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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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紫惠家的门,尚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在回家的路上,紫惠的样子一直占据着她的脑海。想要占有她的那阵冲动直到此刻也没有完全平息。不知有多久没有这种冲动的感觉了。那天在上海的宾馆里,杨钧就在他隔壁的床上干一个小姐,那女人叫的那样煽情,他都没有冲动过。可今晚这种久违的感觉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那么清晰,那么强烈。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失去了以后才知道……尚融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吐沫。**,以前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天天躺在自己身边,为什么就没有这种冲动呢?都是股票惹得祸,抄股票的男人的老婆可能都守活寡呢,不过也不见得,她们可以去找那些不抄股票的人呀,紫惠不就这么干了吗。

    难道金钱财富权利真的是男人的伟哥吗?自己对紫惠难道仅仅只是性冲动吗?不尽管紫惠对自己不忠,尽管心中的那股恨意犹存,可紫惠作为妻子的概念是那样的根深蒂固。眼下,哪怕自己有一百个女人,可妻子的概念只能属于紫惠。属于这个该死的女人。

    新公司的办公场地是胖子选的,处处体现了胖子节俭务实的作风。办公室只有两个房间,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算是总经理室,外面一间大房间则是杨钧和胖子两位副总经理兼员工的办公室。办公室虽然不大,但房屋内的装修几乎是新的,配上新买的办公设备看上去倒也挺像回事。令人满意的是屋子里配有洗手间和淋浴设备。尚融对此很满意,着实夸奖了胖子一番。

    这天是公司开业的日子,尚融给紫惠打了电话,邀请她来公司看看,紫惠以上班为由谢绝了。

    公司开业没有举行任何庆祝仪式,杨钧和胖子都感到不解,不知尚融到底是如何打算的。

    今天,三个人都是西装革履,打扮得像婚礼中的小舅子似的。尚融坐在办公室里沉思冥想了一阵,冲着外面大声喊道:‘都进来,我们开个会。‘杨钧刚进来还没坐稳屁股就嚷了起来。‘不会吧老大公司开业就咱三个人未免太冷清了吧。‘胖子也接腔道:‘公司开业多少应庆贺一下,图个吉利,钱可以少花点嘛。”

    尚融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对胖子说:‘你就那么点脖子,系什么领带?喘不过气来的话就松开点。‘然后转向杨钧说:‘有什么意见等会儿尽管说,我这个总经理还没做开业演说呢,哪轮到你们嚷嚷。”

    杨钧和胖子对望一眼都笑着说‘好好好,欢迎总经理开业致辞。‘尚融在烟灰缸里熄了烟把说:‘我就几句话,在公司还没有正式上市之前,我这几句话就是公司的章程。第一、公司从此刻起就算成立了。杨钧和我在公司各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胖子占百分之二十,这个不必多说,协议里写的很明白。我的股份和杨钧的一样多,可杨钧自愿把总经理的职位让给我,我也就勉为其难吧。”

    杨钧把眼睛瞪的圆圆的,似乎在努力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刚想开口,被尚融用手势制止住了。‘第二、这个公司是我们三个人的,我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三只蚂蚱,只有朝着一个方向蹦才能往前走,如果各蹦各的那只能在原地打转。‘尚融停下来盯着两个人看着,直到两个人点点头才接着说道:‘第三、在公司没有达成第一笔交易之前,我们三个都没有工资,等生意做成了再定个标准,原则是,除了分红以外,我们三个人永远同工同酬。”

    胖子插话道:‘不必搞平均主义,你既然是总经理工资自然要比我们高。‘杨钧也点头表示赞同。

    尚融不耐烦地说:‘我现在对这事没兴趣争论,等我走了你两个慢慢讨论。我简单说一下前期的工作,胖子负责工商税务一块的善后事宜,杨钧去物色一个女员工,条件是年轻,不要太漂亮,能喝酒,够*就行了,现在不用她来上班,先备用着。公司既然成立了就免不了财务上的问题,我的意见是让紫惠做公司的兼职会计,当然是免费的,如果你们不同意可以另请高明。”

    胖子说:‘我同意,紫惠本身就是银行会计,管我们这点账绰绰有余。‘尚融看着杨钧,杨钧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尚融站起身来神情严肃地说道:‘我现在给我们公司定个性,借用武打小说里的一句话,我们公司的风格属于亦正亦邪,我们谁都别想只做个无辜的受益者,我的口号是,好人一起做,坏人争着当。这也是我们公司的前途之所在。”

