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蒙面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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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扶贫义演团队准时踏上去往湘西泰垅镇的征途。
临行前，江清川还是给阎硕去了个电话，把自己的计划和他提前打了招呼——毕竟要空过一轮比赛，他得给节目组一个交代，让别人说不出话。
阎硕满口答应帮他传达后，江清川才放下心，带着方芷珺和李嘉茵一起上路。
一路颠簸，当晚大家都一身疲惫，好在有李嘉茵一路嬉闹，让一车人开心一路……晚上九点多，大家总算到了泰垅镇。
这次义演也没什么著名艺人，所以举办方提供的住宿条件可以用“极差”来形容——偏远的湘西小镇，最好的旅馆也好不到哪去。不过这条件对于大家来说倒也无所谓——所有人都疲乏得要命，洗洗刷刷后，大家倒是睡了个踏实觉。
别人可以休息，江清川却不能——他找到了举办方，提出要借用一辆车提前走的事。谁知这边的组织人员仿佛好不容易有了点权利，说话的态度趾高气扬、打着官腔不说，听了江清川的要求后，居然毫不理会参与者的困难，而是一口一个拒绝——“要听从组织安排、别搞特殊化”云云……
江清川和他浪费口水无数，最终也没能说服他提前离开，只争取到了一辆轿车会后送他们去吉州市而已。
“算了，好歹有点进展……至少交通工具没问题……”
江清川对着灯泡祈祷明天能一切顺利，然后才熄灯拔蜡，数着星星迷糊地睡去。
……
一夜无话。
第二天，这场看上去“凄惨无比”的义演开始了。
就连老天都不作美，义演当天，现场刮起了凛冽的寒风。要知道，这可是南方的深山老林，平日的这个季节，劳作的农民们还在穿着背心下地干活！
不得不说，这些年厄尔尼诺现象极为厉害，这才九月中旬，湘西的气温已经到了十度左右。
意外的冷空气侵袭下，看表演的村民们都纷纷撤退，回家抱老婆孩子取暖了。一些特意到场的媒体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也都纷纷撤离——反正素材已经拍完，若要是非说差点什么，也就剩下最后所有演职人员的合照——没有也无所谓了。
看着台下零星的几个人，举办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几个领导躲在车里“商讨”许久后，大家一致觉得——这么恶劣的天气，差不多得了。
就这样，这次政治义演草草结束。
领导和参加演出的艺人们纷纷提前退场，却苦了场务人员——收拾东西还要好久呢！
本来江清川要催促方芷珺赶紧走，可是这丫头看到场务人员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还要搬这搬那，她居然于心不忍，连演出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跑去村民家借了口大锅烧了整整一锅开水，然后和江清川“吭哧吭哧”地搬来现场。
巧的是，现场那些媒体记者们之中，极少数具有职业素养的人留了下来——他们的敬业精神支持他们坚守到了最后一刻，也意外地拍摄到这个寒风中美丽的一朵娇艳嫩小的“红花”正费力地托着口大锅，给现场每个人送上一杯热水……
……
彭佳怡，是来自港岛亚美天凰卫视的一名常驻内地记者、主持人。这次她突然受台里委托，意外地被分配来采访这期颇具政治色彩的“义演”。在2007年这个港岛回归十周年的日子，港岛也开始染上带有内地政治色彩的报道——没办法，这是内地官府的传统，统治人民先要统治舆论嘛。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次义演才进行了一半就赶上这阵“邪风”。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彭佳怡知道这期节目不好做了——你总不能报道说“因为天气原因，义演早早结束”吧？——这可是要命的政治错误！
身为业内的资深记者，身着淡薄的彭佳怡带着一样单薄的录像师就在寒风中苦苦守候在原地，盼望着能采访到某个领导或是组织者，好歹有点素材让她拿回去“编排”一篇报道。可是天不遂人愿，一片混乱后，眼看现场只剩下工作人员匆忙收拾东西，穿戴整齐的人早就一个不见了！
摄像师正用标准的港音咒骂坏天气时，一杯热水送到了他们面前——正是方芷珺。
“辛苦了，喝点热水，早些回去吧。”
这位穿着一身艳红色、极为单薄演出服的女孩笑容是那么美丽，让摄像师一阵恍惚，差点把开水浇在自己脚面上。
“开机！我要采访她！”
