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首辅娇娘 > 192 最强白莲(一更)

192 最强白莲(一更)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最强战神龙王殿天下第九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iqugexs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小净空穿好衣裳,搂好裤裤,在床铺上蹦了蹦,继续显摆:“是娇娇把我抱过来哒!”

    萧六郎:呵。

    小净空扬起小下巴:“娇娇还给我把衣裳拿过来,真是太贴心啦!”

    萧六郎:呵呵。

    小净空下了床,开始四处找顾娇:“娇娇呢?”

    “她去医馆了。”萧六郎跟出来说。

    小净空失望:“哦。”

    早上起来看不到娇娇,心情不美丽。

    他看了坏姐夫一眼:“我和娇娇睡哒!你没有!”

    显摆显摆心情就美丽啦!

    萧六郎发誓,小和尚再敢臭屁第三次,他就把真相告诉他!

    好在小净空小脑袋一甩,找别人臭屁去了。

    因为顾娇不在,早饭是萧六郎做的。

    一家人看着碗里黑乎乎不知是啥的一大坨东西,集体没了食欲。

    老太太难得起了个大早,结果……你就给我吃这个?!

    小净空的小脸皱成一团,他不是挑食的小孩子,可他也不吃毒药呀!

    “怎么都不吃?”萧六郎问。

    所有人嘴角一抽,给了他一个斜斜的小眼神:为什么不吃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倒是吃一口给我们看看呐!

    萧六郎的内心也是拒绝的。

    秉承着不能浪费的原则,一家人还是硬着头皮把碗里的不明糊糊吃掉了,人家的手艺都是越做越好,萧六郎是越做越菜。

    顾琰被难吃得直翻白眼:我心脏药都得多吃两颗!

    经过一顿难以言述的早饭后,一家人撇开萧六郎开了个小会。

    小净空狂吐舌头:“以后再也不许坏姐夫进厨房啦!我今天要是上课晕倒,一定是吃他的早饭中毒了!”

    顾琰、顾小顺、老太太齐齐点头,一致决定将萧六郎列上厨房的黑名单,这辈子只要不饿死,就不准他再进厨房!

    继思念薛凝香后,一家人又开始思念老祭酒,就连看见老祭酒便莫名来气的老太太,都觉得那家伙至少厨艺还是靠谱的。

    老祭酒这几日很忙,忙着与陛下捉迷藏。

    他不能真让陛下查出碧水胡同,于是搬出那间客栈后又在城郊租了一座小小的别院。

    那座别院是通过保人签下的,在衙门有登记,陛下没几日便顺藤摸瓜地找到了这里。

    第一日,老祭酒不在。

    第二日,老祭酒仍然不在。

    第三日,第四日……到第五日,蹲守在附近的两名太监总算等到了老祭酒。

    一名太监负责将老祭酒拖住,另一名太监马不停蹄地回宫禀报陛下。

    就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午后,陛下见到了阔别三年的老祭酒。

    老祭酒看上去比三年前沧桑了不少。

    废话,来的路上故意吹了半个时辰的冷风,头发乱糟糟的,嘴也给吹瓢了。

    “陛下!”老祭酒走下马车,躬身冲陛下行礼。

    他这副样子,陛下哪儿舍得他行礼,赶忙双手将他扶住:“爱卿快快请起!”

    老祭酒发挥出自己的殿堂级演技,眼眶发红,泪光闪动:“我已不是朝中大臣,这一声爱卿……言重了!”

    “外头风大,爱卿需照顾好身子,屋里说话吧!”真相是陛下自己在这里等了一刻钟,冻得他牙齿都打颤了!

    二人进了屋。

    屋子很简陋,却被刘全收拾得很干净。

    陛下本以为进屋后会暖和一些,不料他想多了,屋子里没有炭盆,和外头几乎一个温度。

    陛下冻得直哆嗦,越发感觉老祭酒这几年过得不容易。

    老祭酒的反应很淡定,仿佛是对这种恶劣的居住环境习以为常,他温和地说道:“陛下许久没喝过我泡的茶了,刘全,烧壶水过来。”

    “是!”刘全去灶屋烧了一壶水。

    老祭酒亲自泡了一壶龙井茶。

    陛下喝惯了宫里的好茶,再喝这种旧年陈茶,简直与和馊水没什么两样。

    他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声:“爱卿,你的日子为何过得如此清贫?”

