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程昱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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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各营鼓噪，喊声大起，多是惊慌之声，而曹仁领着曹兵，从南门杀入，西门杀出，无人敢挡，所向披靡。
待曹军退走，黄巾将士恐曹军刀枪不入，惧怕非凡，自不敢追击。
战罢，曹军斩杀黄巾将士数百，曹军只损数人。
不多时，曹仁领麾下将士与郭嘉兵和一处，曹仁与这百名将士脸色大喜，曹仁偏腿下马，行到郭嘉身前拱手道：“先生，我军斩杀敌军近千，折损将士数人，大胜而归！”
“善。”郭嘉道：“子孝，你已归营，刚才接到探子来报，张邈军五千将士并没有进入东郡城，而是屯扎在东郡西面百里外止步不前，而孟德昨夜劫营虽焚烧敌军辎重粮草若干，却也是中了埋伏，折损东郡守军三千，鲍信为救孟德突围，死与乱军之中，此刻还未寻得尸首。”
“孟德无恙否？”曹仁听后脸色大变，忙问道。
“孟德无恙。”郭嘉侧目看向荀攸又道：“公达兄以为如何？”
荀攸皱眉，左右四顾，轻声说道：“诸位借一步说话。”说罢，荀攸策马向远处行去。
郭嘉与曹仁曹纯不语，默默跟在身后。
少顷，四周无人，只剩荀攸四人，皆是曹操亲信死党。
荀攸轻声道：“鲍信之死，必有蹊跷，看来主公已经开始谋划吞并兖州之计。”
曹仁与曹纯脸色疑惑，心中不解，却不好开口相问。
郭嘉道：“若你我所料不错，此计应出于仲德之手，想必孟德此刻亦是暴跳如雷吧。”
荀攸抚须，沉默片刻又道：“攻敌攻心，反间计，反客为主，顺手牵羊，此计一出，我军所得好处之多，难以估量，但此计过于狠毒，不知主公能否接受……”
“两位先生，东郡发生了什么？末将愚钝，还请两位先生提点。”曹仁与郭嘉荀攸相处良久，此刻发问，也不显得尴尬。
荀攸轻声道：“如某所料不错，昨夜鲍信领麾下将士与主公出城劫营，仲德用毒计将鲍信暗害。”
曹仁与曹纯皆是一惊，他们都知道鲍信与曹操是好友。
“刘岱已死，兖州势力四分五裂，而鲍信为济南相，其麾下势力在兖州不可小觑，何况我等进兵兖州之时定下一谋，便是取济南周遭，若鲍信不死，此计难成。”郭嘉又道：“兖州势力盘中交错，鲍信一死，他麾下势力与将士只能投靠孟德，此乃坐收其利也，孟德取得鲍信麾下势力后，实力大增，隐隐成为兖州新的统领，但兖州其他世家豪族自会不服，孟德可使兖州势力在与黄巾军的交战中互相消耗，等退了黄巾，兖州势力已无对抗孟德之力。”
郭嘉又道：“若郭某所料不错，孟德与仲德还有最毒的一计，荆轲刺秦，公子献头！”
荀攸轻声道：“战国时期，燕太子丹欲图刺杀秦王嬴政，为了骗取秦王嬴政的信任，斩杀了让嬴政痛恨的樊於期，荆轲取樊於期头颅献给秦王，才获得了接近秦王的机会……”
曹仁惊愕，问道：“两位先生之意，主公说未寻到鲍信尸首，其实是取下了鲍信首级，在令程仲德带着鲍信的首级去投奔黄巾已骗取信任，在让程仲德帮助黄巾军与兖州世家势力相斗，待双方两败俱伤之时，主公可坐收渔翁之利?”
