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复发复留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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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满汉一家，那这一家人又怎么不相信一家人了？”康熙爷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深思。
“是。”顾倾城仰着头，挺直了背，笑着高声说：“皇上，直隶省肩负拱卫京师的重责，直隶总督掌握一省的军政大权，是所有地方督抚中最显赫和重要的职位。自顺治朝以来，直隶总督都是满人，从未有汉人出任。这不就是一家人不相信一家人的一个例子？”
“你以为直隶总督用了汉人，那就是满汉一家了？”
顾倾城笑着说：“当初，明太祖朱元璋打天下时，为了显示自己对降兵的信任，夜宿降兵军营，并用降兵做自己的护卫，这种胸怀和气度，或者说笼络他人的手腕，使他赢得了天下拥护。皇上是千古一帝，在直隶总督这个天下瞩目的位子上，就没有这个容人气度了吗？”
胤禛低敛了眉看了她一眼，抿紧了唇，这个女人，果真就是不知道安份呀……
一片寂静，就连着索额图也闭嘴了唇，新进了仕子更是腿发软，差点就晕了过去。这叫什么事儿！好不容易中了进士，官还没当上，先就听到这番惊世之言，皇上不会一气之下，连他们也拖出去砍了吧。
康熙爷突然间，放声大笑，“今日不说朝事，只说才学。朕今倒是想考考在座学子们的才学。”
说完这一句，他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笑着说：“这一块玉佩，就当成奖品，谁赢了，朕就赏赐给谁。”
“不错，不错，”明珠见事极快，第一个站起身来，笑着说：“就讲皇上出题。”
康熙爷话题一转，又看向了顾倾城：“朕今日不命题，由各位仕子发挥。当日老四在扬州审案时，在公堂上曾审过仕子的才学，你今日也是应仕举子敢不敢先来试一试。”
顾倾城一笑，“说到作诗，我是不成的，做出来，不登大雅之堂，这个还是让三甲状元先来吧，我就等着垫底。”
几位仕子的推让之下，就按着排名来作诗，头三甲的状元爷先开始，然后就是榜眼，探花。
顾倾城坐在底下，笑着听，一句也不开口。
一个一个都说完了，直到最后所有人都说完了，索额图冷哼一声：
“田文镜才学过人，想必你是早想好了，那就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吧。”
“世间万物真稀奇；两岸绿荫夹一溪。洞口有泉浪滚滚；门外无路草凄凄。花在深山蜂难采；巢处山腰鸟不栖。唯有老僧常来此；每次归去醉如泥。”顾倾城眨了眨眼，笑着说完。
大殿又是一片寂静。
索额图的脸色都变了，“你大胆！你狂妄！你大不敬！你——”
顾倾城真是想翻白眼了，堂堂一个国相，翻来覆去总说这几句，他不腻，她都腻了。
“索大人，我哪里大胆？哪里狂妄？哪里大不敬？我不过就是念一首诗，圣上都说是不限题了，您还有异议？这圣上的话，你都敢反驳，你大胆！你狂妄！你大不敬！”
索额图让他这一顿抢白，挤兑的说不出话来，脸红脖子粗。
再一次寂静之后，康熙爷哈哈大笑，拿着手中的玉佩，示意着李德沛全交给顾倾城：“论才思精巧，反应敏捷，你当属第一，若是论勇敢直言，你也可当得巴图鲁一称了，这玉佩该给赏给你。”
顾倾城又是一笑，康熙爷那只功德杯，她可是一直收藏着呢，对这位爷的脾气，她可是清楚的很。张伯行能让康熙爷信任，不只是他是二愣子了，更是他懂得赞美的艺术：
