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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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理说她和尚融又恢复了肉体的接触,并且每次男人的劲头比以往还要大,看到男人对自己身体的迷恋,紫惠内心里曾有过一丝窃喜,可后来她发现,床上的亲密关系并没有发展到日常生活中,相反,她觉得男人的神秘行踪反而使他离自己更远,身体在接近,心却在远去。

    不去想这些烦心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公司经营好,男人也许靠不住,但这公司却是她下半生实实在在的依靠。再说,也许尚融是有意试探自己的能力,我就做点样子给他看看。这样想着,嘴角就露出一丝骄傲的微笑。

    轻轻的敲门声,就见乔菲伸个小脑袋进来。

    “小东西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给我进来。”紫惠在这个面前永远都端不起总经理的架子,不知为什么,自己就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俏丽清纯的小姑娘,这并不全是因为她姐姐的关系。

    “紫惠姐,这个月的工资表你看了吗。有没有什么问题?”乔菲径自走到紫惠的椅子后面,伸出一双纤纤素手在紫惠的肩膀上轻轻揉着。

    紫惠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那双小手捏得*。“菲儿,你有男朋友吗?”紫惠忽然问了一个让乔菲感到意外的问题。

    乔菲微红着脸摇摇头。紫惠看不见,半天没听到女孩的回答。又道:“怎么?还对姐姐保密呀”

    乔菲娇声道:“紫惠姐,我才多大呀哪来的男朋友,再说――”顿了一阵继续道:“我不喜欢交男朋友。”

    紫惠轻轻扶摸着肩膀上的一只小手说:“姐姐才不信呢,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在大学里就没人追求你?”

    肩膀上的小手忽然停下了。紫惠回头看上女孩的脸,就见乔菲微红着脸,双眼空洞地直视着前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紫惠心中一动,难道这个小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菲儿?”

    乔菲被紫惠叫醒,双手又继续揉捏着低声说:“反正我不要男朋友,他们……都好坏。”

    看来这小姑娘真有什么心事,什么时间和她好好谈谈。“好了菲儿,你去工作吧,叫王总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张妍在卧室里给尚融收拾着出门的行装,将换洗的衣服整齐地放在旅行箱中。这次男人要出门一个月,自己要一个人在这个大房子里待一个月。她忽然就想起了男人的老窝,还是住在那里让人觉得安心,虽然房间不大,可处处都有男人的痕迹,处处都有男人留下的味道,自己生活在其中,就算男人不在身边也不会感到孤单。可眼下这所房子,太大了,冷冰冰的,如果没有男人在身边就显得太冷清了。

    忽然有人在背后温柔地抱住了她的腰,不用回头她就知道是谁。直起身靠在男人怀里,闭上眼睛静静地体会着男人双手从腹部传来的热力。

    “怎么?舍不得我走?”男人的嘴就在自己的耳边,耳垂已经被轻轻地吮吸着。心里有一丝麻酥酥的感觉,身子就软了下来。

    “我一个人害怕。”张妍的声音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

    “小傻瓜,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呢?我已经和你紫惠姐说好了,我不在的时候她就和你一起住。”尚融的两只手按在女人柔软温润的双乳上轻轻地揉动着。

    张妍终于哭了出来,转身一把抱住男人,一边在他脸上亲吻着一边泣道:“我不要和别人住,我就要你……”

    尚融搂住女人倒在床上,一边和她热烈地接吻,一边将手插入了她的睡裤中。“你紫惠姐可不是外人,她会照顾你的,再说,不就是一个月时间吗。乖乖的在家等我回来。要是不听话我可要打你的小屁股了。”

    张妍挺动着臀部回应男人在下面的爱抚,双手搂紧了他的腰,撒娇似地说:“我就不听话我就不听话”

    尚融褪下女人的睡裤,真得在她雪白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女人就呻吟着抱着他哭得浑身颤抖,尚融在女人痴迷的呜咽中深深地进入了她。“妍妍,你哭吧,你越哭我越疼你……”

