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我要一个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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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香江，一家新成立的唱片公司。光看名字就知道，它背后就是那个神秘的创世集团咯。
不过江清川没想明白，他们一家刚成立的新公司，根基还未稳定，为什么要挑衅港岛歌坛最顶尖的艺人夜萱呢？要知道，除了夜歌皇后这响亮的名头，夜萱背后还站着港岛最大的娱乐公司英冠啊！
不过换一个角度的话，江清川也能想明白他们此举目的何在——如果是自己成立个新公司，也会标榜一下行业内的首席，无论结局如何，至少能在最短时间里炒响自己的名气。
“采姨，你劝劝夜萱吧，比试这东西，靠嘴皮子没用，得拿出真章来。”
“唉，我劝了，可是……也许萱萱是嫉妒我吧……”
得，果然到头来，还得自己背锅！
肯定是李采儿最近好歌不断，让夜萱有了压力。至于创世的威胁——纯粹就是个借口。
“最近恐怕是有点难了，因为我明天就要去一趟沪海——要不过几天？”
“那好吧。”
……
晚上上了车时，江清川有些后悔没买卧铺——整个车厢里到处都是人，连过道都站满了，想上个厕所都费力。
作为华夏最繁荣的经济中心，沪海市每天都会有海量打工人潮涌入，当然，也会有相当一部分人黯然离开——在这座一切以经济为核心的大都市里，汇聚了几乎全华夏的各界精英。而人才高度集中后，必然会导致尤为激烈的竞争，故而在这种极快的生活节奏下，自然是不进则退，所以很多不适应这种生活节奏的打工者只能被淘汰，甚至土生土长的沪海本地人也不例外。
也许就是因为这高压力生活，让沪海本土的原住民很排外，极不愿接受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才入住。
这些印象还是上世江清川的总结，所以他才不愿意跑来沪海。
经过一夜折腾，江清川骨架都松了一圈——这打坐式睡眠姿势还不如在浴缸里睡一晚来的舒服，所以下了火车后，江清川连迈哪条腿都不知道了。
“江清川先生？”
拎着包才出站，一个西装革履、打扮得体的商业人士就走上来打招呼。
“你认识我？”
“嗯，有照片。”
从怀中取出照片给他看了后，江清川突然佩服起沪海这家律师事务所来。
“细致周到，难怪白镜会选择你们公司。”
来人微微笑了一下：
“谢谢夸赞……这是我们应该做到的。”
……
上了商务车后，江清川和他聊了一路，这人的话不多，但却句句在要害——
“白镜先生的标榜集团在M国拥有一家州级唱片发行公司、三家市级唱片制作公司、一家唱片压制厂、两个网络运营平台……这些资产会在一周后公开拍卖，所卖资金随后将注入华夏标榜集团账目上。”
“华夏地区集团暂时由副总监代为管理，为期一个月，之后公司高层会召开股东大会，对新董事进行财务和行政汇报，您到时候可以以最高股东身份参加。”
“需要您办的事只有这一纸合同，您签了字后，近期就没什么事了。”
从下车到签字完事，前后一共才一个小时不到，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路上。沪海的节奏就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很多情感都被藏匿甚至摒弃，只剩下*裸的交易……
这种生活，江清川不喜欢。
去标榜集团走了一圈，其实和大部分唱片公司没什么区别。员工们各司其职、高层则是各种会晤，白镜当初定下的战略发展方向和阶段目标非常清晰，断时间内根本不需要外人干预。
见没自己什么事，江清川简单吃了个午饭后，找到了来之前预定好的旅馆。
冲了个澡，简单休息一下后就已经是下午了。看着外面混沌的天气，觉得精神还不错的江清川决定，给小丫头李嘉茵一个惊喜——他早早就来到了李嘉茵就读的沪海市国际实验小学。
这家学校是沪海市最高端的“贵族”学校之一，能进入这家学校读书的小朋友家庭都非常奢华，具体奢侈到了什么程度，从学校门前排队接孩子的豪车队伍上就能看出来。
说起来挺吓人的，江清川一直以为李嘉茵只有五岁大，可人家小丫头都已经七岁了！去年她就已经来这里读一年级，而这些日子孩子们应该是在准备期末考试，所以大部分的家长都跑来学校门前，接到孩子之后还要送去补习班。