    就算老祭酒是个清官儿,只拿朝廷俸禄,但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寻常官宦之家是要养一个庞大的后宅,可老祭酒妻子早逝,又没个儿子,他的俸禄够他自己过得很富足了。

    老祭酒心道,那还不是被你母后给打劫了?

    算了,又不是亲生的。

    说起当今陛下的身世其实有些可怜,他的生母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偶然得了先帝的宠幸怀上身孕。

    在昭国后宫,三品以下的嫔妃是没资格抚养皇嗣的,他出生后便被送到了静妃宫里,由静妃抚育成人。

    老祭酒笑了笑,说道:“我倒是觉得这种粗茶淡饭的日子很不错,让人心绪宁静。朝堂浮浮沉沉这么多年,几乎很少有这般宁静的时候。”

    他这么一说,陛下倒真生出了一丝感触。

    他贵为一国之君,从朝堂到后宫,又何尝不是没过过一天宁静的日子?

    适才在寒风中等待老祭酒时,心底的杂念反而是最少的。

    坐在屋子里,不必操心朝堂时局,当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

    陛下忽然觉得这间屋子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了:“爱卿此番回京,是为了见风老吗?”

    风老去世的消息他也听说了,他惋惜不已,可惜这么优秀的人才了。

    老祭酒点点头:“是为了风老,也是想见见陛下。”

    陛下叹道:“朕重开国子监了,但是没有爱卿的国子监,朕总觉得少了什么。”

    老祭酒道:“昭国人才辈出,陛下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人接管国子监。”

    陛下又是一声叹息:“唉,爱卿怕是没听说国子监的事吧。”

    老祭酒一脸错愕:“国子监……又出什么事了吗?”

    陛下将郑司业的几笔糊涂账说了:“不仅贪污受贿,还以职权之便擅自更改监生的成绩,试问这样的人,朕如何敢把国子监交到他的手里?朕真想把他赶出国子监!”

    老祭酒忙道:“陛下请息怒,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郑司业受贿一事是在几年前,他如今既已改过自新,陛下何不给他一次机会?至于说更改监生成绩的事,我相信郑司业不会这么糊涂,许是有什么误会。”

    开什么玩笑?

    没有郑司业的黑与坏,哪儿来他这朵白莲花的白?

    老祭酒又说了几句郑司业的好话,终于让陛下打消了废掉对方的念头。

    之后陛下与老祭酒说起了请他重回国子监的事。

    “国子监太久没开了,人心涣散,各大势力都在往里头渗透。庄太傅的嫡孙安郡王从陈国回来了,他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国子监。”陛下点到为止,深情地望向老祭酒,“朕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还望爱卿能回到朕的身边,助朕一同稳固昭国的江山!”

    老祭酒没有立刻答应。

    陛下的目光落在老祭酒满是复杂的神色上,问道:“爱卿……还在为阿珩的事难过吗?爱卿不想回到国子监,是因为那里是阿珩出事的地方吗?”

    老祭酒沉默。

    陛下没逼他,起身离开,到门口时忽然回过头来:“阿珩在天之灵,一定也希望能看见祭酒回来吧。”

    老祭酒的神色更哀伤了。

    陛下叹息一声走了。

    确定马车走远,老祭酒一秒变脸:“刘全,鸡腿拿出来!饿死我啦!”

    --

    顾娇昨晚没睡好,白日里医馆没什么事,她回自己小院歇息。

    约莫睡了一个时辰不到,她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顾姑娘!顾姑娘!你出来一下!”

    是小三子急切而又小心翼翼的声音。

    顾娇也是有起床气的,她不耐地扒拉了一下小耳朵,黑着脸去给小三子开了院门。

    小三子被她可怕的气场弄得一怔:“顾、姑娘……”

    “什么事?”顾娇问。

    小三子讪讪道:“上次那个人来了。”

    “哪个人?”顾娇黑着脸问他。

    小三子咽了咽口水,心道你能别这么黑着一张脸吗?我感觉自己随时小命不保……

    小三子壮胆说道:“就是那个柳一笙啊!他又来抓药了!二东家不在,王掌柜不敢给他抓药,正想法子把他打发走呢。”

    顾娇想起来了,是慢性胆囊炎的患者,长得挺眉清目秀的。

    顾娇嗯了一声:“知道了,你把他带去我的诊室。”

    小三子嘻嘻一笑:“好嘞!”