    这一晚,张妍瘫软在男人的身下,哭得死去活来,看着女人如此眷恋自己,尚融激情澎湃,用一次次的猛烈**来回馈女人多情的眼泪。

    尚融关注tg256832权证已经有三个多月了。

    他从没有抄作过权证。这只权证进入他的视线首先是因为在三个多月里一路下滑,股价从元跌到了元附近。

    从资料上看,大跌是因为权证即将过期,持有者大量抛售造成的。可让他感兴趣的是在元附近却有人在大量吃进,致使股价出现了反弹,一度上攻元价位。

    一只就要退出股市的权证还有什么价值,为什么会有人大量买进呢?本应继续回落的股价为什么会止跌反弹?难道有人货没出完,故意诱多?可从时间上看又不像。

    这只权证肯定有什么题材。那些吃进的几个大户是国内有名的机构,他们可不会无的放矢。尚融决定赌一把,像自己这样的小股民没有可靠的消息来源,只有凭感觉和经验来判断股票的走势,与其说是炒股实际上就是一场赢少输多的赌博。不然去年一百多万怎么会都捐献了呢。

    尚融决心下定就开始了他人生的最大一次赌博。为了保险他没有将资金全部投入。在股价回落元的时候,他咬着牙砸进去一亿五千万元。

    最初的几天,股价只在一分钱左右波动。有一天大盘回调时,股价居然跌了将近百分之十,尚融几次都想抛出。可一算账,这一来一去自己就算损失了一千五百多万,几乎赔掉了整个公司。

    尚融痛苦万分地坐在电脑前,整个人都快崩溃了。难道自己的判断永远都没有正确的时候,难道幸运之神如此地嫌恶自己?就在他开始麻木不仁的时候,股价开始奇迹般的回升。他**的,庄家震仓呢。

    尚融抹了一把湿淋淋的脑门。接着几天股价又开始窄幅震荡,尚融的心也就天天随着股价起起落落,最后他的神经越来越脆弱,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从箱子里翻出一串小孩子玩的念珠,白天就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在心里念佛,晚上则做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噩梦。有时梦见紫惠满面怒容再次拂袖而去。有时又梦见张妍一副泪涟涟的可怜样子。有一次梦见了郑刚在对着他冷笑。甚至又一次梦见了老娘,老娘还是那句话:“实在熬不下去的话就早点来吧。”

    尚融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浑身湿透,灵魂出窍。他又想起那个快被自己遗忘了的采集那神秘又透着邪恶的光柱。又想起了自己灵魂凝聚器的身份。

    享受生活?老子这是在享受生活吗?简直就是在受地狱般的煎熬什么狗屁契约,老子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不然你就兑现你的承诺呀想着这些他就忍不住要爬上屋顶去,可身子却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

    这天上午,股价又下跌了百分之四,然后又是不死不活地横在那里。尚融觉得有点头晕,就躺在了沙发上,做着白日梦。

    忽然隐隐听到一阵敲门声。是高燕。除了她没人知道自己在这里。难道公司出了什么事情,昨天紫惠还打过电话,没说什么特别的呀

    高燕一进门,直愣愣的盯着尚融,似乎认不出他的样子。这佝偻着腰,裹着被子,步履蹒跚的男人是尚总经理吗。

    “尚总,你病了?”

    尚融没出声,有气无力地又躺回到了沙发上。高燕急忙脱下外套,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尚融摇摇手示意他不想喝。高燕就蹲在沙发前面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尚融抓着高燕的手将她朝沙发上拉。

    “躺着,让我抱抱。”

    高燕没想到男人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他的脸上没有一点欲望的冲动。天哪才几天没见,他怎么就憔悴成了这样,他躲在家里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他得了什么绝症,躲在家里等死?高燕马上为自己这样咒男人而感到内疚,心里竟生出无限的怜惜。他要抱就让他抱吧,自己不是一直都……只是没想到是这个样子。

