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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五四章 二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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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李淳风已经消失在了街口,欧宁羽冷哼一声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丽质,你先在旁边的茶馆等一会儿,为师这就去将他抓回来。”言罢,身形一动,已是飞快地朝着李淳风离去的方向追去。

    长乐公主膛目结舌地愣怔了半响,这才摇头苦笑了一下,带着婉平转身走入了旁边的茶肆。

    李淳风犹如狡猾的老鼠一般逃得飞快,待到跑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这才倚在墙上大口喘息,看样子已是累得不轻。

    休息片刻,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正欲举步,猛然看见欧宁羽正坐在前面的墙上含笑地望着自己,美目止不住的戏谑之色。

    “欧……欧师?”李淳风猛然瞪大了双目,故作惊讶地笑道:“啊呀呀,怎么你也在长安?呵呵,真是太巧了。”

    欧宁羽冷哼一声犹如天鹅般飘然而落,促狭笑道:“传闻李淳风每卦必准,算无遗漏,难道就没算出将在长安碰到宁羽?”

    李淳风苦笑摇头道:“欧师的命运连师傅也无法算出,在下功力尚浅,岂能提前预知?若是早知道欧师将到长安,我就……”

    “你就什么?”欧宁羽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俏脸满是笑意。

    李淳风不敢招惹这个连师傅袁天罡也畏惧几分的女子,立即识趣地闭上了嘴巴,轻咳一声道:“相逢即是缘,何须占卦定行止?欧师,你我多年未见相遇长安,不如品茶一叙如何?”

    “正合我意。”欧宁羽含笑点头,“除了品茶叙谈之外,我还有一个徒弟想请淳风开导一番,不知你可否愿意?”

    李淳风慨然点头道:“自然是欧师的弟子,在下岂有推辞之理?好,我们走吧。”

    两人来到茶肆,长乐公主与婉平早就在里面等候,当看见欧宁羽带着李淳风入内,长乐公主立即轻笑招手道:“师傅,我们在这里。”

    欧宁羽微微一笑正欲举步,李淳风双目却是一亮,捻须微笑道:“欧师这位弟子真是富贵非凡啊。”

    欧宁羽知道李淳风已经看出了长乐公主的身份,当下也不点破,上前落座指着李淳风笑道:“丽质,这位便是李淳风。”

    长乐公主起身微微一礼,李淳风却大笑落座道:“坐吧坐吧,在下可当不得姑娘一礼。”

    长乐公主含笑落座,提起茶壶亲自替李淳风斟满了一杯热茶,笑道:“道长,我有一件心事一直困扰不已,相请你替我解惑料定凶吉。”

    李淳风捋须含笑道:“不知姑娘所问何事?”

    长乐公主正色答道:“婚姻。”

    “好,那请姑娘说说你与你相公的生辰八字。”

    长乐公主略一思忖,便将自己与余长宁的生辰八字分别说了出来。

    李淳风掐指一算,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轻声说道:“请看姑娘右掌。”

    长乐公主伸出右手摊开,见李淳风这般肃然,芳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好的感觉。

    李淳风仔细地端详了长乐公主手掌片刻,叹息一声道:“姑娘正官与其它干支合,丈夫有被她人所夺之忧,而且命官杀同透,定有二婚之事,姑娘与现任相公,难以从一而终啊!”

    长乐公主闻言如遭雷殛,俏脸立即变得惨败无比,娇躯也是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颤声问道:“道长,你,你可有看错?我真的有二婚之事?”

    欧宁羽秀眉一蹙,正色道:“淳风,此事关系到我徒儿的终生幸福,你可有看错?”

    李淳风叹息一声道:“算命看相本是易术推演,以一个人出生的年月日时所代表的天干地支配成八个字,用阴阳五行的生克制化为手段进行预测,这位姑娘命格如此,在下也不敢妄言妄语。”

    “但是,你真的可有看错?要不你在重新看一次?”欧宁羽不禁大是着急。

    “命格如此,再看千次万次也不能改变。”李淳风轻叹一声,“昔日陛下要求我与师傅推算大唐国运,没想到一算起来就上了瘾,从而一发不可收拾,竟推算了两千多年,若非欧师暗中提醒师傅让他阻止,淳风险些酿成大祸,当时陛下对于结果一直秉持怀疑之心,然而又能如何?命运如此如何能够改变?即便你以为改变的命运,也只是命运的一部分罢了。”

    欧宁羽沉吟了良久,摇头道:“命运如果早已经注定,那你为何却没能推测出近年发生的漠南之变?以至于《推背图》根本没有记载。”

    李淳风脸色一变,叹息道:“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淳风学问尚浅,尚不能窥透天机,以至于未能预测到此事。”

