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为了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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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开诚已经毕业十几年，可他一直觉得自己蹉跎了十几年。
和同期毕业的同窗们相比，自己虽然算是衣食无忧，但始终碌碌无为。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自己是超越时代首席录音师，不久前去和几位同学聚会时，他算是深刻体会了“地位”这东西的魅力。
现在，他再不会反感有人约他聚会。
……
这些都是自己学校毕业的精英人士，冼文军内心自然是满心欢喜。
可冼文军没想到的是，到场祝贺的来宾里，还有同为粤州的南粤影视学院和位于沪海市的沪海第一音乐学院。
这两个学校，一个沪海的学院，是自己学校同行里的死对头；另一个南粤影视学院，是和自己学校争夺南部地区第一艺术类院校的老对手。
“他们来参加自己学校的校庆，肯定不是单纯为了庆祝……”
老校长心里有数，这两所学校派人来，十成有九成半是跑来砸场子！
有心拒绝他们，可是人家说是庆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为这事儿，冼文军内心忐忑了好几天，头发都白了一圈。
终于，两家学校的教务处来信了——
首先是祝贺星瀚艺术学院建校五十周年。
然后便是毫不意外地露出獠牙：
……值此校庆之时，粤州影视学院和沪海第一音乐学院希望能像往年一样，一齐来组织一次友谊比赛，内容正是歌曲竞赛。
既然是友谊比赛，就由三家学校各自派出自己校内最优秀的学生来参加，并邀请差不多百十来个音乐媒体人或是鉴赏家一同作为评委，给每所学校的参赛选手打分，最终决出个一二三来。
沪海第一音乐学院不用说，学生肯定专长音乐。
南粤影视学院最近几年也成立了音乐学院，而且影视专业的很多毕业生甚至是在校生中，很大部分机缘巧合地成为演员后，也都开始走起歌手路线。
这和江清川上世那种“唱而优则演”刚好相反，算是“演而优则唱”。
毕竟这两年华语乐坛正逐渐抬头，给了他们这么好的机会和平台。
这些年轻的毕业生们自然也开始考跨界成为歌手，都希望在华语乐坛这片汪洋大海里来上一票。
而且，负责包装他们的艺人公司，当然希望自己旗下艺人更多地曝光在媒体上。
所以公司开始给他们买歌，拼凑后出几张专辑，就算不赚钱，最少也能刷下存在感。
其实早几年时，这种友谊赛式的综合比赛，几大院校间每年都会组织，而且来来往往，互有胜负。
可是这两家学校在这个时候主张举办比赛，就有点不让星瀚艺术学院过好校庆的意思了。
最可气的是，第一个知道这消息的不是他，而是各路的媒体……
“阴谋！**裸的阴谋！”
听到这个消息后，冼文军暴跳如雷。
这等于是把他的学校架在火上，不想上也得上了！
“王万文教授呢？李世昌教授呢？把他们叫来，我有事情吩咐！”
等秘书通知到两位，一齐来到校长室时，老校长把这些事如实说了一遍。
两位教授都面露难色——要是硬拼的话，自己学院还真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刚要问问能不能拒绝，老校长拦住了他们俩：
“不用抱怨，也别想拒绝，人家已经在媒体上公布，我们反对也没用了……”
老校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被媒体得知，我们不想参加也得参加，不然，真的丢尽学校的脸……”
于是，冼文军分配任务给两位得力助手：
“万文，你负责招募参赛队员，组建队伍，并且尽快出些歌曲。
演唱的话……要不在声乐系里张罗下，或者……问问超越时代那几位同学，是不是愿意帮忙……”
转过脸，老校长看着李世昌郑重地说道：
“世昌啊，学校的这次校庆，就只能由你全权负责了！”
……
出了校长室，两个人都觉得压力瞬间变大。
本来，两个人一起负责学校校庆演出的事，现在，王万文得先把手头负责的事务和李世昌交接下。
而李世昌还是第一次组织这种重大演出，经验自然没有王万文多。
