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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3.第673章 入梦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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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我对此时的叶子痛恨不已,但心里还是装满了疼爱和担忧,深吸口气,冲沉浸在痛苦回忆中的她轻声道:“叶子,将你小时候经历的遭遇告诉我吧,这样的话才能将压抑情绪释出来,也能在心理扭曲的道路上迷途知返,回到原本善良的你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叶子突然猖狂大笑起来,转过头怒视着我反问,“告诉你?告诉你有个屁用,能改变结局吗?能让我心里的阴影摆脱掉吗?真以为你自己无所不能啊?其实就是个一无是处、被炒了鱿鱼的实习小警察!”

    “不准你这么蔑视阿飞哥!”身后的丽儿突然义愤填膺道。

    叶子嘴角一勾,坏笑起来:“叫得倒是很亲切,你知道他做过什么龌龊的事吗?将自己女朋的肚子搞大,结果让父母去逼迫人家主动离开他,最后得到所谓的自由,但那个叫小涵的可怜女孩却跳楼自杀,一尸两命!”

    “啊?不可能!根本不会是你说的那个样子,阿飞哥怎么会是那种负心汉呢?!”丽儿厉声反驳起来,脸上却流露出对我的狐疑。

    叶子自以为是继续道:“怎么不可能,他就是那种人,禽兽的事情做的多了去了,譬如一个叫筱雨的丫头,被他勾引之后,不知道怎么陷害的,让人用乱刀砍了死;还有一个叫菲儿的女孩,非但被他搞得家破人亡,父死母昏,连最后耷拉在悬崖上时,也被他无情抛弃,掰开手指坠落悬崖……”

    “够了叶子!”我打断了她的编纂,正色道,“虽然她们的离开,与我或多或少有关联,但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子,对她们,我心里一直是当成最好的朋友,从来没想过玷污或者抛弃,更没有陷害的丁点心理!”

    “哼!有没有只是你的说辞,也并不重要,但造成的结果却是一样的,那些女孩如果不认识你,会殒命吗?”叶子对我讽刺起来,戳到了我心底的痛处,让我不愿意再多做辩驳。

    丽儿这时候走上前来:“生死有命,很多事情不是阿飞哥所能决定的,你凭什么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他身上,而不去追究造成这些恶果的歹徒责任?”

    “哎呦嘿!这才认识一天,就学会袒护他啦,真把他当成自己汉子了,不觉得害臊和下贱吗?!”叶子对丽儿一通诽谤和鄙夷。

    “你——”丽儿要与她再理论,但被我拦住了。

    “好了丽儿,不用再多费口舌与她争论了,她的内心已经溃烂不堪,任何药物都拯救不了了!唯一的方法就是将她抓起来,送到公安局绳之以法,让她为自己犯下的恶行承担后果!”

    叶子对着我嗤笑一声:“就凭你们还想抓我?真是可笑,去死吧!”说着手臂一挥,指示着地上曼童朝我和丽儿扑来。

    我忙扬起胳膊,用手掌挡住袭过来的曼童,但是却忘记了它脖颈下耷拉的肠胃,它们甩了起来,迅速缠到了我的脖颈上,饶了两三圈,并且开始了蠕动,越勒越紧。

    很快我就不能呼吸了,憋闷的感觉让我加大了反抗的力度,双手抓住曼童的紫色头颅,使劲朝外扯去,但越是这样,越将自己的脖颈勒得更紧,只能改变策略,用手抠住缠绕在脖子上的肠胃,使劲撕扯拉拽,妄图将它们扯开,或者拽断。

    但想得太简单了,也太小看曼童的肠胃了,它们不仅湿润光滑,而且韧性十足,好不容易抠了住,连指甲都嵌了进去,却也扯不开它们丝毫,只能徒劳地在洗澡间里扭来扭去。

    “啪——”