    欧宁羽淡淡笑道:“并非是你学问尚浅,而是有些事情不能以常理来推测,或许它的存在已经超越了你的认知以及易学的范畴,在我看来,命运不是一成不变,只要我愿意,一定可以将之改变。”

    李淳风默然良久,拱手沉声道:“欧师此话颇有深意,淳风受教。”

    欧宁羽点点头,对着失魂落魄的长乐公主轻声道:“丽质,尽信命运不如无命运,昔日武王伐纣用龟甲占卜吉凶,卜辞不吉利,风雨也是突然降临,致使大臣们都很犹豫害怕,太公望姜尚踩碎龟甲大喝‘吊民伐罪何须询问一朽物’。武王这才下定决心讨伐殷商,从而开创了周朝基业。所以说,相学数术,信则有之,不信则无。”

    闻言,李淳风捂着脸痛苦呻吟道:“欧师,有事没事你都喜欢拆我的台,难怪师傅让我以后遇到你尽量绕道走。”

    长乐公主知道欧宁羽是在安慰自己,虽然情绪还很低落,但却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意,点头笑道:“多谢师傅开点。”

    话虽如此,长乐公主依旧忧心忡忡,秀眉蹙得更深了。

    ……

    余长宁来到宾满楼前,顿时惊得愣怔在了原地。

    眼下根本没有到吃饭的时间,然而酒肆内却是宾客如云,喧嚣阵阵,进进出出的客人好似过江之卿般络绎不绝,竟没有片刻停歇。

    余长宁感叹了一声,目光又望向了对面的宾朋楼,发现宾朋楼生意也是一片火爆,竟与宾满楼不相上下。

    见状,余长宁大觉舒心,举步走入了宾满楼内,询问忙碌的店小二得知陈若瑶正在三楼,于是登上木制楼梯朝着三楼而去。

    宾满楼三楼挂着大唐两代皇帝的赐字墨宝,所以并没有宾客在此就餐,陈若瑶正与房玉珠坐在一起小声交谈,一见余长宁入内,两女皆是不胜欣喜地站了起来,一左一右拉着余长宁便落座桌前。

    见陈若瑶美目含泪一脸欣喜,余长宁抬起手来替她拭了拭快要滑落眼角的泪珠,轻叹一声道:“半年不见,若瑶你又清减了不少,酒肆生意很忙碌么?我真后悔让你来担任酒肆的掌事。”

    陈若瑶笑道:“余郎不在长安,宾满楼宾朋楼的生意又刚好起步,我怎敢有半点懈怠?虽是忙碌了一些,然而也算忙得其所,这段时间酒肆已经赚了不少银子。”

    余长宁点头笑道:“对于你的经商之能,姨娘可是敬佩不已,赚多赚少其实并不重要,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可以了。”

    陈若瑶含笑点头,对着房玉珠笑道:“刚才玉珠还和我打赌今日余郎一定会到宾满楼来,没想到果真如此,要不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吃饭如何?”

    房玉珠也是多日未见余长宁,听到如此建议立即点头笑道:“陈姐姐这个提议不错,余郎,你就陪陪我们吧?”

    余长宁点头笑道:“两位娘子之话便是圣旨,余长宁岂有不从之礼?对了,我有一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你们知道了一定非常高兴。”

    “什么好消息?”两女不约而同地一问,对视一眼又相识一笑。

    余长宁清了清嗓子,右手搂住房玉珠,左手搂住陈若瑶得意洋洋地说道:“经过本驸马与长乐公主艰难卓绝的谈判,公主已是同意本驸马纳妾之事,待到瑶瑶到来之后,我便找个时机将你们两娶入余家之门。”

    话音落点,陈若瑶和房玉珠都是惊得呆住了,特别是陈若瑶更是激动得娇躯颤抖,望着余长宁不能置信地问道:“此言当真?”

    “当然当真,我怎敢欺骗娘子?”余长宁怜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叹息道:“不过由于公主身份尊贵,所以你们进入余家都只能成为妾侍,但我发誓一定会如对待妻子那般疼爱你们,绝对不会让你们受到委屈。”

    “傻瓜,只要能与你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是妻是妾都无所谓。”陈若瑶欣喜地说了一句,望着房玉珠笑道,“玉珠,你说是吧?”

    房玉珠认同点头,有些担忧地开口道:“不过爹爹还不知道我与余郎的事情,我真的担心他会……”余长宁虽然与房玄龄关系要好,但此事毕竟牵涉到了房玉珠,所以心头也有些不敢确定房玄龄会是什么态度,闻言沉吟片刻,轻叹道:“放心,我会找个机会向房大人如实禀明的,不管如何,我都要请他同意我们的事情。”房玉珠俏脸带笑,满足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