊，风间小姐，你喜欢的可是个冷血的男人啊！快看清他的真面目！”
北条玉介试图挑拨离间，但是辉夜反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倒是希望江琦君偶尔能硬起心肠一些，这样就可以不用招惹那些麻烦了。”
北条玉介：“……”
“对了，我爷爷对江琦君还挺满意的，我也见过江琦君的家人了，虽然有些阻碍，但是我相信我可以克服。”
“……”
北条玉介默默地转了回去，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弭了下去。
江琦骏看着快要变成苍白色的北条玉介，无奈地辉夜说道：“你能不逗他么？”
辉夜眨巴了几下眼睛：“我有说谎么？”
“是是，从来不说谎的大小姐。”
……
车子很快就来到了荏原这一带。
不过江琦骏几人并没有着急下车，而是在车里开会。
江琦骏拿着一张荏原这一带的地图，耳朵上夹着一支彩笔。
他把笔拿下来，在地图上花了几个圈：“这里是八幡高中的位置，然后这里是我们现在的位置。”
其实车子就停在八幡高中外头的街道，斜对角就是荏原警察署。
他又在地图上打了几个叉：“伤人犯总共犯案过六次，案发地点我都标出来来，都是学校附近的小巷道。”
八幡高中这一带大多数都是一户建，再加上城建规划的问题，出现了很多的小巷道，有些甚至在地图上都找不到。
虽然现在大多数地方都有街道监控，但是总有一些布置不到的地方，而案件发生的地方大多都在这些地方。
“华骏医生，你的观念还是存在盲点！”
北条玉介一脸严肃地装着手里有一个烟斗，端着架子说道。
“福尔摩玉介，我还没发表观点呢。”
“这样么？”
“……你只是想试试这样的台词吧？觉得很帅？”
可恶，被玉介抢先了，他也想说这样的台词。
辉夜看了看两人，淡淡地说道：“先说正事吧。”
江琦骏只好收起不甘心，合起地图说道：“总而言之，玉介你就尽量往没人的地方走吧。”
“等一下，你地图再拿出来一下。”
北条玉介朝他伸手要地图：“笔也给我。”
“干嘛？”
江琦骏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把东西给了他。
北条玉介摊开地图，装模作样地拿着笔在眼前比划着，像是要画素描在用笔测着实物比例一样。
他看了好一会，然后趴在地图上开始画了几个圆圈，有大有小，圆圈和圆圈之间还有交接的地方。
江琦骏和辉夜都探过脑袋，好奇地看着。
北条玉介不时在地图空白的地方写几道公式，然后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距离，继续画圆圈。
好半天，他才抬起头，做了个擦汗的动作：“呼，搞定。”
“……你搞定什么了？”
“我在算犯人的犯罪行径，初次犯罪的时候，一般是冲动犯罪，所以不会离他居身的地方太远。后面是有规划的犯罪，犯人的胆子也逐渐地大了起来，犯罪行径也会扩大，但是不会脱离一个范围。”
北条玉介一边说着，一边在地图上比划给江琦骏看：“你看一开始的时候是在离学校很远靠近商业区的位置，但是之后的位置是不是在往外扩？”
江琦骏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唬住了，听了半天才迟疑地点头：“好像……是这样吧？”
“所以大致上能知道他应该是住在这一带，而下一次犯罪的地方，应该是这一块。”
北条玉介在地图上指了两个地方，一个地方在商业区附近，而另一个地方，则是几个圆圈相交的地点，在八幡高中东南面。
江琦骏很是震惊地看着他：“玉介，你从哪里学的？”
都是一个学校的，老师可没教过江琦这个。
北条玉介哼哼地笑着，骄傲地说道：“我看电视学的。”
“……那靠谱么？”
“不知道啊，但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推理的感觉，很帅么？”
“……”
他就不该对玉介这家伙抱有期待！
辉夜掩着嘴，小声笑着：“我大致上明白为什么玉介君会和江琦君成为好朋友了。”
江琦骏很是激动地反驳着：“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
北条玉介也是点头道：“就是，即便是风间小姐，也不可以这么侮辱我！”
两人对视了一眼，沉默了一会，突然间互相掐着对方脖领子。
“玉介！受死！”
“大将，纳命来！”
眼看着两人在车里又要打起来，司机担忧地往后看了一眼，不过辉夜却一脸淡定，朝他摇了摇头，让他别管。
果然，不出几秒钟，争执就以北条玉介拍地投降而结束。
“风间小姐，看到了么？你喜欢的可是个只有肌肉的暴力狂啊！将来绝对会对你家暴的！”斗败的北条玉介再次试图挑拨离间。