江清川没好意思让的士进去，而是远远就下了车，然后一路小跑地来到学校门前。
很快，下课铃响起。
才五分钟不到，学校门前就跟菜市场似的，孩子找爸妈、父母找儿女，还有出了校门在周边小卖铺里买东西的、站队回家的，乱哄哄一大片，景色颇为壮观。
江清川足等了十分钟，才看见一脸颓丧的小丫头瘪着嘴走出校门，身后还跟着个一脸哭丧、鼻青脸肿的男孩和两个老师样的中年妇女。
“难道是淘气被老师骂了？……可是不应该啊！”
以江清川对李嘉茵的了解，这丫头因为家庭缘由，平时就一副小大人似的，应该不至于在学校里调皮捣蛋。再仔细看看她身边那位男同学，江清川顿时了然——他不光是鼻青脸肿，脸上还不少的条条道道，远望去五彩斑斓的……八成他是被李嘉茵揍了一顿。
要是真这样的话，那自己此时就不大好出面了——这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却很在乎脸面，这时候贸然跑过去，她可能会很没面子。
走到门前，四个人都停下了脚步。
“王重天，你家长来了么？”
那位鼻青脸肿的小朋友应该就是王重天了。
“重天！重天你这是怎么了？”
一位看上去很富态的女人突然冲出人群，眨眼间就来到了四个人面前。
“妈——”
见到亲人，男孩顿时鼻涕眼泪全下来了，一头扎进妇女怀里再不肯抬头。
看来这位是亲妈了，不然这位叫王重天的孩子不至于哭成这样。
“李嘉茵，你家长呢？”
“不知道。我妈很忙的，没空处理这种小事。”
两个老师一头黑线，互相看了一眼后，无奈地上前安慰起男孩和他妈妈：
“王重天家长对吧？”
“你们是怎么管的学生？我孩子被打成这样你们管不管……我要找校长！——还有这死丫头家长！……太没教养了，你爸妈是不是从来不管你、是不是把你当成了野种？……”
“是他先骂我的。”
从头到尾，李嘉茵就只有这一句辩解。
换了谁的孩子，被揍成这副模样都会火大，不过这位大婶的反应却有点过激了，而且不问缘由就破口大骂，还骂得如此难听，把江清川火气也骂了上来。
“她就是个野种，没爸爸！”
有了老妈在身边，王重天开始有了胆子，指着李嘉茵也跟着大骂起来。
李嘉茵听到这话，顿时小眼睛瞪得溜圆，那可爱的表情消失不见，反换成一副吃人般模样大叫道：
“王重天，明天你最好别来学校，不然我让你躺着回家！”
“哎呦！你们看看，来看看！这丫头多没教养，打了人不承认错误，还威胁我孩子！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你知道他爹是谁吗？你这个没爹的孩子，是不是……”
这大妈一边说，一边还扬起了手！
“啪！”
眼看着巴掌凶恶地飞向李嘉茵红扑扑的脸蛋，却被一只并不粗壮、但很有力的手挡在她面前不到一指的位置。
“批评教育孩子不是你这样的。”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臭……你怎么来了？”
挡住这女人手的人，自然是江清川了。
见到老熟人的李嘉茵开心极了，兴奋地一头扎进了江清川怀里。而江清川怕这女人再下毒手，也就顺势抱起了她，紧紧护在胸前。
“你谁啊？”
“我叫雷锋。”
“……”
两个老师把江清川当成了李嘉茵的家长，而刚刚发生的事她们也不好指责，只能如实汇报“案情”：李嘉茵打了人，不过是王重阳先骂的人——而且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得到不少同学的证实。
“嗯，嘉茵确实做的不对……”
听了老师的汇报，江清川表示了自己的态度，然后对着怀里气鼓鼓的小丫头说道：
“所以嘉茵啊，你应该向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哼，谁稀罕你们的对不起！我把话放这里——今天不把事情说明白，你们谁也别想……”
“啪——”
谁也没想到，江清川竟突然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狠狠抽在*的女人脸上！
现场顿时安静了。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愤怒，打了你一巴掌。”和和气气地说完对不起，江清川扭过脸对李嘉茵解释道：“你看，这样才是个文明的好孩子，对不？”
李嘉茵先是兴奋了一下，然后又皱起小眉头，弱弱地说道：