    尚融抱着高燕柔软的身子,一个头只在高燕温软的胸部拱着,就像婴儿在寻找母亲的乳房。

    高燕被拱的心慌意乱,索性敞开衣服,将胸罩推起来。男人就一口叼住一只乳头迫不及待地吮咂起来。那强烈的吮吸使高燕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双手搂住男人的头就像是在给自己的婴儿哺乳。

    尚融这一顿奶直吃了一刻钟光景,吃的高燕乳头发涨,浑身哆嗦。半响,尚融吐出奶头软弱地说:“你去电脑上看看tg256832现在多少钱。”

    高燕不明白男人的意思,可还是敞着怀来到电脑跟前,原来他是在抄股票,高燕也抄过几天股票。“看什么?”回头不解地盯着男人。

    “看看tg256832现在是多少钱?”尚融不耐烦地说。

    高燕看了半天回头说:“四毛八。”

    尚融苦笑着骂道:“你这个蠢女人,看仔细点。”

    高燕又撅着屁股趴在电脑跟前看了一会儿委屈似说:“现在变五毛一了。”

    尚融气的笑了起来,他真想在她撅着的屁股上踢一脚。无奈只有自己爬起来,一屁股坐在转椅上,盯着屏幕看了足足三分钟,就像入定了一样,五毛二。五毛三。再上。他**的。可叫老子逮到你了。我。老天爷……

    高燕即紧张又担心地站在那里,不明白为什么男人突然就不说话了,难道自己真的看错了?看他这个样子肯定是亏了一大笔钱。

    她伸出手安慰似地在男人的肩膀上轻轻揉起来。尚融似从梦中醒来,回头看看高燕,见女人仍然敞着怀,半只酥乳露在外面,欲望之火瞬间被点燃了。

    “小燕,把裤子脱掉。”说完就一下转过椅子,看着面前发呆的女人恶狠狠地说:“该死的快把裤子脱掉,我要干你……”

    记起上次自己对着电脑屏幕**的情景,尚融抱着女人的臀部疯狂地撞击着。一阵阵*直达天顶。

    高燕被男人莫名其妙的激情所征服,只觉得男人的萎靡瞬间消失了踪影,突然变得强大无比,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被他撞碎了,她大声欢叫着只是搂住男人的头将自己饱满的乳房往他嘴里塞。尚融就在高燕的yin叫声中像他的股票一样井喷似地爆发了。

    女人真好。尚融看着趴在沙发上被自己搞的浑身乏力的女人,高高翘起的雪臀仍在微微抖动,心里充满从未有过的满足。脸上不禁浮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小燕,你今天跑到我这里干什么。”尚融点上一支烟惬意地深深吸了一口。

    高燕扭过头去不理他。尚融走过去坐在沙发边上,在她的屁股上轻轻地抚摸着说:“快穿上衣服,不然你又要遭殃了。”

    高燕还是趴在那里不动。尚融伸手转过女人的头,只见女人满脸泪水,一双眼睛幽怨地看着他。

    尚融突然觉得自己又欠下了一笔债。他把女人抱紧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脊背,不知说些什么好。还是什么都不要解释了,说得清楚吗,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换一个别的女人会这样对她吗?

    “公司出事了。”高燕趴在男人的怀里低声说。

    尚融一点都没觉得吃惊,即使现在高燕告诉他公司已经破产了他也不会在乎。“能出什么事呢?”说完就在女人的泪脸上舔着。

    高燕奇怪男人一点都不为所动,不过她可不想再去猜男人的心事,今后这个男人的所有行为她都不想去琢磨了,琢磨到最后总是出人意料。以前自己有意*他,都没能成功,今天自己巴巴地跑来给他汇报工作,没想到就被他这样了,不过这难道不是自己偷偷想过多少次的心事吗?心里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得意。

    “具体事情我还不太清楚,听说是你给一个老头找的保姆被那个老头强奸了。王总要给你打电话,林总不让打。现在保姆已经告到公安局了。”

