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漓河水一夜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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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藤族五大长老全部被诛，只剩下藤万山在苦苦挣扎。
“苏阳，你……你若绕我一命，我愿归顺于你，当牛做马皆可！”藤万山朝着苏阳大呼道。
苏阳撇了撇嘴：“抱歉，藤族长，你在百妖国名气不佳，我拿你做一双草鞋都担心会硌脚。”
“你……”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
王负剑的长剑穿入了藤万山的丹田中，后者如被放气的气球般，迅速萎靡，然后摔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条枯藤。
王负剑收回长剑，心情大喜，多立战功，方能凑齐那高额的彩礼，故而他无比努力。
……
而此时，在藤族族落中，蒙恬和蒙毅已经开始了扫荡之旅。
在龟老的坐阵下，他们自然是非常顺利，将藤族掀了个底朝天，将所有能拿的东西都搜刮走了。
苏阳根本就不惧百妖国的其他族落替藤族出头，因为藤族在百妖国的名头实在是太臭了，无数族落巴不得他完蛋呢！
苏阳突然想起了小祖宗北北，也不知纯阳子会不会在百妖国找到他。
估计即使找到他，纯阳子也不一定会是小祖宗北北的对手。
当日晚。
在云中郡秋山北的一座院落中，苏阳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除了长生司内部成员外，扶苏也来了，乌氏倮也来了，乌千月也来了。
众人吃喝说笑，足足到了后半夜才各自散去了。
乌氏倮在见识过苏阳的实力，且又因为乌千月这么一层关系，已经决定和长生司绑定在一起了。
翌日，苏阳和长生司众人便返回了咸阳，乌千月以没有玩够为名，也跟着回到了咸阳。
……
咸阳城内，一切如旧。
始皇帝与李斯继续发展着法家的政策，让整个大秦变得更加井然有序。
胡亥、赵高等人也老实了许多，现在的他们根本没有与长生司对抗的实力和本钱。
苏阳只等着灵渠通水，然后将混沌灵液灌入其中。
做完这些后，他在人界扎下的根基基本就稳定了，接下来，就是慢慢蓄积实力了。
又一日，苏阳正在后院晒太阳。
柳无腰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主司，不好了，蒙毅来报，漓水无水了！”
“什么？”苏阳一头雾水，然后迅速站起身来，接过柳无腰递过来的通讯玉符。
蒙毅在玉符中讲，昨晚一夜之间，三百里漓河水骤然东流，在凌晨时分，河床上已接近枯竭，可清楚地看到河道底部的淤泥，据探查得知，东海某处发生了坍塌，导致漓河水一夜东流。
汉水，湘水，漓水，乃是灵渠引流的三大河流，缺一不可。
并且只有在灵渠中通入漓河水，灵渠才能畅通，不至于成为一汪死水。
漓河无水，可是一个大麻烦。
在这一刻，苏阳想起了东海三太子敖钰，此事没准就是他设下的诡计。
与此同时，此消息迅速传到了朝堂之中。
胡亥与赵高甚是兴奋，当即上奏弹劾起了苏阳。
他们认为，漓河水一夜东流，乃是大凶之兆，惹怒了上天。
并且此时春耕刚刚结束，漓河周边有大量农田，农田得不到灌溉，周边百姓将颗粒无收，这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希望始皇帝停止修建灵渠，并严惩苏阳。
天怒，人怨。
这四个字，是历朝历代的帝王最怕看到的。
始皇帝也有些紧张，猜想他和苏阳是不是步子迈得太大了，当即将苏阳召回了宫中。
大殿中。
群臣集聚，已经吵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一方是支持苏阳的，一方是反对苏阳的。