彭佳怡顾不上喝水，慌忙吩咐摄像师打开了摄影机……
“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亚美天凰卫视新闻频道记者彭佳怡，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华夏湘西的一个小镇，这里刚刚举办了一场义演，可是因为突然到来的寒潮，义演不得不提前结束……就在这寒风中，我们却看到一位身着单薄的女艺人，不顾寒风凛冽，正为大家送上一杯杯热水……”
摄像机跟随彭佳怡走上前，一丝不苟地记录下了采访过程：
“小姐你好！”
“小姐……小姐你好……”
叫了两次，方芷珺才看到身后这位职业装扮的记者举着话筒。
方芷珺随手舀了杯水递给她：“给，这是你的……咱们女孩更应该多注意身体，别感冒了……”
彭佳怡傻愣愣地接过方芷珺递来的水杯，一时间感动得说不出任何话。
“原来她都没注意我身后的摄像机……这姑娘真是太美了！”
对着摄像机解释完，彭佳怡喝了一口手中的温水，闭上眼微微一笑：“这水，好甜啊！……”
……
许久后，现场的最后一位中年大叔把货车车厢门关好，然后径直走到方芷珺面前，拉住她早已被吹得红肿的小手说道：“姑娘，谢谢你，谢谢你的水！”
彭佳怡和摄像师顾不上天气寒冷，一直咬着牙跟随方芷珺拍摄，这个场面自然也被收录进摄像机。
现场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时，举办方也撤离得干干净净，连个车轮都没剩……
江清川的外套已经给方芷珺披上，小丫头李嘉茵被一身男装的猫眼紧紧抱着，已经睡了过去。
看到现场总算完事，江清川皱了皱眉——已经十一点半了！最后把大锅还给老乡并千恩万谢后，方芷珺才红着脸来到江清川身边：
“清川，我们走吧。”
江清川咂了咂嘴一指现场：“大姐，这现场比我脸都干净，哪还有车拉我们走？”
……
几个人正惆怅时，身后的彭佳怡刚收拾完东西。在得知方芷珺的境况后，这个三十多岁的职业女性分外豪爽：“走，做我的采访车，我带你们去吉州市！”
……
俗话说得好，赶上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一行人刚开上只有双车道的国道，从来没堵过车的这条公路今天居然堵起了车！等到采访车开过这段路，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两个小时开到机场，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方芷珺一脸遗憾，看来这是老天让她无法成功啊！
江清川不死心，扫了一眼身边的猫眼：
“猫……陈小姐，你有办法在两个小时里赶到吉州机场吗？”
“不能……”猫眼冰冷、果断地回答道。
“唉，天妒英才啊……连你都不行，我放弃了……可你不是说开车跟玩似的，你之前都在吹牛吗？”
“我不认路……”
……
江清川觉得，自己把猫眼带上简直是神来之笔——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他从没有过这般踩到屎样的幸福感——连自己的重生都算在内。
当猫眼坐上驾驶座，嘱咐大家系好安全带后，这辆四轮面包车就像抽了风一样，屁股冒着黑烟开始在狭小的盘山路风驰电掣……
猫眼开车简直了——除了飞跃大峡谷这种高难度动作外，漂移神马的车技她挨个来了一遍。坐在副驾的摄像师早就吐得稀里哗啦，可是还咬牙坚持给这位美女指路，直到面包车稳稳停在机场外……
五个小时的路程，猫眼用了两个小时顺利跑完……除了李嘉茵像玩过山车一样兴奋外，剩下的人走下车时，一个个都绿着脸。
顺利登上守候已久的私人飞机时，方芷珺知道，自己即将开始一段传奇的艺人生涯。
……
在天上，一行人再没遇到什么麻烦——飞机顺利抵达天京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六点，江清川带着几个人风风火火赶往中视的第三演播厅。首都最好的就是有种非常准时的轨道交通工具——地铁。要是坐车的话，这个时间刚好是天京的晚高峰，那么迟到是一定的。
他们来到中视演播厅时，阎硕正焦急地守在大门前。
“我的老天，你们总算到了！”
“阎老辛苦了。”
“我辛苦个屁，我一直坐着而已。还有十分钟就开始复活赛，你们……唉呦，芷珺你还没化妆……”
“没关系，不用化妆。”
化妆已然来不及，好在江清川路过二号演播室时候，恰好见到路上有些舞蹈演员的小动物面具，他就随手抄起一个来，匆忙在嘴巴的位置掏了个洞，然后一把给方芷珺扣在脸上。
没辙啊！只能这样先糊弄过去……而且这大小还能算个噱头呢。
于是，身穿艳红色衣服的方芷珺就这样头上顶着个大白兔的面具，懵懵懂懂地走上了舞台。
……