    尚融听完高燕的话第一个反应是想笑,可又笑不出来,因为他听到了公安局三个字,目前他对这三个字非常敏感。

    痴呆老头强奸了保姆?这他**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尚融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他盯着怀里泪痕未干的女人瓮声瓮气地说:“我也要强奸你。我就是那个痴呆老头。”

    说完就把高燕按在沙发上。高燕这次发出了一声尖叫,好像真的在被人强奸似的。天哪我爱的这个男人是疯子。

    当初尚融因不愿与郑刚扯上关系,所以叫胖子暂时不要给老人找保姆,可后来一想,既然自己拿了郑刚的钱,又答应了郑刚的请求,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再说那个痴呆老人也确实需要人照顾。所以尚融还是叫胖子给找了个保姆,至于保姆的来龙去脉他就没有详细过问。

    胖子找的保姆是家政公司介绍的一位中年妇女。女人叫杨秀华,44岁。是下岗职工,有两个孩子,一个考上了大学,另一个还在读初中,丈夫是一家运输公司的司机。由于家境困难,杨秀华做起了保姆,挣点钱补贴家用。

    昨天晚上,她在痴呆老人家里刚收拾完房间,正准备回家,谁知老汉从后面突然扑上来将她按倒在地,疯狂地扯去她的衣裤竟将她强奸了。

    杨秀华哭哭啼啼地回到家里在丈夫面前哭诉一番,丈夫气不过就告到了当地派出所。派出所的民警立即出警拿人,可到地方一看都傻眼了,那个强奸犯不用法医鉴定就可以看出是个痴呆患者,向隔壁邻居一打听,都证实说老头患痴呆症已经好多年了。民警就找到了家政公司,家政公司为了躲避麻烦就把胖子交出来做挡箭牌。

    胖子接到派出所的电话,问了事情的经过,一时着急就要给尚融打电话。紫惠问明情况后阻止了他。

    “尚融在外地,你给他打电话有什么用。他当初为什么给这个老头请保姆你知道吗。这老头是他的什么人?”

    胖子一脸无辜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尚总就让我找保姆,什么也没和我说。”

    紫惠思考了一阵说:“你先去派出所,就说请保姆完全是公司的一个善举,老头和公司的人并没有什么瓜葛。明天我和高燕去受害人家里,看能不能以赔偿了结此事。”

    杨钧插话说:“赔个屁,痴呆病人就和神经病差不多,法律不会追究神经病的责任。我看不用管这事。”

    紫惠道:“可保姆是胖子出面请的,派出所可以追究监护人的责任。此事还是妥善处理为好。”

    紫惠和高燕走进杨秀华家里的时候,妇人还躺在床上哭泣,她丈夫铁青着脸坐在一边闷头抽烟,有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坐在床边安慰着妇人。

    紫惠四下看看,只见房间里十分凌乱,由于冬季窗户长期关闭,屋子里空气污浊,紫惠闻着就一阵反胃,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男人抬头看着进来的两个穿着齐整的女子问:“你们是那*犯的家属?怪不得,有钱人家里的神经病都会欺负穷人呢,今天你们给我个说法。”

    高燕一听怒道:“你说话客气点,谁是*犯的家属?那是个孤寡老人,我们公司是出于善意才给他找保姆,这位是公司的林总经理,到这里来就是要解决问题的,你喊什么?”

    高燕的一番说辞好像把男人震住了,神情萎靡地缩回椅子里继续抽烟。

    紫惠看那个女孩长着清秀的一张圆脸,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充满灵气,只是身子异常单薄,好像还没有完全发育似的,坐在床边握着母亲的一只手,一直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客人。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难过,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只是那个老人确实是个神智不清的病人,追究他的责任不会有什么结果。”紫惠坐在女孩身边看着男人说。

    男人大口地吸着烟只是不出声。这时那个妇人停止了哭泣,哽咽着说:“他是神经病我管不了那么多,难道我白让他糟践不成?我就要你们负责。”

    紫惠微笑道:“我们当然要负责,不然也不会到这里来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只要不过分我们都好商量。”

