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3章 闭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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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乐和门口的警卫打了个招呼，挤进了会场。
外面的记者只是一部分，里面才是重点，有点儿能量和本事的已经在这里架好了机位，只等开场了。
西克斯显然第一次干这个活儿，完全不知道从何开始，一会儿这里看看，一会儿又看看那边，把邵乐急的快火烧眉毛了，可是他不敢随便提醒他该怎么做，毕竟关于摄像，西克斯才是专家，要是他按照自己的规则行事，没准儿会掉进对手设好的陷阱。
对方在知道舞美公司身份不能再用以后，果断放弃了原来的身份，在某一个地方启用了一个临时的新身份，并且易容打扮成至少有七分相像，混进会场。
最后一名不总是最糟的，他的谨慎和充满创意还有果断的性格，再加上一些运气，造就了他的成就，要是能在这种袭击中全身而退，他就更牛了。
只是邵乐有点儿不明白的是，这么出色的人花费了无数金钱和精力打造出来，为什么就这样被牺牲掉了呢？
T型台的两边大屏幕上有一个倒计时时钟。
离演出开始还有最后6分42秒。
“那个——”西克斯突然要举手，被大雷眼疾手快压下来。
“说方位就好，”大雷提醒他，“别乱指，有一颗核弹要爆炸，能活着还是不死的好。”
西克斯腿一软，差点儿坐在地上，“我的妈呀……”
邵乐瞪了大雷一眼，西克斯胆子本来就不大，这个时候吓他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不用担心，告诉我，是哪个？”
“三点钟方位，大概五十到五十五米以外，两个人字梯的后面，坐在箱子上的那个人。”
邵乐没敢马上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而是拿出一个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好像在查看自己是不是准备好上镜头一样。
西克斯也配合地举起摄像机。
虽然一个警察要在摄像机前充当主持人这事儿有点儿怪，不过也没有谁持有异议。
为了成功，记者们就像政客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提高收视率，赚大把的钱，让一只狗熊站在镜头前当主持人的事儿也不是没人干过。
在小镜子里，那个人不太起眼儿，坐在黑色的箱子上，抬着头，正在看VIP通道，还有贵宾席上的各路英豪。
棒球帽下，是一个鸭蛋一样的脸，灰色的皮肤，络腮胡子修剪的挺短，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同鹰隼。
因为记者太多，位置有限，要想拍到高质量的镜头，只有三角架是不够的，人也必须站到足够高的地方，人字梯必不可少。
“为什么是他？”邵乐最关心的是西克斯是怎么看出来的。
机会不会太多，记者可不是好惹的，要是不能一击致命，会引起现场记者的不满，那邵乐就出名了，而且随后的炸弹爆炸也会让他永远被世人铭记，好坏与否就只能等后人评说了。
所以能不犯错还是不犯错的好。
“他坐的是镜头箱子，”西克斯说，“那里随便哪个镜头都上万欧元，平时都当宝贝一样看待，再说人字梯上就有坐的地方，怎么也不会选择坐在那上面。”
这理由还不够充分，但是邵乐觉得有必要冒一下险。
“邵乐——”
正要行动的邵乐耳机里突然传来多拉戈斯的声音，“在一家出租公寓里，房东发现一具尸体，是一个记者，他被泡在浴缸里，我把照片发给你了。”
邵乐打开手机，那上面的照片正是刚才那个被西克斯点名的记者。
乍一看还真是像，至少有八分像。
幸运的家伙！
邵乐开始出发了，他在后排靠墙的记者群里小心地穿行着。
大雷选择从另一个方向走下台阶，看起来好像是去另外一个方向接替同事，他会在另一个方向夹击核弹男。
西克斯到这个时候反倒镇定下来，他把肩膀上的摄像机放下来，捶捶肩膀，晃晃脑袋，看起来是要准备为闭幕式做最后的准备。
音乐声突然响起。
邵乐下意识朝舞台看去。
大屏幕上的倒计时已经进入读秒阶段。
他又把头转过来，目光开始凝聚。
赌博的时候到了。
如果是真的恐怖份子，或者像是日内瓦爆炸案里那样，炸弹在这一刻就已经响起了。
但是没有。
那也就是说，这些核弹不是只有简易的引爆装置，其中也有定时引爆系统。
这么小心的像一部机器的人是不会理会什么自杀引爆的命令的，他会用更符合理性的方法去解决。
现在已经不会再有人进来了。
