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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八章 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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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七拐八拐,总算回到了郡王府的前厅,那里此时已经坐着一个头发已经花白,身材略有几分圆润的老者,正端着茶杯不紧不慢地啜饮着。

    袁牧走过去,恭恭敬敬向他行礼:“父亲,您回来了!”

    慕流云连忙跟着他,?在他身后也规规矩矩向忠勇郡王袁怀行礼,顺便偷眼迅速打量了他一番,若是真有“相由心生”这一说的话,那这位袁老王爷绝对是个善心人。

    饶是面相富态的孔胖子,在这位老王爷面前也要逊色许多,这位老王爷一看就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尽管什么都还没有说,?慕流云就已经莫名安心了一点。

    袁怀见儿子来了,连忙摆摆手,一指旁边的椅子:“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我父子二人在家里头就不必再拘礼了,不然你也麻烦,我受你的礼,还得端着一股劲儿,也怪累的!

    我一回来就听人说,你带了客人回来,这倒是挺稀奇的,我赶紧过来等你们!”

    一边说着,他边一脸好奇地把目光投向慕流云,上下打量端详着她,见慕流云看起来有些拘谨,又笑着对她说:“我儿素来是个不合群的,平日里和别人都是不远不近,不亲不疏,也没见他与谁走得更近一些,?这还是他头一次带了友人到家里来的呢!”

    慕流云一听这话,?连忙又作揖,?嘴里客气着一些“多有叨扰”之类的话。

    “欸!”袁怀大手一挥,“你与我儿交好是一回事,可莫要学他那一板一眼的做派!我这个人从小到大闲散自在惯了,偏偏生了这么个儿子,简直比我都老气横秋,我瞧着他就觉着累,你莫要学他!”

    慕流云忍不住笑,抿着嘴点头称是,然后和袁牧一同在一旁落了座。

    “父亲,这位是慕流云,他是我之前特意从江州府挖到提刑司的大才,有一手验尸查案的本事,技艺非凡,到了提刑司之后,随我去晏州,走松州,一路助力良多。

    父亲应该收到过我之前的家书,也肯定知道关于玉邕县前任县令吴荣志的命案,?那个案子便是借助着慕推官的过人本领才得以破解。

    可以说在提刑司里面,慕推官便是我的左膀右臂了。”

    慕流云有些诧异地偷偷瞄了一眼袁牧,?她原本又忐忑又紧张,不知道袁牧打算要如何向老王爷介绍自己,结果没有想到,竟然是把自己在衙门里的光辉事迹抖了一遍?

    袁牧的表情看起来一本正经,让人猜不出此时此刻他心里面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样的。

    袁怀一听这事,有些惊讶,没想到之前协助儿子破了大案的推官竟然是这么一个年轻人,顿时对慕流云更加感兴趣起来,盘问起许多查案子的事情。

    慕流云本来还有点拘着,不太放得开,在袁怀热情的探讨下,也逐渐放松下来,一老一少越聊越觉着投缘,不知不觉把袁牧都给晾在一边,半天没机会开口说上一句话。

    终于,在慕流云又解答完老王爷一个关于松州验骨那件事的好奇之后,见他们也聊了有一会儿功夫了,袁木这才找到了一个开口的机会,对慕流云说:“你去把东西拿来吧。”

    慕流云方才和老王爷聊得热火朝天,一时之间连紧张都给忘记了,这会儿被袁牧一提醒,那种忐忑的心情就又浮上了心头,赶忙起身,表情看起来有那么几分僵硬。

    袁牧对她笑了笑,递了一个眼色作为安抚,示意她不要紧张,慕流云点点头,又向袁怀行了礼,这才快步去瓦全阁那边取自己带来的东西。

    袁牧坐在那里没有动,目送慕流云离开,等慕流云走远了才把视线收回来,却发现父亲正看着自己,眼神和表情都略微带着那么几分复杂。

    袁牧瞧在眼里,却并不开口去询问,和往常一样地开口和父亲聊起了一些近况,袁怀倒也有问有答,只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袁牧说完了话,他也是几次想开口,又一脸纠结地改了口,同儿子说起了别的事情。

    父子两个就这儿你一言我一语,不算多么热络地聊了一会儿,袁怀终于是忍不住了,他本就不是什么城府很深,能够憋得住话的人,能忍那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你我父子一场,有什么事咱们都可以摊开了直说,对吧?”他忽然抛开之前没话找话硬着头皮聊的话题,开口问袁牧。

    袁牧点点头,表情平静:“父亲说的是,我们父子二人自然是没有罅隙,父亲若有什么想要说或者想要问的,但说无妨,不必顾虑许多。”

    袁怀点点头,说是要开口,但仍旧显得有些为难,在斟酌过措辞之后,才终于问道:“你对那慕推官,是不是不止是觉着在公事上协助得力,平日里也甚是投缘吧?”

    袁牧坦然承认:“正是如此,我与慕推官虽不敢枉比管鲍,却也是心意相通,志趣相合。”

    袁怀的胡子抖了抖:“那……你可是对人家存了什么……知己之外的心思?”

    袁牧仍旧没有避讳,又点了点头:“正是如此,孩儿不敢对父亲有所隐瞒。”

    听了他的话,袁怀的表情看起来愈发别扭了,像是有一种意料之中弄,又有些为难,这其中还夹杂着一种淡淡的释然,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的脸色看起来十分怪异。

    “父亲为何脸色如此古怪?”袁牧嘴角微微颤动了几下,开口说话的时候仍旧是平淡而镇定的语气,从脸上也看不出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就好像他方才坦然承认的并不是什么足够惊掉自己父亲下巴的事情,父亲此刻的复杂情绪也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袁怀看着淡定坦然的儿子,眉头皱了皱,又松开,两只手在椅子的扶手上下意识地搓了几下,终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自打你过了志学之年到现在,这些年里头从未见你身边有过女子的影子,别人家的孩子到了你这岁数,便是尚未娶妻,家里头也总还是有那么一两个妾室、通房的,唯独你,院子里面冷冷清清,出外头去,无论高门贵女还是琴师舞娘,都向来没有半个看得上演的,今日,我算是终于解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