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便宜的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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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在草坪上的姿势动作，其实很容易让别人误会成他们是一家人。
李嘉茵这会儿睡得正香，偶尔小鼻头会微微皱皱，那一脸的孩子气很惹人爱怜，很多走过路过的成年女性都会不经意间多看她两眼，而男同胞的目光更多会落在杨玉芸那风华美貌的脸庞上——这女人的秀美实在太惹眼了。
大小两个美女在身边陪伴，江清川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小小的优越感，尽管这娘俩跟自己没什么实质的关系。
很快，杨玉芸便记录完毕。
“清川，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些想法究竟是哪里来的？”
“什么想法？我只是建议你用用智能机而已。”
江清川的装傻无法瞒过杨玉芸的目光，结合他在救了自己女儿后表现出的那种淡然态度，杨玉芸几乎不用思考就可以得出结论：这人不简单。
“早年时我有一个高中同学和我很要好……”
不知道为什么，杨玉芸突然讲起了故事：
“但他为人很小气，平时买个汽水都会和我们较真那几毛钱。有一次，我们在外海游轮上出海玩的时候，同船有一个年岁差不多的男孩不慎落海，而他手中刚好有个游泳圈。见那男人不会水，他就顺手扔了下去。”
看了一眼江清川，确认他在认真听后，杨玉芸继续讲述道：
“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位落水的人是沪海一大富商家的公子，所以等水手们把他救上来时，这位公子就举着游泳圈找到了我的同学，说可以用任何条件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无论钱还是老爹公司的股份……清川，如果你是我的这位同学，你想要什么？”
“唔……那我得要个百八十万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呵呵……”杨玉芸浅浅一笑，又很认真地看着江清川说道：“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吧——不过我那位同学他什么都不要。”
“那多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缓缓摇头后，杨玉芸紧盯着江清川的双眼说：“因为我的这位同学，老爸是沪海市的首富——他什么都不缺。”
“……那还真是没什么好要的。”
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江清川，杨玉芸平静地说道：
“所以呢，我想起了去年时，你救下嘉茵时的态度……”
江清川心中“咯噔”一下——这女人是话里有话啊！
果不其然，杨玉芸拢拢被海风吹散的头发，轻声继续道：
“你已经知道我是天芸互动公司的大老板，却根本不在乎救下嘉茵后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江清川，你并不是个简单的明星经纪人，你的身价，应该不会比我低。”
江清川苦恼地挠挠头，看了一眼等待答复的杨玉芸道：
“我的身份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么？”
“不是对我……”
杨玉芸低头轻轻给李嘉茵整理一下褶皱的领口，又怜爱地摸了摸小丫头的额头才继续道：
“嘉茵从小就讨厌男人，不让任何叔叔舅舅抱过，也从没跟哪个男人说过两句以上的话，就更别提能和谁呆在一起玩上整天——可是你不一样！她对你几乎毫无戒心，甚至可以让你随意搂抱！我能看出来，她是真心喜欢和你在一起。”
江清川尴尬地张张嘴想要插话，可杨玉芸没给他机会：
“而你不会因为她的家世、身份而刻去宠她、关心她，所以你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她，对吗？”
“这话是没错，但是……总之，不光是我，很多人都喜欢嘉茵，是她真的很讨人喜欢。”
