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等闲变却故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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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一句诗，端亲王妃的身躯有些僵硬。
虽然，早在宫中和皇后娘娘叙话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刻，但她却从未想到这一刻会来的这样快。
皇后娘娘，这是下了死心。
“先放着，碧蓝，你去看看王爷在做什么？”端亲王妃决定给自己最后一个后悔的机会。
前院和后院隔得不远，其实最先，端亲王并不是一个滥情之人，但是朝廷不得意，虽然端亲王身为青国最有权势的三大亲王之一，但帝王平衡，三足鼎立，端亲王并不痛快。
久而久之，郁结难抒，便将一腔抱负全部倾泻在了女人的身上。
端亲王妃下这样命令的次数并不少，因此熟悉的碧蓝很快便将前院的情形传了回来。
听到端亲王又在和两个长相妖冶的女子卿卿我我，端亲王妃并没有像从前一般盛怒或者悲伤，其实到了这把年纪，心境已经平和的多了。
端亲王妃的反应落在两个贴身侍女的眼里，并不意外。但是象征性的，红翠和碧蓝还是劝解了几句。
“罢了。”端亲王妃将屋内唱曲儿的，按摩的一股脑的赶了出去。
坐在书桌前面，端亲王妃沉下了心，提起笔，写下了一句，“故人心未变。”
写完，端亲王妃只感到一阵释然。
“拿出去吧，交给递帖子的人。”过了不多时，端亲王妃才走出来，将帖子交给了碧蓝。
端亲王妃忽然之间便想起了关于这句诗词的那个玩笑。那日，她和皇后娘娘坐在一起聊着天，却不由自主地说起了家事。
当日年轻的皇后娘娘脸上的骄傲和柔韧仿佛依稀可见，那个容貌非常的女子说道，“若是有一日，我想抛却这富贵荣华，放眼天下，只愿做一只自在的鸟儿，姐姐可愿陪我？”
端亲王妃便知道，这个女子有着其他的心思，而这皇宫怕是光不住她，因为她的心是自由的。
端亲王妃清晰地记得自己当日没有答话，但是皇后娘娘之后的话却如刀刻烙印在了她的心中。
“若是姐姐也想要自由，便告诉我故人的心没变，若是姐姐的心思变了，那我们姐妹便如初见，从此江湖陌路，见面不相识，也免得姐姐左右为难，您看这样可好？”
女子的笑靥依旧在眼前，但端亲王妃的心思却已经变了几变。
接到端亲王妃的帖子，李妖儿笑了笑，这是她预料之中的，世间，男子花心伤人，端亲王妃便是被人伤的一个好女子，此次她是真心希望能结此机会，一箭三雕。
去了端亲王府，再绕回尚府，李妖儿的马车无疑被人盯上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妖儿的便宜老爹李三林，李妖儿看到消失在身后的尾巴，勾唇笑了笑。
乱子，就这么起来了。
凭借着一两句诗词当然敲不开尚家的门，李妖儿将手中从唐云昭身上摘下的玉佩交给尚家门房的时候，便优哉游哉地坐在马车中，等待着尚家大学士。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比起尚大学士的憨厚自持身份，尚云飞办起事来倒是效率更高。
这次亲自来尚家门口迎接的正是尚云飞。
宫内放着一个掌上明珠，尚家对宫中的关注度自然很大，因此早在宫门封锁之前，尚贵妃小产，李妖儿逃宫之事，便传入了尚家人的耳中。
“李姑娘，请。”尚云飞脸色并不好，但是该有的礼仪倒是一丝不苟，完美无缺，这边是上流人家的做派。
李妖儿在心底不由地赞叹，若是李三林有尚家的三分气度，怕是这都城里面，李家便是第一大户了，又怎么轮得着慕家。
李妖儿暗自在心中品评，但是李三林聪明圆滑，却唯独少了那份气度。
“尚公子就这么把我请进去，就不怕我另有算计？”进了尚府，李妖儿全身放松了下来。
尚云飞只觉口中苦涩，微微一笑，儒雅之下，却是说不尽的辛酸。
“尚家之事，怕是李姑娘尽知，哪怕我不让您进来，凭借您的本事，您还是能进来的。”
尚云飞说的满口无奈。但李妖儿从中却听出了一丝妥协。看来尚贵妃小产之事对尚家影响巨大。
“多宽慰一下尚大学士吧，儿女之事，尚大学士还是应当想开一些。”看到尚峨眉的家人如此心情，李妖儿只觉羡慕。
