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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谁把她救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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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个箭步跨前,弟弟桃子眼瞪欲裂,牙关咬紧,表情十分痛苦样。她探手鼻端,气息全无,接着撩开白布,脖颈上一道横口,凝血未干。看伤口,像是四把锋利的刀刃划过。

    桃花红杏眼圆瞪,心里暗忖:“扇子骨刀!”

    扇子骨刀的厉害在于,扇子可以分出扇面,扇骨,扇架,扇轴四种武器同时使用。

    弟弟一步西天,一个女子将悲伤化为仇意敌念,便已超出常理。

    桃花红退了出来,黑衣胖子上前问道:“掌柜,什么情况?”此刻的桃花红,失去客栈,失去了家当,这个胖子以掌柜相称,表示一种尊重。这里又是什么让这个胖子如此尊称为掌柜呢?

    “连成英,谁用扇子刀!”桃花红低声问。

    “江湖上使扇子刀的人不多,杀手明侠君常常用,不妨去看看还有没有伤痕?”黑衣胖子连成英道。

    桃花红折回再看,后面的老妇,站了起来,道:“红儿,活着的时候不见你对弟弟那么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娘,我只是觉得桃子弟死得太突然!”桃花红边说边检查伤口,当他的视线停在脚上,她发现左脚脚上还有扎了一块布巾,解开布巾,淤血间一枚金属片深深嵌入脚踝骨间。

    桃花红从头上拔下发簪,挑出金属物事,光景是一枚铜钱。

    她娘见状,停下泣声,道:“你这个丧门星,让桃儿不得安宁呀……”

    这一举动,引来大伙的责问:“这个当姐的,啧啧……”

    桃花红知难而退,她不是知错,而是她有计划,复仇的计划:一个是逍遥山庄火烧客栈,一个是让桃子弟死于非命的人。

    客堂,连成英问:“掌柜的,有什么发现么?”

    桃花红手里多出了一枚铜钱,道:“这个暗器,是五年前消失无踪的杀手明侠君的独门暗器。”

    连成英斗笠下浓眉底蝌蚪眼里掠过一丝惊慌,道:“他,终于出现了!”

    “谁?谁下的毒手?”桃花红追问。

    连成英轻声道:“鱼儿出现了,咱可以看戏了!”

    桃花红听了不乐意,有点生气,道:“那,是什么戏呢?”

    连成英道:“可以说是耍猴戏,可以说是猫捕老鼠戏。”他抓起腰里的短刀,“要不要替你除了这只猫?”

    桃花红眼眨巴一下,道:“别急,现在我有丧事在身。”

    一会儿,两个伙计搀扶着大掌柜桃园走了进来,他手一指,全身发抖道:“你!你!你这个倒家门的,你还来这里……”他重重咳嗽两声,激动异常。

    桃花红见势不妙,知趣离开,出门处,道:“爹,女儿一定为弟报仇!”

    桃园气得脸色发紫,道:“是不是还嫌闹得不够?”

    桃花红出了桃花客栈,低头直走。

    下一刻,双手受伤的吴阿郎赶了出来,道:“大小姐,请留步!”

    桃花红停了下来,道:“哦,是吴老伯,何事?”

    一脸窘状的吴阿郎左右望望,小声道:“大小姐,小掌柜是明侠君杀害的!”

    桃花红甚惊,道:“你可和他交手过?”

    吴阿郎举起废掉的两只手,道:“你看——”

    桃花红望了一眼黑衣胖子连成英,道:“吴老伯,我旁边这个是侠士学过医术,不妨让他给你诊断一下吧!”

    吴阿郎一看这个黑衣胖子连成英,穿着严密,杀气外泄。道:“老朽自己也在苗疆跟果郎中,这事还是不用麻烦大侠了。老朽先谢为敬。”说完欲往回走,“大小姐,我这就先回去。”

    连成英见吴阿郎要走,立即来个“锅里捞果”,将吴阿郎肩膀抓住。他的手指又肥大又有力,深深嵌入吴阿郎的胳膊内。

    吴阿郎感觉一道冰刀划过身体,痛得屈腰厉叫。

    “别动!再出声一下要你的命!”连成英道,话从蒙脸的那块黑布后传出,冷似十年寒冰!

    他一副铁打的心肝,不顾吴阿郎年过六旬重伤在身,也不念吴阿郎在桃花客栈为仆为马多载。

    吴阿郎是打落牙齿吞下肚,忍得他头上冷汗直流。

    前面,三岔路口,连成英揪着吴阿郎转入一巷口拐角,道:“乖乖这里等着!”

