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大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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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
就很奇怪，王赢等着贾元春说出心思之时，脑海中莫名冒出来这么一段。
问女何所思？
自己娘家荣国府，一定是给贾元春带来了困扰。
原着中，贾元春何尝不是被自己的娘家拖累死的？
元春娘家不争气呐。
“侧妃，是不是因为荣国府？”
抱琴忽然问了一句。
贾元春显然不想说，只是摇头：“不说，不说...不可说...左右都是我的命罢了。如果不是王妃姐姐还有王爷疼我，我...”
“王爷！”
贾元春心思复杂，她正说着，就被突然出现的王赢吓了一跳。
抱琴更是直接跪下了。
王赢看得出来，贾元春虽然视抱琴为心腹，但是她内心的事不会向抱琴说一句的。王赢最终还是决定走出来，他挥挥手，让抱琴下去。
走过去，抱起贾元春在怀，王赢坐在了石凳上：“累了吧。”
贾元春摇头。
“王爷...”
贾元春欲言又止，她心里有苦。
她曾是骄傲的，甚至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她还因为出身比王妃秦可卿高贵，而带有优越感。
但是事实上，王妃处理王府之事，处处得心应手，帮助王爷解决很多王府问题，而她...除了琴棋书画，这曾让她骄傲的一切，却无用功之地。
她的骄傲被击碎。
再有荣国府屡屡爆出各种事情，贾元春有一种感觉，她那以引为傲的顶级勋贵娘家，反而不如秦府那种小门小户让人省心。
特别是那次...荣府送来麝香，以为她不懂。
宫中，不是没有出现过类似事情。
房中放着麝香，对于女人而言，久而久之就会导致不孕。
她想都没想直接扔掉...从那次麝香事件后，贾元春对自己的母亲有了抗拒之意。她突然有一种感觉，她的娘家人，个个都是慈眉善目，却也不是善茬。
振兴家族无能，阴谋诡计不少。
最后她要被自己的娘家坑惨。
上次王爷陪着她回荣国府，更让她对整个贾家有了抗拒之意。
她总算是明白了，她享受了贾家一开始带来的荣华富贵，而她需要用一生偿还，无论是对是错，家家都以为这是理所当然，而从不考虑她的感受。
而她，该不该被在乎？
“怎么了？”
王赢声音轻柔，他不懂安慰人。
他唯一的方式，就是大战一场，身心得到释放，但是现在这情况，这一招很明显不行。
贾元春压抑太久，今日是压抑到了极点，才会在这里抚琴，却又无处诉说。
她不能说，不敢说。
她怎么说？
“你说，宝玉...他还能出息吗？”
贾元春其实对于这个弟弟，有着骨子里的溺爱。直到现在，贾元春依旧还牵挂着贾宝玉。
王赢有些后悔，要是贾元春现在有了身孕，生了孩子，有了孩子的牵挂，可能对贾宝玉的溺爱就会少一些吧。
“本来我不想说的。”
王赢犹豫了一下，将倭国带来一千女人的安排讲了一遍：“刚才，我见到贾蓉与贾宝玉，去了青楼，贾蓉已经为贾宝玉安排好了倭国女人。”
其实王赢还是挺支持，倭国女人借种贾蓉与贾宝玉这种人的。
因为这可能导致，倭国借的种，倭国人变成贾宝玉那样...岂不是有趣？
“这...”
贾元春脸上写满了浓浓的失望：“他...”