“我知道了——王重天，对不起，我实在太生气，忍不住打了你一顿……我错了……”
眼前发生的一切太快了，学校的两个老师瞠目结舌，半晌没反应过来。而挨打的中年妇女愣了一下后，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打人了！他打我……他敢打我！呜呜……我让你们全家不得好死！你敢打我……”
“喂，臭男人，你打了人诶，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李嘉茵在江清川耳边小声问道，而江清川坏坏地一笑：
“你妈妈应该很快到了，她会解决的。”
李嘉茵：“……”
……
“王重天是王成文的儿子，王成文，沪海市文化局副科长，在沪海市也算是个人物。不过他在圈子里口碑很差，据说是靠老婆家庭背景才爬上去的。”
驱车赶来的杨玉芸也没想到江清川会打电话给她，而且还是在女儿学校门口。
结了手头的工作后，她便带着两个保安用最快速度赶了过来，不过想象中的“大打出手”并没有发生——除了那女人摊坐在地上有一阵没一阵的哀嚎外，好像现场很平静。
“你倒是了解的颇多。”
杨玉芸看了一眼太过冷静的江清川，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这所学校里的每一个学生背景我都调查过，就怕嘉茵会被欺负。”
“……还真难为你了。嘉茵，你真得好好谢谢你妈妈。”
接过江清川怀里的李嘉茵，杨玉芸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小丫头全身上下完好无瑕后，她的心才算放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嘉茵，你不是答应过我，在学校不欺负人的吗？”
“是他嘴太贱，说我没爸爸……而且我已经道歉了……”
“……”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杨玉芸的心！从没有情绪的表情到脸上充满了愤怒和伤感，江清川知道，这恶毒的咒骂是娘俩最忌讳的痛楚。
“道歉！”
对着男孩，杨玉芸仿佛一尊杀神，那冷冰冰的眼神和上位者的气势瞬间就吓哭了小男孩王重天。
而有了妈妈的声援，李嘉茵的小姐脾气也上来了，高傲地看着王重天，李嘉茵小女王一般地宣布了她的誓言：
“我不要他的道歉！以后他敢再骂我没爸爸，骂一次我就打他一次，打到他不敢再骂为止！……不光是他，任何人我都会打！”
说晚了，她又扭过头，哭丧着脸看着妈妈说道：
“妈妈，你给我找个爸爸好不好？……”
创世香江，一家新成立的唱片公司。光看名字就知道，它背后就是那个神秘的创世集团咯。
不过江清川没想明白，他们一家刚成立的新公司，根基还未稳定，为什么要挑衅港岛歌坛最顶尖的艺人夜萱呢？要知道，除了夜歌皇后这响亮的名头，夜萱背后还站着港岛最大的娱乐公司英冠啊！
不过换一个角度的话，江清川也能想明白他们此举目的何在——如果是自己成立个新公司，也会标榜一下行业内的首席，无论结局如何，至少能在最短时间里炒响自己的名气。
“采姨，你劝劝夜萱吧，比试这东西，靠嘴皮子没用，得拿出真章来。”
“唉，我劝了，可是……也许萱萱是嫉妒我吧……”
得，果然到头来，还得自己背锅！
肯定是李采儿最近好歌不断，让夜萱有了压力。至于创世的威胁——纯粹就是个借口。
“最近恐怕是有点难了，因为我明天就要去一趟沪海——要不过几天？”
“那好吧。”
……
晚上上了车时，江清川有些后悔没买卧铺——整个车厢里到处都是人，连过道都站满了，想上个厕所都费力。
作为华夏最繁荣的经济中心，沪海市每天都会有海量打工人潮涌入，当然，也会有相当一部分人黯然离开——在这座一切以经济为核心的大都市里，汇聚了几乎全华夏的各界精英。而人才高度集中后，必然会导致尤为激烈的竞争，故而在这种极快的生活节奏下，自然是不进则退，所以很多不适应这种生活节奏的打工者只能被淘汰，甚至土生土长的沪海本地人也不例外。
也许就是因为这高压力生活，让沪海本土的原住民很排外，极不愿接受来自全国各地的人才入住。
这些印象还是上世江清川的总结，所以他才不愿意跑来沪海。
经过一夜折腾，江清川骨架都松了一圈——这打坐式睡眠姿势还不如在浴缸里睡一晚来的舒服，所以下了火车后，江清川连迈哪条腿都不知道了。
“江清川先生？”
拎着包才出站，一个西装革履、打扮得体的商业人士就走上来打招呼。