    正当我呼吸不能,憋闷得快要晕厥时,耳畔突然听见一声干脆的响声,随即,缠绕在脖颈上的肠胃变得松弛起来。

    忙眨眨被汗水和热气浸湿的双眼,才看得稍微清晰些,那只曼童的头颅,无精打采地耷拉着,紫红色的头上,正不停溢出浓浓的血水来,在一旁,是手里拿着小板凳的丽儿,正呼吸急促地注视着它。

    很显然,是丽儿在危急时刻,用板凳砸中曼童的头颅救了我。

    “小贱人!敢打伤我的小曼童,看我不撕烂你的下身,让你没脸见人,这辈子找不到男人!”叶子手里不知何止攥了一把锋利水果刀,冲着旁边的丽儿刺去。

    我想扯开脖颈上的曼童肠胃,但此时它似乎恢复了体力,又开始勒紧我的喉咙,并且头嗖的一下,朝一边的水管飞去,连带着将我向那边拖拽,把我束缚在了上面,挣脱不得。

    再瞅丽儿,她没有被叶子手里的水果刀刺中,而是拿着小板凳与她打斗起来,但明显处于下风,步步后退,很亏就被逼进了洗澡间的墙角,眼看着她就要遭殃,我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只好低头不去看那血腥场面,但眼角却瞥见了地上的淋浴龙头。

    灵机一动,忙用脚尖捻起来,朝一边的叶子狠狠踢去,也算是老天开眼,不锈钢水龙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顿时血流如注。她人晃荡了两下,也颓然朝后仰去,摔到在洗澡间的地上,将水渍高高溅起。

    不知为何,这一瞬间让我有种疼痛的感觉,以此同时,伴随着叶子的倒地,脖颈上的肠胃也逐渐松了开,我趁势将它们一把扯开,像投掷铁球般,在空中甩了两圈曼童的脑袋,狠狠朝墙上砸去。

    “咔嚓——”

    血浆四溅,脑浆也纷飞,曼童的头颅算是彻底碎裂了,连接的肠胃无力痉挛了几下也静止不动,算是结束了小命。

    我跳到叶子身旁蹲下,用手轻轻托起她的脑袋大声喊叫起来:“叶子,叶子……”

    苍白脸色的她睁开了眼,瞅见我后笑了下:“阿飞,你是不是非常痛恨我,盼着我早点死?”

    “先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说完我赶紧将她一把抱起夺门而出,随后放到沙发上,准备先找点纱布止血。

    叶子伸手拽住了我:“不用了!其实我知道……,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大限,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无憾了!”

    我转身蹲下,双手握住她冰冷的手掌:“别胡说八道,你不会死的!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些,不要睡过去!”说完掀起沙发上的被子,给她裹了上。

    “阿飞,你刚才推测的没错,我小时候确实经历了一次遭遇,像噩梦般让我永远挣脱不了,也是我痛恨世人、怀疑世人的症结所在,你不是想知道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十一年前——”

    我打住她:“这些话回来再聊,先让我找块布帮你止血!”

    “不!我现在就要告诉你,否则可能永远没有机会了,求求你了阿飞,让我把话说完……”叶子苍白的脸上露出殷切之情。

    犹豫了几秒钟,我从被罩上撕下一块布,垫在她后脑勺上减缓血的流出,点点头道:“好吧!你说,我听着。”

    叶子微笑了下,开始了那段沉重的讲述:“十一年前,我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刚上初中,那时候,父母都很忙,早出晚归的,有时候还出差,家里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当然了,那时候的我们并不晓得他们的工作是什么,只是有些怨恨罢了。

    姐姐虽然比我大八岁,但是却刁蛮任性,喜欢在外面乱逛,经常混迹于酒吧和KTV,与一些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来往,因为这个,经常和父母吵架。

    那年的冬天,应该也是快过年了,算起来与现在的日子差不多,姐姐因为抽烟与父母又吵了起来,很凶,父亲打了姐姐一个耳光,非常响亮,又摔了茶杯,满客厅的地上都是四溅的碎玻璃。

    我胆子小,躲在卧室里不敢出来,从门缝里窥见姐姐不顾母亲的劝阻,含着泪水毅然绝然地摔门而去,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永远不会再回这个破家门!