年后才八岁啊！
随后，贾元春释然一笑，似乎有些解脱：“是我太执着。”
她所牵挂的，她所期待的后来全是笑话。
如此兄弟，如此娘家，不要说她现在只是王爵侧妃，纵然就是皇后，也扶不起来！
“元春啊。”
王赢低叹道：“这里才是咱们的家。”
“是啊。”
贾元春抱住王赢的脖子：“王爷，我想要孩子。”
是要孩子还是想要要孩子的过程？
“我会多努力的。”
王赢没有多劝，也没有多说，对于从小就受到教育，以后回报家族观念深入骨髓的贾元春来说，一切的一切，别人的劝说是没用的。
只有她自己去感受，自己去改变。
好在，现在贾元春改变了不少：“你放心，作为丈夫，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贾家富贵数十年上百年，早已经没有了忧患意识，沉浸在祖宗带来的荣华富贵美梦中，似乎不愿意醒来。
贾家，救不了，也无法救。
谁来了都没用。
人可以改变现状，延缓危机，但是从小就刻入骨髓的观念，是无法改变的。
恰恰贾家人，都是自小荣华富贵，奢华无度，肆意妄为，自甘堕落，已经融入血液，已经刻入骨髓。
唯一让他们醒悟的方式，就是白茫茫一片。
“王爷，谢谢你。”
贾元春声音很低。
在王府，她才感受到了，不被利用，被疼、被宠。
不带任何目的那种。
王赢忽然一瞥不远处，伸手拿了一个苹果，轻轻抛了出去。
贾元春不明所以中，就看到林黛玉倒腾着小短腿跑远，悄咪咪那种，只是她似乎忽略了，肉团那庞大身子，暴露了她们的行踪。
王赢脸色古怪，肉团被林黛玉欺负成那个样子，却又偏偏粘着林黛玉...
林黛玉转过拐角，然后故意转过来，向这里走了几步：“王爷，姐姐，宫宴已到，王妃姐姐请你们入宴...”
“噗嗤...”
贾元春掩嘴轻笑。
“我们去入宴，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
王赢抱起贾元春，贾元春伸手抱过琴：“今日，这年夜饭，妾身为王爷与姐姐弹琴献舞助兴。”
“哈哈...”
王赢大笑一声：“本王还不知道爱妃会跳舞。”
贾元春从小被教导琴棋书画，她最拿手的不是书画与棋艺，而是琴艺与舞蹈。而学的这些，本来是用以取悦皇帝的。
现在嫁给了忠勇王，那就今生只为他一人跳。
至于王妃姐姐，那是沾了王爷的光。
出了花园，仆从多了起来，贾元春挣扎着离开王赢怀抱，王赢则是帮她捧琴。
回来之后，宫宴已经准备好。
秦可卿笑盈盈的，却有些惋惜：“祖母与舅姥爷不在，不然可以团聚。”
自记事起，家中没什么亲戚的秦可卿，对于太后的突然出现，还那么的疼爱她，纵容她，让秦可卿内心上，早已经认可这位祖母。
王赢嘴角一勾，您那祖母是亲祖母，舅姥爷不是舅姥爷，而是您那亲祖父。
现在，皇宫之中，太后设宴...忠顺王已经入宫赴宴。
人家，一家子正在团聚呢。
“姐姐，我来收拾，你先坐着，你这身子还是多休息。”
贾元春进来之后，就开始帮着收拾菜肴与碗筷。
王赢坐下，贾元春抱来一坛酒，王赢放在了一边：“我不饮酒，这玩意还是算了。”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王赢并不喜欢晕晕乎乎的醉酒状态，也不喜欢饮酒。
宴席开始，林黛玉吃的斯理慢条，但是却又速度很快，很是矛盾，却又有一种难言的优雅。小丫头，胖了一些...
个头也蹿高一截...真的有了金刚芭比的进化前奏。
每当林黛玉眼神与王赢的眼神对撞的时候，王赢都莫名心虚，不断内心安慰自己：“黛玉，你变成金刚芭比，拥有一副强健体魄，总比柔柔弱弱，低喘病娇强吧。我为你好哇...”
贾元春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王爷，姐姐...我且献舞一曲...”
