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首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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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相信，这个问题一直在沈如烟的心里困扰很久。说实话，在云莫离的事情以后，她几乎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尤其还是在这样的尚书府中，有的时候，她会有一种她自己本就是沈如烟的错觉，只是她一个人，同时拥有了两个人的记忆罢了，否则，她既然得以重生，为何还会如此痛恨云莫离，不然，她为什么又那么想要帮助沈如烟？
这一切的一切，在沈如烟的心里都成为了永远的谜，然而，她根本没有时间细想这些问题，她觉得，还是眼前的事情更为重要，比如，她要如何与小环解释这一切，比如，她该如何逃离沈如林的掌控？
要她嫁给云莫离，她还不如去死。
“是的，我不仅不喜欢他，而且，我还非常恨他。”如今再说起来的时候，沈如烟的心里仍然是痛的，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深深得压抑着她满腔情怀，更甚者，她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这就好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毒，伴随着她全身上下的奇经八脉，一直源源不断得抵达她的胸口，无限得压抑，让她忘记了很多事情。所有快乐的，悲伤的回忆她都记得，唯独不记得的，便是原来的夏茹溪究竟是什么样子。
或许，她也是不敢再去想了。
“小姐？”小环的双眼变得深沉，她能看得出，沈如烟是真的非常讨厌云莫离，但是云莫离在都城里的玉树临风也是出了名的，再加上又是丞相大人的儿子，他从来没有什么风流传闻，因此许许多多的姑娘看到他都会脸红，事实上，她也一样的。可是在沈如烟的面前，她却忽然“通情达理”得认为，如果沈如烟真的讨厌云莫离，那么一定就是云莫离的错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心态转变，好像从沈如烟醒来后变得不一样了开始，她也不是之前的小环了。她崇拜着如今的沈如烟，至于原因，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只是隐隐之间在她的记忆中，沈如烟莫名得与某个人重合了。
沈如烟深吸一口气，痛苦得闭上了双眸，所有的画面都在眼前浮现出来，快乐的，幸福的，痛苦的，绝望的，一点一滴全都凝聚在了一起，“我……”
她一开口，忽然竟惊觉那声音并不像自己的，仿佛历经沧桑一般，带着一种连她都莫名得沙，她又轻轻得呼出一口气，试着让自己的语气与之前一样再无波澜，甚至，她还要尽可能得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轻松一些，“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一缕寄居在沈如烟身上的孤魂，你，会怎么想？”
其实沈如烟从来就不会在意小环怎么想，她既然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就说明她已经信任了小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从来不会进行多此一举的试探。尽管她本来的初衷，只是需要小环来为她打点生活起居罢了。这个尚书府，对她而言无疑是陌生的，她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引路人罢了。
小环摇了摇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沈如烟所说的话，她几乎尽信，“奴婢相信小姐！”
坚定的声音如同鼓槌一般，沉重得敲响了钟鼓。
“一个人犯错，并不可怕，然而，在同样的错误犯了第二次，那也就真的太可恨了。”沈如烟走到了桌边，轻轻得坐下，她的手不自觉得伸起，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而那茶杯却几乎要被她捏碎，“所以，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云莫离的！”
“小姐！”小环惊呼，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实会是这样的，那么这样说来的话……
“你不用觉得迷茫，沈如烟的记忆我也有一些，虽然我还没有清楚为什么，可是事到如今，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了。”她既然在沈如烟的身上重生，还带着夏茹溪的记忆，那么如今的她无论是夏茹溪还是沈如烟，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带着沈如烟那一份，好好得活下去，为药王谷那些死去的人报仇！为沈如烟在尚书府被欺凌而平反，她们两人曾经所做不到的事情，都能利用今天这个沈如烟来完成！
沈如烟的记忆，是从昨夜开始的，这几天以来，她已经有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尽管如此，那都是被沈如幽欺凌的画面，曾经的沈如幽，经常带人上门来找茬，她摆出自己才是嫡女的样子，高高在上得欺凌着沈如烟，她这么做，无非就是在享受权利罢了。可是在如今的沈如烟看来，沈如幽所做的，都是一些可笑的举动。