    听了紫惠的话,妇人好像反倒没了主意,扭头看着男人说:“你倒是说句话呀”

    谁知男人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跺跺脚竟出门去了。

    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紫惠看着女孩,就拉住她的一只手说:“,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女孩水灵灵的眼睛瞟了她一眼,低着头小声说:“李晓琳。十四岁。”

    紫惠转头看着妇人说:“大嫂,你做保姆辛辛苦苦挣点钱不就是为了孩子吗?这样吧,从今以后你这孩子的上学费用我们公司包了,我们一直管她到大学毕业,如果她愿意我就认她做我的。当然,我并不是说这样做就能补偿你受到的伤害,可目前除了经济上的帮助我们也没别的好办法。”

    妇人听了紫惠的话,在床上坐了起来,抹着眼泪说:“妹子,我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既然你这么说,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说的是呀我都一把年纪了,活着不就是为了孩子吗,只要孩子好,我受点委屈也值得了。”

    说着扭头对女孩说:“晓琳,还不快叫姐姐”女孩抬头看了紫惠一眼,却没出声,紫惠在女孩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两下,转头看了一眼高燕。

    高燕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放在桌子上说:“大嫂,你一时也没法上班,这两万块钱是我们公司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派出所那边还是不要告了吧,就说我们自己解决好了。”

    妇人叹口气说:“既然他神志不清,我们告他又有什么用,回头我让她爸去趟派出所。”

    紫惠见妇人答应了就起身告辞,妇人要起来相送被紫惠阻止了。“晓琳送就行了,你还是躺着休息吧。”

    尚融终于没能经受住股市对他的最后考验。值得庆幸的是,在股价回调到元附近时他勇敢地投入了另外的一亿元资金,此后股价一路攀升至元,随后在回调到元时尚融的神经再也受不住煎熬了,一咬牙全部出手了。

    直到这时他才在有关的资料中看到一则报道,说tg256832的飙升是由于该权证的交易期限被延长了一年。随后几天,股价最高上摸到元。尚融哭笑不得,真是赔钱也痛苦,赚钱也痛苦,看来这股票是不能再玩了。

    赚了多少钱,用脑子是算不清了,尚融找了个计算器,算了半天最后才敢确定自己竟然赚了四亿多元。不过,他心里有点犯糊涂个多亿到底有多少钱。

    算算时间,自己“出差”已经27天了,该回家了。在这段时间经常接到两个美人的电话,紫惠比较含蓄,但话语中仍隐隐有思念之情。张妍则露骨地表示,晚上经常失眠,天天盼着他回去呢。想着两个美人,尚融竟有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冬天的夜晚,街上早早就没什么人了,仅有的几个人也是步履匆匆的样子。只有公交车还按照特有的时间和轨道机械地运行着。

    夏天夜晚看着光华夺目的各种广告灯箱在冬夜里显得无精打采,似乎怕冷似的收敛了应有的光芒。

    尚融穿着大衣独自在冷清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最近一段日子,他的心一直处于狂躁之中,他需要这夜晚的寒风清醒一下头脑,需要在刺骨的空气中散发一下心中的狂热。

    我也是个亿万富翁了,中国有多少亿万富翁,这个擦肩而过的人知道我是个亿万富翁吗?那些亿万富翁们会像我这样一个人在寒冷的夜里在马路上游荡吗?他们都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们像自己一样也有两个美人等着自己回家吗?今后怎么办?我到底要寻求一种什么样的生活?郑刚。是他造就了我这个亿万富翁,他离去天国的时间不远了吧。

    想起郑刚,尚融感觉到了一股寒意,觉得郑刚冰冷的眼神正透过黑暗在注视着他。尚融看见前面有家酒吧亮着招牌,就快步走了过去。

    原来这里就是野狼酒吧,在本市很有点名气,即使像尚融这样不经常光顾酒吧的人也听说过这个名字。

    酒吧里亮着柔和的灯光,这种灯光的特点就是让你感到自己是个隐身人,即能看清周围的事物,又能给你一种隐秘感。

    酒吧里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坐着,有的在互相偶偶私语,有的手里摇着酒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舞台上一位长头发的人正在吹凑着萨克斯乐曲。

    尚融找了个角落刚坐稳,就有个服务生过来躬身道:“先生喝点什么?”

