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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受伤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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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凌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守着她,握着她的手双手来回的抚摸,痴痴的看着她苍白又暗黄的脸着迷。她看起来也就二十一二岁,怎么都看不出二十八岁呀。脸型是圆润五官精致的类型,肤质很好细腻光滑,但肤色有些暗黄,且眼角有几处淡色斑,可能是身体差的缘故。个子很小才到自己胸口,身材不瘦也不胖,或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刚刚好的体型。但她的手却温润饱满,手掌温厚的,指尖的指甲稍尖又圆,整双手很有美感,摸着让人有种温暖和安全感。听老人说这种手型的人是有福的人。可她是有福的人吗?

    司机小张的敲门声打断了江南凌的思绪,“江总管,文经理来电话说还在等你过去跟他们会合。”

    原来今天江南凌跟好友文云强,各自带着助理一同陪几位客户吃饭。反正那几人也都相识,这样就免去了跟每个人吃的麻烦。应酬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痛苦难熬的,那一杯杯酒灌下肚,吐出来的可能是血,甚至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他有点疲倦地说:“你跟他们说我有事就不去了,叫陈军机灵点。”

    陈军是他的助手也是私人司机,两人在工作时间从来都形影不离,今天分开是江南凌临时要去深圳查货,上次发出去的一批货客户反应有问题,过去时跟他们协商了很久才算谈拢,没退货。

    司机出去回电话,江南凌仍握着她的手,伏在床边渐渐打起了盹。昨晚他们两人几乎都没睡,发短信到黎明,七点多就起来一直忙着,才导致自己手机没电都不知道。知道她在路上险些出事,他想想就心惊肉跳和心有余悸。幸好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和皮外伤,但这样已够自己自责和心疼,要真有什么事,那自己又该如何去面对?

    不知过了多久,江南凌还在打盹中,他的好友文云强和助手陈军来了。看到他伏在床边睡着了,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人昏睡着没有一点声息。他们两人面面相觑都想从对方处知晓到底怎么回事?

    文云强到底是销售部经理,问司机小张到底怎么回事?结果他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在去跟客户吃饭的途中,听到新闻广播有辆长途大客车出了车祸,坠下山崖。江总即刻惊叫起来,让我赶紧往车站赶。我已把车开到最高档,但他仍嫌太慢,叫我让开他来开。他几乎都把车开飞起来了,我大惊失色坐在副驾驶一动不敢动。到车站后只见他抱起她就叫我开车去医院。不过我还从没见江总这么紧张和惊惶失色过。

    文云强制止着司机别再说了,故作淡定地说:“小张,这事到底什么情况我们还都不知道,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别乱说话知道吗?”

    小张当然知道他指的是怕公司里有谣言四起,从而对江南凌有害。“文经理,你放心吧。进公司那么多年了,且跟江总也算熟识,我会有分寸的。”

    “那就好!你先开货车回去吧,这么晚还拖着你,真是不好意思。你和他都还没吃饭吗?”

    “嗯。”

    “陈军,叫你江哥起来跟小张一起去吃饭吧。”

    陈军过去推了下江南凌,他就像被什么吓到了一样,猛的惊醒过来。他这一反应连陈军都被吓了一跳。

    文云强见他满身湿透,又是一身的狼狈样,忍不住想笑起来又不敢笑。他强逼自己忍住笑假装随意的问他:“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今天总经理都要面见的客户,你倒跑了缺席。小张说你在医院,吓我们一大跳,饭没吃完就赶来了。如果那两位管事知道你在为私事误公事,看他们怎么罚你?”

    “你说她怎么就那么傻。都说这一两个月暴风雨不断,出门危险她硬不听话要过来。还好没什么大碍,要不然不是要我……”江南凌不顾好友下属在场,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时他心乱如麻,根本听不进文云强说的话。

    文云强说:“不是你惯的吗?看她平时怎么叫你?不是死老哥就是死哪里去了。”

    司机小张也不适时机的加了一句“刚在车站还对江总又打又骂的呢。”

    江南凌用凌厉的眼神瞪了他一眼,他助手陈军终究是身边自己人,当然了解他的心情。“江哥心情不好,我们别说了。”

    陈军跟他三年了,公司出再大的事也没见过他如此心慌意乱。虽然他看上去镇定自若,但看他眼神和手就知道了。

    他眼睛不安的到处乱窜,闪烁不定,两只手紧紧的相扣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以此来给自己力量和勇气。

    他安慰道:“江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那小姑娘那么勇敢,老天一定会保佑她的。”

    他眼神迷茫的看着他发愣,心想你怎么知道我担心了?你又知道她是我什么人呢?文云强见他今天挺失常,也就找些好话来安慰他。

    林梦悦醒来是第三天中午,她睁大眼睛在病房内搜索着些什么。看到房内除了自己竟空无一人,她不禁悲从中来。

    他终究是没来接自己,但前天自己明明见到他了呀,难道是他不想见自己或不方便,所以把自己送进医院就一走了之了。她不禁冷笑起来,但笑完就有两行清泪沿而眼角流下。

    这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这两天老总有没没跟你说什么?工作上都没问题吧?还有,房间收拾干净了吗?”