而支持苏阳的人已经很少了。
右相李斯现在也很纠结，长生司对他帮助很大，他本来是挺苏阳的。
但最近，北方修建万里长城阵法，南方修建灵渠，皆是劳民伤财之举，再加上一直在修建的皇陵。
朝中财政吃紧，日子过得很是紧凑。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要修建灵渠，此渠虽然连通了南北，但对大秦整体来说，损耗也非常巨大。
在发生漓水一夜东流事件后，几乎九成的朝臣都反对再修建灵渠了。
认为苏阳过于一意孤行，想要求道长生，已经破坏了大秦的风水，再接着下去，必将后患无穷。
坐在上面的始皇帝也很无奈，伐天大业，他目前自然是不可能告知群臣的，如此以来，在群臣的眼里，万里长城阵和灵渠的功用性就没有那么大了。
如今，他也只能指望着苏阳解决漓水一夜东流这个麻烦了。
当苏阳来到大殿时，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过有些人却是怒目而视，记过不记功，完全将苏阳发明灵粟的事情忘却了！
“长生司主司苏阳参见陛下！”苏阳拱手道。
“苏卿免礼！”始皇帝虚抬了一下手，然后看向李斯，道：“李斯，你代表群臣将你们的困惑都讲一讲吧！”
李斯朝着始皇帝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看向苏阳：“苏主司，漓水一夜东流，此事造成的后果，你一定应该都清楚吧，此事关系我大秦国本，能向诸位同僚解释一番吗？”
苏阳微微一笑，道：“此事劳烦诸位费心了，漓水一夜东流，我怀疑是一场意外，此事，我去一趟便能解决！”
“说得倒是轻巧，漓水乃南方水脉，关系到数万百姓的生计，覆盖数万良田，若半个月内，漓水不能恢复原状，那田地便都糟蹋了，若民怨呈沸腾之态，定然有心怀叵测之人，借机揭竿造反，到时造成生灵涂炭，这种后果你能承担吗？”说话者乃是赵高，他现在担任御史，在朝堂上是可以随意发言上谏的。
听到此话，众大臣都看向苏阳。
很显然，赵高讲出了众大臣的心声。
“敢问赵御史，你觉得应该如何做？”苏阳看向赵高，反问道。
“怎么做？臣以为修建灵渠本就是无用之功，应该立即废除修建灵渠事宜，以此求得上天的原谅，除此以外，别无他法！”赵高言之灼灼地说道。
“灵渠，是不可能废除的，至于灵渠到底是不是无用之功，我现在不能讲，但建完之后，大家自然知道它的好处。”苏阳说道。
灵渠到底能有多少功效，苏阳现在还不确定，故而不能随意夸下海口。
“天下还有什么好处比百姓生计更重要的吗？”一位老臣突然站出来说道。
“那可是万亩良田啊！十几万百姓的性命，你可以修建灵渠，但不能拿百姓的性命做赌注，若因为灵渠，导致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我们在座没有劝阻他的，都是大秦的罪人！”
此话一出，将大殿的气愤骤然整得紧张起来。
苏阳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老头实在太会危言耸听了。
漓水才干涸一天，又不是干涸了三个月，对方已经将导致十几万人流离失所的罪状按在苏阳的脑袋上了。
“咳咳……事情还并没有那么严重，苏卿，你多久能让漓河恢复如初？”始皇帝干咳一声，问询道。
苏阳拱手道：“回陛下，目前情况还未曾完全知晓，待臣前往看一看，便可知晓恢复之期。”
“若半个月不能恢复，今年的春粮便完了！”那个老臣再次嘀咕道。
唰！
这时，苏阳身形一动，突然来到了那个老臣的面前，冷声道：“七日内，若不能将漓河水复原，我跟你姓！”
苏阳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此刻更是被激怒了。
而那老臣一副奸计得逞的姿态，道：“那就祝主司大人顺利完成任务了，若完不成，主司大人也无须跟我姓，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即可！”