倘若李三林对自己有半分心意，她两世为人，又如何落到这种地步。既然这样，坑了李三林，便也不亏。
就这样，李妖儿将心中最后一点对李三林养育之恩的愧疚压了下去。
尚家的整体布置都充满了写意的风格，柔和而温顺，不似李府的表面富贵，不似慕宅的内涵显贵，但是流水小林之间，那种读书人的婉约蕴藏其中。
这种格调充斥着整个府邸，哪怕来回行走错身的下人，在行走之间，都流露出一种风流，让李妖儿赞不绝口，这也难怪青云帝会对这样府里出去的尚峨眉如此上心。
但是心底，李妖儿也不由地感叹，上心终究变成了伤心。若是尚峨眉重生一世，怕是她会比自己更加后悔。
“李姑娘，您此次前来是代表这块玉佩的主人？”尚大学士在前厅等着，屏退下人之后，老态毕现的大学士看着李妖儿有些怀疑。
唐云昭的这块玉佩倒是最好的身份象征，玉石之上，鬼刻犬字凶神恶煞，栩栩如生。这是唐云昭一度的最爱，因此佩戴多年。
都城曾经流传过，北地抚安世子为了一块玉佩连将三个尚书的儿子痛殴了一顿。连唐云昭自己，都曾将这件事情当成一个年少轻狂的往事对李妖儿说过。
当时这个案子的经手人正是尚大学士，因此拿着这块玉佩，倒是最有用的信物。
“怎么样，尚大人，难道您怀疑我这玉佩作假？”李妖儿挑了挑眉毛问道。
尚云飞看着父亲时而紧蹙的眉毛，心里倒是嘀咕了起来。
“李姑娘，你的要求倒是不难，我明日嘱托我夫人邀约端亲王妃就是了，但是我不明白，这件事情你从中有何好处？毕竟你要交给我的是北地的质子，他费尽心思助你出宫，却换的如此下场，老夫，不懂！”
尚大学士虽然比起李三林，圆滑和为人上都要弱三分，但是常年居于上位，自身凌厉之气倒是修得已入臻境。
因此，这番话倒是说得抑扬顿挫，若是对着个普通人，定要吓的人家心神不宁，一股脑儿的将实情脱口而出。
但可惜的是，尚大学士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女子，李妖儿同样常年居于尚未，甚至是后位，这点儿威压对于李妖儿来说并不算什么威胁。
李妖儿勾唇一笑，整个人的气质变了，更加妖冶，也更加动人，连站在她对面的尚云飞，看到这微微一下，都有些心神不宁。
“真心就真的能换真情。令嫒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尚大人何必问我！何况您怎么知道我无从得利，我这刚出宫廷，身无分文，总要有些傍身之物吧。”
李妖儿的话将利害关系说的分明，听上去无可挑剔，但正是这份无可挑剔，却也让尚大学士怀疑，但听到李妖儿提到自己的女儿，尚大学士心中一痛，咬咬牙，便将李妖儿的要求应了下来。
“可以，我可以帮你这一次。但你得先把唐云昭交给我！”尚大学士提出了自己最后一个要求。
李妖儿轻轻地将手指摆在了自己的唇前，朱唇轻启，“不可能！明日午时，南城门，不见不散。其他我自有安排，您若是不信，自有相信的人。”
说着，李妖儿从尚大学士之中抽出了之前交给门房的那块玉佩，仔细的收入腰间。
“我回李府，有缘再聚！”李妖儿毫不犹豫地冲着犹豫中的父子二人挥了挥手。
就在李妖儿即将踏出尚家前厅的一瞬间，尚大学士威严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李姑娘，留步。午时之事，老朽应允。”
“父亲，这……”
李妖儿回身，尚家老头儿的决定让她一点都不意外。
“来人，给贵客安排一个僻静的院落。”
李妖儿一切如愿。
很快的，一个尚家管家的人物就出现，李妖儿没有反抗，从容地跟在其后，离开了大殿。显然，尚家父子还需要时间和交流的空间。
看到李妖儿走远，尚云飞这才开口，“父亲，我们何苦费那番劲儿，但是将这女子送回宫中，不就是一笔功劳吗？”
父亲的思路让尚云飞不解。
“哼，宫中，功劳，我尚家还需要功劳吗？”尚大学士一脸悲愤，“云飞，你忘记了你妹妹的下场，她疯了！我若是不能为她报仇，如何为人父？”
提起妹妹，尚云飞的脸上有着同样的悲痛，但是不同的是，悲痛中夹杂着一丝妒忌，“可是那是妹妹愿意，更何况，我们为人臣子，受制于人，如何报仇？”
尚大学士抬手便是一个巴掌，“啪”将尚云飞打倒在了地上。
“胡说，就算她愿意也不行，她是你妹妹，你妹妹现在疯了！我要青国，我要皇上都陪着你妹妹，都跟着你妹妹陪葬。云飞，你是爹爹的好儿子。将来，你来当这个皇上，不好吗？”
