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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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地球，XXX研究所。
冒充先知神棍，忽悠神思者的事情暂告一段落，通讯器暂时没了声息。
虽然在通讯器周围，不知真假的神思者布置了一堆武器，里三层外三层，直接把通讯器围在中央，围的那是结结实实，滴水不漏。
不过这其实没啥卵用，反正通讯器本身已经利用完，尤其是一个机器，基本没人担心这玩意。
不仅如此！
看着神思者文明如临大敌，用了一堆武器死死围住一个通讯器。
马金龙就有点儿乐不可支，回到研究所之后，连做事儿都轻快了许多。
“林语，你盯紧点，有什么异动记得马上汇报！”
“好的，老师！”
“嗯，好……等会儿，你们快点，下一次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赶紧把反物质炸弹准备好，随时准备投放！”
“好嘞！”
洪亮充满干劲的声音，时不时地在研究所里响起，与上午的时候完全不同。
下一次的打击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准备工作。
研究所已经准备利用数学率武器投放反物质炸弹。
交代这一任务的不是别人，正是唐风。
为此！
唐风甚至连基地都没回，直接留在了研究所，顺道还吃了个午饭。
当然，投放反物质炸弹他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只能老老实实地躲在旁边，一边看着马金龙博士和研究所的骨干们不停地忙碌，一边拿着一崭新的笔记本写写画画。
不知不觉。
崭新的笔记本已经写了三页，总结出了一大堆信息。
唐风越写就觉得越有感觉，忍不住笑了。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搞不好这黑暗森林法则还真有可能是人为造成的啊！”
他咬着笔头，笑嘻嘻地自言自语。
而在笔记本上，赫然是划出了一个大大的黑色圈圈。
圈圈的内部，赫然是黑暗森林法则四个字。
在下方则罗列了一连串的证据。
即黑暗森林法则是人为造成的证据。
主要有两条。
唐风手中的笔头很快就落在了下方一个圈圈里，脑子迅速开始思考了起来。
“虽然听归零者描述，黑暗森林是客观因素作用下，偶然才形成的，但是黑暗森林的状态，却是人为刻意维持的，其最直接的证据，就是神级文明整齐划一的行动！”
哗啦！
随着脑子的思索，唐风迅速在圈内写下了‘整齐划一的行动’几个字，脑子里马上浮现出相应的事件！
其中最为明显的。
毫无疑问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对低级文明的清理活动。
想到这一行动。
唐风不由地停下了手中的笔。
对于低级文明的清理，神级文明的行动很直接，完全就是整齐划一的，就像是有统一意志似的。
很难不让人产生某种联想。
诚然！
整齐划一的行动可以用黑暗森林法则本身，也就是害怕技术爆炸的理由进行解释。
但是，就算没有这场风波，如果单单只是技术爆炸，其实根本解释不了为什么神级文明清理的是低级文明。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从理论上来讲，威胁程度更高的，毫无疑问应该是高级文明的黑森林打击。
“可是，为什么放着威胁更高的目标不去针对，反而要针对低级文明呢？”
“要知道，如果刻意针对威胁程度更高的，具备黑森林打击能力的高级文明曲率飞船，从技术和理论上来讲，就不应该形成所谓的黄金航线才对！”
唐风皱着眉头，又写下了黄金航线四个字，并标注这玩意诡异之处。
说实在的！
猎户臂存在黄金航线这玩意，本身就极其诡异。
因为在这条航线飞行的，大部分可都是搭载黑森林打击的曲率飞船呐！