    尚融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茅台酒放在桌子上说:‘我现在说说为什么不搞庆典仪式,我们公司不做具体的产品,没必要一开始就搞的路人皆知,另外,我们也请不到什么人物,请些小喽啰来闹腾一阵劳命伤财。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我相信,我们惠亚公司今后的座上宾绝不会有白丁。‘杨钧和胖子都鼓起掌来。

    尚融说:‘来现在我们喝一杯同心酒。今后我们同心同德,同苦同乐。”

    自上海回来以后所发生的一切,尚融都没有和自己是灵魂凝聚器这一事实联系在一起,即使想到过也觉得有点牵强附会。但是,有一件事情尚融不得不承认要归功于灵魂凝聚器的作用,那就是一个月来他在股市上的资金翻了两翻。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好的运气?一定是冥冥之中有神在观照。

    尚融是秘密进入股市的。他说动紫惠将三十五万元投进公司,而自己却将剩下的钱在股市里投进了五十万。他不敢让杨钧和胖子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肯定不会再和他合作。更不敢让紫惠知道,紫惠如果知道他旧病复发,恶习不改的话,很可能会撤回公司的投资。

    现在,尚融可以松口气了,他手里已经有了一百五十多万元,比公司的全部资产还要多。尚融坐在电脑前,看着那些红红的变化莫测的数字,心中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只觉着胸中的那口闷气终于一吐为快。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口气。

    当初,股市让他一无所有,股市让他的美妻被人奸yin。如今,股市又要回过头来成全他了。那些跳动着的红色数字就像一个个荡妇一般,一个劲地在向他摇手摆尾、讨好献媚。

    尚融忽然感到一股热力发自丹田,强烈的性冲动一时无法克制,不发泄出来仿佛就要爆炸似的。他从电脑里以往收藏的色情片子中调出一部,边看边用手搓动着自己坚硬如铁的丑物,最后大吼一声,将精液全射在了屏幕里那个*如痴如醉的脸上。

    完事以后,他感到一阵虚脱,遗憾地想到,要是能射进紫惠*的身子里该有多好呀

    惠亚公司开业虽然没有搞庆典仪式,风声还是传到了尚融的几个大学同学耳朵里。这天下午,尚融正坐在办公室里偷偷看着电脑上的大盘分析,杨钧就带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尚总,开了大公司连老同学都不打个招呼吗?”

    尚融抬头一看,原来是在市财政局工作的大学同学郑刚。

    “说什么呢,财政局的官员我们请还请不到呢,请坐,请坐。杨钧泡茶。”

    郑刚是尚融当年上大学时的情敌,两个人都同时爱上了比自己小一届的美女张妍。说张妍美,到底美在哪里,不知郑刚能不能说清楚,反正尚融是说不清楚。至于什么白皙的皮肤,什么饱满的胸、挺翘的臀,用这些词语来形容张妍显得多余,因为这些特点是每个美女都具备的,张妍自然也不例外。

    尚融私下认为,张妍是属于那种让每个男人想上她、想蹂躏她的美。张妍的美最能阐释女人是水做的这一古老的命题。水汪汪的眼睛,能看得你愤然*。婀娜的身子就像河里的水草,柔软的能缠在你的身上。加上天籁般的嗓音,似嗔还喜、欲说还羞的神情,迷的尚融和郑刚神魂颠倒。

    两人自从和张妍认识以后,校园里的其他女孩就显得黯然失色,再也引不起两人的兴趣。只要有机会,总是三个人泡在一起,开始,两个男生之间还互相配合,目的是阻止其他的雄性动物靠近张妍,在这点上两个人有共识,保持了高度一致。可暗地里他们早就较上劲了。在追逐的过程中,大家都免不了使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碗,表面上看不出,心里却都较着一把劲,终于有一天,两人相互之间再也无法忍受彼此的存在了,战争不可避免地爆发了。导火索就是围棋。

    两人在一起下围棋,张妍在边上观战,双方都拼上老命要在美人面前挣个面子。结果为了一步棋双方先是争吵,然后是互相揭老底,用最恶毒的语言侮辱对方,目的是要将对方在美人面前搞臭。最后就动起手来。当时,尚融手里正玩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钢弹子,他见郑刚来势凶猛,顺手就将弹子扔过去,结果打得郑刚血流满面。当时,张妍好像惊呼了一声“你怎么可以用暗器”