    那天,姐姐一整天没有回去,晚上的时候,父母也有些急了,想要出去寻找,但是却接到了一个神秘电话,踟蹰了一阵后,脸色沉重地走了,让我老实呆在家里别出去,说他们第二天就会回来。

    你可能会觉得我父母对姐姐不够关心,或者说至少应该让亲朋好友帮忙搜寻,其实姐姐之前也有过几次夜不归宿,住在闺蜜或者网吧里,大概父母觉得应该不会有事,第二天她就会回来,所以先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夜里,我一个人在家,独自啃着饼干,觉得孤独极了,正巧电视里播放着一部连续剧,是一个后妈毒打两个姐妹的故事,姐姐拼命地护住妹妹,后背上遍体鳞伤。

    这场景让我触目惊心,或者说触动心扉,想起了姐姐平时对我的好,经常给我购买可口的零食和新潮衣物,也替我完成不会的作业……

    于是,拿了件羽绒服和自己的所有零钱,自以为是在帮住受苦的姐姐,忘记父母的嘱咐出了门,在附近寻找起姐姐来,凭借着以前在路上经过时的记忆,一家一家酒吧地搜寻,一间一间KTV包厢地窥视,可是直到下半夜,也没有找到她的半点影子。

    渐渐地,距离家越来越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来到了郊区,那里是一大片拆`迁房还有建筑工地,走在泥土路上,见不到半个人影,寒风吹起,一些遮掩木柴的塑料纸,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让我害怕极了,想要赶紧回家。

    一转过身,就看到了一个中年男子,借着远处楼顶的探灯,发现他身形不高、相貌丑陋,穿着一身破旧的牛仔裤,上身着一件沾满灰尘的黑夹袄,应该是个工地上干活的砖瓦工吧!虽然他没有动,但我还是从他阴暗中的眼神里,窥探出一丝危险,忙朝旁边迈脚,想要错开他的身子绕过去,快点离开。

    但是刚迈步,就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他的手掌干硬而且非常有力,让我怎么也挣脱不了,吓得哇哇大哭,也许是声音响亮,惊动了附近的人,几个工人模样的青年奔了过来。

    本以为会被获救,但却看到他们与丑陋男子之间相互寒暄,原来认识!那些人瞅到他手里的我后,脸上露出婬邪的神情,眼睛像是着了火一般直视着我。

    ‘这么水灵的小妮子,我说冬瓜,你一个人霸占是不是太自私了?’其中一个工人,对抓着我的丑陋男子调侃起来。

    那个叫冬瓜的男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嘴黄牙,口里还弥散着臭味:‘那就一起爽爽呗,不过我必须是第一个,谁要是敢抢我就剁了他老二!’

    我吓坏了,拼命地哭喊着救命,但深更半夜的工地上,又有谁会来救我呢?

    他们捂住了我的嘴巴,将我抬到一处破旧的院落里,然后,那个叫冬瓜的丑男人,将我摁在墙上开始撕扯衣服,其他的人就围成半圆在周围,脸上挂着要么是婬笑、要么是猴急的浴望。

    那一刻,望着天上的月牙,我绝望了,觉得自己的人生就要毁掉,停止了挣扎,任泪水如潮水般滑落。

    ‘住手!你们这些流氓快住手!’

    绝望中,耳中忽听到一声熟悉的喊叫,我一惊,这声音是姐姐的,忙张开眼四下搜寻起来,终于,在远处的土路上看到了她单薄的身形。

    ‘姐!姐!快来救我,救我……’

    趁着丑陋男子愣神,我将嘴巴从她手掌里移开,大声地呼喊起来,似乎看到了希望,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觉得从小到大一直照顾我的姐姐,一定会过来将我救走。

    ‘艹,竟然又来了一个漂亮的妞,真是极`品姐妹花啊!’摁住我的丑陋男子,见只有姐姐一个人后,胆子又大了起来,冲四周的几个年轻工人提醒道,‘真是一帮废物,还不快过去把她弄过来,那妞穿的如此暴露,绝对是个骚`货,说不定比洗头房的小姐还有搞头,能让你们爽上天!’