就这玩意，那跟过去的核潜艇几乎没有区别。
但是！
如此威胁巨大的东西，居然能在黄金航线里乱飞。
而且居然连个陷阱都没有，完全没人针对。
呵呵！
这心也未免太大了一点吧。
要知道地球的五大流氓，对核武器的防范以及预警，甚至都已经到了是丧心病狂的程度。
可是！
作为搭载了足以毁灭星系的黑森林打击的曲率飞船，居然可以乱晃悠。
逗爹呢？
唐风嘴角微微一咧，脸上露出几分冷笑，抬手就在笔记本上写下几行字。
“黄金航线有问题，其本身就不该存在，但是既然存在了，那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神级文明早已形成了默契，否则无法解释威胁远超过核武器的曲率飞船，为什么可以在宇宙中自由的乱窜，甚至还形成了黄金航道！”
不该刚写完这些话后。
唐风想了想，又在一边写了‘归零者的说辞’几个字，并标注存疑的字样。
原因也很简单，神级文明之间的默契，让人不得不怀疑当初第一枪的作用。
因为按照归零者的描述，正是因为开了第一枪的缘故。
黑暗森林才会就此形成。
但是！
仅仅是开了第一枪。
显然不足以解释神级文明之间的奇怪默契。
更奇怪的是。
这种默契完全与黑暗森林法则相悖。
因为按照黑暗森林法则的逻辑，既然有人开了枪，恒星的非正常死亡，是必然会被发现的。
既然发现了，那么按照黑暗森林法则，另一个神级文明必然将开枪者视为敌人，然后想方设法找出了并弄死对方才对。
但结果却是他们并没有因此互相针对。
反而合起伙来玩清理行动。
甚至搞出了黄金航道。
难道在黄金航道设个陷阱很难吗？
唐风摇了摇头，继续写下几行字。
“不针对开枪者，本身就离谱，默契地对低级文明展开清理，就能离谱了，显然违背了黑暗森林法则，因此更像是刻意为之！”
“不过更奇怪的是，宇宙里这么多文明，居然没有人想过利用黑暗森林法则，到处乱发坐标，这简直神奇！”
沙沙沙！
随着笔尖在白纸上滑动，不断发出沙沙的声音，唐风的眉头不禁越皱越紧。
所谓的乱发坐标并不是在自己星系乱发，而是搞一艘曲率飞船，跑到距离自己很远的位置，然后再开始到处用引力波广播发射坐标，这就肯定不会暴露文明的位置。
方法非常简单。
哪怕没有曲率飞船，其实也可以用。
别说什么可以判断广播坐标的诚意！
那根本就是扯淡。
因为都特娘的是一模一样的引力波信号，又或者是电磁波信号，广播的都是坐标，你丫的有本事凭什么识别二者是真是假？
如果真有这本事，也不会连文明的善恶也无法判断，只能凭感觉开一枪了。
更何况发坐标的又不是憨批。
难道人家明知道这是造假，莫非就不会伪造的像一点，甚至弄的跟真的一模一样吗？
显然！
信号以假乱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可问题又来了，既然广播信号很可能真假都一模一样。
既然是这样，像歌者这类文明凭什么靠直觉，就能判断坐标的真假？
难道是广播坐标的文明告诉你的？
这岂不是又违背了黑暗森林法则？
这太奇怪了！
唐风的眉头越皱越紧。
从常理出发，在文明的基数如此庞大的情况下，如果有文明认识到了黑暗森林法则，就一定会有文明发现更廉价的应用方法，即不断用广播诱导其他文明发动黑森林打击。
尤其是实力更加弱小的一方。
在自身能力不足的情况下，为了了清除周围的威胁，弄一艘曲率飞船，到处乱发广播，不论是引出来弄死，还是先一步进行侦察，然后伺机逃跑，先发坐标显然都是最优解。
如此简单的谋略就连三岁小孩子都能想到。
难道这么多文明就想不到？
显然这根本不可能！
可问题是！
结果又一次与常理完全相悖！
因为在唐风突破黑暗森林法则之前，整个宇宙始终静悄悄的。
地球居然奇迹般的一个信号也没收到。
换言之，数百年的时间，在文明基数如此庞大情况下，居然一个乱发坐标的文明都没有。
难道全宇宙的文明都是傻逼，连发个坐标诱敌都不会吗？
“呵呵，现在回想起来，这还真特娘的像是奇迹！”唐风笑了笑，继续慢悠悠地写下了其中的矛盾之处。
而以上种种怪异的默契被联系起来。
最终！
唐风把所有疑点汇集到了一处，全部指向在当先知的过程中才发现的，黑暗森林的形成，很可能关系到另外一些敌对文明。