苏阳冷哼一声，没再搭理他，这个老头就是为了激怒他，而给他设置时限的。
片刻后，朝会结束，苏阳回长生司交待了一番后，便施展腾云之术，直奔漓水。
黄昏时刻，苏阳、龟老、蒙毅、王负剑四人出现在漓水东边的源头。
在漓水尽头，本是一片湖泊，名曰：东兴湖。
东兴湖才流向东海。
而此刻，东兴湖的水流也见底了，因为在东海边缘突然凹陷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此坑洞极深，并且位置甚低，于是便出现了漓水一夜东流的事故。
苏阳在四周转了一圈，便发现此事并非意外，乃是人为。
因为那个坑洞乃是有一个石柱支撑，而今柱子却断裂了。
“不出意外，此事定然是东海所为！”龟老沉吟道。
蒙毅微微皱眉。
“现在最紧要的，是让漓水恢复如初，但现在此处地势甚低，显然不可能回流的！而从其他地方引流，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龟老道：“东海龙王擅长控水，他若出手定然能够让水回流，不过这个老东西向来不喜人界，不是在天界就是缩在深海中，让他出手，不容易，更何况咱们还与那东海三太子敖钰有仇怨。即使咱们猜测是敖钰做的，但没有证据，对他们也无可奈何啊！”
苏阳看向东海那蔚蓝的海水，脑袋飞速转动着。
东海龙宫虽在人界，但东海龙王敖广向来以天界之神自居，表面上看似与始皇帝平起平坐，其实在他心里根本看不出大陆人族。
苏阳此事自然占理，但若真和东海龙王讲理，恐怕要到天庭找昊天上帝去告御状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苏阳思索再三，然后说道：“龟老，咱二人去一趟龙宫吧，先抓敖钰，若确定他是凶手，便与那龙王交涉，逼他恢复漓水，若咱打不过他，那我就喊我大哥！”
若镇元子亲来，东海龙王绝对会卖这个面子。
“嗯嗯。”龟老点了点头。
当即，蒙毅和王负剑便往回返了，因为他们在苏阳和老龟面前并不能起到太多作用，还不如回去等待呢！
唰！
苏阳身体一动，一道光罩便完全包裹着了身体。有此光罩在，他在海中打架说话，基本都如在陆地上一般，不过其攻击能力，自然而然会减弱一些。
“噗通！”
而这时，老龟已经入海了。
老龟在海水里比陆地更厉害，只可惜他不算是特别纯种的鳌龟，不然论血脉而言，东海龙王一个地龙，根本就没有资格与鳌龟相比。
水流清澈，苏阳跟着龟老不断朝着前方深处游去。
不多时，便看到了前方水底的巨大龙宫。
二人互视一眼，然后使了一个障眼法，各自变成虾兵的模样，手拿长叉，缓缓游进了龙宫。
龙宫很大，有数千宫殿，中间有各种洞穴，山石贯穿，东海里实力较强的海妖海怪基本都住在这里。
而龙王一族，则是住在最里面的水晶宫。
水晶宫灵气浓郁，几乎可与天界的灵气相比。
就在苏阳和龟老不知去哪寻敖钰的时候，突然看到远处一个青年男子飞了过来，正是敖钰，后面还跟着十几名虾兵蟹将，看其架势，似乎要出海。
“你们真是一群废物，既然发现那个王负剑了，为何不早点儿告诉本太子，我现在就杀了他，让他再无翻身之地，紫云是我的！”敖钰喃喃说道。
苏阳长呼一口气，心中庆幸，好在自己来了，若是再晚上几日，没准王负剑还真有可能遭遇不测。
龙宫的实力，不是王负剑一个攻门能抗衡的。
苏阳朝着龟老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突然变成龟之本体，朝着敖钰冲了过去。
“这……这是哪里的龟，竟然如此不通礼数！”敖钰望着从前方游过来的龟老，大声说道。
他话音刚落，龟老便冲了过去，然后轰出一道巨大的水浪。
在那一瞬间，苏阳骤然出手，瞬间便擒住了敖钰，然后朝着前方不远处的洞穴钻去。
这时，水浪缓缓落下。
跟随着敖钰的虾兵蟹将们一看三太子丢了，当即疯狂地朝着龟老追去。
在海水中，能追上龟老的真没有几个人，而这几个虾兵蟹将显然不在其中。
与此同时，苏阳将敖钰带到了一处偏僻的洞穴中，然后用一根附有阵法的绳子将其捆了起来。