此时，尚大学士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的脸上充斥着贪念和愤懑，而被打倒在地上的尚云飞此刻心中却只有一个想法，父亲疯了。
看到这一句诗，端亲王妃的身躯有些僵硬。
虽然，早在宫中和皇后娘娘叙话的时候就知道有这么一刻，但她却从未想到这一刻会来的这样快。
皇后娘娘，这是下了死心。
“先放着，碧蓝，你去看看王爷在做什么？”端亲王妃决定给自己最后一个后悔的机会。
前院和后院隔得不远，其实最先，端亲王并不是一个滥情之人，但是朝廷不得意，虽然端亲王身为青国最有权势的三大亲王之一，但帝王平衡，三足鼎立，端亲王并不痛快。
久而久之，郁结难抒，便将一腔抱负全部倾泻在了女人的身上。
端亲王妃下这样命令的次数并不少，因此熟悉的碧蓝很快便将前院的情形传了回来。
听到端亲王又在和两个长相妖冶的女子卿卿我我，端亲王妃并没有像从前一般盛怒或者悲伤，其实到了这把年纪，心境已经平和的多了。
端亲王妃的反应落在两个贴身侍女的眼里，并不意外。但是象征性的，红翠和碧蓝还是劝解了几句。
“罢了。”端亲王妃将屋内唱曲儿的，按摩的一股脑的赶了出去。
坐在书桌前面，端亲王妃沉下了心，提起笔，写下了一句，“故人心未变。”
写完，端亲王妃只感到一阵释然。
“拿出去吧，交给递帖子的人。”过了不多时，端亲王妃才走出来，将帖子交给了碧蓝。
端亲王妃忽然之间便想起了关于这句诗词的那个玩笑。那日，她和皇后娘娘坐在一起聊着天，却不由自主地说起了家事。
当日年轻的皇后娘娘脸上的骄傲和柔韧仿佛依稀可见，那个容貌非常的女子说道，“若是有一日，我想抛却这富贵荣华，放眼天下，只愿做一只自在的鸟儿，姐姐可愿陪我？”
端亲王妃便知道，这个女子有着其他的心思，而这皇宫怕是光不住她，因为她的心是自由的。
端亲王妃清晰地记得自己当日没有答话，但是皇后娘娘之后的话却如刀刻烙印在了她的心中。
“若是姐姐也想要自由，便告诉我故人的心没变，若是姐姐的心思变了，那我们姐妹便如初见，从此江湖陌路，见面不相识，也免得姐姐左右为难，您看这样可好？”
女子的笑靥依旧在眼前，但端亲王妃的心思却已经变了几变。
接到端亲王妃的帖子，李妖儿笑了笑，这是她预料之中的，世间，男子花心伤人，端亲王妃便是被人伤的一个好女子，此次她是真心希望能结此机会，一箭三雕。
去了端亲王府，再绕回尚府，李妖儿的马车无疑被人盯上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妖儿的便宜老爹李三林，李妖儿看到消失在身后的尾巴，勾唇笑了笑。
乱子，就这么起来了。
凭借着一两句诗词当然敲不开尚家的门，李妖儿将手中从唐云昭身上摘下的玉佩交给尚家门房的时候，便优哉游哉地坐在马车中，等待着尚家大学士。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比起尚大学士的憨厚自持身份，尚云飞办起事来倒是效率更高。
这次亲自来尚家门口迎接的正是尚云飞。
宫内放着一个掌上明珠，尚家对宫中的关注度自然很大，因此早在宫门封锁之前，尚贵妃小产，李妖儿逃宫之事，便传入了尚家人的耳中。
“李姑娘，请。”尚云飞脸色并不好，但是该有的礼仪倒是一丝不苟，完美无缺，这边是上流人家的做派。
李妖儿在心底不由地赞叹，若是李三林有尚家的三分气度，怕是这都城里面，李家便是第一大户了，又怎么轮得着慕家。
李妖儿暗自在心中品评，但是李三林聪明圆滑，却唯独少了那份气度。
“尚公子就这么把我请进去，就不怕我另有算计？”进了尚府，李妖儿全身放松了下来。
尚云飞只觉口中苦涩，微微一笑，儒雅之下，却是说不尽的辛酸。
“尚家之事，怕是李姑娘尽知，哪怕我不让您进来，凭借您的本事，您还是能进来的。”
尚云飞说的满口无奈。但李妖儿从中却听出了一丝妥协。看来尚贵妃小产之事对尚家影响巨大。
“多宽慰一下尚大学士吧，儿女之事，尚大学士还是应当想开一些。”看到尚峨眉的家人如此心情，李妖儿只觉羡慕。
倘若李三林对自己有半分心意，她两世为人，又如何落到这种地步。既然这样，坑了李三林，便也不亏。
就这样，李妖儿将心中最后一点对李三林养育之恩的愧疚压了下去。
尚家的整体布置都充满了写意的风格，柔和而温顺，不似李府的表面富贵，不似慕宅的内涵显贵，但是流水小林之间，那种读书人的婉约蕴藏其中。