杨玉芸没接话，而是皱着眉看了看李嘉茵，面色忧愁地说道：
“嘉茵自小就没有过父爱，所以她缺少一种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我这做母亲的无法给她。”
“我觉得吧，这事其实挺好办的，只要……给她找个父亲就好了……”
杨玉芸猛地一抬头，犀利的眼神把江清川吓得一蹦——这女人是不是受刺激了？
但杨玉芸并没有想象中大发雷霆，反倒气势一弱，长叹口气后才无奈道：
“这就是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一直打算和你说的事……”
……
江清川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做一些占便宜的举动，甚至是说一句占便宜的话。而杨玉芸也并非对他有意思——她只是想江清川能给小嘉茵一个父亲的感觉，所以提出让他做李嘉茵的义父。
这要求并不过分，但江清川却有他的顾虑。
“嘉茵很优秀，我怕我不配给她做干爹。”
杨玉芸直接无视了这个毫无意义的借口：
“清川，我实话和你说吧，不是你不配做她的干爹，我是怕嘉茵不配给你做干女儿……”
“那倒不至于。”
江清川挠挠头，哭丧着脸继续找借口：
“你都如此诚心了，按理说我不应该拒绝，可是……我怕某些人会误会。”
“某些人？”
杨玉芸一时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额，这么说吧，我还没结婚，就……你懂的……”
原来是怕女友误会！
杨玉芸理解地笑了笑：
“应该没那么严重——你我生活轨迹的交集并不多，而且我只是偶尔把嘉茵送去你那边玩几天，而我轻易不会过去，毕竟沪海这边的公司离不开我。”
“这样啊……”
江清川抓抓头，心说，我和你交集不多？那只是现在而已！——很快你就会知道，按照你刚刚成型的公司发展道路，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没日没夜地面对我！
不过就算如此，好像这也成为不了自己拒绝她的理由。
既然无法拒绝，那就诚心接受呗：
“沪海的习俗我不太懂，认干亲是不是需要什么仪式，或者找个瞎子算算？”
杨玉芸“噗哧”一笑：
“没那么多讲究，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嘉茵也愿意，直接改称呼就好了。”
“哦。”
对拥有“爱情恐惧症”的杨玉芸来说，认个干爹倒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至少以后小丫头可以对那些同学说他有爸爸了。为了让小丫头健康成长，杨玉芸这个当妈的确实受了不少委屈。
既然母亲都毫无顾忌，江清川还能说什么？
“那行吧……等她醒了，就让她叫我声‘爸爸’。”
……
“臭男人，你是爸爸？……妈，你在和我开哪国的玩笑？”
江清川第一次毫不留情地给了这丫头一个爆栗，笑骂道：
“你这死丫头真不知好歹，多少人求我做干爹都没机会呢，你倒还有意见了。”
他手指接触到李嘉茵的一瞬间，力道就卸了大半，所以李嘉茵并不觉得额头上有多痛。
“大坏蛋，你打我！……破相了以后你叫我怎么嫁人？”
李嘉茵捂着被敲的额头，一面鬼叫一面把头扎进江清川怀里又是抓又是锤，而江清川只能无奈地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
“嘉茵，不许胡闹！”杨玉芸一是怕李嘉茵受伤，二是怕江清川不高兴，所以忙开口教训女儿。
“妈——快救我！你是我亲妈诶……”
嚷嚷半天，见杨玉芸没动静，李嘉茵便放弃了“求助”，气鼓鼓转头看向得意洋洋的江清川：
“臭男人快放手，不然我叫非礼了！”
“……算你有本事！”
这丫头说得出做得到，江清川可不敢在这人潮如海的地方被人误会，只能悻悻地放了李嘉茵。
揉揉被抓得有些痛的手腕，李嘉茵做了个鬼脸，然后扑进杨玉芸怀里，小声问道：
“妈，他真是我亲爸爸？”
“不是亲爸爸，是干爹。”
“什么是干爹？干爹是不是后爸？”
杨玉芸：“……”
江清川：“……”
又花了十分钟，杨玉芸才让女儿弄明白“干爹”是个什么东西。
“……妈，你是不是太随意了，就这么随便给我找了个不靠谱的干爹？好便宜啊……”
杨玉芸这会儿也哭笑不得——女儿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么多俏皮话？
假装板起脸，杨玉芸略带气愤地对女儿说道：