随后他在二者之间打上了一个大问号。
“目前已经浮现的证据表明，黑暗森林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的，是在多种人为作用之下形成的，而且被神级文明刻意维持着，那么维持黑暗森林的根本原因又是什么呢？又是否与敌对文明有关？”
唐风皱着眉头不断思索着，但是因为线索还是不够，以上两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
思索了好一会儿。
“看来还是得自己冒充先知，继续套情报才行！”唐风忍不住又动起了歪脑筋。
然而！
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唐风琢磨着如何继续冒充先知，借先知的身份从不知真假的神思者嘴里套话时。
早就想着当卧底，而且琢磨着借机重新取得优势的三体人，背地里正在搞串联。
然后！
他们鬼使神差地找上了神思者。
不知真假的神思者正在疑神疑鬼。
突然！
【三体：兄弟，有没有兴趣做个交易？】
当接到这条信息的刹那。
不知真假的神思者习惯性抬了抬头。
看了看被自家围的严严严实实的量子纠缠通讯器，几乎当场懵逼。
很明显从口气就能听出来，通过联盟量子纠缠通讯网络联系的三体文明，与眼前的这个完全不是一个文明。
毕竟如果真是文明。
当场交易就行了。
根本不必再通过量子纠缠网络联系。
所以！
二者必然有一个是冒充的。
至于冒充的是谁，显然是就是莫名其妙闯进来的这个。
换言之！
有个骗子文明骗到神级文明头上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
不知真假的神思者懵逼过后，肺都差点给气炸了。
“艹，这个三体文明，居然骗到我们头上来了，胆子够肥的呀！”
“废话少说，先炸了通讯器再说！”
“人家本来就没打算跑，炸了通讯器有卵子用。”
“没错？炸了通讯器根本没用，而且，对方这么阴险狡诈，肯定所图不小，所以，依我看，不如先假意答应对方，套出那个冒牌三体文明的意图，正好看看这个三体文明在耍什么花样，套不出来再炸不迟。”
“没错，这个冒充三体文明的家伙显然有所图谋，我们必须弄清楚他们的意图！”
三言两语的功夫！
气炸肺的神思者抱着愤怒的情绪，迅速地再次向通讯器发出信息。
【神思者：三体文明，你们的意思我们已经明白，我们可以答应你们的请求，不过既然有幕后黑手，请问你们具体打算怎么做？】
地球！
马金龙博士接到这条信息，立刻瞪大了眼睛，不由地大叫道。
“唐先生，神思者有回复，而且好像信了我们的谎话，正问我们具体打算怎么做呢！”
“什么，这么快就信了？”
唐风正琢磨怎么继续冒充先知，立马就坐不住了，赶忙停下手里的活儿，快步走了过去，
下一秒！
当看到神思者的回复。
唐风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不由地摸了摸下巴：“哈，有意思，表面上看起来是信了幕后黑手的事儿，不过我看着，他们怎么像是急着取信于我们呢？”
无比简短的信息，让他嗅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米娜正好也走了过来，不由地愣了愣：“急着取信于我们？难道是暴露了吗？”
“不知道，不过有可能是暴露了吧！”唐风朝旁边走了两步，“不过奇怪的是，我们是怎么暴露的？”
他一脸不解！
米娜顿时一惊：“会不会是忽悠过头，人家不信？”
“有这个可能！”唐风摇了摇头，“不过算了，既然可能已经暴露，那就索性试一下吧，反正早晚是要弄死这群混蛋的，早一点动手也没什么区别！”
“这么快就动手吗？”米娜莫名兴奋。
嗯！
唐风摸了摸下巴，笑道：“是的，反正能得到信息已经得到，剩下的倒也不急，所以，马博士，不用跟他们废话，先下手为强，打光弹药，直接自毁吧！”
意识到可能暴露了，他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动手。