秦可卿眼睛一亮：“没想到妹妹还会舞蹈。”
秦可卿也是出身官宦之家，只是相比较贾家这种勋贵家族，算是小门小户，算是清贫之家罢了。
秦可卿也是自幼被秦业亲自教导读书写字，其实秦可卿满腹经纶，至于才艺，却没有学过。
贾元春的舞蹈很美，典型的宫廷舞蹈。
贾家当初教导贾元春的时候，从这舞蹈就可以看出，是奔着将贾元春送入宫中去的。
王赢不懂舞蹈，却感觉赏心悦目。
贾元春停下之后，秦可卿亲自给她端了一盏茶：“王爷已经看得眼睛发直，我可是羡慕妹妹呢，等着有了空暇，妹妹可要教我。”
王赢：？？？
您哪只眼睛，见本王看直了眼？
本王那叫认真！
林黛玉眼睛一亮：“大姐姐，我也要学。”
王赢眼睛一亮，一人舞蹈赏心悦目，终究还是单调。
要是秦可卿学会跳舞，林黛玉也跟着学...
其实王赢不是不懂舞蹈，他最懂得的舞蹈是脱衣舞。
秦可卿眼睛一亮：“不如这般，府中挑选一些丫鬟，妹妹教导练舞可好？”
贾元春平日里闲着无事，要是能够为王府培养出一支舞蹈队伍，也是不错：“姐姐提议，我自然同意。”
宴席结束，一边饮茶，一边谈论。
林黛玉忽然提议：“不如...我们组织一个简单的小诗社，做几首诗词？”
不愧是骨子里的文艺女青年，林黛玉酷爱诗词，如今都向金刚芭比进化，还那么文绉绉的？
王赢很是头疼，直接一手一个，抱着秦可卿与贾元春就走：“明日早上，还有不少前来拜年的，赶紧睡觉。”
“雪雁...伺候你们姑娘去休息...”
吟诗作赋？
那玩意有什么意思？
想要吟...
还不好办？
午夜之前，秦可卿与贾元春吟就是。
......
第二天，天还没亮。
房门就被敲响。
王赢睁开眼，怀中秦可卿与贾元春也被吵醒。
“王爷...”
这是抱琴的声音：“王府来了数十个老爷，上百夫人太太，要给王爷、王妃还有侧妃拜年呢...”
“对了，六皇子卯时就已经到了，钟大爷也等候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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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娘家荣国府，一定是给贾元春带来了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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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春娘家不争气呐。
“侧妃，是不是因为荣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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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显然不想说，只是摇头：“不说，不说...不可说...左右都是我的命罢了。如果不是王妃姐姐还有王爷疼我，我...”
“王爷！”
贾元春心思复杂，她正说着，就被突然出现的王赢吓了一跳。
抱琴更是直接跪下了。
王赢看得出来，贾元春虽然视抱琴为心腹，但是她内心的事不会向抱琴说一句的。王赢最终还是决定走出来，他挥挥手，让抱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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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摇头。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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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是骄傲的，甚至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她还因为出身比王妃秦可卿高贵，而带有优越感。
但是事实上，王妃处理王府之事，处处得心应手，帮助王爷解决很多王府问题，而她...除了琴棋书画，这曾让她骄傲的一切，却无用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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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荣国府屡屡爆出各种事情，贾元春有一种感觉，她那以引为傲的顶级勋贵娘家，反而不如秦府那种小门小户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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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该不该被在乎？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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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的方式，就是大战一场，身心得到释放，但是现在这情况，这一招很明显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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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说？
“你说，宝玉...他还能出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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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可能导致，倭国借的种，倭国人变成贾宝玉那样...岂不是有趣？
“这...”