“老李，你辛苦下，这些节目是我初步过滤后剩下的，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再核查一次……”
几百个节目里只选出十几个，这工作量的确不是一个人能兼顾下来。
“你放心，我会一个个筛查，保证把最完美的节目拿上舞台！”
“这个我不担心，我是怕……唉，算了，可能是我有点担心过度……要是有什么麻烦，随时来找我吧。”
又嘱咐了几句，王万文便开始琢磨选节目的事，毕竟校庆演出和比赛一前一后进行，所以时间都非常紧迫。
……
距离校庆一天比一天近，校庆节目和参赛队伍组建也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友谊比赛的参赛队伍还好，因为龙星河已经答应，让冯蔓琳和张佳月帮忙。
不过，校庆节目就有点问题了……
第一版节目单刚一出现在学校板报和学校论坛上，就被全校师生一齐诟病——这节目单怎么有一半是民族系的？
要知道，李世昌教授可是民族音乐分院的院长！
难不成，他依仗着自己主导晚会的权利，刻意安排自己的学生？
还有就是，这么重要的一次演出，为什么会没有超越时代的张恋珺、林惜珺？哪怕是叶语娴也好！
所以无论是学校的论坛里，还是私下的讨论中，同学和老师们都对这样的安排议论纷纷。
张佳月和冯蔓琳当然不知道大家在议论她们，两个女孩这会儿在龙星河办公室里，正和王万文教授讨论着参加比赛的事。
……
“情况就是这样，所以冼校长希望两位能帮忙，不说为学校争光吧，至少也别让自己母校丢人……对吧？”
张佳月和冯蔓琳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小女王一脸天真地回应：
“王老师，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可我们有个条件……”
听到张佳月这样回答，王万文吐了口气：
“你说，只要在我权限范围内，又不是违纪的事，我可以考虑答应。”
让这个苛刻的老教授点头，看来这次比赛的确非常重要。
“也算不上是违纪咯……那个……江清川你认识吧？”张佳月支支吾吾地说道。
“江清川？”
一提起江清川，王万文愣了一下：“当然，那可是我们作曲系的高材生，从来不上课，考试门门优秀。”
“他……有点事被留在港岛，现在回不来……”
王万文明白了。
“但是什么都没有，我也不好帮忙啊……这样吧，你们谁帮他写一份请假条，我就允许他晚些来补报，这样可以吧？”
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张佳月自然欣喜地点了点头。
何况，请假条还不好写？
“那二位，比赛的事……”
“我们报名咯。”
“不是……我想问的是，你们是一起登台还是……还是每人一个节目？”
王万文心里真的没底，他当然希望两个才女都能出个节目，这样胜面还能再大点。
“哎呀，看把您给急的……都出汗了！好咯好咯，我们每人一个节目好吧？”
王万文擦了一把汗，稍觉好受了点：
“那我能问下，是唱你们的经典歌曲，还是……”
“新的新的！哎呀，王老师，您真是开玩笑，唱以前的歌，哪还有参加比赛的意思嘛！”
冯蔓琳刚要拦住她，小女王嘴快，直接应承下来了。
“那实在太好了！”
王万文兴高采烈地回学校找别的节目，留下洋洋得意的张佳月和目瞪口呆的冯蔓琳。
……
“佳月啊，你也太……不慎重了！咱们哪还有新节目？”
张佳月狡黠地看了看一脸焦急的冯蔓琳：
“琳琳，你和我说实话，那个大坏蛋是不是有给你写过好多歌？”
“哪有，我都不知道……”
冯蔓琳脸蛋“唰”一下红了个透。
不过，她知道的，也只有那首《天使的翅膀》和另一首张佳月告诉她的《我愿意》。
“不会啊……这个臭男人肯定给过你好听的歌！就像小穆老师本本里那首……”
“你啊你啊……”
冯蔓琳用手轻轻戳了戳张佳月的小脑门，柔声训斥道：
“你越来越不像话了，那是小穆老师的隐私，你也要偷看……”
张佳月吐了吐舌头：
“不是故意的嘛，一不留神看到了。”
冯蔓琳没有再批评她，而是想起当初高中毕业时候，江清川送给她的那首歌……
张佳月站在一边眨巴着大眼睛，脑子里不知道又开始想些什么。
……
“歌曲……是有一首，不过，我们没有伴奏……”
“……对哦！”
张佳月才想起来，自己那首歌，好像江清川只是用吉他做的伴奏。
冯蔓琳的那首更惨，清唱的……
“要不，找老郑试试？”