    尚融点上一支烟说:“随便。”

    服务生听了笑道:“先生,你还是说具体点。”

    尚融几乎没在酒吧消费过,此时竟不知点什么好。酒吧不就是喝酒的地方嘛。“你只要给我来酒就行了。”

    服务生笑着离开了。没一会儿就端来一杯五颜六色的酒,尚融喝了一口就吐在地上说:“这是什么东西,这么难喝。”

    服务生流露出鄙夷的神色,也没了先前的恭敬。“先生,这可是鸡尾酒,特别调制的。”

    尚融说:“我不喝这种酒,有没有伏特加?”

    服务生说“有,你要吗?这杯酒380元。”

    尚融这才注意看了服务生一眼,就看出了他眼睛里嘲弄的神情。**,怕老子没钱。笑老子土冒呢。

    “少嗦,叫你拿什么就拿什么,老子问你多少钱了吗?”

    服务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一杯?”

    “一瓶”尚融不耐烦地说。

    此时那个长头发已经吹完了萨克斯,走出一位女主持说:“请大家欣赏由艺术学院学生表演的天使之舞。”

    音乐缓缓响起,六个穿着白色纱衣的女孩以轻盈的舞步行云流水般飘然而出,一个象征着花朵的花瓣舒缓地打开,那花心像一颗水草般柔软地摆动着,那飘逸的长发,那柔软的腰肢,那若明若暗的丰满的*,瞬间就吸引住了尚融的目光。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被掌声淹没,女孩们在渐渐变暗的灯光中消隐,尚融仍盯着舞台发愣。

    天使之舞。这就是天使吗?那个女孩就是天使吗?天使不都有一双翅膀吗?平时在画里看见过,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可刚才那个姑娘,并没有天使一样的翅膀。也许正因为她没有翅膀,才让自己的一颗心为之颤动。

    尚融内心一阵冲动,一阵渴望,只想再好好看看她,近距离的看看她的血肉之躯。

    尚融喝下一杯高度烈酒,借着酒劲叫来了服务生。‘我想请刚才跳舞的小姐过来坐坐,你帮我去叫一声。

    服务生暧昧地笑道:‘先生,跳舞的有六位,你想叫哪位?

    ‘领舞的那位。

    ‘先生,我必须告诉你,那位小姐只能陪你坐坐,不出台的,并且她的台费每小时500元。

    出台*台这两个术语尚融还是知道的,他似乎不太相信服务生的话,那六个天使里居然有五个是出台的,可以为了钱陪男人睡觉,只有一个只陪着聊天,只赚取聊天费。‘出台多少钱?

    ‘这个你自己商量。

    ‘你就把那个不出台的给我叫来。

    尚融一想马上就可以和小天使面对面地说话了,心里竟有点紧张,只好又喝了一杯酒。

    ‘先生,你的酒量真大,很少看见有人点一瓶酒喝。‘一个柔和清亮的嗓音想起,尚融扭头一看,一位扎着马尾巴的女孩站在自己的坐位旁。鹅蛋脸,略显细长的眼睛,鼻梁挺直,小巧的嘴巴,饱满的双唇。身穿高领羊毛衫,下身是一条牛仔裤。

    ‘土老冒都是这样喝酒的,要不怎么服务生都要笑话我呢。请坐。‘尚融首先是一顿自嘲。

    ‘难道你是第一次来酒吧?

    尚融没有回答她的话,叫来服务生说:‘给这位小姐拿点喝的。

    女孩摇首道:‘不用,如果你愿意的话,就给我一杯酒喝。

    尚融笑道:‘我倒是没意见,就怕你受不了,这酒很烈。

    女孩也不说话,自己拿了一只杯子倒了一点酒竟一口就喝进了肚里。然后吹着气说:‘是有点烈,不过我受得了。等会儿回家就不会感觉冷了。

    尚融心里感叹,现在的女孩真是了不得,没有他们不敢试的东西,并且专门挑战传统男性领域的项目,难道母系社会要复辟?