复活赛，顾名思义，就是被淘汰的选手集中再来一次表演，让选手把因意外或现场发挥失常等因素降到最低。复活的竞争更加激烈，因为每个选手都已经熟悉对手的深浅，而且都会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最强实力——再不展现就没机会了。
可是这次复活赛状况有些不太一样——因为方芷珺的加入，整个过程变得异常扑朔迷离——没人知道方芷珺的底细，方芷珺也不知道别的选手实力如何。
按照分数，前面的比赛中排名垫底的方芷珺首先登场——没办法，因为还没出场，她一分都没有。
当她穿着怪异的服装，带着面具站到聚光灯前时，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这是哪里来的选手？”
无论观众还是评委都有点懵，主持人也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他们还以为这位叫做方芷珺的选手放弃比赛了呢。
不知道介绍什么，他们果断放弃介绍——反正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足够了。
“方芷珺小姐，你可以开始了。”
评委主席一声令下后，伴奏响了起来。
方芷珺闭上眼睛，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迅速闪过——泪水已经悄无声息爬满了她的面庞。
“清川，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不会让你的努力付诸东流！”
前奏响过，方芷珺知道，这是江清川为她准备的第一首歌——去年在台岛被唱红的《想念是祸》。
“不停地想，想你如奔流的河；不停地思念，思念像旋转的风车……”
方芷珺这一开嗓，可不得了——有两个评委直接站了起来！
“这声音……”
观众们也觉察到了，好像这个选手不太一样！
她的声音是那么凄美，柔亮的倾诉中还带着一丝沙哑；她的情感如同蓄水的大坝，已经满溢，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这是天籁之音！
这才是完美的歌手啊！
第二天中午，扶贫义演团队准时踏上去往湘西泰垅镇的征途。
临行前，江清川还是给阎硕去了个电话，把自己的计划和他提前打了招呼——毕竟要空过一轮比赛，他得给节目组一个交代，让别人说不出话。
阎硕满口答应帮他传达后，江清川才放下心，带着方芷珺和李嘉茵一起上路。
一路颠簸，当晚大家都一身疲惫，好在有李嘉茵一路嬉闹，让一车人开心一路……晚上九点多，大家总算到了泰垅镇。
这次义演也没什么著名艺人，所以举办方提供的住宿条件可以用“极差”来形容——偏远的湘西小镇，最好的旅馆也好不到哪去。不过这条件对于大家来说倒也无所谓——所有人都疲乏得要命，洗洗刷刷后，大家倒是睡了个踏实觉。
别人可以休息，江清川却不能——他找到了举办方，提出要借用一辆车提前走的事。谁知这边的组织人员仿佛好不容易有了点权利，说话的态度趾高气扬、打着官腔不说，听了江清川的要求后，居然毫不理会参与者的困难，而是一口一个拒绝——“要听从组织安排、别搞特殊化”云云……
江清川和他浪费口水无数，最终也没能说服他提前离开，只争取到了一辆轿车会后送他们去吉州市而已。
“算了，好歹有点进展……至少交通工具没问题……”
江清川对着灯泡祈祷明天能一切顺利，然后才熄灯拔蜡，数着星星迷糊地睡去。
……
一夜无话。
第二天，这场看上去“凄惨无比”的义演开始了。
就连老天都不作美，义演当天，现场刮起了凛冽的寒风。要知道，这可是南方的深山老林，平日的这个季节，劳作的农民们还在穿着背心下地干活！
不得不说，这些年厄尔尼诺现象极为厉害，这才九月中旬，湘西的气温已经到了十度左右。
意外的冷空气侵袭下，看表演的村民们都纷纷撤退，回家抱老婆孩子取暖了。一些特意到场的媒体见人都走的差不多，也都纷纷撤离——反正素材已经拍完，若要是非说差点什么，也就剩下最后所有演职人员的合照——没有也无所谓了。
看着台下零星的几个人，举办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几个领导躲在车里“商讨”许久后，大家一致觉得——这么恶劣的天气，差不多得了。
就这样，这次政治义演草草结束。
领导和参加演出的艺人们纷纷提前退场，却苦了场务人员——收拾东西还要好久呢！
本来江清川要催促方芷珺赶紧走，可是这丫头看到场务人员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还要搬这搬那，她居然于心不忍，连演出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跑去村民家借了口大锅烧了整整一锅开水，然后和江清川“吭哧吭哧”地搬来现场。