    那一瞬间,尚融就知道自己彻底失去了美人的心。接下来是张妍陪着郑刚到医院包扎,然后两个人两天没来上课,至于发生了什么,那时尚融痛苦的要自杀,所以也懒的分析。第三天,尚融正一个人在宿舍悲叹自己的命运,却见张妍走了进来。尚融仔细一看,这回美女的眼睛不仅仅是水汪汪的,而是两串泪珠挂在脸上,双眼红肿的好像死了爹娘一般。

    张妍只撂下一句话:“尚融,你不是男人,我恨你……”然后就跑了,尚融当时站在那里楞了十几分钟,最后一股妒火熊熊燃起,咬牙切齿地骂道:“妈个逼的,至于吗,不就流点血吗?老子是不是男人你她妈知道?”无奈,大势已去,骂也没用,只好一头载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想到他们的感情已经这么深了……老子真是*……居然没看出来……”

    结果是郑刚因祸得福,大学毕业一年后把张妍抱到了自己的床上。为此,尚融耿耿于怀了好一段时间,每次同学聚会看见张妍的时候就觉得不自在,可张妍对他似乎还和以前一样。直到他娶了紫惠,众同学一致承认紫惠比张妍更有魅力,尚融才算心理平衡了。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此事也就渐渐地淡了。

    郑刚大学毕业后进了市财政局工作,经过十年的努力现在也混了个小科长。尚融没进股市之前,有时还在一起聚聚,这两年就少有来往。

    “尚融,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开个小饭馆都请三朋四友庆祝一下,你的公司就这样静悄悄地开张了?”郑刚半开玩笑地说。

    “那不一样,饭馆有酒菜可以招待朋友,我这里有什么呀朋友来了也就是清茶一杯,我可不好意思浪费朋友们宝贵的时光。”尚融做个苦脸说。

    郑刚压低声音问道:“听说你和紫惠分手了?”

    尚融吐出一口浓烟暗道,这小子又该得意了,老子在他面前这辈子算是载了,起码在女人方面没法和他一较长短。“你的消息也太滞后了,地球人都知道了。”

    “好好的怎么……”郑刚做出一副遗憾的表情。

    尚融故作大度地一挥手说:“也没什么,就是想换换口味。”

    郑刚指着尚融摇着头笑道:“你小子该不会是陈世美吧,见钱抛妻。”

    “别光说我,几年不见,你怎么样,和妍妍过的很幸福吧。”尚融的话里多少还有点酸意。

    “什么幸福不幸福的,老夫老妻了。”郑刚说话时眼里闪过一丝阴翳,只是尚融没有察觉。

    尚融笑道:“得今天难得碰在一起,找个地方喝几杯。你来打电话,该叫的都叫上,别忘了叫妍妍,我绝不会再和你抢了。”

    郑刚听了大笑起来。

    晚上,尚融走进酒店包间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七八个同学了。

    老子在家里快要跳楼自杀的时候,这些人在哪里,这会儿怎么全冒出来了,郑刚这王八蛋的工作效率挺高嘛。

    “尚总来了尚总来了”众同学见尚融进来就起哄着。

    尚融装作要出门的样子说:“谁再叫声尚总,我立马消失。”

    郑刚笑着站起来拉尚融坐下,指着对面一位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说:“尚融,除了同学以外我今天请了一位新朋友,这位是监狱管理局的办公室主任于永明。看小说就到叶子·悠~悠.”

    “欢迎,欢迎,欢迎于主任。”尚融一副又热情又谦恭的神情。

    于永明站起来握着尚融的手说:“我们不叫你尚总,你也别叫我主任,今天认识了,明天就是朋友。”

    就听张妍莺声燕语道:“你们就别在那里互相恭维了。尚融,我刚才已经替你点好菜了,你就发话上菜吧。”

    尚融笑道:“妍妍,你的话就是圣旨,我敢反对吗。”引来众同学一阵哄笑,大家都知道那点陈年旧事。

    尚融偷偷瞟了郑刚一眼,见他也笑着好像并不在意。

    尚融端起酒杯站起身说:“今天聚会和我的公司没有关系,一切都是出于同学朋友之间深厚的友谊,我敬诸位一杯,欢迎大家光临。”