这么重要的盛会，不管那些明星平时有多不守时，此刻都会准时到场，除非他打算在大半个世界的人面前耍大牌，那是自杀，不会有哪个人想这么做。
坐在箱子上的络腮胡突然站起来，准备离开。
属于邵乐的倒计时开始。
台上已经走出了第一位模特。
大雷还差几米才能到达最佳攻击位置。
再有五米，这个络腮胡就会跟邵乐走个对头碰。
邵乐把胸中一口浊气缓缓吐出，握紧的双拳又松开。
“啪嚓——”
八点钟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挺大的响声。
几乎大半个会场的人都朝着那边看去。
西克斯一脸懊恼地瞅着落在地上的摄像机。
它已经不能叫摄像机了，应该叫摄像机的碎片。
四分五裂的残骸看来是无法完成拍摄了。
走在邵乐对面的那个“记者”也不由自主地把头扭向那个方向。
邵乐不为所动，继续跟他相向而行。
等“记者”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邵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好像马上明白了什么，手飞速朝胸口伸去。
邵乐像头猛虎一样朝着他扑过去。
但是他马上知道自己上当了，因为“记者”的手马上从胸口里掏出来，一个钱包朝他脸上甩过来。
“啪——”
黑色的钱包砸在邵乐的脸上，邵乐眼睛不由闭起来，手自然下挡。
“啪——”
下体阴风阵阵。
一只大脚正踹在他两腿间挡住的那只手上。
剧痛传来。
马的！
邵乐在心里怒骂一声。
对于对手在这个关键时刻使出这么一招对付色狼的防狼术，邵乐也实在有些无语。
等他睁开眼睛再看时，“记者”已经一脚踩在旁边一个人字梯上，把一个站在上面的记者甩下来。
邵乐连忙上前，但是差了一步。
大雷像颗炮弹一样一脚踩在椅子扶手上，再一脚踩在椅子背上，越过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头顶，朝着这边扑来。
“记者”先生单脚用力，只差一点儿就飞出去的时候，被大雷当头扑到。
两人直直向后面的墙壁撞去。
“嘭——”
“哗啦……”
墙壁就是城堡的外墙，两人一起结结实实撞在石头做的墙上，摔在一堆的摄影器材上，滚做一堆。
“记者”摆脱大雷的纠缠以后，从地上跃起来，手再次朝胸口的内袋掏去。
邵乐已经再次虎扑而上，单手掐住他的手腕。
“记者”曲膝上顶，邵乐深吸一口气，马步扎下。
“嗄——”
双腿徒然粗大了一圈，原来合身的连身作训服顿时变得紧绷。
“啪——”
下体剧痛传来。
所谓的铁裆功不是练成了就不疼，只是不至于造成致命伤害，但是疼还是很疼。
但是邵乐没有动，他咬牙接下了这一击。
“记者”大感意外，再想有其他动作时，大雷已经从后边扑来，勒住他的脖子，一个十字锁，紧紧地锁住。
邵乐掐住他手腕的手也越来越有力。
“嘎嘣……”
“记者”的手腕折断了。
当他另一只手还想朝邵乐打来的时候，邵乐一直没用的右手也扬起来，再次握住他的拳头。
“次嗄嘎……”
袖子鼓起来，撑破一个口子。
“记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痛楚的表情，脖子的劲力一泄。
“咯啦……”
大雷绞断了他的颈椎。
周围的记者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有人试图拿起胸前的相机，但是马上被赶来的警卫挡下。
邵乐则绕过他们，走到“记者”刚才坐着的箱子前。
打开以后，可以看到里面摆着一排镜头，看来是专业摄像机应该会有的装备。
拿开那些东西以后，底下是一层发泡海绵，掀开以后，邵乐如愿看到了那个箱子。
这个箱子的表面是乳白色的，跟在亮南看到的那个很像。
邵乐在箱子的侧面用手滑了一下。
红色的阿拉伯数字显现出来。
计时器。
14分40秒
邵乐小心地把箱子合上，抬起头，正好看到一个黑头套男看着他。
“跟我来，长官！”他马上明白了邵乐的意思，撒腿就朝后跑。
邵乐抱起箱子，撒丫子跟上。
一条应急通道畅通无阻地通往城堡外面。
跑在狭窄的有些年代的甬道里，四周是高高的黑色石头墙壁，脚步声“咚咚”地响着。
当邵乐看到路尽头停着一辆敞开后车厢的特勤巡逻车的时候，突然加速越过前面带路的人，几步赶上前，把箱子扔进车里。
“吱……”
特勤车轮胎冒着白烟朝前飞速开去。
多拉戈斯已经安排好处理方案。
现在只希望一切来得及。
过了几分钟，邵乐看看表。
“轰……”
地面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
邵乐松了一口气，靠坐在甬道里的地上。
累，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累。