敖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苏阳，不由得一愣。
苏阳问道：“漓河水一夜东流，可是你干的？”
敖钰眼珠一转，摇了摇头。
啪！
苏阳一巴掌扇了过去，还不待敖钰反应过来，又一巴掌呼了过去，清脆且响亮。
半个时辰后。
藤族五大长老全部被诛，只剩下藤万山在苦苦挣扎。
“苏阳，你……你若绕我一命，我愿归顺于你，当牛做马皆可！”藤万山朝着苏阳大呼道。
苏阳撇了撇嘴：“抱歉，藤族长，你在百妖国名气不佳，我拿你做一双草鞋都担心会硌脚。”
“你……”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过。
王负剑的长剑穿入了藤万山的丹田中，后者如被放气的气球般，迅速萎靡，然后摔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条枯藤。
王负剑收回长剑，心情大喜，多立战功，方能凑齐那高额的彩礼，故而他无比努力。
……
而此时，在藤族族落中，蒙恬和蒙毅已经开始了扫荡之旅。
在龟老的坐阵下，他们自然是非常顺利，将藤族掀了个底朝天，将所有能拿的东西都搜刮走了。
苏阳根本就不惧百妖国的其他族落替藤族出头，因为藤族在百妖国的名头实在是太臭了，无数族落巴不得他完蛋呢！
苏阳突然想起了小祖宗北北，也不知纯阳子会不会在百妖国找到他。
估计即使找到他，纯阳子也不一定会是小祖宗北北的对手。
当日晚。
在云中郡秋山北的一座院落中，苏阳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除了长生司内部成员外，扶苏也来了，乌氏倮也来了，乌千月也来了。
众人吃喝说笑，足足到了后半夜才各自散去了。
乌氏倮在见识过苏阳的实力，且又因为乌千月这么一层关系，已经决定和长生司绑定在一起了。
翌日，苏阳和长生司众人便返回了咸阳，乌千月以没有玩够为名，也跟着回到了咸阳。
……
咸阳城内，一切如旧。
始皇帝与李斯继续发展着法家的政策，让整个大秦变得更加井然有序。
胡亥、赵高等人也老实了许多，现在的他们根本没有与长生司对抗的实力和本钱。
苏阳只等着灵渠通水，然后将混沌灵液灌入其中。
做完这些后，他在人界扎下的根基基本就稳定了，接下来，就是慢慢蓄积实力了。
又一日，苏阳正在后院晒太阳。
柳无腰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主司，不好了，蒙毅来报，漓水无水了！”
“什么？”苏阳一头雾水，然后迅速站起身来，接过柳无腰递过来的通讯玉符。
蒙毅在玉符中讲，昨晚一夜之间，三百里漓河水骤然东流，在凌晨时分，河床上已接近枯竭，可清楚地看到河道底部的淤泥，据探查得知，东海某处发生了坍塌，导致漓河水一夜东流。
汉水，湘水，漓水，乃是灵渠引流的三大河流，缺一不可。
并且只有在灵渠中通入漓河水，灵渠才能畅通，不至于成为一汪死水。
漓河无水，可是一个大麻烦。
在这一刻，苏阳想起了东海三太子敖钰，此事没准就是他设下的诡计。
与此同时，此消息迅速传到了朝堂之中。
胡亥与赵高甚是兴奋，当即上奏弹劾起了苏阳。
他们认为，漓河水一夜东流，乃是大凶之兆，惹怒了上天。
并且此时春耕刚刚结束，漓河周边有大量农田，农田得不到灌溉，周边百姓将颗粒无收，这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希望始皇帝停止修建灵渠，并严惩苏阳。
天怒，人怨。
这四个字，是历朝历代的帝王最怕看到的。
始皇帝也有些紧张，猜想他和苏阳是不是步子迈得太大了，当即将苏阳召回了宫中。
大殿中。
群臣集聚，已经吵了将近一个时辰了。
一方是支持苏阳的，一方是反对苏阳的。
而支持苏阳的人已经很少了。
右相李斯现在也很纠结，长生司对他帮助很大，他本来是挺苏阳的。
但最近，北方修建万里长城阵法，南方修建灵渠，皆是劳民伤财之举，再加上一直在修建的皇陵。