马金龙博士当即乐了。
“好嘞！”
得到这个令人振奋的命令，他二话不说，果断地启动了攻击系统。
咔咔咔！！
通讯器立刻喷出愤怒的火舌，数十枚炸弹一股脑地射向四面八方。
乍看就跟天女散花似的。
唐风当场刷刷直冒冷汗。
下午！
地球，XXX研究所。
冒充先知神棍，忽悠神思者的事情暂告一段落，通讯器暂时没了声息。
虽然在通讯器周围，不知真假的神思者布置了一堆武器，里三层外三层，直接把通讯器围在中央，围的那是结结实实，滴水不漏。
不过这其实没啥卵用，反正通讯器本身已经利用完，尤其是一个机器，基本没人担心这玩意。
不仅如此！
看着神思者文明如临大敌，用了一堆武器死死围住一个通讯器。
马金龙就有点儿乐不可支，回到研究所之后，连做事儿都轻快了许多。
“林语，你盯紧点，有什么异动记得马上汇报！”
“好的，老师！”
“嗯，好……等会儿，你们快点，下一次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赶紧把反物质炸弹准备好，随时准备投放！”
“好嘞！”
洪亮充满干劲的声音，时不时地在研究所里响起，与上午的时候完全不同。
下一次的打击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准备工作。
研究所已经准备利用数学率武器投放反物质炸弹。
交代这一任务的不是别人，正是唐风。
为此！
唐风甚至连基地都没回，直接留在了研究所，顺道还吃了个午饭。
当然，投放反物质炸弹他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只能老老实实地躲在旁边，一边看着马金龙博士和研究所的骨干们不停地忙碌，一边拿着一崭新的笔记本写写画画。
不知不觉。
崭新的笔记本已经写了三页，总结出了一大堆信息。
唐风越写就觉得越有感觉，忍不住笑了。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搞不好这黑暗森林法则还真有可能是人为造成的啊！”
他咬着笔头，笑嘻嘻地自言自语。
而在笔记本上，赫然是划出了一个大大的黑色圈圈。
圈圈的内部，赫然是黑暗森林法则四个字。
在下方则罗列了一连串的证据。
即黑暗森林法则是人为造成的证据。
主要有两条。
唐风手中的笔头很快就落在了下方一个圈圈里，脑子迅速开始思考了起来。
“虽然听归零者描述，黑暗森林是客观因素作用下，偶然才形成的，但是黑暗森林的状态，却是人为刻意维持的，其最直接的证据，就是神级文明整齐划一的行动！”
哗啦！
随着脑子的思索，唐风迅速在圈内写下了‘整齐划一的行动’几个字，脑子里马上浮现出相应的事件！
其中最为明显的。
毫无疑问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对低级文明的清理活动。
想到这一行动。
唐风不由地停下了手中的笔。
对于低级文明的清理，神级文明的行动很直接，完全就是整齐划一的，就像是有统一意志似的。
很难不让人产生某种联想。
诚然！
整齐划一的行动可以用黑暗森林法则本身，也就是害怕技术爆炸的理由进行解释。
但是，就算没有这场风波，如果单单只是技术爆炸，其实根本解释不了为什么神级文明清理的是低级文明。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从理论上来讲，威胁程度更高的，毫无疑问应该是高级文明的黑森林打击。
“可是，为什么放着威胁更高的目标不去针对，反而要针对低级文明呢？”
“要知道，如果刻意针对威胁程度更高的，具备黑森林打击能力的高级文明曲率飞船，从技术和理论上来讲，就不应该形成所谓的黄金航线才对！”
唐风皱着眉头，又写下了黄金航线四个字，并标注这玩意诡异之处。
说实在的！
猎户臂存在黄金航线这玩意，本身就极其诡异。
因为在这条航线飞行的，大部分可都是搭载黑森林打击的曲率飞船呐！
就这玩意，那跟过去的核潜艇几乎没有区别。
但是！
如此威胁巨大的东西，居然能在黄金航线里乱飞。