“长官，你拯救了米兰，”那个黑头套在一边喘着粗气，朝他伸出手，“还有三百二十多万人的性命。”
邵乐跟他握手，强笑了一下，“相信我，要是有选择，我他马才不趟这趟混水呢。”
邵乐和门口的警卫打了个招呼，挤进了会场。
外面的记者只是一部分，里面才是重点，有点儿能量和本事的已经在这里架好了机位，只等开场了。
西克斯显然第一次干这个活儿，完全不知道从何开始，一会儿这里看看，一会儿又看看那边，把邵乐急的快火烧眉毛了，可是他不敢随便提醒他该怎么做，毕竟关于摄像，西克斯才是专家，要是他按照自己的规则行事，没准儿会掉进对手设好的陷阱。
对方在知道舞美公司身份不能再用以后，果断放弃了原来的身份，在某一个地方启用了一个临时的新身份，并且易容打扮成至少有七分相像，混进会场。
最后一名不总是最糟的，他的谨慎和充满创意还有果断的性格，再加上一些运气，造就了他的成就，要是能在这种袭击中全身而退，他就更牛了。
只是邵乐有点儿不明白的是，这么出色的人花费了无数金钱和精力打造出来，为什么就这样被牺牲掉了呢？
T型台的两边大屏幕上有一个倒计时时钟。
离演出开始还有最后6分42秒。
“那个——”西克斯突然要举手，被大雷眼疾手快压下来。
“说方位就好，”大雷提醒他，“别乱指，有一颗核弹要爆炸，能活着还是不死的好。”
西克斯腿一软，差点儿坐在地上，“我的妈呀……”
邵乐瞪了大雷一眼，西克斯胆子本来就不大，这个时候吓他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不用担心，告诉我，是哪个？”
“三点钟方位，大概五十到五十五米以外，两个人字梯的后面，坐在箱子上的那个人。”
邵乐没敢马上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而是拿出一个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好像在查看自己是不是准备好上镜头一样。
西克斯也配合地举起摄像机。
虽然一个警察要在摄像机前充当主持人这事儿有点儿怪，不过也没有谁持有异议。
为了成功，记者们就像政客一样，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提高收视率，赚大把的钱，让一只狗熊站在镜头前当主持人的事儿也不是没人干过。
在小镜子里，那个人不太起眼儿，坐在黑色的箱子上，抬着头，正在看VIP通道，还有贵宾席上的各路英豪。
棒球帽下，是一个鸭蛋一样的脸，灰色的皮肤，络腮胡子修剪的挺短，黑白分明的眼睛如同鹰隼。
因为记者太多，位置有限，要想拍到高质量的镜头，只有三角架是不够的，人也必须站到足够高的地方，人字梯必不可少。
“为什么是他？”邵乐最关心的是西克斯是怎么看出来的。
机会不会太多，记者可不是好惹的，要是不能一击致命，会引起现场记者的不满，那邵乐就出名了，而且随后的炸弹爆炸也会让他永远被世人铭记，好坏与否就只能等后人评说了。
所以能不犯错还是不犯错的好。
“他坐的是镜头箱子，”西克斯说，“那里随便哪个镜头都上万欧元，平时都当宝贝一样看待，再说人字梯上就有坐的地方，怎么也不会选择坐在那上面。”
这理由还不够充分，但是邵乐觉得有必要冒一下险。
“邵乐——”
正要行动的邵乐耳机里突然传来多拉戈斯的声音，“在一家出租公寓里，房东发现一具尸体，是一个记者，他被泡在浴缸里，我把照片发给你了。”
邵乐打开手机，那上面的照片正是刚才那个被西克斯点名的记者。
乍一看还真是像，至少有八分像。
幸运的家伙！
邵乐开始出发了，他在后排靠墙的记者群里小心地穿行着。
大雷选择从另一个方向走下台阶，看起来好像是去另外一个方向接替同事，他会在另一个方向夹击核弹男。
西克斯到这个时候反倒镇定下来，他把肩膀上的摄像机放下来，捶捶肩膀，晃晃脑袋，看起来是要准备为闭幕式做最后的准备。
音乐声突然响起。
邵乐下意识朝舞台看去。
大屏幕上的倒计时已经进入读秒阶段。
他又把头转过来，目光开始凝聚。
赌博的时候到了。
如果是真的恐怖份子，或者像是日内瓦爆炸案里那样，炸弹在这一刻就已经响起了。
但是没有。
那也就是说，这些核弹不是只有简易的引爆装置，其中也有定时引爆系统。
这么小心的像一部机器的人是不会理会什么自杀引爆的命令的，他会用更符合理性的方法去解决。
现在已经不会再有人进来了。
这么重要的盛会，不管那些明星平时有多不守时，此刻都会准时到场，除非他打算在大半个世界的人面前耍大牌，那是自杀，不会有哪个人想这么做。
坐在箱子上的络腮胡突然站起来，准备离开。
属于邵乐的倒计时开始。
台上已经走出了第一位模特。
大雷还差几米才能到达最佳攻击位置。
再有五米，这个络腮胡就会跟邵乐走个对头碰。