    吴阿郎见越走越不对劲,停足求饶道:“大小姐,饶命啊!饶命啊!”

    桃花红问道:“吴老伯,请告诉我,明侠君长得什么样子?”

    吴阿郎道:“他长得像个身材高大的书生,有折扇与铜钱暗器。神出鬼没,奇怪的很,大小姐见了他还是小心为好!”

    一言甫毕,连成英单指戳向吴阿郎的背脊,往前一顶。

    吴阿郎张嘴,鲜血喷涌而出,眼睛瞪得老大。连成英就这样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吴阿郎的眼睛的微妙变化,然后慢慢地脸色变成紫色,转为青色,白色,蓝色。最后倒地不动。

    连成英这才嘿嘿冷笑一声,走出巷口。

    等候已久的桃花红突然闪向一边的桑葚后面。

    连成英紧随到,道:“掌柜,有什么吩咐?”

    “晚上我想吃鱼!”桃花红道。

    “好,我给你送上一盘红烧明侠君鱼!”连成英说完,一直往北面走。临走时,两人对换了披风,桃花红再次回到桃花客栈一店。

    桃花客栈里面的人更多了,进进出出的多是亲戚,桃花红不从大门进去,而是绕向后院,翻过围墙。

    后院里,白花花的人头,许多超度的和尚,请来的孝子,奏乐的礼队,香火烟雾甚浓,桃花红正准备倾身一跳。

    突然她停住了,下意识望了望二楼角落里那个房间。

    然后轻身落下,走进人群里。

    “吱”的一声猴儿叫。后院墙上又来一个女子,穿着白衣的司徒涵雨与她的“师弟”。她毫不犹豫跳下追了过去。

    就在她跳进去时,二楼的明侠君听出了异常。他立刻探头巡视,那只猴儿的鸣叫引起了他的注意。

    尽管后院里烟雾缭绕,猴儿飞也似的追上了桃花红,一把爪子就抓住了她的黑披风。

    司徒涵雨接踵而至,道:“小姐请留步!”

    桃花红急着见桃子弟的最后一面,步子较快。被猴子扯了下,披风就滑落,露出深红色衣衫。她不禁有些恼火,长脚旋踢,猴儿轻跳躲去。

    桃花红回头见到司徒涵雨叫她。道:“敢问你是?”

    司徒涵雨抱拳施礼道:“请问小姐,这件黑色披风可否告诉我,哪里来的吗?”?

    桃花红当然算是极顶聪明的人,她知道连成英的为人。他顿了顿道:“自己的”她撒个谎。

    “小姐,别忘了,披风上的味道可不是你的哦!”司徒涵雨反问道。她知道,猴子的嗅觉特别的灵敏,猴子已经闻出那个捆绑司徒涵雨的和尚的气息。

    谎言拆穿,桃花红看了看这个司徒涵雨,柳眉一动,道:“请问你是?”书生装扮的司徒涵雨让她想起了吴阿郎的说的明侠君。

    司徒涵雨大眼一转,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都没有回答我!”

    桃花红道:“很少人敢在桃花客栈同我谈条件!你是哪条道上的?”

    “哪条道上也比你这条道光明宽敞!”司徒涵雨说的巧,暗说这件披风的主人不是正道人士。

    桃花红从猴子身上发现了对方的师门。

    “哦,原来是万棋子的门下,失敬失敬!”桃花红说得好听,但是却没有表示,道:“只是万棋子早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只怕某些人是欺世盗名的鼠辈,还穿着是书生,对书生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桃花红出言犀利,司徒涵雨也不让步,道:“我会记住你的!”边说边跃上后院墙头离去。

    桃花红不再追去,因为她的身份是桃花客栈掌柜,一般是不轻易出手的。

    这时,客栈后院里又来了许多人,好像是棺木运到了。

    明侠君看了这个场面,忖想:这个和尚今天必定现身!

    ()

    午后,桃花客栈却不见往日的热闹。

    一楼的客堂后院廊厅里,老掌柜桃园再次对桃花红下逐客令,道:“你这个倒家门的,到现在还不走吗?”