她没有必要放在心上，可是，苏姨娘就不同了。在沈如烟的记忆中，她分明记得自己曾经是受沈如林的疼爱的，可是在十岁生辰那一年之后，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之后沈如烟的生活也是交给了苏姨娘，然而苏姨娘又怎么可能会管她？尽管这一段记忆不是非常清楚，但沈如烟还是觉得，沈如林对她态度的转变，或许与苏姨娘有关。
还有秦姨娘，她找不到一丝一毫关于秦霜的记忆，可是在看到秦霜之后，她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对亲生姐妹，忽然变成了陌路人的那种惆怅感，但沈如烟对沈如幽为何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小环说话有些迟疑，她匆匆环顾四周，又压低了声音对着沈如烟说道，“小姐，那以后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好了，这个尚书府难免人多口杂，如今几位姨娘一定巴不得赶紧把小姐从嫡女的位置上拉下来，尤其是二夫人，一旦二夫人抓住了小姐的把柄，一定会想尽一切法子将小姐赶出尚书府的。”
沈如烟轻轻一笑，“这些事情，我心中自然有数，可是眼下还有个更麻烦的事——那就是我不想嫁给云莫离！”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认为沈如烟任性，可是小环不一样，这几天的相处，她已经完完全全能够了解沈如烟的为人，虽然她对针对自己的人有些狠毒，可是如若别人不犯她，她却又是极好的。更重要的是，沈如烟非常细心，她总是在不知不觉中，照顾到了身边每一个人，仿佛哪怕是在说话的时候，她都尽量在照顾着每一个人的感受。
这样的沈如烟无疑是温柔的，她虽然平常料理着沈如烟的生活起居，但偶尔也会被沈如烟照顾到，她虽然善于用毒，但就像她所说的一样，学医救人，施毒自救。这样的沈如烟，还能隐藏在尚书府多久呢？
小环觉得，如今的沈如烟，应该站在更高，更耀眼的地方才对。尽管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小姐，你离开尚书府吧，奴婢……奴婢掩护你。”小环拧紧了眉毛，想了老半天才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沈如烟摇了摇头，“我要是走了，你一定会死得很惨的。”这件事，她可以连累尚书府里的任何人，但绝对不会连累小环，因为在沈如烟的心中，她确信，应该还有别的法子，沈如林虽然接下了圣旨，但只要沈如烟能够拿到圣旨，她就能将这个圣旨退回去。她知道这样做无疑于是以卵击石，说不定她好不容易得到的重生机会都会在这一个决定中结束，但是她有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也许仇恨是强大的，可却并没有迷失她的心智，她虽然恨着云莫离，但实在不愿倾尽所有去报复他，因为他，根本就不值得那么做！
无论如何，她实在不愿再去踏上与之前相同的道路。
可是，她如今已被沈如林禁足，那她该如何想办法拿到圣旨进宫呢？
能不能相信，这个问题一直在沈如烟的心里困扰很久。说实话，在云莫离的事情以后，她几乎再也不敢相信任何人，尤其还是在这样的尚书府中，有的时候，她会有一种她自己本就是沈如烟的错觉，只是她一个人，同时拥有了两个人的记忆罢了，否则，她既然得以重生，为何还会如此痛恨云莫离，不然，她为什么又那么想要帮助沈如烟？
这一切的一切，在沈如烟的心里都成为了永远的谜，然而，她根本没有时间细想这些问题，她觉得，还是眼前的事情更为重要，比如，她要如何与小环解释这一切，比如，她该如何逃离沈如林的掌控？
要她嫁给云莫离，她还不如去死。
“是的，我不仅不喜欢他，而且，我还非常恨他。”如今再说起来的时候，沈如烟的心里仍然是痛的，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深深得压抑着她满腔情怀，更甚者，她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这就好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毒，伴随着她全身上下的奇经八脉，一直源源不断得抵达她的胸口，无限得压抑，让她忘记了很多事情。所有快乐的，悲伤的回忆她都记得，唯独不记得的，便是原来的夏茹溪究竟是什么样子。
或许，她也是不敢再去想了。
“小姐？”小环的双眼变得深沉，她能看得出，沈如烟是真的非常讨厌云莫离，但是云莫离在都城里的玉树临风也是出了名的，再加上又是丞相大人的儿子，他从来没有什么风流传闻，因此许许多多的姑娘看到他都会脸红，事实上，她也一样的。可是在沈如烟的面前，她却忽然“通情达理”得认为，如果沈如烟真的讨厌云莫离，那么一定就是云莫离的错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心态转变，好像从沈如烟醒来后变得不一样了开始，她也不是之前的小环了。她崇拜着如今的沈如烟，至于原因，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只是隐隐之间在她的记忆中，沈如烟莫名得与某个人重合了。
沈如烟深吸一口气，痛苦得闭上了双眸，所有的画面都在眼前浮现出来，快乐的，幸福的，痛苦的，绝望的，一点一滴全都凝聚在了一起，“我……”
她一开口，忽然竟惊觉那声音并不像自己的，仿佛历经沧桑一般，带着一种连她都莫名得沙，她又轻轻得呼出一口气，试着让自己的语气与之前一样再无波澜，甚至，她还要尽可能得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轻松一些，“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一缕寄居在沈如烟身上的孤魂，你，会怎么想？”