巧的是，现场那些媒体记者们之中，极少数具有职业素养的人留了下来——他们的敬业精神支持他们坚守到了最后一刻，也意外地拍摄到这个寒风中美丽的一朵娇艳嫩小的“红花”正费力地托着口大锅，给现场每个人送上一杯热水……
……
彭佳怡，是来自港岛亚美天凰卫视的一名常驻内地记者、主持人。这次她突然受台里委托，意外地被分配来采访这期颇具政治色彩的“义演”。在2007年这个港岛回归十周年的日子，港岛也开始染上带有内地政治色彩的报道——没办法，这是内地官府的传统，统治人民先要统治舆论嘛。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次义演才进行了一半就赶上这阵“邪风”。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彭佳怡知道这期节目不好做了——你总不能报道说“因为天气原因，义演早早结束”吧？——这可是要命的政治错误！
身为业内的资深记者，身着淡薄的彭佳怡带着一样单薄的录像师就在寒风中苦苦守候在原地，盼望着能采访到某个领导或是组织者，好歹有点素材让她拿回去“编排”一篇报道。可是天不遂人愿，一片混乱后，眼看现场只剩下工作人员匆忙收拾东西，穿戴整齐的人早就一个不见了！
摄像师正用标准的港音咒骂坏天气时，一杯热水送到了他们面前——正是方芷珺。
“辛苦了，喝点热水，早些回去吧。”
这位穿着一身艳红色、极为单薄演出服的女孩笑容是那么美丽，让摄像师一阵恍惚，差点把开水浇在自己脚面上。
“开机！我要采访她！”
彭佳怡顾不上喝水，慌忙吩咐摄像师打开了摄影机……
“各位观众大家好，我是亚美天凰卫视新闻频道记者彭佳怡，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华夏湘西的一个小镇，这里刚刚举办了一场义演，可是因为突然到来的寒潮，义演不得不提前结束……就在这寒风中，我们却看到一位身着单薄的女艺人，不顾寒风凛冽，正为大家送上一杯杯热水……”
摄像机跟随彭佳怡走上前，一丝不苟地记录下了采访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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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好……”
叫了两次，方芷珺才看到身后这位职业装扮的记者举着话筒。
方芷珺随手舀了杯水递给她：“给，这是你的……咱们女孩更应该多注意身体，别感冒了……”
彭佳怡傻愣愣地接过方芷珺递来的水杯，一时间感动得说不出任何话。
“原来她都没注意我身后的摄像机……这姑娘真是太美了！”
对着摄像机解释完，彭佳怡喝了一口手中的温水，闭上眼微微一笑：“这水，好甜啊！……”
……
许久后，现场的最后一位中年大叔把货车车厢门关好，然后径直走到方芷珺面前，拉住她早已被吹得红肿的小手说道：“姑娘，谢谢你，谢谢你的水！”
彭佳怡和摄像师顾不上天气寒冷，一直咬着牙跟随方芷珺拍摄，这个场面自然也被收录进摄像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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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川的外套已经给方芷珺披上，小丫头李嘉茵被一身男装的猫眼紧紧抱着，已经睡了过去。
看到现场总算完事，江清川皱了皱眉——已经十一点半了！最后把大锅还给老乡并千恩万谢后，方芷珺才红着脸来到江清川身边：
“清川，我们走吧。”
江清川咂了咂嘴一指现场：“大姐，这现场比我脸都干净，哪还有车拉我们走？”
……
几个人正惆怅时，身后的彭佳怡刚收拾完东西。在得知方芷珺的境况后，这个三十多岁的职业女性分外豪爽：“走，做我的采访车，我带你们去吉州市！”
……
俗话说得好，赶上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一行人刚开上只有双车道的国道，从来没堵过车的这条公路今天居然堵起了车！等到采访车开过这段路，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两个小时开到机场，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方芷珺一脸遗憾，看来这是老天让她无法成功啊！
江清川不死心，扫了一眼身边的猫眼：