朝中财政吃紧，日子过得很是紧凑。
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要修建灵渠，此渠虽然连通了南北，但对大秦整体来说，损耗也非常巨大。
在发生漓水一夜东流事件后，几乎九成的朝臣都反对再修建灵渠了。
认为苏阳过于一意孤行，想要求道长生，已经破坏了大秦的风水，再接着下去，必将后患无穷。
坐在上面的始皇帝也很无奈，伐天大业，他目前自然是不可能告知群臣的，如此以来，在群臣的眼里，万里长城阵和灵渠的功用性就没有那么大了。
如今，他也只能指望着苏阳解决漓水一夜东流这个麻烦了。
当苏阳来到大殿时，周围瞬间安静了下来。
不过有些人却是怒目而视，记过不记功，完全将苏阳发明灵粟的事情忘却了！
“长生司主司苏阳参见陛下！”苏阳拱手道。
“苏卿免礼！”始皇帝虚抬了一下手，然后看向李斯，道：“李斯，你代表群臣将你们的困惑都讲一讲吧！”
李斯朝着始皇帝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看向苏阳：“苏主司，漓水一夜东流，此事造成的后果，你一定应该都清楚吧，此事关系我大秦国本，能向诸位同僚解释一番吗？”
苏阳微微一笑，道：“此事劳烦诸位费心了，漓水一夜东流，我怀疑是一场意外，此事，我去一趟便能解决！”
“说得倒是轻巧，漓水乃南方水脉，关系到数万百姓的生计，覆盖数万良田，若半个月内，漓水不能恢复原状，那田地便都糟蹋了，若民怨呈沸腾之态，定然有心怀叵测之人，借机揭竿造反，到时造成生灵涂炭，这种后果你能承担吗？”说话者乃是赵高，他现在担任御史，在朝堂上是可以随意发言上谏的。
听到此话，众大臣都看向苏阳。
很显然，赵高讲出了众大臣的心声。
“敢问赵御史，你觉得应该如何做？”苏阳看向赵高，反问道。
“怎么做？臣以为修建灵渠本就是无用之功，应该立即废除修建灵渠事宜，以此求得上天的原谅，除此以外，别无他法！”赵高言之灼灼地说道。
“灵渠，是不可能废除的，至于灵渠到底是不是无用之功，我现在不能讲，但建完之后，大家自然知道它的好处。”苏阳说道。
灵渠到底能有多少功效，苏阳现在还不确定，故而不能随意夸下海口。
“天下还有什么好处比百姓生计更重要的吗？”一位老臣突然站出来说道。
“那可是万亩良田啊！十几万百姓的性命，你可以修建灵渠，但不能拿百姓的性命做赌注，若因为灵渠，导致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我们在座没有劝阻他的，都是大秦的罪人！”
此话一出，将大殿的气愤骤然整得紧张起来。
苏阳有些哭笑不得，这个老头实在太会危言耸听了。
漓水才干涸一天，又不是干涸了三个月，对方已经将导致十几万人流离失所的罪状按在苏阳的脑袋上了。
“咳咳……事情还并没有那么严重，苏卿，你多久能让漓河恢复如初？”始皇帝干咳一声，问询道。
苏阳拱手道：“回陛下，目前情况还未曾完全知晓，待臣前往看一看，便可知晓恢复之期。”
“若半个月不能恢复，今年的春粮便完了！”那个老臣再次嘀咕道。
唰！
这时，苏阳身形一动，突然来到了那个老臣的面前，冷声道：“七日内，若不能将漓河水复原，我跟你姓！”
苏阳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此刻更是被激怒了。
而那老臣一副奸计得逞的姿态，道：“那就祝主司大人顺利完成任务了，若完不成，主司大人也无须跟我姓，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即可！”
苏阳冷哼一声，没再搭理他，这个老头就是为了激怒他，而给他设置时限的。
片刻后，朝会结束，苏阳回长生司交待了一番后，便施展腾云之术，直奔漓水。
黄昏时刻，苏阳、龟老、蒙毅、王负剑四人出现在漓水东边的源头。
在漓水尽头，本是一片湖泊，名曰：东兴湖。
东兴湖才流向东海。