    倒是个热心的。

    顾娇口渴,回屋喝了几口水才去诊室。

    第一次顾娇叫他进诊室时被他拒绝了,这一次答应得倒是爽快。

    他依旧穿着上次的那身衣裳,只是中衣袖子的补丁多了一个。

    他的面色不再蜡黄,红润了一些,看上去比先前更俊美清隽了。

    看到顾娇走进来,他起身打了招呼:“顾姑娘。”

    “坐吧。”顾娇在他对面坐下。

    他也坐下了。

    顾娇观察他的气色:“感觉怎么样?”

    柳一笙摸上自己的右上腹道:“感觉好多了,这里没那么疼了。”

    刚把药拿回去的第一天,他是没抱太大希望的,这听起来很矛盾,他明知全京城没有大夫会拿对症的药给他治病,可他又总是期望着能有奇迹。

    或许是失望太多次,所以每次熬药前他都告诉自己,这次的药也不会有效的,仿佛这样就不会失望了。

    服药的当天夜里感觉尚不大明显,第二天晚饭时他的胃口便好了一些,第三个夜里他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安心地睡了一个好觉。

    之后他一天天好转起来,时至今日,他只是偶尔会感觉到一丝隐痛了。

    他的疗效在顾娇的意料之中,顾娇指了指桌上的脉枕:“手放上来。”

    柳一笙仍是不大习惯女大夫为他诊脉,犹豫了一下才慢吞吞地把手放上去。

    顾娇冰凉的指尖搭上他的脉搏。

    非礼勿视,柳一笙垂下了眸子。

    他脉象还算平稳,除了跳得有些快。

    顾娇收回手,又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皮看了看。

    这个动作,令她的身子一下子朝他倾了过来。

    少女的气息无孔不入,如雨后芳草,干净而清新。

    柳一笙的睫羽颤了颤。

    顾娇放开他,满意地嗯了一声:“不错,药接着吃,我再给你加一味护肝的药。”

    柳一笙张了张嘴。

    顾娇及时道:“不加钱。”

    “哦。”柳一笙松了口气。

    上次的药是一百文,他今天只带了一百文。

    顾娇开了方子,她写方子用的是炭笔,字迹还算可以,就是那握笔的姿势挺让柳一笙好奇。

    还有人这么拿笔的吗?

    “这次是七天的。”顾娇说。

    柳一笙道:“可我只带了五副药的钱。”

    顾娇头也没抬道:“那就先欠着,下次再给。”

    柳一笙忽然冷笑:“你不怕我有方子就不来了吗?”

    顾娇哦了一声:“除了妙手堂,京城还有哪里敢给你抓对的药吗?”

    柳一笙又笑了一声,这次是自嘲。他看向顾娇:“不过姑娘,你当真不怕惹祸上身吗?”

    顾娇把写好的方子递给他:“这是我的事,你是患者,不必操心。”

    柳一笙接过方子,不算太漂亮的字迹,却苍劲有力。

    他捏紧方子,冷漠地说道:“如果你真因为给我治病而惹上麻烦,我会袖手旁观的。”

    顾娇:“好。”

    柳一笙对这个回答很意外。

    他朝顾娇看了过来。

    虽不是初见了,可真真正正打量她还是现在,她的脸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眉宇间有着与她的年龄并不符合的沉稳气质。

    她的左脸上有一块惹眼的红色胎记,寻常女子若长成这样,只怕早窝在家里了不敢出门了,她却半分怯弱都无。

    她的身上……有一股十分独特的气场。

    “还有什么问题吗?”顾娇看向他。

    柳一笙移开目光,道:“没了,只是希望你别后悔。如果你是觉得我是柳家人,想在我身上下注,那么我奉劝你早点死心。柳家永远都不能再东山再起了,所以不要雪中送炭,没结果的。”

    顾娇:“哦。”

    该说的他都说了,她不信他也没办法了。

    柳一笙转身离开。

    即将跨过门槛的一霎,顾娇云淡风轻道:“要打个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