    ‘我猜你一定是发生了感情危机,所以到酒吧来买醉,找堕落。‘女孩颇有自信地说,两只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尚融喝了一口酒慢条斯理地说:‘判断错误。首先没有感情危机。也不是来买醉,只是找堕落不知什么意思。

    ‘你找我来不就是想堕落吗?

    ‘你那么自信能够让我堕落?

    ‘没有人能让你堕落,是自甘堕落。

    尚融再次细细地审视着面前的女孩,这就是现代的大学生,在这个女孩面前乔菲只能算是个小学生,甚至自己都觉得有种压力,压力来自她的美貌和自信。

    ‘还没请教你的姓名呢。‘尚融不想再和她斗嘴。

    ‘你呢?你叫什么。

    真是一点都不吃亏,问个名字都要抢先手。‘我叫尚融。

    女孩伸过一只手掌说:‘我叫祁小雅。

    尚融赶紧在那只小手上握了握。祁小雅,祁小雅。祁顺东。艺术学院。没这么巧吧。

    你这个人还算不俗,到现在都没问我:为什么这么漂亮却做这么低贱的工作。也没有要救我出火坑的意思。‘祁小雅盯着他说,那目光好像看透了他的五脏六腑。

    万幸。忍了半天都没问,再晚一点自己肯定是祁小雅心中的俗人了。‘我又不是人民的大救星,干嘛动不动就要救人出火坑。再说,你这副样子像是在火坑里嘛。

    祁小雅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左右的客人纷纷朝这边转过头来。‘来为了你是个明白人我们干一杯。

    尚融已经完全被这位漂亮又泼辣的女孩吸引住了,即使在大学时代他也没接触过这种类型的女孩,年轻却又成熟,成熟却又达观。复杂的单纯。和这种女孩在一起真是又快活又刺激。‘你们刚才跳的那个天使之舞,为什么不带上翅膀呢。

    祁小雅歪着头明目张胆地打量了他一番说:‘带翅膀的是神,不食人间烟火,我们是人间的天使,吃五谷杂粮的。不一样。你喜欢吗?

    人间天使?也许有人叫你们人间小妖精呢。我只喜欢你。‘我不懂舞蹈,只是觉得很美。

    ‘懂得美就已经很不错了,许多人只看我们透明纱衣里的身子。难为你了。

    我,真当老子土老冒呢。‘感谢鼓励。可你们为什么穿透明的纱衣呢?

    ‘这你不懂,艺术需要。裸体也是为了艺术。可这世上有几个懂艺术的人呢。‘祁小雅感慨地说。

    尚融决定反攻了,不能让这个黄毛丫头自以为是。‘既然这世上没几个懂艺术的人,艺术还有存在的价值吗。照你说艺术家们都是在自娱自乐?再说,如果艺术非要在众人面前脱光衣服不可,那不是艺术的进步,而是艺术的堕落。

    祁小雅盯着尚融看了一会儿,没好气地说:‘算了,喝酒。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就没争出过结论。哎你是做什么的。

    尚融指着她的鼻子说‘俗

    祁小雅又银铃般地笑起来。看看表说:‘我要回家了,不然老爸又要怒发冲冠了。我去穿衣服,你愿意送我吗?

    ‘太荣幸了

    出了门尚融伸手就要拦出租车,祁小雅说:‘我家就在前面,不用坐车,你不愿陪我走走吗?

    ‘怕你冷呢。

    ‘烈性酒现在起作用了。

    尚融看着旁边的女孩,鼻子里闻着飘来的淡淡的幽香似乎又回到了青年时代。一直看不起那些压马路的男女,现在才体会到这种马路压起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你在想什么?‘祁小雅仰脸看着他。

    ‘你猜猜?