“你认识我？”
“嗯，有照片。”
从怀中取出照片给他看了后，江清川突然佩服起沪海这家律师事务所来。
“细致周到，难怪白镜会选择你们公司。”
来人微微笑了一下：
“谢谢夸赞……这是我们应该做到的。”
……
上了商务车后，江清川和他聊了一路，这人的话不多，但却句句在要害——
“白镜先生的标榜集团在M国拥有一家州级唱片发行公司、三家市级唱片制作公司、一家唱片压制厂、两个网络运营平台……这些资产会在一周后公开拍卖，所卖资金随后将注入华夏标榜集团账目上。”
“华夏地区集团暂时由副总监代为管理，为期一个月，之后公司高层会召开股东大会，对新董事进行财务和行政汇报，您到时候可以以最高股东身份参加。”
“需要您办的事只有这一纸合同，您签了字后，近期就没什么事了。”
从下车到签字完事，前后一共才一个小时不到，大部分时间还是在路上。沪海的节奏就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很多情感都被藏匿甚至摒弃，只剩下*裸的交易……
这种生活，江清川不喜欢。
去标榜集团走了一圈，其实和大部分唱片公司没什么区别。员工们各司其职、高层则是各种会晤，白镜当初定下的战略发展方向和阶段目标非常清晰，断时间内根本不需要外人干预。
见没自己什么事，江清川简单吃了个午饭后，找到了来之前预定好的旅馆。
冲了个澡，简单休息一下后就已经是下午了。看着外面混沌的天气，觉得精神还不错的江清川决定，给小丫头李嘉茵一个惊喜——他早早就来到了李嘉茵就读的沪海市国际实验小学。
这家学校是沪海市最高端的“贵族”学校之一，能进入这家学校读书的小朋友家庭都非常奢华，具体奢侈到了什么程度，从学校门前排队接孩子的豪车队伍上就能看出来。
说起来挺吓人的，江清川一直以为李嘉茵只有五岁大，可人家小丫头都已经七岁了！去年她就已经来这里读一年级，而这些日子孩子们应该是在准备期末考试，所以大部分的家长都跑来学校门前，接到孩子之后还要送去补习班。
江清川没好意思让的士进去，而是远远就下了车，然后一路小跑地来到学校门前。
很快，下课铃响起。
才五分钟不到，学校门前就跟菜市场似的，孩子找爸妈、父母找儿女，还有出了校门在周边小卖铺里买东西的、站队回家的，乱哄哄一大片，景色颇为壮观。
江清川足等了十分钟，才看见一脸颓丧的小丫头瘪着嘴走出校门，身后还跟着个一脸哭丧、鼻青脸肿的男孩和两个老师样的中年妇女。
“难道是淘气被老师骂了？……可是不应该啊！”
以江清川对李嘉茵的了解，这丫头因为家庭缘由，平时就一副小大人似的，应该不至于在学校里调皮捣蛋。再仔细看看她身边那位男同学，江清川顿时了然——他不光是鼻青脸肿，脸上还不少的条条道道，远望去五彩斑斓的……八成他是被李嘉茵揍了一顿。
要是真这样的话，那自己此时就不大好出面了——这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却很在乎脸面，这时候贸然跑过去，她可能会很没面子。
走到门前，四个人都停下了脚步。
“王重天，你家长来了么？”
那位鼻青脸肿的小朋友应该就是王重天了。
“重天！重天你这是怎么了？”
一位看上去很富态的女人突然冲出人群，眨眼间就来到了四个人面前。
“妈——”
见到亲人，男孩顿时鼻涕眼泪全下来了，一头扎进妇女怀里再不肯抬头。
看来这位是亲妈了，不然这位叫王重天的孩子不至于哭成这样。
“李嘉茵，你家长呢？”
“不知道。我妈很忙的，没空处理这种小事。”
两个老师一头黑线，互相看了一眼后，无奈地上前安慰起男孩和他妈妈：
“王重天家长对吧？”
“你们是怎么管的学生？我孩子被打成这样你们管不管……我要找校长！——还有这死丫头家长！……太没教养了，你爸妈是不是从来不管你、是不是把你当成了野种？……”
“是他先骂我的。”
从头到尾，李嘉茵就只有这一句辩解。
换了谁的孩子，被揍成这副模样都会火大，不过这位大婶的反应却有点过激了，而且不问缘由就破口大骂，还骂得如此难听，把江清川火气也骂了上来。
“她就是个野种，没爸爸！”
有了老妈在身边，王重天开始有了胆子，指着李嘉茵也跟着大骂起来。
李嘉茵听到这话，顿时小眼睛瞪得溜圆，那可爱的表情消失不见，反换成一副吃人般模样大叫道：
“王重天，明天你最好别来学校，不然我让你躺着回家！”
“哎呦！你们看看，来看看！这丫头多没教养，打了人不承认错误，还威胁我孩子！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你知道他爹是谁吗？你这个没爹的孩子，是不是……”