“嘉茵，你要是再这么任性，我以后不带你出来玩了！”
“妈妈……对不起嘛……好咯好咯，他想做爸爸，就让他做爸爸咯……”
“来，叫一声爸爸我听听。”见她不再抗争，江清川一脸坏笑地吩咐道。
“爸……爸爸，这下你满意了？”
扭过脸，小丫头又一脸遗憾地补充了一句：
“唉，羊入虎口喽……”
杨玉芸：“……”
江清川：“……”
……
休息得差不多后，三个人开始继续游玩。
杨玉芸能看出来，女儿有了这个新“爸爸”其实挺高兴的，而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理由和借口，纯粹就是想和江清川拌嘴抬扛而已——整整一下午，女儿就再没拉过自己的手，而是一直缠着江清川问一些让他尴尬的事，仿佛自己这个妈妈根本不存在一般：
“便宜爹，你……”
“叫爸爸好不好？还‘便宜爹’——小心你妈听到了揍你！”
“哼！……老爸，你多大了？”
“叫‘爸爸’、‘爸爸’！我有那么老吗？”
“你好多事啊！”
“不行！这是规矩，必须遵守的规矩！”
“好嘛好嘛，粑粑，你多大了？”
“你想‘屎’吗？”
“呕……”
……
“爸爸，我想芷珺姐姐了……”
“你嘴巴倒是甜！以后你得叫芷珺阿姨。”
“为什么？”
“辈份……懂吗？你管我叫爸爸，就要管他们叫阿姨。”
“哦，芷珺阿姨……还有小穆阿姨、佳月阿姨、琳琳阿姨、小雪阿姨……”
“好了好了，你知道就好，不用都叫一边。”
“不行了，我有好多阿姨呢……”小丫头歪头想了想，又说道：“爸爸，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呗——要考虑清楚再告诉我哦！”
“什么问题？”
“我干妈是谁啊？”
“……没有！”
……
“爸爸，我以后睡哪？”
“……你原来睡哪，以后还睡哪。”
“我以前一直和妈妈一起睡，可是我听同学说，爸爸妈妈要睡在一个房间……你以后会不会和我妈妈睡在一起？我可不可以睡在你们中间？我晚上很乖的……”
……
江清川一路买了好多吃喝，却依然塞不住这丫头的小嘴，尖锐、尴尬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好多问题都让江清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去玩过山车吧，看着很过瘾呢。”
“不嘛不嘛，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咯。”
“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我现在就要明白！你不说算了，我还懒得问你呢——我去问妈妈。”
“别……”
李嘉茵没搭理他，一溜小跑来到杨玉芸身边，拉起她的手问道：
“妈妈，我以后可以嫁给干爸爸么？……”
这三个人在草坪上的姿势动作，其实很容易让别人误会成他们是一家人。
李嘉茵这会儿睡得正香，偶尔小鼻头会微微皱皱，那一脸的孩子气很惹人爱怜，很多走过路过的成年女性都会不经意间多看她两眼，而男同胞的目光更多会落在杨玉芸那风华美貌的脸庞上——这女人的秀美实在太惹眼了。
大小两个美女在身边陪伴，江清川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小小的优越感，尽管这娘俩跟自己没什么实质的关系。
很快，杨玉芸便记录完毕。
“清川，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些想法究竟是哪里来的？”
“什么想法？我只是建议你用用智能机而已。”
江清川的装傻无法瞒过杨玉芸的目光，结合他在救了自己女儿后表现出的那种淡然态度，杨玉芸几乎不用思考就可以得出结论：这人不简单。
“早年时我有一个高中同学和我很要好……”
不知道为什么，杨玉芸突然讲起了故事：
“但他为人很小气，平时买个汽水都会和我们较真那几毛钱。有一次，我们在外海游轮上出海玩的时候，同船有一个年岁差不多的男孩不慎落海，而他手中刚好有个游泳圈。见那男人不会水，他就顺手扔了下去。”
看了一眼江清川，确认他在认真听后，杨玉芸继续讲述道：
“后来大家才知道，这位落水的人是沪海一大富商家的公子，所以等水手们把他救上来时，这位公子就举着游泳圈找到了我的同学，说可以用任何条件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无论钱还是老爹公司的股份……清川，如果你是我的这位同学，你想要什么？”