“不行！”
冯蔓琳果断拒绝。
不知道为什么，在冯蔓琳心中回荡着一个声音——这首歌一定要以最完美的表现方式登场，丝毫不能差！
所以，谈到编曲时，她只想要江清川出曲……她实在实在不愿这首歌有任何的瑕疵。
“哎呀，可怎么办哦……”
两个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任何好办法。
“语娴呢？打个电话问问她嘛，她鬼主意特多……”张佳月突然想起叶语娴来。
一直以来，叶语娴都是姐妹们的首席军师和精神领袖。
反正张佳月没有注意时候，正点子总会找她要，而歪点子才会去找江清川。
拨通叶语娴的电话时，她正在离居陪爷爷说话。
“……这事，我还真没办法，不过……”叶语娴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卖了个关子。
“语娴你快说嘛！”电话这头的张佳月急得直跳。
“找到江清川，不就一切都能解决了嘛！”
“……”
张佳月一滞，然后说话声都快哭出来了：
“大姐，别闹了好吧，你也知道那个大坏蛋消失了！谁能找到他啊！”
“别急，再有两三天，他就会出现……我爷爷说的。”
“呃……好吧，你说是就是咯。”
……
挂断电话，张佳月小眉头紧紧皱着。
一边的冯蔓琳看到她这个表情，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语娴有麻烦？”
“没，她说大坏蛋很快就会回来。”
“那是好事啊，你为什么皱眉头？”
“这个臭男人，为什么只和语娴说……我们都急死了，他也不考虑下我们！”
张佳月这么一说，冯蔓琳悬着的心才放下。
她坦然地笑了笑，温柔地劝道：
“傻丫头，谁说他不关心我们……你要是有重要的事情，也会瞒着家里人吧？”
“……那不一样好吧？”
“怎么不一样了？他不说，更证明他把我们当成家人啊。”
“是吗？……好像也是哦……”
这么一想，张佳月马上释怀了。
“不过，你说的也对，要是他相信我们，最少应该报个平安啊……”冯蔓琳不知怎么，反倒开始抱怨起来。
“这个……”张佳月脑袋再灵光，第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
既然叶语娴说江清川过几天会出现，两个女孩也就没再在这事上继续纠结，而是开始仔细回忆江清川给她们写的“主题曲”来。
马开诚已经毕业十几年，可他一直觉得自己蹉跎了十几年。
和同期毕业的同窗们相比，自己虽然算是衣食无忧，但始终碌碌无为。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自己是超越时代首席录音师，不久前去和几位同学聚会时，他算是深刻体会了“地位”这东西的魅力。
现在，他再不会反感有人约他聚会。
……
这些都是自己学校毕业的精英人士，冼文军内心自然是满心欢喜。
可冼文军没想到的是，到场祝贺的来宾里，还有同为粤州的南粤影视学院和位于沪海市的沪海第一音乐学院。
这两个学校，一个沪海的学院，是自己学校同行里的死对头；另一个南粤影视学院，是和自己学校争夺南部地区第一艺术类院校的老对手。
“他们来参加自己学校的校庆，肯定不是单纯为了庆祝……”
老校长心里有数，这两所学校派人来，十成有九成半是跑来砸场子！
有心拒绝他们，可是人家说是庆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为这事儿，冼文军内心忐忑了好几天，头发都白了一圈。
终于，两家学校的教务处来信了——
首先是祝贺星瀚艺术学院建校五十周年。
然后便是毫不意外地露出獠牙：
……值此校庆之时，粤州影视学院和沪海第一音乐学院希望能像往年一样，一齐来组织一次友谊比赛，内容正是歌曲竞赛。
既然是友谊比赛，就由三家学校各自派出自己校内最优秀的学生来参加，并邀请差不多百十来个音乐媒体人或是鉴赏家一同作为评委，给每所学校的参赛选手打分，最终决出个一二三来。
沪海第一音乐学院不用说，学生肯定专长音乐。
南粤影视学院最近几年也成立了音乐学院，而且影视专业的很多毕业生甚至是在校生中，很大部分机缘巧合地成为演员后，也都开始走起歌手路线。
这和江清川上世那种“唱而优则演”刚好相反，算是“演而优则唱”。
毕竟这两年华语乐坛正逐渐抬头，给了他们这么好的机会和平台。
这些年轻的毕业生们自然也开始考跨界成为歌手，都希望在华语乐坛这片汪洋大海里来上一票。