“猫……陈小姐，你有办法在两个小时里赶到吉州机场吗？”
“不能……”猫眼冰冷、果断地回答道。
“唉，天妒英才啊……连你都不行，我放弃了……可你不是说开车跟玩似的，你之前都在吹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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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川觉得，自己把猫眼带上简直是神来之笔——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他从没有过这般踩到屎样的幸福感——连自己的重生都算在内。
当猫眼坐上驾驶座，嘱咐大家系好安全带后，这辆四轮面包车就像抽了风一样，屁股冒着黑烟开始在狭小的盘山路风驰电掣……
猫眼开车简直了——除了飞跃大峡谷这种高难度动作外，漂移神马的车技她挨个来了一遍。坐在副驾的摄像师早就吐得稀里哗啦，可是还咬牙坚持给这位美女指路，直到面包车稳稳停在机场外……
五个小时的路程，猫眼用了两个小时顺利跑完……除了李嘉茵像玩过山车一样兴奋外，剩下的人走下车时，一个个都绿着脸。
顺利登上守候已久的私人飞机时，方芷珺知道，自己即将开始一段传奇的艺人生涯。
……
在天上，一行人再没遇到什么麻烦——飞机顺利抵达天京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已经是晚上六点，江清川带着几个人风风火火赶往中视的第三演播厅。首都最好的就是有种非常准时的轨道交通工具——地铁。要是坐车的话，这个时间刚好是天京的晚高峰，那么迟到是一定的。
他们来到中视演播厅时，阎硕正焦急地守在大门前。
“我的老天，你们总算到了！”
“阎老辛苦了。”
“我辛苦个屁，我一直坐着而已。还有十分钟就开始复活赛，你们……唉呦，芷珺你还没化妆……”
“没关系，不用化妆。”
化妆已然来不及，好在江清川路过二号演播室时候，恰好见到路上有些舞蹈演员的小动物面具，他就随手抄起一个来，匆忙在嘴巴的位置掏了个洞，然后一把给方芷珺扣在脸上。
没辙啊！只能这样先糊弄过去……而且这大小还能算个噱头呢。
于是，身穿艳红色衣服的方芷珺就这样头上顶着个大白兔的面具，懵懵懂懂地走上了舞台。
……
复活赛，顾名思义，就是被淘汰的选手集中再来一次表演，让选手把因意外或现场发挥失常等因素降到最低。复活的竞争更加激烈，因为每个选手都已经熟悉对手的深浅，而且都会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最强实力——再不展现就没机会了。
可是这次复活赛状况有些不太一样——因为方芷珺的加入，整个过程变得异常扑朔迷离——没人知道方芷珺的底细，方芷珺也不知道别的选手实力如何。
按照分数，前面的比赛中排名垫底的方芷珺首先登场——没办法，因为还没出场，她一分都没有。
当她穿着怪异的服装，带着面具站到聚光灯前时，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这是哪里来的选手？”
无论观众还是评委都有点懵，主持人也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他们还以为这位叫做方芷珺的选手放弃比赛了呢。
不知道介绍什么，他们果断放弃介绍——反正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足够了。
“方芷珺小姐，你可以开始了。”
评委主席一声令下后，伴奏响了起来。
方芷珺闭上眼睛，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迅速闪过——泪水已经悄无声息爬满了她的面庞。
“清川，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不会让你的努力付诸东流！”
前奏响过，方芷珺知道，这是江清川为她准备的第一首歌——去年在台岛被唱红的《想念是祸》。
“不停地想，想你如奔流的河；不停地思念，思念像旋转的风车……”
方芷珺这一开嗓，可不得了——有两个评委直接站了起来！
“这声音……”
观众们也觉察到了，好像这个选手不太一样！
她的声音是那么凄美，柔亮的倾诉中还带着一丝沙哑；她的情感如同蓄水的大坝，已经满溢，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这是天籁之音！
这才是完美的歌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