“唔……那我得要个百八十万的……是不是太过分了？”
“呵呵……”杨玉芸浅浅一笑，又很认真地看着江清川说道：“正常人都会这么想吧——不过我那位同学他什么都不要。”
“那多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缓缓摇头后，杨玉芸紧盯着江清川的双眼说：“因为我的这位同学，老爸是沪海市的首富——他什么都不缺。”
“……那还真是没什么好要的。”
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江清川，杨玉芸平静地说道：
“所以呢，我想起了去年时，你救下嘉茵时的态度……”
江清川心中“咯噔”一下——这女人是话里有话啊！
果不其然，杨玉芸拢拢被海风吹散的头发，轻声继续道：
“你已经知道我是天芸互动公司的大老板，却根本不在乎救下嘉茵后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江清川，你并不是个简单的明星经纪人，你的身价，应该不会比我低。”
江清川苦恼地挠挠头，看了一眼等待答复的杨玉芸道：
“我的身份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么？”
“不是对我……”
杨玉芸低头轻轻给李嘉茵整理一下褶皱的领口，又怜爱地摸了摸小丫头的额头才继续道：
“嘉茵从小就讨厌男人，不让任何叔叔舅舅抱过，也从没跟哪个男人说过两句以上的话，就更别提能和谁呆在一起玩上整天——可是你不一样！她对你几乎毫无戒心，甚至可以让你随意搂抱！我能看出来，她是真心喜欢和你在一起。”
江清川尴尬地张张嘴想要插话，可杨玉芸没给他机会：
“而你不会因为她的家世、身份而刻去宠她、关心她，所以你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她，对吗？”
“这话是没错，但是……总之，不光是我，很多人都喜欢嘉茵，是她真的很讨人喜欢。”
杨玉芸没接话，而是皱着眉看了看李嘉茵，面色忧愁地说道：
“嘉茵自小就没有过父爱，所以她缺少一种安全感……而这种安全感，我这做母亲的无法给她。”
“我觉得吧，这事其实挺好办的，只要……给她找个父亲就好了……”
杨玉芸猛地一抬头，犀利的眼神把江清川吓得一蹦——这女人是不是受刺激了？
但杨玉芸并没有想象中大发雷霆，反倒气势一弱，长叹口气后才无奈道：
“这就是我这些天一直在想、一直打算和你说的事……”
……
江清川可不敢在这个时候做一些占便宜的举动，甚至是说一句占便宜的话。而杨玉芸也并非对他有意思——她只是想江清川能给小嘉茵一个父亲的感觉，所以提出让他做李嘉茵的义父。
这要求并不过分，但江清川却有他的顾虑。
“嘉茵很优秀，我怕我不配给她做干爹。”
杨玉芸直接无视了这个毫无意义的借口：
“清川，我实话和你说吧，不是你不配做她的干爹，我是怕嘉茵不配给你做干女儿……”
“那倒不至于。”
江清川挠挠头，哭丧着脸继续找借口：
“你都如此诚心了，按理说我不应该拒绝，可是……我怕某些人会误会。”
“某些人？”
杨玉芸一时没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额，这么说吧，我还没结婚，就……你懂的……”
原来是怕女友误会！
杨玉芸理解地笑了笑：
“应该没那么严重——你我生活轨迹的交集并不多，而且我只是偶尔把嘉茵送去你那边玩几天，而我轻易不会过去，毕竟沪海这边的公司离不开我。”
“这样啊……”
江清川抓抓头，心说，我和你交集不多？那只是现在而已！——很快你就会知道，按照你刚刚成型的公司发展道路，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没日没夜地面对我！
不过就算如此，好像这也成为不了自己拒绝她的理由。
既然无法拒绝，那就诚心接受呗：
“沪海的习俗我不太懂，认干亲是不是需要什么仪式，或者找个瞎子算算？”
杨玉芸“噗哧”一笑：
“没那么多讲究，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嘉茵也愿意，直接改称呼就好了。”
“哦。”
对拥有“爱情恐惧症”的杨玉芸来说，认个干爹倒也未尝不是个好办法——至少以后小丫头可以对那些同学说他有爸爸了。为了让小丫头健康成长，杨玉芸这个当妈的确实受了不少委屈。
既然母亲都毫无顾忌，江清川还能说什么？