而且，负责包装他们的艺人公司，当然希望自己旗下艺人更多地曝光在媒体上。
所以公司开始给他们买歌，拼凑后出几张专辑，就算不赚钱，最少也能刷下存在感。
其实早几年时，这种友谊赛式的综合比赛，几大院校间每年都会组织，而且来来往往，互有胜负。
可是这两家学校在这个时候主张举办比赛，就有点不让星瀚艺术学院过好校庆的意思了。
最可气的是，第一个知道这消息的不是他，而是各路的媒体……
“阴谋！**裸的阴谋！”
听到这个消息后，冼文军暴跳如雷。
这等于是把他的学校架在火上，不想上也得上了！
“王万文教授呢？李世昌教授呢？把他们叫来，我有事情吩咐！”
等秘书通知到两位，一齐来到校长室时，老校长把这些事如实说了一遍。
两位教授都面露难色——要是硬拼的话，自己学院还真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刚要问问能不能拒绝，老校长拦住了他们俩：
“不用抱怨，也别想拒绝，人家已经在媒体上公布，我们反对也没用了……”
老校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
“既然事情已经被媒体得知，我们不想参加也得参加，不然，真的丢尽学校的脸……”
于是，冼文军分配任务给两位得力助手：
“万文，你负责招募参赛队员，组建队伍，并且尽快出些歌曲。
演唱的话……要不在声乐系里张罗下，或者……问问超越时代那几位同学，是不是愿意帮忙……”
转过脸，老校长看着李世昌郑重地说道：
“世昌啊，学校的这次校庆，就只能由你全权负责了！”
……
出了校长室，两个人都觉得压力瞬间变大。
本来，两个人一起负责学校校庆演出的事，现在，王万文得先把手头负责的事务和李世昌交接下。
而李世昌还是第一次组织这种重大演出，经验自然没有王万文多。
“老李，你辛苦下，这些节目是我初步过滤后剩下的，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再核查一次……”
几百个节目里只选出十几个，这工作量的确不是一个人能兼顾下来。
“你放心，我会一个个筛查，保证把最完美的节目拿上舞台！”
“这个我不担心，我是怕……唉，算了，可能是我有点担心过度……要是有什么麻烦，随时来找我吧。”
又嘱咐了几句，王万文便开始琢磨选节目的事，毕竟校庆演出和比赛一前一后进行，所以时间都非常紧迫。
……
距离校庆一天比一天近，校庆节目和参赛队伍组建也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友谊比赛的参赛队伍还好，因为龙星河已经答应，让冯蔓琳和张佳月帮忙。
不过，校庆节目就有点问题了……
第一版节目单刚一出现在学校板报和学校论坛上，就被全校师生一齐诟病——这节目单怎么有一半是民族系的？
要知道，李世昌教授可是民族音乐分院的院长！
难不成，他依仗着自己主导晚会的权利，刻意安排自己的学生？
还有就是，这么重要的一次演出，为什么会没有超越时代的张恋珺、林惜珺？哪怕是叶语娴也好！
所以无论是学校的论坛里，还是私下的讨论中，同学和老师们都对这样的安排议论纷纷。
张佳月和冯蔓琳当然不知道大家在议论她们，两个女孩这会儿在龙星河办公室里，正和王万文教授讨论着参加比赛的事。
……
“情况就是这样，所以冼校长希望两位能帮忙，不说为学校争光吧，至少也别让自己母校丢人……对吧？”
张佳月和冯蔓琳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小女王一脸天真地回应：
“王老师，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可我们有个条件……”
听到张佳月这样回答，王万文吐了口气：
“你说，只要在我权限范围内，又不是违纪的事，我可以考虑答应。”
让这个苛刻的老教授点头，看来这次比赛的确非常重要。
“也算不上是违纪咯……那个……江清川你认识吧？”张佳月支支吾吾地说道。
“江清川？”
一提起江清川，王万文愣了一下：“当然，那可是我们作曲系的高材生，从来不上课，考试门门优秀。”
“他……有点事被留在港岛，现在回不来……”
王万文明白了。
“但是什么都没有，我也不好帮忙啊……这样吧，你们谁帮他写一份请假条，我就允许他晚些来补报，这样可以吧？”