而且居然连个陷阱都没有，完全没人针对。
呵呵！
这心也未免太大了一点吧。
要知道地球的五大流氓，对核武器的防范以及预警，甚至都已经到了是丧心病狂的程度。
可是！
作为搭载了足以毁灭星系的黑森林打击的曲率飞船，居然可以乱晃悠。
逗爹呢？
唐风嘴角微微一咧，脸上露出几分冷笑，抬手就在笔记本上写下几行字。
“黄金航线有问题，其本身就不该存在，但是既然存在了，那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神级文明早已形成了默契，否则无法解释威胁远超过核武器的曲率飞船，为什么可以在宇宙中自由的乱窜，甚至还形成了黄金航道！”
不该刚写完这些话后。
唐风想了想，又在一边写了‘归零者的说辞’几个字，并标注存疑的字样。
原因也很简单，神级文明之间的默契，让人不得不怀疑当初第一枪的作用。
因为按照归零者的描述，正是因为开了第一枪的缘故。
黑暗森林才会就此形成。
但是！
仅仅是开了第一枪。
显然不足以解释神级文明之间的奇怪默契。
更奇怪的是。
这种默契完全与黑暗森林法则相悖。
因为按照黑暗森林法则的逻辑，既然有人开了枪，恒星的非正常死亡，是必然会被发现的。
既然发现了，那么按照黑暗森林法则，另一个神级文明必然将开枪者视为敌人，然后想方设法找出了并弄死对方才对。
但结果却是他们并没有因此互相针对。
反而合起伙来玩清理行动。
甚至搞出了黄金航道。
难道在黄金航道设个陷阱很难吗？
唐风摇了摇头，继续写下几行字。
“不针对开枪者，本身就离谱，默契地对低级文明展开清理，就能离谱了，显然违背了黑暗森林法则，因此更像是刻意为之！”
“不过更奇怪的是，宇宙里这么多文明，居然没有人想过利用黑暗森林法则，到处乱发坐标，这简直神奇！”
沙沙沙！
随着笔尖在白纸上滑动，不断发出沙沙的声音，唐风的眉头不禁越皱越紧。
所谓的乱发坐标并不是在自己星系乱发，而是搞一艘曲率飞船，跑到距离自己很远的位置，然后再开始到处用引力波广播发射坐标，这就肯定不会暴露文明的位置。
方法非常简单。
哪怕没有曲率飞船，其实也可以用。
别说什么可以判断广播坐标的诚意！
那根本就是扯淡。
因为都特娘的是一模一样的引力波信号，又或者是电磁波信号，广播的都是坐标，你丫的有本事凭什么识别二者是真是假？
如果真有这本事，也不会连文明的善恶也无法判断，只能凭感觉开一枪了。
更何况发坐标的又不是憨批。
难道人家明知道这是造假，莫非就不会伪造的像一点，甚至弄的跟真的一模一样吗？
显然！
信号以假乱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可问题又来了，既然广播信号很可能真假都一模一样。
既然是这样，像歌者这类文明凭什么靠直觉，就能判断坐标的真假？
难道是广播坐标的文明告诉你的？
这岂不是又违背了黑暗森林法则？
这太奇怪了！
唐风的眉头越皱越紧。
从常理出发，在文明的基数如此庞大的情况下，如果有文明认识到了黑暗森林法则，就一定会有文明发现更廉价的应用方法，即不断用广播诱导其他文明发动黑森林打击。
尤其是实力更加弱小的一方。
在自身能力不足的情况下，为了了清除周围的威胁，弄一艘曲率飞船，到处乱发广播，不论是引出来弄死，还是先一步进行侦察，然后伺机逃跑，先发坐标显然都是最优解。
如此简单的谋略就连三岁小孩子都能想到。
难道这么多文明就想不到？
显然这根本不可能！
可问题是！
结果又一次与常理完全相悖！
因为在唐风突破黑暗森林法则之前，整个宇宙始终静悄悄的。
地球居然奇迹般的一个信号也没收到。
换言之，数百年的时间，在文明基数如此庞大情况下，居然一个乱发坐标的文明都没有。
难道全宇宙的文明都是傻逼，连发个坐标诱敌都不会吗？
“呵呵，现在回想起来，这还真特娘的像是奇迹！”唐风笑了笑，继续慢悠悠地写下了其中的矛盾之处。
而以上种种怪异的默契被联系起来。
最终！
唐风把所有疑点汇集到了一处，全部指向在当先知的过程中才发现的，黑暗森林的形成，很可能关系到另外一些敌对文明。
随后他在二者之间打上了一个大问号。