郭嘉淡淡一笑，道：“若某与公达所料不错，必是如此，兖州，唾手可得矣，差的，只是时间罢了。”
说罢，他与荀攸相视一笑，曹仁与曹纯满脸惊愕，如此匪夷所思之计，实在出乎两人意料。
此计无论是政治，战争或是吞并之举，实乃一箭不知道多少雕……
……
……
与此同时，兖州曹操住处，屋内密封，四周光线暗淡，屋外护卫警戒森严，却相距房屋甚远。
程昱拱手，道出鲍信之死的秘密，与郭嘉荀攸所料相同，竟无一丝差错，说罢，程昱负手而立，等待曹操的反应。
曹操浑身颤抖，久久不能自语，右手指向程昱，放下，在抬起，反复数次。
“仲德！”曹操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程昱衣领，竟将身材高大的程昱举至半空，怒道：“汝之狠毒，曹某平生未见！”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一消曹操心头的怒气，要知道，他一直当鲍信是他的好友，但却被他麾下忠心的谋士害死，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表……
程昱脸色憋的通红，既不求饶，亦不开口解释，任由曹操将他举起，若长此以往，不出片刻，程昱必窒息而死，但程昱并不害怕，因为他清楚曹操的为人，自不会如此。
曹操怒目圆瞪，看着手中的程昱面色越来越差，突然怒吼一声，挥手将程昱扔向一旁。
砰！
一声脆响，程昱落地，身后胡凳碎裂，程昱瘫坐与地，连喘带咳，少顷，程昱开口道：“主公，鲍信对主公好，是为了收主公为将，此次召主公入兖州亦是利用主公，他若不死，主公如何在兖州立足？”
曹操沉默，鲍信所谋，他心知肚明，但程昱所为，亦让曹操难以接受。
程昱起身，拱手又道：“某知主公仁义，如此不仁不义之举自有程某代劳，事已至此，请主公速下决断……”
曹操沉默良久，无力的挥了挥手让程昱退下，又道：“罢了，事已至此，便依仲德之谋，你且去吧……”
此刻的曹操已经不在是一个快意恩仇的游侠，也无法在做一个快意恩仇的游侠，因为他是主公，一个掌握着麾下众人生死利益的主公，他能做的，只有权谋，令麾下众人与他利益最大化的权谋。
而程昱此计，却是权谋的极致，计出，兖州易主，天下动荡……
黄巾大营，中军大帐。
帐内麾下将士皆在，而徐和亦在其中。
徐和拱手将西面大营的战况一一说给管亥与众将士，待说罢，众人皆惊。
管亥静坐于主位沉默不语，还未开口，突有小将来报：“东郡城内逃出一人，自称是程昱，程仲德，那厮说要投奔于我军，为明心意，手中提着一颗人头，称是鲍信之首。”
黄巾各营鼓噪，喊声大起，多是惊慌之声，而曹仁领着曹兵，从南门杀入，西门杀出，无人敢挡，所向披靡。
待曹军退走，黄巾将士恐曹军刀枪不入，惧怕非凡，自不敢追击。
战罢，曹军斩杀黄巾将士数百，曹军只损数人。
不多时，曹仁领麾下将士与郭嘉兵和一处，曹仁与这百名将士脸色大喜，曹仁偏腿下马，行到郭嘉身前拱手道：“先生，我军斩杀敌军近千，折损将士数人，大胜而归！”
“善。”郭嘉道：“子孝，你已归营，刚才接到探子来报，张邈军五千将士并没有进入东郡城，而是屯扎在东郡西面百里外止步不前，而孟德昨夜劫营虽焚烧敌军辎重粮草若干，却也是中了埋伏，折损东郡守军三千，鲍信为救孟德突围，死与乱军之中，此刻还未寻得尸首。”
“孟德无恙否？”曹仁听后脸色大变，忙问道。
“孟德无恙。”郭嘉侧目看向荀攸又道：“公达兄以为如何？”
荀攸皱眉，左右四顾，轻声说道：“诸位借一步说话。”说罢，荀攸策马向远处行去。
郭嘉与曹仁曹纯不语，默默跟在身后。
少顷，四周无人，只剩荀攸四人，皆是曹操亲信死党。
荀攸轻声道：“鲍信之死，必有蹊跷，看来主公已经开始谋划吞并兖州之计。”
曹仁与曹纯脸色疑惑，心中不解，却不好开口相问。
郭嘉道：“若你我所料不错，此计应出于仲德之手，想必孟德此刻亦是暴跳如雷吧。”
荀攸抚须，沉默片刻又道：“攻敌攻心，反间计，反客为主，顺手牵羊，此计一出，我军所得好处之多，难以估量，但此计过于狠毒，不知主公能否接受……”