这种格调充斥着整个府邸，哪怕来回行走错身的下人，在行走之间，都流露出一种风流，让李妖儿赞不绝口，这也难怪青云帝会对这样府里出去的尚峨眉如此上心。
但是心底，李妖儿也不由地感叹，上心终究变成了伤心。若是尚峨眉重生一世，怕是她会比自己更加后悔。
“李姑娘，您此次前来是代表这块玉佩的主人？”尚大学士在前厅等着，屏退下人之后，老态毕现的大学士看着李妖儿有些怀疑。
唐云昭的这块玉佩倒是最好的身份象征，玉石之上，鬼刻犬字凶神恶煞，栩栩如生。这是唐云昭一度的最爱，因此佩戴多年。
都城曾经流传过，北地抚安世子为了一块玉佩连将三个尚书的儿子痛殴了一顿。连唐云昭自己，都曾将这件事情当成一个年少轻狂的往事对李妖儿说过。
当时这个案子的经手人正是尚大学士，因此拿着这块玉佩，倒是最有用的信物。
“怎么样，尚大人，难道您怀疑我这玉佩作假？”李妖儿挑了挑眉毛问道。
尚云飞看着父亲时而紧蹙的眉毛，心里倒是嘀咕了起来。
“李姑娘，你的要求倒是不难，我明日嘱托我夫人邀约端亲王妃就是了，但是我不明白，这件事情你从中有何好处？毕竟你要交给我的是北地的质子，他费尽心思助你出宫，却换的如此下场，老夫，不懂！”
尚大学士虽然比起李三林，圆滑和为人上都要弱三分，但是常年居于上位，自身凌厉之气倒是修得已入臻境。
因此，这番话倒是说得抑扬顿挫，若是对着个普通人，定要吓的人家心神不宁，一股脑儿的将实情脱口而出。
但可惜的是，尚大学士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女子，李妖儿同样常年居于尚未，甚至是后位，这点儿威压对于李妖儿来说并不算什么威胁。
李妖儿勾唇一笑，整个人的气质变了，更加妖冶，也更加动人，连站在她对面的尚云飞，看到这微微一下，都有些心神不宁。
“真心就真的能换真情。令嫒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尚大人何必问我！何况您怎么知道我无从得利，我这刚出宫廷，身无分文，总要有些傍身之物吧。”
李妖儿的话将利害关系说的分明，听上去无可挑剔，但正是这份无可挑剔，却也让尚大学士怀疑，但听到李妖儿提到自己的女儿，尚大学士心中一痛，咬咬牙，便将李妖儿的要求应了下来。
“可以，我可以帮你这一次。但你得先把唐云昭交给我！”尚大学士提出了自己最后一个要求。
李妖儿轻轻地将手指摆在了自己的唇前，朱唇轻启，“不可能！明日午时，南城门，不见不散。其他我自有安排，您若是不信，自有相信的人。”
说着，李妖儿从尚大学士之中抽出了之前交给门房的那块玉佩，仔细的收入腰间。
“我回李府，有缘再聚！”李妖儿毫不犹豫地冲着犹豫中的父子二人挥了挥手。
就在李妖儿即将踏出尚家前厅的一瞬间，尚大学士威严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李姑娘，留步。午时之事，老朽应允。”
“父亲，这……”
李妖儿回身，尚家老头儿的决定让她一点都不意外。
“来人，给贵客安排一个僻静的院落。”
李妖儿一切如愿。
很快的，一个尚家管家的人物就出现，李妖儿没有反抗，从容地跟在其后，离开了大殿。显然，尚家父子还需要时间和交流的空间。
看到李妖儿走远，尚云飞这才开口，“父亲，我们何苦费那番劲儿，但是将这女子送回宫中，不就是一笔功劳吗？”
父亲的思路让尚云飞不解。
“哼，宫中，功劳，我尚家还需要功劳吗？”尚大学士一脸悲愤，“云飞，你忘记了你妹妹的下场，她疯了！我若是不能为她报仇，如何为人父？”
提起妹妹，尚云飞的脸上有着同样的悲痛，但是不同的是，悲痛中夹杂着一丝妒忌，“可是那是妹妹愿意，更何况，我们为人臣子，受制于人，如何报仇？”
尚大学士抬手便是一个巴掌，“啪”将尚云飞打倒在了地上。
“胡说，就算她愿意也不行，她是你妹妹，你妹妹现在疯了！我要青国，我要皇上都陪着你妹妹，都跟着你妹妹陪葬。云飞，你是爹爹的好儿子。将来，你来当这个皇上，不好吗？”
此时，尚大学士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的脸上充斥着贪念和愤懑，而被打倒在地上的尚云飞此刻心中却只有一个想法，父亲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