    几杯酒下肚,桌子上的气氛就热火起来。那些混的较有头脸的同学尤其显得活跃,而几个混的不如意的同学则像丑小鸭一样,脸上挂着矜持的笑容,似听非听地点着他们沉重的脑袋。

    这就是他**的话语权。福柯曾说过,话语即权力。这话应该倒过来说,权力即话语。所谓的弱势群体就是有话说不出来的人,或者说出来也没人听。就像那位胖乎乎的女同学,刚开口说了一句话,马上就有人打断了她,她尴尬地喃喃着仿佛将说出来的话又吞进了肚子里。所以老祖宗早就说过: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这世界什么时候都尊卑有序。

    “尚融,想什么呢?我敬你一杯”郑刚端起酒杯说道。

    “我们两个谁敬谁呀来干了。”尚融不知为什么,自己怎么突然就提不起劲来,那酒喝着也没什么滋味。

    “尚融,你什么意思?无精打采的,我们喝一杯。”张妍端起杯子,一双美目看着他。

    “怎么,你们两口子想合起来把我放倒。”尚融笑道。

    “切就你还需要我们两合起来?我老婆一个人就足够了。”郑刚好像特意加重了老婆两个字,尚融在心里骂道:操,到现在你还忘不了刺激老子。几个同学就起哄道:“尚融,敢不敢迎战呀”

    尚融摇摇手道:“好男不和女斗,再说,等会儿郑刚要是抱打不平我可就惨了,大家知道,过去的历史证明我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

    郑刚不知是装傻,还是真没听出尚融的弦外之音,一双手乱摇着说:“尚融,你还当是在学校那会儿呢,你要是能把我老婆喝翻,我他**佩服你。”

    在尚融的印象中,张妍并不怎么饮酒,不过自己的了解也不深入,谁知道这些年被郑刚调教成什么样子了,现在看郑刚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心里反而一阵犹豫。

    “妍妍,这样吧,咱们老同学先放一放,我先敬我们的新朋友一杯。”尚融就想打个退堂鼓。

    “好,我等你。以前你不行,这些年该有些长进吧。”张妍意味深长地说。

    这里,尚融和于永明喝了一杯。于永明就问道:“尚融,你们公司具体做什么业务。”

    尚融说:“我们是投资公司,投资一切我们感兴趣的业务。”

    于永明说:“我们监狱局系统准备在各大监狱搞互联网平台,前期投入不大,也就几千万,先搞个试点,后面要陆续投入五个多亿,你们公司要是有实力也可以参加竞标。”

    尚融听于永明说完,心里就像闪过一道亮光,他在极短的时间里就把于永明的话分析个透彻。

    五个亿自己是绝不可能吃得下,关键是那个试点,试点就是样板,老子做个样板应该没问题,运作的余地很大。运作运作,运动起来才有作为呀

    尚融突然觉得于永明在他眼里变得可爱起来,他又和于永明碰了一杯酒。“永明,过两天,我去你那里详细了解一下情况。我对这个生意有点兴趣。以后说不定要经常麻烦你呢。”

    “什么话我这个人是最讲实事求是的,朋友的事都是实事,其他的都是球事。”说完大笑起来。

    尚融也陪着笑了几声,就被张妍叫住道:“尚融,你说话到底算不算数?”

    尚融一看,就这一会儿功夫,张妍把自己的小脸已经喝的红扑扑的,真想上去咬一口,这娘们今天是怎么啦,好像是盯上老子了,也不怕自己老公吃醋。“妍妍,你说,你要和我喝几杯?”

    “就一杯”

    尚融笑道:“就一杯,差点被你的气势吓住。”

    “是一茶杯。”

    “一茶杯?”尚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娘们八成是疯了,该不会是真想把老子喝趴下吧。不能喝这女人已经喝了不少,再喝一茶杯肯定醉。女人喝醉酒可是很丢人的,下次就不好见面了,再说灌醉了她,郑刚也不会高兴。这时,几个同学又开始在旁边煽风点火。

    “妍妍,算我怕了你,我叫你姐姐。行不。”尚融故意做出一副醉态。

    “谁要当你姐姐,不行。我今天就要和你喝酒。”

    郑刚这时插话说:“尚融,给点面子嘛,我老婆就那么点请求你都不能满足一下吗?还有没有一点阶级感情呀。”