    令一个声音不断的“嗯嗯”应答。

    林梦悦感觉怎么这么像江南凌的声音?难道他没丢下自己跑掉?听脚步声往门口走来,她赶紧拭去泪花,屏住呼吸装睡着的样子。

    只听见一个动听令人陶醉的声音在床边上响起,“你说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江哥,别担心,她会很快醒过来的。医生不是说没什么大碍了吗?烧也退了,也没受内伤。”

    “话虽如此,但她一刻不醒来,我的心就一刻不塌实。她不远千里迢迢过来,却遭受这样的罪,你说我能安心吗?”

    陈军没再说什么,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哦,我差点忘了,还没帮你打饭。”

    江南凌说:“别打了,我吃不下。你还没吃就自己去吃吧。”

    “我吃过了。你已瘦的不成样,还总不吃饭,长期下去要垮的。你等着,我去去就来。”陈军说完快步出了病房。

    江南凌一如既往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入迷,自言自语道:“悦悦,你快醒过来吧,你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不饿吗?我会心疼的呀。”

    林梦悦在心里流着泪,恨不能马上起来骂他:“还知道我会饿啊?那你为什么总不吃饭?有你这样对自己的吗?哼!连自己都不懂关心,还来关心我?我抗议!”

    正在这时护士进来说要换药了。等那护士给她换好出去后,林梦悦不知她给自己输的是什么药液,手臂很酸痛胀痛,连心脏都有种被刀刮刮空的感觉。终于忍不住哭着轻叫道:“好痛啊……”

    江南凌听到她声音喜出望外,连声紧张问道:“悦悦,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告诉我,哪里痛?”

    她张开泪眼朦胧的眼,看到的是他一脸的焦虑,流着泪缓慢说道:“手臂,心脏和胃都痛。我好想吐,好难受。”

    “没事,你忍着点,我马上叫医生过来。”说着跑出去大喊“医生,医生……病人有情况。”

    瞧他那叫的十万火急的样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个重病患呢。林梦悦忍着痛在心里偷偷笑他的可爱焦急样。

    果不然一个医生带着两个护士急匆匆赶到,问清楚情况后,检查了一下输的药液,原来是输的太快了,而且她已昏迷了两天,醒来要马上吃东西才是,怎能空着腹输液?何况她还有严重的胃炎。

    医生对护士用客家话说:“先拨掉,让她吃点食物再输。”

    那护士帮她把针拨出来时,只听到她磨牙“咯吱”响的声音,好象很痛的样子。等他们都走后,江南凌给她按住针拨出的地方,过了几分钟确定不会出血了,再给他轻轻按摩。问她:“还很痛吗?”

    她摇摇头逞强道:“不痛了。肚子好饿。”

    “哦,我叫陈军快打饭过来。”

    说着他拿出手机给陈军打电话,叫他尽快过来。突然听到林梦悦喊:“我怎么全身都这么痛呀?”

    他看向她,原来她是想起来起不来,他赶紧过去扶她坐起来,安慰道:“过几天就没事了,在床上躺了几天是有点不舒服的咯。”他没敢告诉她车坠下山崖的事,怕她一时想起又心惊胆战。

    林梦悦坐起来靠在床头,这时两人突然都有点紧张和不好意思起来,毕竟两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还是第一次,还是第一次见面。江南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自在和拘束的样子,林梦悦看着就觉的好笑。在车站时自己都打过他,他也抱过自己了,那时可一点都没有见第一次面的拘谨和害羞哦,怎么现在倒难为情起来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看的他有些不自然,假装站到门口去张望,看陈军回来没有。直到林梦悦“噗嗤”的笑起来,江南凌才转回头望她问道:“你笑什么?”

    看到他看向自己,林梦悦习惯性的用手捂住整个嘴巴半张脸,笑的更大声开怀了。她没回答他,仍是不停的笑,但没再用手捂住嘴,而是对着他整张脸笑开成了花,令江南凌看的痴迷,眼睛就直呆呆的望着她没了反应,忘了时间和空间。原来她不止有双迷人会说话的眼睛(虽然眼神透露那么一点沧桑),还有两个笑起来勾人心魂的小酒窝。直到笑累了她才说:“我在笑你害羞的样子。我们都在网上见过那么多次了,你还害什么羞呀?”

    江南凌终于恢复自己的意识和男子汉风范,争辩道:“谁害羞啦?只是被你看的好象我是猴子,让你从头到尾细细检查,你说能不发毛吗?”

    林梦悦抿着嘴唇不再说话,但嘴角的笑意仍无法减退。江南凌此时不知要跟她说些什么,只好以出去找陈军为由逃

    离了病房。其实是逃离她勾人魂的笑魇才对。过了好一会,陈军才急匆匆跑来,看到江南凌站在门外边,问他怎么了?