“皇上才是当今文才武略第一人，圣上读书上万本，数学、天文、历法、物理、地理、农学、医学、工程，声律、书法、诗画。他几乎都有所研究，更通晓满蒙汉等数门语言，若以骑射而论，用鸟枪弓箭射死老虎135只，熊20只，豹25只，猞狲10只，麋鹿14只，狼132只，更有鹿几百只。射获其余野兽不计其数，更有曾一天之****兔318只。”
顾倾城一口气说完后，跪在地上，微微一笑，高呼：“圣上仍千古第一帝，大清第一人，这玉佩只有万岁爷匹配，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万岁——！”西暖阁中，一众人全都紧跟着跪了下来。
龙座上的康熙哈哈大笑，眉眼生辉，满面红光，目光在顾倾城身上转了一圈，抿了抿唇，眼角一挑，转开眼去，又是放声大笑，说了一声，“众卿家平身——”
一场盛延君臣相得，和乐融融，就这样过去了，康熙爷又问了头三甲的进士们，几个问题，脸上带着欣慰之色，勉励了新科进士几句，倒是再也没与顾倾城说话。
一直在康熙右侧的胤禛，目光快速扫了顾倾城几眼，微微一闪。这个顾倾城真是让他不得省心，真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在这场小风波里一直谦笑着，默作不声的八爷，脸上仍是如沐春风的笑，温润如玉与几位进子攀谈着，很有八贤王礼贤下士的风度，只在不经意，扫了顾倾城一眼，淡淡一笑。
当日晚间的花倾楼，二楼的包厢里，曾静与顾倾城对座着，顾倾城笑着端起一杯酒，勾着媚眼瞟了曾静一眼，“老师，你说我这是不是千古第一人呀，哈哈哈，在千古第一帝面前嬉笑谩骂，痛快淋漓，呵呵，这感觉比跟那老东西最美妙的那次翻云覆雨，还要舒服还要痛快——”
顾倾城笑弯了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满脸生辉。
曾静没好气地看她一眼，“呸”了一声，让顾倾城这一番说辞，直把脸上染了一层红晕，
“看你这个闷騒样儿——快把嘴角的那道口水擦一擦——这说得都是什么话儿呢——”
“什么话儿？”顾倾城一乐，仰头大笑，向着曾静眨了眨眼说，“大实话——！”
“得了，”曾静微皱着眉头，看向顾倾城说：“索额图最是心胸狭小，你就不怕他狭私报复？现在你毕竟是被点了监生，日后也是要与他共朝为官的。”
曾静正说到这里，厢房门一推，胤禛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饮酒享乐的顾倾城，冷哼一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哼，你可是得意了，还有心思在这里饮宴！闯了多大的祸知道不知道！”
曾静也是摇了摇头，看了顾倾城一眼，叹口气，站起身出了门，把门紧紧的带上。
“我还真不知道呢！”顾倾城饮了几杯酒，脑子晕晕沉沉地，心情正好，扬着薄醉的笑脸，耍着赖皮向胤禛怀里一倒，媚笑着说：“我的爷，我哪有闯祸吗？我这是立了功吧？爷，你可不能赏惩不分——”
“你还敢说？”胤禛眼一暗，恨不得把怀里这只装傻的醉猫按在腿上，好好打一顿屁股：“太子爷刚刚把我叫进了府，狠批了一顿，为得就是你这个狂生，哼，顾倾城，你还真是好本事好胆识，在老爷子面前，也敢装疯卖傻，出言不忌！”
“爷——呃——”顾倾城要了个酒隔，两眼视线不聚，笑着攀上他的脖子：“我的爷，您可真是不知道好歹，今儿可是大喜之日，正好是三喜临门呢——”
胤禛被她那酒气一薰，皱了皱眉头，“什么三喜临门？”
顾倾城笑着招摇，拿起胤禛一只手，一只一只的数着，“第一喜，直隶总督必须要由汉人出任，这第一人选，必是于是龙，呵呵，他是康熙三十年的进士，以麻城知县起步后又做罗城同知、知府，、福建按察使、布政使，为人方正，还是你那位新收门人张鹏翮的连襟，呵呵一通百通，四爷，你说我该不该敬你一杯，收笼了一个能臣？”