    尚融现在是真的搞不清楚郑刚是什么意思,哪有灌自己老婆的男人,再说,虽然已经过去十来年了,可过去那事自己可没有忘记过呢,难道郑刚已经忘记了,不再忌讳自己了吗?越是这样越不能喝这杯酒。

    尚融似乎醉意更深了,冲着张妍道。“妍妍,我真的不行了,你就饶了我吧,要不我叫你奶奶。行不。”

    张妍听了尚融的话笑的花枝乱颤,一双眼睛似要滴出水来,娇声道:“乖孙子,姑奶奶饶你呢。”一阵哄堂大笑。

    老子就先当你孙子,哪天非操的你叫老爷不可。尚融正心里发着狠,突然胃里一阵翻腾,差点一口吐出来,趁着大家欢闹之际就出门去了卫生间。

    这里,张妍没有放过尚融的表情,她几次回头朝门口张望,却没见尚融回来,脸上似有焦急的神情。

    厕所里,尚融吐得满脸泪花,摇摇晃晃的照着镜子用水洗了把脸,一出门就看见张妍站在门口,稍稍一愣,觉得的这场景很熟悉,脑子里忽然就想起几年前的一次同学聚会,也是刚从厕所出来,就看见张妍等在门口,开始以为她是在等郑刚,走过她的身边时只是对她笑笑就过去了,可没走几步就听后面喊了一声“尚融”尚融停下脚步回头看去,看见张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自己,里面似有无限的哀怨。尚融虽觉得张妍有点反常,可总觉得是自己酒喝多了产生的幻觉,所以他没往心里去,随便问道:“等郑刚呢?”谁知张妍竟说:“等你呢”

    尚融往跟前走进几步,就感到气氛有点暧昧,两个人的眼睛好像粘在了一起,张妍的呼吸很急促,胸部胀鼓鼓的一起一伏,可就在这时忽听后面一个女声喊道:“好呀逃酒逃到这里来了……”一语惊散了一对鸳鸯,尚融尴尬地敷衍了两句,就逃回包间去了。这件事让他心里惦记了好一阵子。只是,那时,他已经有了紫惠,又不敢肯定张妍的真实意图,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渐渐地淡了。

    此刻,又是当年那样的场景,尚融一颗心紧张起来,他走到张妍面前,又扭头四下看了一下,说:“等郑刚呢”张妍的眼神竟和上次一模一样,看了他一会儿,急促地说:“等会儿散了的时候你悄悄跟着我们……”说完就一转身先走了。

    尚融愣在那里,摸不着头绪。悄悄跟着你们?干什么?看你们两个亲亲热热吗?**不会是又来刺激老子吧。尚融疑神疑鬼地往包间走去……

    酒尽人散。一轮秋月高高地挂在天上。尚融沿着空无一人的林荫道远远地缀着前面两个影子。奇怪,他们怎么不坐车呢,是不是想在老子面前表演恋人拍拖呢,可也不像呀,两人之间隔的那么开,更本就不像是一对恋人嘛,恋人之间走在马路上总是勾肩搭背的样子。正自胡思乱想着,忽然看见郑刚朝张妍靠去,朦胧中看见他一只手放在了张妍的屁股上,又看见女人好像扭着身子极力躲闪,两人就这样走着纠缠着。忽然隐隐约约地好像听见张妍大声说了句什么话,两人突然就停了下来。尚融赶忙闪身躲进路边的树林里,又悄悄地朝两人靠近过去,他一颗心怦怦乱跳着,既紧张又兴奋又刺激。

    张妍和郑刚面对面站着,只见郑刚抽了一口烟,然后将烟雾朝张妍脸上喷去,随即冷笑道:“今天过瘾了吧,那孙子叫你奶奶呢,你这个jin货……”

    尚融一听这不是在说自己吗?心里一紧,赶紧竖起耳朵。

    “我就是jin货,要不怎么会跟了你这个畜生呢?”张妍的声音。

    郑刚又是一阵冷笑。“我是畜生?有什么分别么?你跟了他还不是一样被扒光了衣服让他操吗?”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郑刚接着说:“怎么?你很想被他操吧?你说实话,说不定我会成全你们呢。”