这大妈一边说，一边还扬起了手！
“啪！”
眼看着巴掌凶恶地飞向李嘉茵红扑扑的脸蛋，却被一只并不粗壮、但很有力的手挡在她面前不到一指的位置。
“批评教育孩子不是你这样的。”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臭……你怎么来了？”
挡住这女人手的人，自然是江清川了。
见到老熟人的李嘉茵开心极了，兴奋地一头扎进了江清川怀里。而江清川怕这女人再下毒手，也就顺势抱起了她，紧紧护在胸前。
“你谁啊？”
“我叫雷锋。”
“……”
两个老师把江清川当成了李嘉茵的家长，而刚刚发生的事她们也不好指责，只能如实汇报“案情”：李嘉茵打了人，不过是王重阳先骂的人——而且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得到不少同学的证实。
“嗯，嘉茵确实做的不对……”
听了老师的汇报，江清川表示了自己的态度，然后对着怀里气鼓鼓的小丫头说道：
“所以嘉茵啊，你应该向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哼，谁稀罕你们的对不起！我把话放这里——今天不把事情说明白，你们谁也别想……”
“啪——”
谁也没想到，江清川竟突然一个巴掌甩了过去，狠狠抽在*的女人脸上！
现场顿时安静了。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愤怒，打了你一巴掌。”和和气气地说完对不起，江清川扭过脸对李嘉茵解释道：“你看，这样才是个文明的好孩子，对不？”
李嘉茵先是兴奋了一下，然后又皱起小眉头，弱弱地说道：
“我知道了——王重天，对不起，我实在太生气，忍不住打了你一顿……我错了……”
眼前发生的一切太快了，学校的两个老师瞠目结舌，半晌没反应过来。而挨打的中年妇女愣了一下后，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打人了！他打我……他敢打我！呜呜……我让你们全家不得好死！你敢打我……”
“喂，臭男人，你打了人诶，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李嘉茵在江清川耳边小声问道，而江清川坏坏地一笑：
“你妈妈应该很快到了，她会解决的。”
李嘉茵：“……”
……
“王重天是王成文的儿子，王成文，沪海市文化局副科长，在沪海市也算是个人物。不过他在圈子里口碑很差，据说是靠老婆家庭背景才爬上去的。”
驱车赶来的杨玉芸也没想到江清川会打电话给她，而且还是在女儿学校门口。
结了手头的工作后，她便带着两个保安用最快速度赶了过来，不过想象中的“大打出手”并没有发生——除了那女人摊坐在地上有一阵没一阵的哀嚎外，好像现场很平静。
“你倒是了解的颇多。”
杨玉芸看了一眼太过冷静的江清川，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这所学校里的每一个学生背景我都调查过，就怕嘉茵会被欺负。”
“……还真难为你了。嘉茵，你真得好好谢谢你妈妈。”
接过江清川怀里的李嘉茵，杨玉芸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小丫头全身上下完好无瑕后，她的心才算放下。
“到底发生了什么？嘉茵，你不是答应过我，在学校不欺负人的吗？”
“是他嘴太贱，说我没爸爸……而且我已经道歉了……”
“……”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杨玉芸的心！从没有情绪的表情到脸上充满了愤怒和伤感，江清川知道，这恶毒的咒骂是娘俩最忌讳的痛楚。
“道歉！”
对着男孩，杨玉芸仿佛一尊杀神，那冷冰冰的眼神和上位者的气势瞬间就吓哭了小男孩王重天。
而有了妈妈的声援，李嘉茵的小姐脾气也上来了，高傲地看着王重天，李嘉茵小女王一般地宣布了她的誓言：
“我不要他的道歉！以后他敢再骂我没爸爸，骂一次我就打他一次，打到他不敢再骂为止！……不光是他，任何人我都会打！”
说晚了，她又扭过头，哭丧着脸看着妈妈说道：
“妈妈，你给我找个爸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