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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烟花三月【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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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眼神更深了,手指在她滑腻的肩膀上遛连着,哑着声音说:“别动——”

    胤禛低下头,张口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继而吮吻至小巧的耳际,所到之处,她笑靥如花,脸颊红晕,草霉成熟时。

    顾倾城侧目看着胤禛清冷的眉眼,脑中还带着二分淡淡的醉意,她低下头,眯着眼,伸出摸着他熟悉的轮廓。

    本以为,这一世不会动情的,却还是为这老东西动了心,真是冤家……

    “这么久的不回来,你玩疯了吧。”他哼了一声,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顾倾城凑过红唇,亲了亲他的眼睛,弯眉一笑:“只解劝人归,都不留人住。

    南北东西总是家,劝我归何处。去住总由天,天意人难阻。若得归时我自归,何必闲言语。”

    她是汉人,是反清复明的余党,是大明遗民,更是文字狱的余孽。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走到这一步,她步步心机,处处小心,到了这一刻,她明白了一件事,当初会那样决绝的诈死,原来,是真是还没准备好怎么再见面他——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呵呵,她回来了,她用一年的时间,理清了自己的心,人生就是一场财博,不是赢,就是输赌。若真有那么一天,他知道了她的身世,就是这场赌博结揭结局的时侯。

    她顾倾城还没那么没出息,连压注都不敢,就逃之夭夭。

    “嗯——”她轻笑一声,半合着媚眼,一双眼睛盛绽着桃花,脸颊飞红,卟的一笑,大胆的坐到他的身上,脚趾勾着他的脚,主动的抱紧了他,脸上红霞似云锦,牢牢的圈上他的腰。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胤禛叹了口气说,摸着她光滑的脸,到底还是不甘心的说:“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迷药?怎么就毁了你手上了?真是冤家!爷,怎么都想不通,你到底有哪里好。我问你何时归,你就用陈瓘的卜算子回答我。顾倾城,你不能总这么躲避。”

    “呵呵,我哪里不好呢,爷?”顾倾城拖长一声音,娇嗲的嗓音带着**勾人的味道。

    顾倾城长吐出一口气,感觉得到身上的意动,在他的身边,她也春心动情了,他宽宽的肩膀,结实的背,都让她安心,还是自己的男人可靠呀。她笑眯了眼,拉着他的手,抱紧了他,拉着他的手在身上流连过,她笑的不胜的风情娇美:

    “我这腿,这胸,这腰,这脸蛋,可是有无数的达官贵人,巨商富贾,名门子弟,捧着银子求着一亲芳泽呢,现在,要说吃亏,那是我亏了呢。倒贴着银子包养着你这个老东西,还给你生了崽,唉,我也亏呢。”

    “顾倾城,爷老吗?”胤禛斜了一眼,不豫的看着她,低着头,在她身上咬了一口。

    亏得他还一心踮记着她,真是白养了一只小白眼狼了:“爹这一年,只记了一首南北东西、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顾倾城,你个小没良心!”居然说他老了!

    “呵呵,爷你老呀,看看你这头发里,都有白发丝了。”顾倾城拉过他的发辫,在手指间把玩着,一年前,还是乌黑油亮的头发,一年后,己是有华发,这一年,他过得不易呀。

    “那还不是你……”胤禛说到这里,止住口,没有再说下去。

    顾倾城却知道了他未说完之语,眼睛一丝动容,笑了笑,抱着他的脖子凑上去:

    “这男人要像酒,存的时间越长,味道才越是好,您呀,是白发童颜,老当益壮。”顾倾城咯咯的笑着,亲了他一口。

    四目相对,胤禛眉眼有一丝笑意,伸手摸上她纤细的腰,眯了眯眼,血脉中情潮汹涌,“你这小丫头,身段倒是更好了,生完了孩子,胸更丰满,腰更细,皮肤更是滑腻,脸艳似桃花,这女人生了孩子,像你这样的真少见。”

    说完这一句,胤禛的眼睛一路向下瞟了一眼她丰盈高挺,眼神一暗,呼吸紧促了二分,咙喉一动。

    “啪!”顾倾城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眼带含笑:“看什么呢!老东西!男人到了四十岁也是狼!”