    “你个变态”张妍的声音。

    郑刚扔掉手中的烟头,朝地上吐了口吐沫,邪笑到:“小jin货,你先回去,*衣服在床上等着,老子回来好好和你玩一次变态……你现在已经为他流水了吧……”说完就伸手朝女人的胯下摸了一把,然后转身走到马路边,恰好一辆出租车过来,郑刚钻进车里径自走了。

    尚融看着出租车远去,心慌的厉害,一时不敢从躲藏处出来,只觉着自己就像一个贼一样,偷看了人家的宝物。那边,张妍回过身朝后面张望着,见路上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叹息了一声慢慢朝前走去。

    尚融立时醒悟过来。她是在找自己呢。要不要过去?她为什么要让自己看见这一幕?什么目的?等尚融回过神来,张妍已经走远了,只剩下夜幕下一个淡淡的身影,那个身影在空无一人的夜里显得又小又孤单,一瞬间,一股感情的潮水涌上了尚融的心头,那是自己青年时代深深爱过的女人啊并且他不得不承认,此刻那爱仿佛重回到了心中,竟是那样的刻骨铭心,那样的令人酸楚。

    尚融不再犹豫,走出树林快步追了上去。

    他没有来,他害怕呢张妍慢慢走着心里只想着这两句话,她觉得自己的双腿发软,感觉自己就要倒下去,这种软弱来自内心深深的失望。多年来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见不得人的、自以为很珍贵的一点**,一旦暴露在那人的眼前竟是如此的廉价。张妍包含的热泪再也控制不住,任由它在脸上肆虐。忽然,仿佛听见了后面的脚步声,是他?如果不是他……张妍心里一阵紧张。

    “妍妍……”尚融的一声呼唤就像是点中了张妍死穴,她瞬间就僵立在那里,脑子仿佛也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站在那里,等待着那个人靠近再靠近。

    直到最后的一点耐心耗尽,张妍猛地转过身来,男人居然已经站在了身后。他离我很近,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他一直在我内心的最深处。

    尚融记不得是谁先主动的,反正两个人就在这个秋夜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在人生一个不经意的瞬间,要死要活地抱在了一起,先是互相啃着对方的脸,然后才找到嘴唇,像两个亡命徒一般没命地吮吸着对方的舌头、唾液。

    张妍是个有了归属的女人,即使再疯狂两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个残酷的现实,所以在一阵狂风暴雨般的路边激情后,尚融像一只追逐骨头的狗似的把即将要到口的骨头送回家,等待着另一只狗回来合法的啃食。在黑暗的楼道里,两个人再次像就要溺死般地纠缠到一起,再次疯狂地交换着唾液,同时也交换着彼此寂寞而又狂热的心。直到女人在他的耳边一遍遍地呼唤“我是你的……我的心永远是你的……”

    尚融的脑子已经彻底被搞乱了,直到站在自家门口的时候,他才想起刚才只顾着和张妍缠绵,有那么多的疑问还没有得到答案,同时也不无遗憾地责怪自己,在那个激情的时刻,都没有抚摸过张妍身上那些让他梦魂萦绕的部位,以后还有机会吗?

    想到以后,尚融的脑子开始清醒过来。张妍毕竟是属于郑刚的,自己刚才的行为已经是个第三者了,难道还要继续下去吗?“我的心永远属于你……”想着张妍的话,他心里似乎又高兴起来,郑刚得到了她的身,可女人的心却是在自己身上,但转而一想,这不正是痛苦的根源吗。想象着郑刚压在张妍雪白的娇躯上操她的幻像,尚融心里一阵烦恼。

    他狠狠地在地上踩灭烟头。去他**的,该属于你的,终归属于你,不属于你的,只有去抢,抢的前提是要实力,还是先干点正事吧。他艰难地从脑海里排除张妍的骚扰,坐在门口考虑起酒桌上于永明说的那件事,心情渐渐开朗起来,他仿佛清晰地感觉到了神的预示。他感到命运的光芒照在自己身上。再抬头看看晴朗的夜空,他似乎看见幸运女神在对他微笑。

    惠亚公司的办公室里,只有杨钧和胖子两个人。胖子正在电脑上斗地主,杨钧站在旁边看着,脸上一副不耐烦的神情。

    ‘我说,你这样一把接一把的有意思吗?‘看着胖子又重开了一局,杨钧似乎再也忍不住了。

    ‘你有话就说,不要憋坏了。‘胖子眼睛都没有离开过屏幕一下。

    ‘你还真能沉得住气。这公司都开业一个月了,整天就坐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你心里就一点也不急?‘‘你急还坐在这里,赶紧出去跑业务去呀‘胖子不咸不淡地说。