    桃花红也没有走,也不顶嘴,而是心平气和地坐在桌子前,她对面的是母亲,道:“娘,女儿是犯了不少错,栽了许多跟斗,这次我学乖了,我要把桃花客栈重新建起了,我也替桃子弟讨回一个公道。”

    桃园掌柜还是第一次听女儿讲出这种话,当然愿意听下去,道:“那你可有法子让客栈里面平静些,最近出了许多事情,衙门捕头三番五次找我……”

    桃花红端来一碗水,平放在桌上,道:“从此以后,客栈就像这碗水,风平浪静。”

    桃花红走了出去。又退了回来。

    因为客栈里来了几个差役,手抡铁链,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回去!回去!一个人也不能走!”

    走在前面的一个蛤蟆眼道:“桃掌柜,我们发现桃花北街死去的二十来条汉子跟你们客栈有关,中街拐角处一个老头同你客栈有关。”他常常来这里,认得了桃掌柜。

    话出人到,呛啷啷,一条铁链从桃园掌柜头上套下来,喝道:“你这店有鬼,我们要搜查!”

    “官爷,你看我们是百年老店,今天是家儿丧事间,怎么还用搜房呢?”桃园老掌柜一脸窘相。

    其他几个公差也是大呼小叫,道:“掌柜的,你也真不巧,一下子死去那么多同你相关的人,也不让我们查实?”

    桃园望着屋里的人,没了主意。道:“官爷,我们是百年老店,正经生意人,跟这些江湖事情毫无关联,不信,你可以问左邻右舍……”

    这个蛤蟆眼公差道:“走!带你到衙门!看你招实不招实!”他只是在大呼小叫,却又不拉人走,也不搜店,看样子,无非是要些银两。

    桃花红很是懂行,她暗示母亲,从账房挪些银两打发了差役,自己也跟着出去。

    她来到街口中央,一个杂货铺门口,她故意跌了一个闪“哎呦!公差大哥”倒地。

    前面的蛤蟆眼公差回头,还是那个女子,从桃花客栈出来的桃花红,道:“何事大呼小叫?”

    “公差大哥,小女子脚受伤了,可否帮我一下!”桃花红故意坐地不起,咋看真像是受伤,却又媚眼如丝。

    蛤蟆眼公差,见桃花红人美受了伤,眼睛亮了许多,自然要来点英雄救美。是以,他扶起桃花红,道:“吆,美人儿,摔着了么?”

    桃花红红衣透香,趁机一侧,软身滑向公差怀里,娇喘盈盈。她呀,可是看出这个公差的弱点,男人嘛,个个贪色,哪有不吃腥的猫?

    光天化日之下,天上掉下馅饼。蛤蟆眼公差心花怒放,碍于职务,将桃花红扶正,道:“美人儿,下次要小心点哦”

    桃花红还不肯走,道:“公差大哥,可否送我回家?”

    蛤蟆眼公差无急事,拍了拍胸膛,道:“这个没有问题,帮人帮到底,帮助百姓乡民乃是我们的义务!”俨然是一副官腔。

    “那,你就把我送到桃花大街北面的三岔路口槐树下行了。”桃花红故意把位置说的远远的。

    几个公差随后,蛤蟆眼公差大哥轻扶酥手,走向桃花北街。

    大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不一会儿,红色披风的连成英从人群里闪出来,尾随其后。

    他袖底着镖,轻巧锋利的三菱镖,奋力前戳,飞镖若两只苍蝇飞过。

    “嗖嗖”两个公差后倒,连成英立刻双手前托,让中镖的差役慢慢落下。然后连成英立即从胸前抽出一张早准备好的纸条放了上去。然后继续送上四枚夺命三菱镖。

    大街上,本来就很热闹,一下子稀里哗啦五六个公差倒下,立即引来众人的注意。而这个连成英的动作,倒像是他们的熟人一样,是他扶住那些公差倒下的。而这个时候,连成英大喊:“救命呀!有刺客!”他喊得像模像样。

    随着连成英大声呼叫,桃花红也是轻车熟路般,大呼:“救命呀!有刺客!”