而此刻，东兴湖的水流也见底了，因为在东海边缘突然凹陷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此坑洞极深，并且位置甚低，于是便出现了漓水一夜东流的事故。
苏阳在四周转了一圈，便发现此事并非意外，乃是人为。
因为那个坑洞乃是有一个石柱支撑，而今柱子却断裂了。
“不出意外，此事定然是东海所为！”龟老沉吟道。
蒙毅微微皱眉。
“现在最紧要的，是让漓水恢复如初，但现在此处地势甚低，显然不可能回流的！而从其他地方引流，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龟老道：“东海龙王擅长控水，他若出手定然能够让水回流，不过这个老东西向来不喜人界，不是在天界就是缩在深海中，让他出手，不容易，更何况咱们还与那东海三太子敖钰有仇怨。即使咱们猜测是敖钰做的，但没有证据，对他们也无可奈何啊！”
苏阳看向东海那蔚蓝的海水，脑袋飞速转动着。
东海龙宫虽在人界，但东海龙王敖广向来以天界之神自居，表面上看似与始皇帝平起平坐，其实在他心里根本看不出大陆人族。
苏阳此事自然占理，但若真和东海龙王讲理，恐怕要到天庭找昊天上帝去告御状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苏阳思索再三，然后说道：“龟老，咱二人去一趟龙宫吧，先抓敖钰，若确定他是凶手，便与那龙王交涉，逼他恢复漓水，若咱打不过他，那我就喊我大哥！”
若镇元子亲来，东海龙王绝对会卖这个面子。
“嗯嗯。”龟老点了点头。
当即，蒙毅和王负剑便往回返了，因为他们在苏阳和老龟面前并不能起到太多作用，还不如回去等待呢！
唰！
苏阳身体一动，一道光罩便完全包裹着了身体。有此光罩在，他在海中打架说话，基本都如在陆地上一般，不过其攻击能力，自然而然会减弱一些。
“噗通！”
而这时，老龟已经入海了。
老龟在海水里比陆地更厉害，只可惜他不算是特别纯种的鳌龟，不然论血脉而言，东海龙王一个地龙，根本就没有资格与鳌龟相比。
水流清澈，苏阳跟着龟老不断朝着前方深处游去。
不多时，便看到了前方水底的巨大龙宫。
二人互视一眼，然后使了一个障眼法，各自变成虾兵的模样，手拿长叉，缓缓游进了龙宫。
龙宫很大，有数千宫殿，中间有各种洞穴，山石贯穿，东海里实力较强的海妖海怪基本都住在这里。
而龙王一族，则是住在最里面的水晶宫。
水晶宫灵气浓郁，几乎可与天界的灵气相比。
就在苏阳和龟老不知去哪寻敖钰的时候，突然看到远处一个青年男子飞了过来，正是敖钰，后面还跟着十几名虾兵蟹将，看其架势，似乎要出海。
“你们真是一群废物，既然发现那个王负剑了，为何不早点儿告诉本太子，我现在就杀了他，让他再无翻身之地，紫云是我的！”敖钰喃喃说道。
苏阳长呼一口气，心中庆幸，好在自己来了，若是再晚上几日，没准王负剑还真有可能遭遇不测。
龙宫的实力，不是王负剑一个攻门能抗衡的。
苏阳朝着龟老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突然变成龟之本体，朝着敖钰冲了过去。
“这……这是哪里的龟，竟然如此不通礼数！”敖钰望着从前方游过来的龟老，大声说道。
他话音刚落，龟老便冲了过去，然后轰出一道巨大的水浪。
在那一瞬间，苏阳骤然出手，瞬间便擒住了敖钰，然后朝着前方不远处的洞穴钻去。
这时，水浪缓缓落下。
跟随着敖钰的虾兵蟹将们一看三太子丢了，当即疯狂地朝着龟老追去。
在海水中，能追上龟老的真没有几个人，而这几个虾兵蟹将显然不在其中。
与此同时，苏阳将敖钰带到了一处偏僻的洞穴中，然后用一根附有阵法的绳子将其捆了起来。
敖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苏阳，不由得一愣。
苏阳问道：“漓河水一夜东流，可是你干的？”
敖钰眼珠一转，摇了摇头。
啪！
苏阳一巴掌扇了过去，还不待敖钰反应过来，又一巴掌呼了过去，清脆且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