    杨钧气的一下把电脑给关了。‘我黑着两眼到哪里跑业务。尚融整天打个照面就不见了,到底在干些什么?‘胖子笑道:‘如果尚融也像你我一样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那我还真急,只要他在外面跑着,我心里就踏实了。‘杨钧翻着眼睛说:‘你知道他在外面干些什么?‘胖子伸了个懒腰说:‘那你去问他呀问我有什么用。我告诉你啊尚融可说过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别乱蹦啊‘杨钧气的在胖子的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胖子站起身要去打他。

    就在这时,尚融走了进来。‘在门口就听见你们的声音,讨论什么业务呢?都进来吧。‘等两人都坐下,尚融对杨钧说:‘上次让你物色的人怎么样了。‘

    杨钧一听来劲了。‘早说好了,昨天还给我打电话问什么时候上班。‘

    尚融点上一支烟笑着说:‘不会是你马子吧。‘

    杨钧急道:‘那怎么可能,是个朋友介绍的,以前在一家四星级酒店公关部干过,25岁,明天叫来你见一下,包你喜欢。‘

    尚融笑骂道:‘你他**给我找情人呢,只要能让我们的客户高兴就好。明天就让她来上班。‘

    胖子兴奋地说:‘尚融,是不是有事做了。‘尚融指着胖子说:‘还是胖子嗅觉灵敏。从明天开始你们两个谁也闲不下。‘接着尚融就把监狱局系统的项目给两个人介绍了一下。

    ‘这么大的项目,我们能行吗?我们只有一百万的资金。‘杨钧以怀疑的口气道。

    尚融指着营业执照说:‘你可不要胡说,我们的注册资金是两千万,白纸黑字写着你看不见?‘胖子道:‘那我们具体做些什么?‘

    尚融从皮包里拿出几份资料,将其中的一份递给胖子说:‘这是几家参加招标的公司,我要你把他们的底细了解清楚。越详细越好。‘又对杨钧说:‘你的任务是和于永明打交道,通过于永明我们要了解项目的进展情况。后天我要亲自接触一下主管这个项目的吴副局长,但愿你介绍的小妞能派上用场。‘

    杨钧似乎仍然不敢相信要参与这么大的项目。‘尚融,招标那可是硬碰硬的,我们……‘

    尚融突然冒出一股无名之火。‘杨钧,你他**动动脑子,招标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要是正儿八经地招标,那么点利润谁去干,就是有人干,自己都吃不饱拿什么喂相关人员,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管,你只要做好我交待你的事。‘杨钧被尚融数落一顿心里没趣,一时三个人都不说话。

    尚融闷着气抽了一会儿烟,他没想到杨钧表面上看敢想敢做,事到临头却一点斗志都没有,还不如胖子,说到底还不是担心他那四十万块钱吗。心里越想越气。‘杨钧,你要是担心你的资金安全,我现在就可以退你四十万现金。这个项目我做定了,你们支持就更好,你们不支持我就一个人干。今天把态度表明白,三心二意没法做事。‘杨钧没想到尚融发这么大的火,一时没了主意,拿眼睛看着胖子。

    胖子一拍大腿说:‘不就是几十万块钱吗,砸没了大不了再练摊去,尚融,我和你干到底。‘

    杨钧见胖子这样,嘟囔道:‘我也没别的意思,你是总经理自然是你说了算。‘

    尚融站起身说:‘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分头行事,以后多做实事,少说淡话。‘说完拿起皮包就要出门,走到门口回过头来说:‘还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们,我准备买一辆车。‘说完扬长而去。留下两个人呆在那里。

    紫惠穿上外套正准备下班,就见副行长赵启东走了进来。‘紫惠,今天是周末,晚上一起吃顿饭。‘

    ‘周末你应该回家陪你的夫人和孩子才对呀我晚上已经约了人。‘说完就往门外走。赵启东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说:‘紫惠,我一直想找个时间和你谈谈……‘

    ‘就像上次那种谈法吗,我可没有兴趣。对不起我下班了。‘紫惠挣开赵启东的手,走出门去。

    ‘装什么逼呀又不是没操过。‘赵启东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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