    那几个流氓工人反应了过来,都摆出一副亟不可待的样子,卷卷袖子如恶狗般,朝远处的姐姐奔去,相互间还争执着谁第一个上。

    听到那些话,看到他们奔向姐姐的背影,我心里一颤,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不知所措,大声地痛骂起来:‘你们这群流氓、无赖,畜生……,不要去伤害我姐姐!不要——’

    嘴巴又被丑陋男子捂住了,他张嘴嘿嘿一笑:‘小妮子,只要你听话,我就让他们放过你姐姐,怎么样,想不想救姐姐?’

    也是我那时候太单纯,竟然相信了一个流氓的话,使劲点头道:‘我听话,听话!你让他们放了我姐姐就行!’

    ‘那好,先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丑陋男子一脸恶狠狠地命令道。

    虽然是寒冬腊月,但是望着远处奔向姐姐的那群流氓工人,我只能照丑陋男子说的去做,瑟瑟发抖的身体一丝不挂后,我看到他的脸都变形了,恶心的口水直流,手在我身上开始了乱摸,粗糙冰冷的很!

    转过头去,却看到了另外一幅场景,站在远处的姐姐竟然不见了,仔细搜寻下才发现她在路的尽头,正拼命地奔跑着,将追逐的流氓工人们远远甩了开,一刹那,心中升腾起意外的失望来,就像是一直依靠的东西瞬间变成了钢针,扎在后背上。

    没一会,那些追赶姐姐的流氓工人回来了,全喘着粗气骂骂咧咧,看我的眼神更加惊悚,接下来的事情你应该能想象的到,丑陋的男人是第一个,随后他们一个一个……,粗鲁野蛮,根本没有将我当成一个人,那些折磨甚至可以用虐待来形容!

    我的心里已经绝望,脑海中是混乱的轰鸣,身体先是锥心般的疼痛,之后就是麻木了……

    后来,姐姐带着警察去了,抓住了逃跑的那些罪犯,他们也理所当然地被判了刑。

    性`侵对我的伤害只是当时的,但有些话却是持久的,令我一直无法摆脱,就是那些流氓们对我施暴时,嘴里愤怒的叫嚣:哼!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姐姐,她要是不逃跑,你就不会这么惨了,至少人数会少一半,对你也会温柔些!

    也许是觉得对我愧疚,那件事后,姐姐就像变了个人,再也不出去胡混了,对我也是倍加呵护。父母也尽量满足我的所有要求,不想让我有心理影响,可是他们不知道,那种摧残,怎么会从我脑海里抹去,尤其是那些流氓工人的话语,每一天都会在耳畔响起!

    我虽然平时表现的很乖巧,给家里人的印象是恢复了正常,但夜里总是在噩梦中惊醒,心底的怨恨生长得愈来愈深,直至失去理智。

    一天,当发现青梅竹马的朦胧恋人,在日记中夸赞姐姐的美丽纯洁,将她幻想成梦中情人的时候,我的怨恨得到了爆发,觉得一定是姐姐告诉了他我冬夜的惨痛经历,于是策划了一个阴谋,花钱雇了一伙流氓糟蹋了姐姐,并且让他们砍去了她的头颅。

    六年前,不知道男朋友是怎么知晓了,我雇凶杀害姐姐的事情,也许是我梦中的话语出卖了自己吧。他一定要让我去自首,说那是我唯一的出路,但是我被怨恨控制,觉得她是在替姐姐惩罚我,并且不会再喜欢我了,于是……,我把他也杀了,将尸体扔进了炼钢池,烧成了灰尘……”

    叶子的话讲完了,眼睛里噙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