顾倾城举起手中的杯子笑着向胤禛口边送着，胤禛眉一蹩，淡看了她一眼，饮尽杯中酒，“第二喜呢？”
“你说满汉一家，那这一家人又怎么不相信一家人了？”康熙爷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深思。
“是。”顾倾城仰着头，挺直了背，笑着高声说：“皇上，直隶省肩负拱卫京师的重责，直隶总督掌握一省的军政大权，是所有地方督抚中最显赫和重要的职位。自顺治朝以来，直隶总督都是满人，从未有汉人出任。这不就是一家人不相信一家人的一个例子？”
“你以为直隶总督用了汉人，那就是满汉一家了？”
顾倾城笑着说：“当初，明太祖朱元璋打天下时，为了显示自己对降兵的信任，夜宿降兵军营，并用降兵做自己的护卫，这种胸怀和气度，或者说笼络他人的手腕，使他赢得了天下拥护。皇上是千古一帝，在直隶总督这个天下瞩目的位子上，就没有这个容人气度了吗？”
胤禛低敛了眉看了她一眼，抿紧了唇，这个女人，果真就是不知道安份呀……
一片寂静，就连着索额图也闭嘴了唇，新进了仕子更是腿发软，差点就晕了过去。这叫什么事儿！好不容易中了进士，官还没当上，先就听到这番惊世之言，皇上不会一气之下，连他们也拖出去砍了吧。
康熙爷突然间，放声大笑，“今日不说朝事，只说才学。朕今倒是想考考在座学子们的才学。”
说完这一句，他从身上取下一块玉佩，笑着说：“这一块玉佩，就当成奖品，谁赢了，朕就赏赐给谁。”
“不错，不错，”明珠见事极快，第一个站起身来，笑着说：“就讲皇上出题。”
康熙爷话题一转，又看向了顾倾城：“朕今日不命题，由各位仕子发挥。当日老四在扬州审案时，在公堂上曾审过仕子的才学，你今日也是应仕举子敢不敢先来试一试。”
顾倾城一笑，“说到作诗，我是不成的，做出来，不登大雅之堂，这个还是让三甲状元先来吧，我就等着垫底。”
几位仕子的推让之下，就按着排名来作诗，头三甲的状元爷先开始，然后就是榜眼，探花。
顾倾城坐在底下，笑着听，一句也不开口。
一个一个都说完了，直到最后所有人都说完了，索额图冷哼一声：
“田文镜才学过人，想必你是早想好了，那就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吧。”
“世间万物真稀奇；两岸绿荫夹一溪。洞口有泉浪滚滚；门外无路草凄凄。花在深山蜂难采；巢处山腰鸟不栖。唯有老僧常来此；每次归去醉如泥。”顾倾城眨了眨眼，笑着说完。
大殿又是一片寂静。
索额图的脸色都变了，“你大胆！你狂妄！你大不敬！你——”
顾倾城真是想翻白眼了，堂堂一个国相，翻来覆去总说这几句，他不腻，她都腻了。
“索大人，我哪里大胆？哪里狂妄？哪里大不敬？我不过就是念一首诗，圣上都说是不限题了，您还有异议？这圣上的话，你都敢反驳，你大胆！你狂妄！你大不敬！”
索额图让他这一顿抢白，挤兑的说不出话来，脸红脖子粗。
再一次寂静之后，康熙爷哈哈大笑，拿着手中的玉佩，示意着李德沛全交给顾倾城：“论才思精巧，反应敏捷，你当属第一，若是论勇敢直言，你也可当得巴图鲁一称了，这玉佩该给赏给你。”
顾倾城又是一笑，康熙爷那只功德杯，她可是一直收藏着呢，对这位爷的脾气，她可是清楚的很。张伯行能让康熙爷信任，不只是他是二愣子了，更是他懂得赞美的艺术：
“皇上才是当今文才武略第一人，圣上读书上万本，数学、天文、历法、物理、地理、农学、医学、工程，声律、书法、诗画。他几乎都有所研究，更通晓满蒙汉等数门语言，若以骑射而论，用鸟枪弓箭射死老虎135只，熊20只，豹25只，猞狲10只，麋鹿14只，狼132只，更有鹿几百只。射获其余野兽不计其数，更有曾一天之****兔318只。”