    祁小雅小嘴一噘道:‘费劲。不过大体能猜到。

    ‘说说。‘尚融兴趣十足地说。

    ‘你在想我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有没有男朋友之类的事情,还想着……‘祁小雅看了他一眼继续说:‘还想着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我。对不对。

    尚融笑道:‘我对你的男朋友不感兴趣,最后一点说对了。

    ‘你倒很坦率,我想的和你一样,交个朋友怎么样?

    祁小雅又伸出她的一只小手。尚融握住就没放开,祁小雅抽回手说:‘我到了,谢谢你送我,谢谢你的小费。‘然后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市公安局家属院。果然是他的女儿。世界真小。

    晚上,紫惠和张妍躺在一张床上闲聊。紫惠听完张妍的话半天没有出声。原来那个老头是郑刚的痴呆父亲。

    尚融关心郑刚的父亲真是出于同学情意吗?这个郑刚紫惠听尚融提到过几次。她和尚融结婚时曾邀请过他,结果张妍来了,郑刚却没露面,尚融的这个情敌自己到现在都没见过一面,不过他干下的事情报纸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表面上看,郑刚出事后痴呆父亲无人照看,关心老同学的父亲顺理成章。可什么事情到了这个男人那里就一定有故事,郑刚是栽在钱上,尚融又是个生意人,为什么在这个敏感时期尚融要和他们一家走的这么近呢。想起前一段时间男人神秘的行踪,紫惠心里产生了一种不祥的感觉。这次回来一定要问个清楚,有些事情可不能犯糊涂。

    ‘紫惠姐,你想什么呢?‘张妍摇着紫惠的肩膀说。

    ‘没想什么,尚融最近该回来了吧,他给你打电话了吗?‘紫惠不想把自己的疑问告诉张妍。

    张妍眨着眼睛神秘兮兮地说:‘我不相信他没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想他了。

    紫惠红着脸说:‘他给我打电话还不都是工作上的事情,你这个枕边人还不了解他的行踪。

    张妍撇嘴说:‘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呢。你们那天晚上……‘把嘴凑到紫惠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紫惠羞得面红耳热,一下躺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脸。‘你……你真是……

    张妍一醋溜就钻进了紫惠的被窝,里面一阵打斗。‘做都做了还害什么羞。我又不吃你的醋,再说,该吃醋的应该是你呀。

    张妍的大度,紫惠仍然不能释怀,这层薄薄的纸今天终于被张妍三言两语就捅破了,没了这层纸,紫惠就觉得自己赤身裸体暴露在了张妍的面前,与其说是羞臊还不如说是尴尬,尴尬又引发出一阵恼怒。

    最后恼羞成怒的紫惠一下掀起被子,将一张通红滚烫的脸暴露在空气中。你不害臊我也豁出去了,那男人本来就是我的,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就是这所房子的主人,你才是后来者入侵者。不知道皇帝的新衣吗?你硬要说皇帝没穿衣服,咱们就都裸着,猴子们从来都不会取笑对方没穿衣服,如果我遮遮掩掩的你就越发来劲了。

    ‘紫惠姐,你别生气嘛。这都是命里注定的,谁要我们前世欠他的呢,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亲姐姐呢,要不以后就让他住你那里也行。

    紫惠听着张妍赤裸裸的话,不知她是真心还是装痴。扭头看看,张妍的眼里又是一片真诚。妍妍也许真的是个完全没有心机的人,她太融了,为了保住男人不惜和我分享,我能接受吗?我对尚融的爱有她那么无私吗?

    平心而论尚融不是个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可他即然能够坦然地在自己和妍妍的床上沉睡,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再上第三个女人的床呢。现在和妍妍争实在没什么意思,反倒是应该和妍妍联合起来收住男人的心才对。‘哎只是便宜了那个家伙。你以后可把他看好了,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是你的责任。‘紫惠真的像姐姐一样教训着张妍。

    ‘我可管不住他,还是你管合适。‘张妍噘着嘴说。。.。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