“目前已经浮现的证据表明，黑暗森林的形成不是一朝一夕的，是在多种人为作用之下形成的，而且被神级文明刻意维持着，那么维持黑暗森林的根本原因又是什么呢？又是否与敌对文明有关？”
唐风皱着眉头不断思索着，但是因为线索还是不够，以上两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
思索了好一会儿。
“看来还是得自己冒充先知，继续套情报才行！”唐风忍不住又动起了歪脑筋。
然而！
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在唐风琢磨着如何继续冒充先知，借先知的身份从不知真假的神思者嘴里套话时。
早就想着当卧底，而且琢磨着借机重新取得优势的三体人，背地里正在搞串联。
然后！
他们鬼使神差地找上了神思者。
不知真假的神思者正在疑神疑鬼。
突然！
【三体：兄弟，有没有兴趣做个交易？】
当接到这条信息的刹那。
不知真假的神思者习惯性抬了抬头。
看了看被自家围的严严严实实的量子纠缠通讯器，几乎当场懵逼。
很明显从口气就能听出来，通过联盟量子纠缠通讯网络联系的三体文明，与眼前的这个完全不是一个文明。
毕竟如果真是文明。
当场交易就行了。
根本不必再通过量子纠缠网络联系。
所以！
二者必然有一个是冒充的。
至于冒充的是谁，显然是就是莫名其妙闯进来的这个。
换言之！
有个骗子文明骗到神级文明头上来了！
意识到这一点！
不知真假的神思者懵逼过后，肺都差点给气炸了。
“艹，这个三体文明，居然骗到我们头上来了，胆子够肥的呀！”
“废话少说，先炸了通讯器再说！”
“人家本来就没打算跑，炸了通讯器有卵子用。”
“没错？炸了通讯器根本没用，而且，对方这么阴险狡诈，肯定所图不小，所以，依我看，不如先假意答应对方，套出那个冒牌三体文明的意图，正好看看这个三体文明在耍什么花样，套不出来再炸不迟。”
“没错，这个冒充三体文明的家伙显然有所图谋，我们必须弄清楚他们的意图！”
三言两语的功夫！
气炸肺的神思者抱着愤怒的情绪，迅速地再次向通讯器发出信息。
【神思者：三体文明，你们的意思我们已经明白，我们可以答应你们的请求，不过既然有幕后黑手，请问你们具体打算怎么做？】
地球！
马金龙博士接到这条信息，立刻瞪大了眼睛，不由地大叫道。
“唐先生，神思者有回复，而且好像信了我们的谎话，正问我们具体打算怎么做呢！”
“什么，这么快就信了？”
唐风正琢磨怎么继续冒充先知，立马就坐不住了，赶忙停下手里的活儿，快步走了过去，
下一秒！
当看到神思者的回复。
唐风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不由地摸了摸下巴：“哈，有意思，表面上看起来是信了幕后黑手的事儿，不过我看着，他们怎么像是急着取信于我们呢？”
无比简短的信息，让他嗅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
米娜正好也走了过来，不由地愣了愣：“急着取信于我们？难道是暴露了吗？”
“不知道，不过有可能是暴露了吧！”唐风朝旁边走了两步，“不过奇怪的是，我们是怎么暴露的？”
他一脸不解！
米娜顿时一惊：“会不会是忽悠过头，人家不信？”
“有这个可能！”唐风摇了摇头，“不过算了，既然可能已经暴露，那就索性试一下吧，反正早晚是要弄死这群混蛋的，早一点动手也没什么区别！”
“这么快就动手吗？”米娜莫名兴奋。
嗯！
唐风摸了摸下巴，笑道：“是的，反正能得到信息已经得到，剩下的倒也不急，所以，马博士，不用跟他们废话，先下手为强，打光弹药，直接自毁吧！”
意识到可能暴露了，他二话不说，直接下令动手。
马金龙博士当即乐了。
“好嘞！”
得到这个令人振奋的命令，他二话不说，果断地启动了攻击系统。
咔咔咔！！
通讯器立刻喷出愤怒的火舌，数十枚炸弹一股脑地射向四面八方。
乍看就跟天女散花似的。
唐风当场刷刷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