    顾倾城噗的又是一笑,按住他的手,拉起来,咬了一口,面色更是桃花盛放一般,媚红情潮,仰着着脖子,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项,真是一幅春意荡澜的春色。

    “胤禛,天地虽大,可南北东西总有你——”

    “你叫爷胤禛?”胤禛一怔,低敛着眉眼看着他。这个名字,除了他的父皇,就是当年的己逝的孝懿仁皇后曾叫过,那个女人,是真心的把他当成亲子温和对待。

    “怎么了?名字就是一个名字,你起了名字,我还不能叫?非要叫你老东西,你才乐意。”顾倾城轻笑着,侧目看着他。

    胤禛,胤禛,这样叫着他,倒是真觉着与民间那些普通的夫妻差不多,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几十年后,我数数你眉角的皱纹,你摸摸我苍老的眼睛,这一世,就这样走出一个美满的圆圈,似乎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儿。

    胤禛低头吻着她的唇,没有说话,紧紧的看着她,心潮万千,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境:“爷喜欢你叫爷,老东西,这个世间上,只有你敢这么叫爷……”

    “呵呵,要不就说你们男人都是耳根子软,非要叫你个老东西,你才听着舒服。”

    胤禛扣住她有腰,眼睛一点点的暗沉着,禁欲的眼眸深处是起伏的情潮,顾倾城咯咯笑着,扭动着腰脚,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蹭着他心头一动,更是有感觉。

    “这可是你自找的!”

    胤禛说完了这一句,手摸上她的脖子,沿着脖颈后的红绳轻轻一拉,白色的肚兜飘然落下,一朵牡丹花徐徐绽放,倾成的风华。

    顾倾城笑着,花枝乱颤,她不躲不闪,挺着背傲然的迎着他似火烧的视线,勾着唇边笑着。

    “爷,你真坏!”说完这一句,她纤白的手抱在胸前,披一摇头,一头青丝遮住白皙的肌肤,拉过披风遮住自己,把自己包了个严严结结,她咯咯笑着,后退了退,直缩到一角上。

    胤禛扣住她的手,不容她再退缩,一把把她拉了过来,低下头咬住她红润的唇,轻咬了一口,隔着披皮,抱紧了她,了口气,感觉到紧贴着自己的顾倾城也动了情,在他脖子边低低的喘气声,胤禛唇角一扬,勾起了一抹笑意。

    “还说爹坏,顾倾城,你也不老实,你在招惹着爷坏。”

    胤禛眉眼一笑,对上顾倾城娇笑的媚眼,正要再有所动作,门外的李卫敲着车门,说:“爷,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胤禛沉着眉眼,压抑着声音低声吼。

    “爷——这个——”李卫的声音带着迟疑。

    本是有些情潮意动的顾倾城,让他这一声拉回了现实,仰着头,咯咯的笑着,抱着胸前向后退了退,拉紧了披风,说啥也不让胤禛再碰到她身子,缩在车角里,她抛了个媚眼过去:笑着说:“爷,你学坏了,有人在呢——”

    门前的李卫,听到她这一声叫喊,差一点倒哉着掉下车,心里只是叫苦,我的好姑奶奶的,你就别再折腾了,这一年你折腾的还不够吗!

    胤禛胸口压着火,半是怒火半是欲火,好不容易,把这条泥鳅抓到手中,又让她借机会跑了,他这一口邪气真是没处发作。

    “说!到底是什么事!”胤禛冷哼一声,重重的说,最好李卫是真有要事,否则别怪他翻脸不认人。不知道爷这真是最关键的时侯嘛,居然在这时败他的兴趣,到底是谁这么不识相!

    “爷,从南京传来消息,老爷子的手谕己下,让两江总督噶礼、江苏巡抚张伯行陪同审问。”

    李卫听出胤禛话中的不高兴,也不再迟疑,快口说。他本想着,顾倾城还在里面,没确认她的身份前,这种事总该避着她些才好,想不到爷却是全不遮藏,看来爷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真是放在心上了。

    李卫对这个长得一点不像顾倾城,行动作派却像极了她的女人,真是没什么好感。

    总觉着她出现的时机太凑巧,倒像是有意设计好的一样,先不说她是人还是鬼,就说她万一是哪个阿哥派来的间隙,也是要闹出事。爷对女色看得一向是像极淡,可别在这条船上给打翻了才好。

    “噶礼和张伯行有什么异动?”胤禛眼一闪,沉着声音问。

    “从京城快马八百里加急,听说,三阿哥、太子也有书信捎到了南京,明珠和索额图都己派门人赶往南京。”李卫尽职的汇报。

    这可真是有趣了!胤禛眯眼一沉,噶礼是老三的门人,张伯行是万岁爷的亲信,与万岁爷一向步调一致,早己是明着倒向了太子。

    江南科举这一盘棋,是把这朝上的那一滩混水搅着更是混,涉及的人员这么多,这么复杂,只怕到了最后老爷子也要受制,下不了手了。

    “还有多久到扬州?”

    “回爷的话,现在己是快到了扬州地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