贾元春脸上写满了浓浓的失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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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牵挂的，她所期待的后来全是笑话。
如此兄弟，如此娘家，不要说她现在只是王爵侧妃，纵然就是皇后，也扶不起来！
“元春啊。”
王赢低叹道：“这里才是咱们的家。”
“是啊。”
贾元春抱住王赢的脖子：“王爷，我想要孩子。”
是要孩子还是想要要孩子的过程？
“我会多努力的。”
王赢没有多劝，也没有多说，对于从小就受到教育，以后回报家族观念深入骨髓的贾元春来说，一切的一切，别人的劝说是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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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改变现状，延缓危机，但是从小就刻入骨髓的观念，是无法改变的。
恰恰贾家人，都是自小荣华富贵，奢华无度，肆意妄为，自甘堕落，已经融入血液，已经刻入骨髓。
唯一让他们醒悟的方式，就是白茫茫一片。
“王爷，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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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赢抱起贾元春，贾元春伸手抱过琴：“今日，这年夜饭，妾身为王爷与姐姐弹琴献舞助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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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赢大笑一声：“本王还不知道爱妃会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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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嫁给了忠勇王，那就今生只为他一人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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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之后，宫宴已经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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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记事起，家中没什么亲戚的秦可卿，对于太后的突然出现，还那么的疼爱她，纵容她，让秦可卿内心上，早已经认可这位祖母。
王赢嘴角一勾，您那祖母是亲祖母，舅姥爷不是舅姥爷，而是您那亲祖父。
现在，皇宫之中，太后设宴...忠顺王已经入宫赴宴。
人家，一家子正在团聚呢。
“姐姐，我来收拾，你先坐着，你这身子还是多休息。”
贾元春进来之后，就开始帮着收拾菜肴与碗筷。
王赢坐下，贾元春抱来一坛酒，王赢放在了一边：“我不饮酒，这玩意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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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赢并不喜欢晕晕乎乎的醉酒状态，也不喜欢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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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林黛玉眼神与王赢的眼神对撞的时候，王赢都莫名心虚，不断内心安慰自己：“黛玉，你变成金刚芭比，拥有一副强健体魄，总比柔柔弱弱，低喘病娇强吧。我为你好哇...”
贾元春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王爷，姐姐...我且献舞一曲...”
秦可卿眼睛一亮：“没想到妹妹还会舞蹈。”
秦可卿也是出身官宦之家，只是相比较贾家这种勋贵家族，算是小门小户，算是清贫之家罢了。
秦可卿也是自幼被秦业亲自教导读书写字，其实秦可卿满腹经纶，至于才艺，却没有学过。
贾元春的舞蹈很美，典型的宫廷舞蹈。
贾家当初教导贾元春的时候，从这舞蹈就可以看出，是奔着将贾元春送入宫中去的。
王赢不懂舞蹈，却感觉赏心悦目。
贾元春停下之后，秦可卿亲自给她端了一盏茶：“王爷已经看得眼睛发直，我可是羡慕妹妹呢，等着有了空暇，妹妹可要教我。”
王赢：？？？
您哪只眼睛，见本王看直了眼？
本王那叫认真！
林黛玉眼睛一亮：“大姐姐，我也要学。”
王赢眼睛一亮，一人舞蹈赏心悦目，终究还是单调。
要是秦可卿学会跳舞，林黛玉也跟着学...
其实王赢不是不懂舞蹈，他最懂得的舞蹈是脱衣舞。
秦可卿眼睛一亮：“不如这般，府中挑选一些丫鬟，妹妹教导练舞可好？”
贾元春平日里闲着无事，要是能够为王府培养出一支舞蹈队伍，也是不错：“姐姐提议，我自然同意。”
宴席结束，一边饮茶，一边谈论。
林黛玉忽然提议：“不如...我们组织一个简单的小诗社，做几首诗词？”
不愧是骨子里的文艺女青年，林黛玉酷爱诗词，如今都向金刚芭比进化，还那么文绉绉的？
王赢很是头疼，直接一手一个，抱着秦可卿与贾元春就走：“明日早上，还有不少前来拜年的，赶紧睡觉。”
“雪雁...伺候你们姑娘去休息...”
吟诗作赋？
那玩意有什么意思？
想要吟...
还不好办？
午夜之前，秦可卿与贾元春吟就是。
......
第二天，天还没亮。
房门就被敲响。
王赢睁开眼，怀中秦可卿与贾元春也被吵醒。
“王爷...”
这是抱琴的声音：“王府来了数十个老爷，上百夫人太太，要给王爷、王妃还有侧妃拜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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