“两位先生，东郡发生了什么？末将愚钝，还请两位先生提点。”曹仁与郭嘉荀攸相处良久，此刻发问，也不显得尴尬。
荀攸轻声道：“如某所料不错，昨夜鲍信领麾下将士与主公出城劫营，仲德用毒计将鲍信暗害。”
曹仁与曹纯皆是一惊，他们都知道鲍信与曹操是好友。
“刘岱已死，兖州势力四分五裂，而鲍信为济南相，其麾下势力在兖州不可小觑，何况我等进兵兖州之时定下一谋，便是取济南周遭，若鲍信不死，此计难成。”郭嘉又道：“兖州势力盘中交错，鲍信一死，他麾下势力与将士只能投靠孟德，此乃坐收其利也，孟德取得鲍信麾下势力后，实力大增，隐隐成为兖州新的统领，但兖州其他世家豪族自会不服，孟德可使兖州势力在与黄巾军的交战中互相消耗，等退了黄巾，兖州势力已无对抗孟德之力。”
郭嘉又道：“若郭某所料不错，孟德与仲德还有最毒的一计，荆轲刺秦，公子献头！”
荀攸轻声道：“战国时期，燕太子丹欲图刺杀秦王嬴政，为了骗取秦王嬴政的信任，斩杀了让嬴政痛恨的樊於期，荆轲取樊於期头颅献给秦王，才获得了接近秦王的机会……”
曹仁惊愕，问道：“两位先生之意，主公说未寻到鲍信尸首，其实是取下了鲍信首级，在令程仲德带着鲍信的首级去投奔黄巾已骗取信任，在让程仲德帮助黄巾军与兖州世家势力相斗，待双方两败俱伤之时，主公可坐收渔翁之利?”
郭嘉淡淡一笑，道：“若某与公达所料不错，必是如此，兖州，唾手可得矣，差的，只是时间罢了。”
说罢，他与荀攸相视一笑，曹仁与曹纯满脸惊愕，如此匪夷所思之计，实在出乎两人意料。
此计无论是政治，战争或是吞并之举，实乃一箭不知道多少雕……
……
……
与此同时，兖州曹操住处，屋内密封，四周光线暗淡，屋外护卫警戒森严，却相距房屋甚远。
程昱拱手，道出鲍信之死的秘密，与郭嘉荀攸所料相同，竟无一丝差错，说罢，程昱负手而立，等待曹操的反应。
曹操浑身颤抖，久久不能自语，右手指向程昱，放下，在抬起，反复数次。
“仲德！”曹操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程昱衣领，竟将身材高大的程昱举至半空，怒道：“汝之狠毒，曹某平生未见！”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一消曹操心头的怒气，要知道，他一直当鲍信是他的好友，但却被他麾下忠心的谋士害死，此刻的心情，难以言表……
程昱脸色憋的通红，既不求饶，亦不开口解释，任由曹操将他举起，若长此以往，不出片刻，程昱必窒息而死，但程昱并不害怕，因为他清楚曹操的为人，自不会如此。
曹操怒目圆瞪，看着手中的程昱面色越来越差，突然怒吼一声，挥手将程昱扔向一旁。
砰！
一声脆响，程昱落地，身后胡凳碎裂，程昱瘫坐与地，连喘带咳，少顷，程昱开口道：“主公，鲍信对主公好，是为了收主公为将，此次召主公入兖州亦是利用主公，他若不死，主公如何在兖州立足？”
曹操沉默，鲍信所谋，他心知肚明，但程昱所为，亦让曹操难以接受。
程昱起身，拱手又道：“某知主公仁义，如此不仁不义之举自有程某代劳，事已至此，请主公速下决断……”
曹操沉默良久，无力的挥了挥手让程昱退下，又道：“罢了，事已至此，便依仲德之谋，你且去吧……”
此刻的曹操已经不在是一个快意恩仇的游侠，也无法在做一个快意恩仇的游侠，因为他是主公，一个掌握着麾下众人生死利益的主公，他能做的，只有权谋，令麾下众人与他利益最大化的权谋。
而程昱此计，却是权谋的极致，计出，兖州易主，天下动荡……
黄巾大营，中军大帐。
帐内麾下将士皆在，而徐和亦在其中。
徐和拱手将西面大营的战况一一说给管亥与众将士，待说罢，众人皆惊。
管亥静坐于主位沉默不语，还未开口，突有小将来报：“东郡城内逃出一人，自称是程昱，程仲德，那厮说要投奔于我军，为明心意，手中提着一颗人头，称是鲍信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