“那行吧……等她醒了，就让她叫我声‘爸爸’。”
……
“臭男人，你是爸爸？……妈，你在和我开哪国的玩笑？”
江清川第一次毫不留情地给了这丫头一个爆栗，笑骂道：
“你这死丫头真不知好歹，多少人求我做干爹都没机会呢，你倒还有意见了。”
他手指接触到李嘉茵的一瞬间，力道就卸了大半，所以李嘉茵并不觉得额头上有多痛。
“大坏蛋，你打我！……破相了以后你叫我怎么嫁人？”
李嘉茵捂着被敲的额头，一面鬼叫一面把头扎进江清川怀里又是抓又是锤，而江清川只能无奈地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
“嘉茵，不许胡闹！”杨玉芸一是怕李嘉茵受伤，二是怕江清川不高兴，所以忙开口教训女儿。
“妈——快救我！你是我亲妈诶……”
嚷嚷半天，见杨玉芸没动静，李嘉茵便放弃了“求助”，气鼓鼓转头看向得意洋洋的江清川：
“臭男人快放手，不然我叫非礼了！”
“……算你有本事！”
这丫头说得出做得到，江清川可不敢在这人潮如海的地方被人误会，只能悻悻地放了李嘉茵。
揉揉被抓得有些痛的手腕，李嘉茵做了个鬼脸，然后扑进杨玉芸怀里，小声问道：
“妈，他真是我亲爸爸？”
“不是亲爸爸，是干爹。”
“什么是干爹？干爹是不是后爸？”
杨玉芸：“……”
江清川：“……”
又花了十分钟，杨玉芸才让女儿弄明白“干爹”是个什么东西。
“……妈，你是不是太随意了，就这么随便给我找了个不靠谱的干爹？好便宜啊……”
杨玉芸这会儿也哭笑不得——女儿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么多俏皮话？
假装板起脸，杨玉芸略带气愤地对女儿说道：
“嘉茵，你要是再这么任性，我以后不带你出来玩了！”
“妈妈……对不起嘛……好咯好咯，他想做爸爸，就让他做爸爸咯……”
“来，叫一声爸爸我听听。”见她不再抗争，江清川一脸坏笑地吩咐道。
“爸……爸爸，这下你满意了？”
扭过脸，小丫头又一脸遗憾地补充了一句：
“唉，羊入虎口喽……”
杨玉芸：“……”
江清川：“……”
……
休息得差不多后，三个人开始继续游玩。
杨玉芸能看出来，女儿有了这个新“爸爸”其实挺高兴的，而那些个乱七八糟的理由和借口，纯粹就是想和江清川拌嘴抬扛而已——整整一下午，女儿就再没拉过自己的手，而是一直缠着江清川问一些让他尴尬的事，仿佛自己这个妈妈根本不存在一般：
“便宜爹，你……”
“叫爸爸好不好？还‘便宜爹’——小心你妈听到了揍你！”
“哼！……老爸，你多大了？”
“叫‘爸爸’、‘爸爸’！我有那么老吗？”
“你好多事啊！”
“不行！这是规矩，必须遵守的规矩！”
“好嘛好嘛，粑粑，你多大了？”
“你想‘屎’吗？”
“呕……”
……
“爸爸，我想芷珺姐姐了……”
“你嘴巴倒是甜！以后你得叫芷珺阿姨。”
“为什么？”
“辈份……懂吗？你管我叫爸爸，就要管他们叫阿姨。”
“哦，芷珺阿姨……还有小穆阿姨、佳月阿姨、琳琳阿姨、小雪阿姨……”
“好了好了，你知道就好，不用都叫一边。”
“不行了，我有好多阿姨呢……”小丫头歪头想了想，又说道：“爸爸，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呗——要考虑清楚再告诉我哦！”
“什么问题？”
“我干妈是谁啊？”
“……没有！”
……
“爸爸，我以后睡哪？”
“……你原来睡哪，以后还睡哪。”
“我以前一直和妈妈一起睡，可是我听同学说，爸爸妈妈要睡在一个房间……你以后会不会和我妈妈睡在一起？我可不可以睡在你们中间？我晚上很乖的……”
……
江清川一路买了好多吃喝，却依然塞不住这丫头的小嘴，尖锐、尴尬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好多问题都让江清川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去玩过山车吧，看着很过瘾呢。”
“不嘛不嘛，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咯。”
“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我现在就要明白！你不说算了，我还懒得问你呢——我去问妈妈。”
“别……”
李嘉茵没搭理他，一溜小跑来到杨玉芸身边，拉起她的手问道：
“妈妈，我以后可以嫁给干爸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