    这么尖锐的叫喊,加上惊惶失措的表情。倒也是十分像样啦。

    不多久,六条公差人命,两张纸条,立即引来了更多的围观与议论,桃花红与连成英趁机逃之夭夭。

    桃花红与连成英无疑是一等一的高手,二十多条逍遥山庄的高手,六条公差的人命,全算在明侠君头上,看来这次明侠君是跳进黄河洗不清,躲在地洞里也逃不掉的啦。

    很快,两人在桃花北街转个圈,走进林家喜铺旁边的巷子里,这条巷子很深,最里面是死胡同,左边一道门,猩红色的油漆早已剥落,上面的锁头早已锈蚀。从这扇木门看来,这座民舍绝对是无人居住的,最少有两年没有人打开过这把锁头了。

    两人在门前停一停,朝后望了一下,确定无人跟踪。

    然后两人轻身一跃,跳上高墙,翻下墙内。连成英头大身肥,但是身手十分的灵活,速度疾如脱兔。跃上去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大红球弹跳上去。就在那么一眨眼工夫,就不见啦。

    长长的巷子,半天也没有动静。

    不多久,就有了动静。旧屋子里跳出来两条人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很明显,这两人就是桃花红与连成英,只是换个行装而已。

    跳下立定,方知是袈裟和尚与驼背老妪,和尚又肥又矮,肩搭一褐色布囊,手数念珠,老妪满头银发,佝偻着背,手挽一只提篮,一前一后,走出大街。

    桃花大街上,多了许多公差,有贴告示的,有拦路盘查的,手里拿着告示:缉拿凶手明侠君……

    他们对着赶集回去的乡民大呼小叫,道:“认识明侠君的吗?举报的重重有赏银!”看样子一个比一个凶。

    却问,为什么会有如此大规模的动作呢?

    毫无疑问,就是那些死去的六个公差的事情让衙门做出的反应。

    胖和尚连成英低头直走,远远跟着的银发老妪桃花红走两步一抬头,像是在辨别方向的瞎马。

    桃花大街南端的桃花客栈,屋里后院的众人仍在悲哀之中。

    二楼客房,只有一个人,严格来说,他并不是客人。是明侠君,在西北面最后一个房间内等候多时了。

    这次,他并没有闭目养神,而是在准备好支长竹枝,竹枝尾梢系上白线,线端扎上一只铜钱。放在屋梁上藏好,下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一会儿,吱吱一声,猴子快速爬过窗户,落在明侠君的前面,丢下一张纸条,掉头就跑。

    这只猴子,明侠君曾经见过,就像是这张纸条一样,但是此刻他却是眉头一皱。因为纸条上的红色字:明侠君。

    明侠君收起了这张纸,细细观察,这的确是草纸,烧香拜佛用或者是祭拜故人用的黄纸。他暗揣:“黄纸?和尚?血?”

    “三者究竟什么关系?猴子司徒涵雨又是如何得来这些东西呢?“他踱来踱去。

    笃笃笃

    三声敲门声,相当的轻,就这敲门声来看,来者一定是温文尔雅之辈。

    明侠君相当得警觉,跃上屋梁。

    不一会儿,门闩微动了下,门吱呀开了,是个银发老妪。手里提个篮子,四下望了望,看不出房内有异常,合上门退了出去。

    就这么一个老妪,怎么像是贼一样呢?

    明侠君不去理会,只是端坐在梁头。

    外面,天色已黄昏。

    吱吱——

    猴子的声音,自外面油菜地方向传来。

    接着,啪——

    窗子开了,一团圆圆的东西丢了进来。那速度的确好快,院落里的许多操办丧事的人,都没有发觉这团圆圆的东西从上方掠过。

    落地方才看得清楚,是猴子,被捆得严实。就在明侠君的身旁。

    明侠君感觉不对劲,猴子刚刚来过,又被捆了进来?

    接着又是一团白色的物事丢了进来,滚了一圈,停下时方知是个人,一个女人,头发盖住了半张脸,她嘴里塞着红布巾,咦咦叫。

    明侠君在梁上一听就知道:这个司徒涵雨又回来?谁把她捆回来的?

    “是他!和尚!”明侠君不容片刻,马上跃下地脸朝外,窗外七分黑,根本无法分辨是哪个方向扔过来。

    明侠君暗忖:这个速度太快,远远超过自己了。

    地上的司徒涵雨滚来滚去,挣扎得相当激烈。

    上次明侠君很想问她有关和尚的事情,这次,他不想问她了。这次他也没有去解开猴子身上的绳子。

    而是跃上梁头,抽下长竹竿,纵身窜出窗户。

    不远处的墙角上一团深颜色物事冒出来。

    半空中,长扬竹竿,白线扯着铜钱飞向那物事。“噗”沉响一下,打中什么东西了。

    明侠君掠前望去,是一褐色布囊,抖开:一套袈裟。他心里一紧:“走了!”

    前方,薄雾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