顾倾城一口气说完后，跪在地上，微微一笑，高呼：“圣上仍千古第一帝，大清第一人，这玉佩只有万岁爷匹配，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万岁万万岁——！”西暖阁中，一众人全都紧跟着跪了下来。
龙座上的康熙哈哈大笑，眉眼生辉，满面红光，目光在顾倾城身上转了一圈，抿了抿唇，眼角一挑，转开眼去，又是放声大笑，说了一声，“众卿家平身——”
一场盛延君臣相得，和乐融融，就这样过去了，康熙爷又问了头三甲的进士们，几个问题，脸上带着欣慰之色，勉励了新科进士几句，倒是再也没与顾倾城说话。
一直在康熙右侧的胤禛，目光快速扫了顾倾城几眼，微微一闪。这个顾倾城真是让他不得省心，真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在这场小风波里一直谦笑着，默作不声的八爷，脸上仍是如沐春风的笑，温润如玉与几位进子攀谈着，很有八贤王礼贤下士的风度，只在不经意，扫了顾倾城一眼，淡淡一笑。
当日晚间的花倾楼，二楼的包厢里，曾静与顾倾城对座着，顾倾城笑着端起一杯酒，勾着媚眼瞟了曾静一眼，“老师，你说我这是不是千古第一人呀，哈哈哈，在千古第一帝面前嬉笑谩骂，痛快淋漓，呵呵，这感觉比跟那老东西最美妙的那次翻云覆雨，还要舒服还要痛快——”
顾倾城笑弯了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满脸生辉。
曾静没好气地看她一眼，“呸”了一声，让顾倾城这一番说辞，直把脸上染了一层红晕，
“看你这个闷騒样儿——快把嘴角的那道口水擦一擦——这说得都是什么话儿呢——”
“什么话儿？”顾倾城一乐，仰头大笑，向着曾静眨了眨眼说，“大实话——！”
“得了，”曾静微皱着眉头，看向顾倾城说：“索额图最是心胸狭小，你就不怕他狭私报复？现在你毕竟是被点了监生，日后也是要与他共朝为官的。”
曾静正说到这里，厢房门一推，胤禛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饮酒享乐的顾倾城，冷哼一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哼，你可是得意了，还有心思在这里饮宴！闯了多大的祸知道不知道！”
曾静也是摇了摇头，看了顾倾城一眼，叹口气，站起身出了门，把门紧紧的带上。
“我还真不知道呢！”顾倾城饮了几杯酒，脑子晕晕沉沉地，心情正好，扬着薄醉的笑脸，耍着赖皮向胤禛怀里一倒，媚笑着说：“我的爷，我哪有闯祸吗？我这是立了功吧？爷，你可不能赏惩不分——”
“你还敢说？”胤禛眼一暗，恨不得把怀里这只装傻的醉猫按在腿上，好好打一顿屁股：“太子爷刚刚把我叫进了府，狠批了一顿，为得就是你这个狂生，哼，顾倾城，你还真是好本事好胆识，在老爷子面前，也敢装疯卖傻，出言不忌！”
“爷——呃——”顾倾城要了个酒隔，两眼视线不聚，笑着攀上他的脖子：“我的爷，您可真是不知道好歹，今儿可是大喜之日，正好是三喜临门呢——”
胤禛被她那酒气一薰，皱了皱眉头，“什么三喜临门？”
顾倾城笑着招摇，拿起胤禛一只手，一只一只的数着，“第一喜，直隶总督必须要由汉人出任，这第一人选，必是于是龙，呵呵，他是康熙三十年的进士，以麻城知县起步后又做罗城同知、知府，、福建按察使、布政使，为人方正，还是你那位新收门人张鹏翮的连襟，呵呵一通百通，四爷，你说我该不该敬你一杯，收笼了一个能臣？”
顾倾城举起手中的杯子笑着向胤禛口边送着，胤禛眉一蹩，淡看了她一眼，饮尽杯中酒，“第二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