其实沈如烟从来就不会在意小环怎么想，她既然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就说明她已经信任了小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她从来不会进行多此一举的试探。尽管她本来的初衷，只是需要小环来为她打点生活起居罢了。这个尚书府，对她而言无疑是陌生的，她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引路人罢了。
小环摇了摇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沈如烟所说的话，她几乎尽信，“奴婢相信小姐！”
坚定的声音如同鼓槌一般，沉重得敲响了钟鼓。
“一个人犯错，并不可怕，然而，在同样的错误犯了第二次，那也就真的太可恨了。”沈如烟走到了桌边，轻轻得坐下，她的手不自觉得伸起，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然而那茶杯却几乎要被她捏碎，“所以，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云莫离的！”
“小姐！”小环惊呼，她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实会是这样的，那么这样说来的话……
“你不用觉得迷茫，沈如烟的记忆我也有一些，虽然我还没有清楚为什么，可是事到如今，我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了。”她既然在沈如烟的身上重生，还带着夏茹溪的记忆，那么如今的她无论是夏茹溪还是沈如烟，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要带着沈如烟那一份，好好得活下去，为药王谷那些死去的人报仇！为沈如烟在尚书府被欺凌而平反，她们两人曾经所做不到的事情，都能利用今天这个沈如烟来完成！
沈如烟的记忆，是从昨夜开始的，这几天以来，她已经有了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尽管如此，那都是被沈如幽欺凌的画面，曾经的沈如幽，经常带人上门来找茬，她摆出自己才是嫡女的样子，高高在上得欺凌着沈如烟，她这么做，无非就是在享受权利罢了。可是在如今的沈如烟看来，沈如幽所做的，都是一些可笑的举动。
她没有必要放在心上，可是，苏姨娘就不同了。在沈如烟的记忆中，她分明记得自己曾经是受沈如林的疼爱的，可是在十岁生辰那一年之后，这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之后沈如烟的生活也是交给了苏姨娘，然而苏姨娘又怎么可能会管她？尽管这一段记忆不是非常清楚，但沈如烟还是觉得，沈如林对她态度的转变，或许与苏姨娘有关。
还有秦姨娘，她找不到一丝一毫关于秦霜的记忆，可是在看到秦霜之后，她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对亲生姐妹，忽然变成了陌路人的那种惆怅感，但沈如烟对沈如幽为何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那……”小环说话有些迟疑，她匆匆环顾四周，又压低了声音对着沈如烟说道，“小姐，那以后我们还是小心一些好了，这个尚书府难免人多口杂，如今几位姨娘一定巴不得赶紧把小姐从嫡女的位置上拉下来，尤其是二夫人，一旦二夫人抓住了小姐的把柄，一定会想尽一切法子将小姐赶出尚书府的。”
沈如烟轻轻一笑，“这些事情，我心中自然有数，可是眼下还有个更麻烦的事——那就是我不想嫁给云莫离！”
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认为沈如烟任性，可是小环不一样，这几天的相处，她已经完完全全能够了解沈如烟的为人，虽然她对针对自己的人有些狠毒，可是如若别人不犯她，她却又是极好的。更重要的是，沈如烟非常细心，她总是在不知不觉中，照顾到了身边每一个人，仿佛哪怕是在说话的时候，她都尽量在照顾着每一个人的感受。
这样的沈如烟无疑是温柔的，她虽然平常料理着沈如烟的生活起居，但偶尔也会被沈如烟照顾到，她虽然善于用毒，但就像她所说的一样，学医救人，施毒自救。这样的沈如烟，还能隐藏在尚书府多久呢？
小环觉得，如今的沈如烟，应该站在更高，更耀眼的地方才对。尽管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不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小姐，你离开尚书府吧，奴婢……奴婢掩护你。”小环拧紧了眉毛，想了老半天才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沈如烟摇了摇头，“我要是走了，你一定会死得很惨的。”这件事，她可以连累尚书府里的任何人，但绝对不会连累小环，因为在沈如烟的心中，她确信，应该还有别的法子，沈如林虽然接下了圣旨，但只要沈如烟能够拿到圣旨，她就能将这个圣旨退回去。她知道这样做无疑于是以卵击石，说不定她好不容易得到的重生机会都会在这一个决定中结束，但是她有非这么做不可的理由，也许仇恨是强大的，可却并没有迷失她的心智，她虽然恨着云莫离，但实在不愿倾尽所有去报复他，因为他，根本就不值得那么做！
无论如何，她实在不愿再去踏上与之前相同的道路。
可是，她如今已被沈如林禁足，那她该如何想办法拿到圣旨进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