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张佳月自然欣喜地点了点头。
何况，请假条还不好写？
“那二位，比赛的事……”
“我们报名咯。”
“不是……我想问的是，你们是一起登台还是……还是每人一个节目？”
王万文心里真的没底，他当然希望两个才女都能出个节目，这样胜面还能再大点。
“哎呀，看把您给急的……都出汗了！好咯好咯，我们每人一个节目好吧？”
王万文擦了一把汗，稍觉好受了点：
“那我能问下，是唱你们的经典歌曲，还是……”
“新的新的！哎呀，王老师，您真是开玩笑，唱以前的歌，哪还有参加比赛的意思嘛！”
冯蔓琳刚要拦住她，小女王嘴快，直接应承下来了。
“那实在太好了！”
王万文兴高采烈地回学校找别的节目，留下洋洋得意的张佳月和目瞪口呆的冯蔓琳。
……
“佳月啊，你也太……不慎重了！咱们哪还有新节目？”
张佳月狡黠地看了看一脸焦急的冯蔓琳：
“琳琳，你和我说实话，那个大坏蛋是不是有给你写过好多歌？”
“哪有，我都不知道……”
冯蔓琳脸蛋“唰”一下红了个透。
不过，她知道的，也只有那首《天使的翅膀》和另一首张佳月告诉她的《我愿意》。
“不会啊……这个臭男人肯定给过你好听的歌！就像小穆老师本本里那首……”
“你啊你啊……”
冯蔓琳用手轻轻戳了戳张佳月的小脑门，柔声训斥道：
“你越来越不像话了，那是小穆老师的隐私，你也要偷看……”
张佳月吐了吐舌头：
“不是故意的嘛，一不留神看到了。”
冯蔓琳没有再批评她，而是想起当初高中毕业时候，江清川送给她的那首歌……
张佳月站在一边眨巴着大眼睛，脑子里不知道又开始想些什么。
……
“歌曲……是有一首，不过，我们没有伴奏……”
“……对哦！”
张佳月才想起来，自己那首歌，好像江清川只是用吉他做的伴奏。
冯蔓琳的那首更惨，清唱的……
“要不，找老郑试试？”
“不行！”
冯蔓琳果断拒绝。
不知道为什么，在冯蔓琳心中回荡着一个声音——这首歌一定要以最完美的表现方式登场，丝毫不能差！
所以，谈到编曲时，她只想要江清川出曲……她实在实在不愿这首歌有任何的瑕疵。
“哎呀，可怎么办哦……”
两个人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任何好办法。
“语娴呢？打个电话问问她嘛，她鬼主意特多……”张佳月突然想起叶语娴来。
一直以来，叶语娴都是姐妹们的首席军师和精神领袖。
反正张佳月没有注意时候，正点子总会找她要，而歪点子才会去找江清川。
拨通叶语娴的电话时，她正在离居陪爷爷说话。
“……这事，我还真没办法，不过……”叶语娴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卖了个关子。
“语娴你快说嘛！”电话这头的张佳月急得直跳。
“找到江清川，不就一切都能解决了嘛！”
“……”
张佳月一滞，然后说话声都快哭出来了：
“大姐，别闹了好吧，你也知道那个大坏蛋消失了！谁能找到他啊！”
“别急，再有两三天，他就会出现……我爷爷说的。”
“呃……好吧，你说是就是咯。”
……
挂断电话，张佳月小眉头紧紧皱着。
一边的冯蔓琳看到她这个表情，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语娴有麻烦？”
“没，她说大坏蛋很快就会回来。”
“那是好事啊，你为什么皱眉头？”
“这个臭男人，为什么只和语娴说……我们都急死了，他也不考虑下我们！”
张佳月这么一说，冯蔓琳悬着的心才放下。
她坦然地笑了笑，温柔地劝道：
“傻丫头，谁说他不关心我们……你要是有重要的事情，也会瞒着家里人吧？”
“……那不一样好吧？”
“怎么不一样了？他不说，更证明他把我们当成家人啊。”
“是吗？……好像也是哦……”
这么一想，张佳月马上释怀了。
“不过，你说的也对，要是他相信我们，最少应该报个平安啊……”冯蔓琳不知怎么，反倒开始抱怨起来。
“这个……”张佳月脑袋再灵光，第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
既然叶语娴说江清川过几天会出现，两个女孩也就没再在这事上继续纠结，而是开始仔细回忆江清川给她们写的“主题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