辉夜丝毫不受影响，点头道：“嗯，我比较喜欢这样的。”
“？？？”
北条玉介呆愣了一会，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用很是惊恐地眼神看着辉夜。
啊，是这样啊……
他连忙下车：“我……我还是下车吧，明天还得上课呢，早点结束早点回家。”
……
到最后，北条玉介在荏原的大街上溜达了一晚上，也没什么事情发生。
除了被警察当做可疑人员抓住盘问的时候，拔腿就跑差点让整个荏原警察署都出动的事情之外，也没什么值得要提的地方。
最近几天，荏原的街道上可以明显感觉到夜间巡逻的警察多了，碰到晚上出来的学生和可疑人员都得盘问几句。
看来因为之前远坂凉音遇袭的事情发生之后，荏原警察署多少是感受到了压力。
等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北条玉介回到车上，嘴里还在不停地碎碎念着：“真不敢相信，真不敢相信……警察问我话的时候，你们居然装作不认识我？！”
“总觉得……认识一个女装的变态挺丢人的。”
“我是因为谁变成这样啊？混蛋！！！”
“玉介你还说呢，你的方法一点用都没有，这不是完全没效果么？！”
“那是因为今天学生不上课，我只是判断犯人犯罪的地点，又不是说他一定今晚犯罪，况且今天巡逻的警察还那么多呢！”
“不管，废物玉介！”
“可恶，废物江琦！我要朝你吐口水！”
“HE~~~~”
辉夜看着蓄势待发的两人，终于是看不下去了，制止了两个人小学生般的行为：“好了，别闹了。”
她主要是怕两个喷子喷到她，而且她也没奢侈到一辆车子只开一次就丢掉的地步。
看着两人若无其事吹口哨的样子，她拧了拧眉心，头疼地说道：“今天就先这样吧，我送你们回去。”
……
“抱歉啊，让你大晚上的陪我瞎胡闹。”
在高仓家门口，江琦骏和辉夜道别。
玉介已经回家去了，两人也就只有这个时候才有独处的时间。
辉夜摇了摇头：“我挺开心的，偶尔这样胡闹一次也不错。况且这不是我提出来的么？虽然没想到会把玉介君也牵扯进来。”
“没关系啦，玉介那家伙才不在意这种事。反而是你今天逗他的时候，对他伤害比较大。”
“嗯？有多大。”
“大概是弱点攻击还出暴击了的真实伤害吧。”
辉夜顿时笑了起来，然后看着江琦骏，伸手挥了挥：“江琦君，明天见了。”
“嗯，都这么迟了，早点回去睡觉了。”
他打了个哈欠，朝辉夜挥了挥手，然后朝着家走去。
……
等到江琦骏进屋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坏了，要挨骂了。”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比以往回家时间迟了都快一个多小时了，估计老爹这会正坐在客厅里等着训他呢。
高仓家是有门禁的，虽然对江琦这个男孩子，老爹比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太晚还是不行，会影响第二天的早课。
江琦骏有些忐忑地在玄关换了鞋，进入过道，小心翼翼地往客厅那边瞅了一眼。
客厅里确实亮着灯，不过并不是高仓健雄。
在餐厅的餐桌上，两姐妹穿着样式相仿的睡衣，都是碎花短衬、短裤，只不过小唯的睡衣花纹是蓝色的，而梨衣的睡衣花纹是红色的。
姐妹俩坐在餐桌上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很小声地说着话，像是怕吵到住在一楼的高仓健雄。
江琦骏走进客厅之后，听到了她俩的谈话内容。
“……要不就不告诉骏哥了吧？”
“江琦不是很宝贝那个东西么？”
“可是既然已经找不到了……”
江琦骏冷不丁地出声：“什么东西不告诉我？”
跪坐在椅子上，撅着屁股正在和高仓梨衣说话的高仓唯顿时肩膀抖了一下。
她表情僵硬地转过身来：“骏、骏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琦骏指了指门口：“刚刚。”
“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有坏女人缠着骏哥，不让骏哥回来？”她立刻皱着小脸，露出嫌恶的表情。
“……你干脆指名道姓算了呗？不过不是，我有点事去找了趟玉介。”江琦骏撒了个小谎，然后把话题挪走，“所以说，什么东西不让我知道？”
高仓唯不知道怎么回答，有点尴尬地看着高仓梨衣。
高仓梨衣吁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江琦面前，仰着头看他：“好吧，你都听到了，那我就直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