邵乐把胸中一口浊气缓缓吐出，握紧的双拳又松开。
“啪嚓——”
八点钟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挺大的响声。
几乎大半个会场的人都朝着那边看去。
西克斯一脸懊恼地瞅着落在地上的摄像机。
它已经不能叫摄像机了，应该叫摄像机的碎片。
四分五裂的残骸看来是无法完成拍摄了。
走在邵乐对面的那个“记者”也不由自主地把头扭向那个方向。
邵乐不为所动，继续跟他相向而行。
等“记者”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邵乐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他好像马上明白了什么，手飞速朝胸口伸去。
邵乐像头猛虎一样朝着他扑过去。
但是他马上知道自己上当了，因为“记者”的手马上从胸口里掏出来，一个钱包朝他脸上甩过来。
“啪——”
黑色的钱包砸在邵乐的脸上，邵乐眼睛不由闭起来，手自然下挡。
“啪——”
下体阴风阵阵。
一只大脚正踹在他两腿间挡住的那只手上。
剧痛传来。
马的！
邵乐在心里怒骂一声。
对于对手在这个关键时刻使出这么一招对付色狼的防狼术，邵乐也实在有些无语。
等他睁开眼睛再看时，“记者”已经一脚踩在旁边一个人字梯上，把一个站在上面的记者甩下来。
邵乐连忙上前，但是差了一步。
大雷像颗炮弹一样一脚踩在椅子扶手上，再一脚踩在椅子背上，越过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男人头顶，朝着这边扑来。
“记者”先生单脚用力，只差一点儿就飞出去的时候，被大雷当头扑到。
两人直直向后面的墙壁撞去。
“嘭——”
“哗啦……”
墙壁就是城堡的外墙，两人一起结结实实撞在石头做的墙上，摔在一堆的摄影器材上，滚做一堆。
“记者”摆脱大雷的纠缠以后，从地上跃起来，手再次朝胸口的内袋掏去。
邵乐已经再次虎扑而上，单手掐住他的手腕。
“记者”曲膝上顶，邵乐深吸一口气，马步扎下。
“嗄——”
双腿徒然粗大了一圈，原来合身的连身作训服顿时变得紧绷。
“啪——”
下体剧痛传来。
所谓的铁裆功不是练成了就不疼，只是不至于造成致命伤害，但是疼还是很疼。
但是邵乐没有动，他咬牙接下了这一击。
“记者”大感意外，再想有其他动作时，大雷已经从后边扑来，勒住他的脖子，一个十字锁，紧紧地锁住。
邵乐掐住他手腕的手也越来越有力。
“嘎嘣……”
“记者”的手腕折断了。
当他另一只手还想朝邵乐打来的时候，邵乐一直没用的右手也扬起来，再次握住他的拳头。
“次嗄嘎……”
袖子鼓起来，撑破一个口子。
“记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痛楚的表情，脖子的劲力一泄。
“咯啦……”
大雷绞断了他的颈椎。
周围的记者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有人试图拿起胸前的相机，但是马上被赶来的警卫挡下。
邵乐则绕过他们，走到“记者”刚才坐着的箱子前。
打开以后，可以看到里面摆着一排镜头，看来是专业摄像机应该会有的装备。
拿开那些东西以后，底下是一层发泡海绵，掀开以后，邵乐如愿看到了那个箱子。
这个箱子的表面是乳白色的，跟在亮南看到的那个很像。
邵乐在箱子的侧面用手滑了一下。
红色的阿拉伯数字显现出来。
计时器。
14分40秒
邵乐小心地把箱子合上，抬起头，正好看到一个黑头套男看着他。
“跟我来，长官！”他马上明白了邵乐的意思，撒腿就朝后跑。
邵乐抱起箱子，撒丫子跟上。
一条应急通道畅通无阻地通往城堡外面。
跑在狭窄的有些年代的甬道里，四周是高高的黑色石头墙壁，脚步声“咚咚”地响着。
当邵乐看到路尽头停着一辆敞开后车厢的特勤巡逻车的时候，突然加速越过前面带路的人，几步赶上前，把箱子扔进车里。
“吱……”
特勤车轮胎冒着白烟朝前飞速开去。
多拉戈斯已经安排好处理方案。
现在只希望一切来得及。
过了几分钟，邵乐看看表。
“轰……”
地面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
邵乐松了一口气，靠坐在甬道里的地上。
累，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累。
“长官，你拯救了米兰，”那个黑头套在一边喘着粗气，朝他伸出手，“还有三百二十多万人的性命。”
邵乐跟他握手，强笑了一下，“相信我，要是有选择，我他马才不趟这趟混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