    他说:“她醒了,招架不住她,所以逃出来了。”

    陈军睁大眼睛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半天不说话,江南凌说:“别看了,走吧。她要饿的胃痛我拿你是问!”

    江南凌和陈军进来后,林梦悦的笑意还是不停息。还好江南凌发威在网上对她说话的语气,叱喝着:“吃饭!笑什么笑?要笑等你吃饱了随便你笑。我又不是猴子让你觉的这么好笑吗?哼!”

    林梦悦不买他的帐,也不管有外人在场,跟他顶嘴道:“我什么时候说你是猴子了?谁让你……”

    “我什么?”

    林梦悦总不能说谁让你一个大男人还害羞?只好改口道:“谁让你这么笨!”说完嘟着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那样子可爱的像个小孩子。江南凌只差没气的吐血,气鼓鼓地说:“你……你……别欺人太甚!”其实他是想说:‘我对你是太宠过头了,让你无法无天了是吧?’但有陈军在,他终究不能这么说。

    最后下命令道:“吃饭!不许再说话!”

    自己就坐到床边帮着她拿饭盒。林梦悦赌气说:“不吃!饿死算了。你这么凶谁还吃得下?胃都给吓饱了。且你看汤都没有,怎么吃?”

    江南凌哭笑不得,或为自己叫苦。你这小姑奶奶啊,啥就这么会折腾人呢?

    江南凌问陈军汤打了没有?他说有。他拿过来给她,她仍是靠在床头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厥着嘴巴生气的样子不理他。他问陈军还有没有什么事?没有你先回公司吧。陈军快速走了出去。他也领教到货车司机小张说她的厉害了,放眼整个公司,甚至是江哥的老婆,谁敢跟他这样说话还故意跟他作对?

    等陈军走后,江南凌语气温和,耐心恳求道:“好啦,不闹了,快吃饭好不好?”

    林梦悦看着他对自己如此迁就,心里也不想再难为他。问他:“你吃了没有?”

    “没有,等你一起吃呢。”

    林梦悦知道是不想让自己生气才这样说的。他怎就知道自己今天会醒来?看在他如此疼宠自己的份上,原谅他吧。

    她自己就吃了一点,全让江南凌吃了。他实在是太瘦了,瘦的让人心疼。等他吃完了她才说自己想吃八宝粥,要热的。

    江南凌气她刚才怎么不说?不过还是急忙跑出去买。

    林梦悦在医院住了三天才获得医生批准出院,江南凌叫陈军开车来接他们回公司。这五天他一步也未离开,工作上的事都是陈军通过电脑或电话跟他汇报。因她还有些头晕目眩(额头上被撞到的那块伤疤可不算小),从医院出来江南凌就一直抱着她,抱着她上车,到了车上还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不到十分钟车子开近了一个蛮长的大型四合院,右边是一栋五层楼的车间,对面和左边是各两栋六层楼的宿舍楼。

    中间有个几百平米的大操场,有篮球场,还有五台水泥嵌起的台球桌。

    车到大门口时停了下来,江南凌跟门卫说:陈叔,这是我的朋友,住在我们宿舍。

    因他们公司有规定,每个员工家里来人或有朋友来,凡要住宿在本公司宿舍的,一律要登记。

    只见那个门卫在一个本子上写了几个字,对江南凌说:“江总,住几天?”江南凌面露难色,迟疑了片刻说:“一个月吧。”

    “好!可以了。”

    然后陈军将车子缓缓开在大门内的左边停下。江南凌仍然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抱着她上了他们宿舍四楼,公司分的大套房内,五室两厅三卫,是他和文云强与各自的助手住。还一间空房是给他们四人的亲友来住的,算是客房吧。

    江南凌把她轻轻放在客厅沙发上,陈军已把那间客房打扫干净的一尘不染。正当陈军把她行李全拿到客房去时,被江南陵叫住了:“还是让她睡我这间吧,把被子换过来就好了。”他知道她爱干净,她若知道那张床是很多人睡过的,她定会恨死自己,虽然床单被罩都是新买回来洗干净了的。

    陈军便任劳任怨的又把那笨重的密码箱给提到他房间去。他房间是进门口左边的第一间,第二间是他好友文云强和妻子住,第三间就是客房,这三间对面就是整个宽敞的客厅和餐厅,再进去就是陈军和文云强助理章强的房间,对着厨房和卫生间。

    林梦悦微闭着眼睛看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她假装睡着了,等陈军说都收拾好了,江南凌抱起她放到自己房间的席梦思床上让她休息。因已是下午三点多,林梦悦中午没吃任何东西,江南凌叫陈军去买菜回来烧饭,公司食堂要五点半才开饭,怕她又饿的胃痛。自己要回办公室一趟,到车间看今天要发的一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