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章 看热闹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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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看热闹捏
易中海都已经忍不住想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让娄晓娥不要意气用事，夫妻之间，还是相互多些包容，多些理解，日子才能更长久的过下去。
只不过，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梁小山和老石等人，却用他们后续的强硬姿态，让易中海根本没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
因为，梁小山根本就没有去管秦淮茹一家和许大茂在说些什么。
谨记着上回教训的他，今天是卯足了劲，无论如何也要把许大茂犯错的铁证拿在手里的！
他和老石对视一眼，在得了老石又一次的肯定，确信了自己这趟出手，肯定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以后，终于没有再继续拖延下去。
让老石和两个保卫科的队员拦住秦淮茹一家以及略有些躁动的院里住户，无视掉口口声声喊着，“从我老太婆的尸体上踩过去”的贾张氏，自己和剩下的人，直接就闯到了秦淮茹家里面。
外头的贾张氏一个劲的在喊什么“杀人了”，“杀人了”一类的话，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俩也哭得更加大声了起来。
再加上贾家的三个孩子也一起哭出了声，以至于院里此时的动静，那真是比过年还要更热闹许多。
但梁小山对此却根本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他既然已做出了强行进到秦淮茹家里搜查的决心，后续会有的各种结果，他当然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就算老石的情报有误，他没法儿从秦淮茹家里搜出东西来。
可他梁小山，难道会是个怕背责任，怕挨处分的人？
当梁小山带人进了屋里，开始四处翻箱倒柜的进行搜捡的时候，要说院里谁的脸色最难看，那肯定得是秦淮茹、秦京茹姐妹两个。
尤其秦京茹。
身为今天这件事的当事人之一。
大庭广众之下，被娄晓娥这么个正主说破了她和许大茂之间的奸情，早就已让秦京茹慌了神。
再听到周围一众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并不像秦淮茹一样，已经把脸皮历练出来了的秦京茹，又哪里能承受得住？
前几天的威风放肆早就已从秦京茹身上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额头见汗，面对眼前的危险局面，除去低头流泪以外，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秦京茹这样的状态，让原本将视线往她这里投来，想要从妹妹这里得一些建议的秦淮茹，心里不由得便有了一股无名火气生出。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秦淮茹心里愤愤不已。
如果不是她秦京茹做的好事，自己一家用得着一大早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
这还不算，秦淮茹此时更恼怒的一点是，自己这个傻妹妹在得了许大茂的那一张承诺书以后，觉得一切都已经万事大吉，她只需等着风风光光嫁给许大茂的那一天到来就好。
为了能时时体味到这种喜悦的心情，秦京茹直接就拒绝了秦淮茹想要帮她保管那纸承诺书的提议，居然就把那张承诺书和她们在医院开的那张怀孕证明一起放在了她随身带来的小包里头！
那里面，能是个藏东西的地儿？
梁小山只要不是个傻子，不是个瞎子，这一趟进屋里去搜，肯定能把那两样东西搜出来。
等到那时，白纸黑字，一切的一切，可就全都完了！
秦淮茹心里有些绝望。
此时的她，忽的就失了再继续与人争吵分辩的兴致，整个人渐渐的就安静了下去。
只把棒梗和槐花、小当三个孩子搂进怀里，小声的安抚起了三个小家伙的情绪。
等到最后，全场叫的最欢的，居然就只剩下了一个贾张氏和一个许大茂而已！
或许仍在哭哭啼啼的秦京茹也能算半个。
但就他们几人在这里持续吵闹着，终究是惹来了院里所有人的厌烦。
就连易中海，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冲着贾张氏低喝了一声，“够了！”
“你们还嫌丢的人不够多吗？”
易中海冷哼着道，“等梁科长出来。”
“到时候无论是怎样一个结果，咱们全都依着证据，按规矩来，谁再继续无理取闹，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说罢，又转头看向娄母，在深吸口气后，凝声说道，“我是这院里的一大爷，今儿个就托大，喊你一声妹子。”
易中海说道，“娄晓娥在我们这大院里住了多年，也喊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好几年的大爷，你放心，无论晓娥在许大茂这里受了多少的委屈，今天，我们几个也肯定会给你们一个合适的交代……”
易中海正在这里说着话，想要缓和一下场中针锋相对的氛围。
却就在此时，才刚刚离开还不到五分钟的梁小山他们，忽然就从秦淮茹家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
梁小山走在一众保卫科队员的最后头。
他冷笑着，在以冰冷无比的眼光盯着秦京茹与许大茂各瞧了一眼以后，便大步的走到了人群中央，来到了易中海等三位大爷的近前。
再等梁小山扬起了手，众人这才瞧见，在梁小山的手里，还拿着两张不知道写了什么在上头的白纸。
虽然梁小山没能搜出什么酸味的果子，也没搜出什么辣味的零嘴儿。
但就只这轻飘飘的两张纸，再辅以梁小山此时显露的神情，已经足够叫众人想入非非了。
“那是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欠条？”
“欠你个鬼哟！今儿这情况你还瞧不明白？肯定是许大茂写给秦京茹的情书！”
“啧啧，要是能给咱们念念就好了，真不知道许大茂在上面都写了些什么肉麻的话！”
院里的众人本就抱持着一种看戏的心态。
此时看到梁小山搜出了这样两张纸，大家伙立即就开始七嘴八舌的猜测了起来。
猜着猜着，最后有至少一半人，都觉得那两张纸上，肯定是许大茂写给秦京茹的情书。
因为只有情书，才能像梁小山之前说的那样，被当成证明许大茂和秦京茹之间奸情的铁证来用！
看到梁小山从家里搜出来的东西后，秦京茹是彻底的傻了。
她瘫软在地上，嘴里只一个劲的喃喃两个字。
“完了。”
而秦淮茹早就已经绝望。
此时只是瞧了一眼梁小山手里的那两张纸，就将心思重又放回到怀里的三个孩子身上去了。
她是看开了。
反正要说丢脸，今天最丢脸的肯定不是她秦淮茹。
况且，再换个角度去看，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婚肯定是离定了，而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以后，他能娶回家做老婆的，除了秦京茹以外，也再没有了任何可能会是其他的什么人。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太过在意？
倒是贾张氏并没有秦淮茹看得这样明白。
老太太咽不下这口气。
她先是恨恨的看了眼已然变得失魂落魄起来的秦京茹，又望了望不远处脸色阴晴不定，牙关紧咬，以至于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经露了出来的许大茂。
贾张氏心知，如果自己再不做点儿什么的话，那么今天等待他们这些人的，将会是彻底的万劫不复。
想到这些，原本正坐在地上耍无赖的贾张氏居然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居然拿出了比年轻人还快的速度，健步如飞一样，就朝着梁小山那里扑了过去。
贾张氏的双眼死死盯住了梁小山手上的那两张纸。
她，想要毁了它们。
只是梁小山作为保卫科长，又是当过兵的，手上岂能没有两把刷子？
老石和几个保卫科的队员还都站在梁小山的身旁，贾张氏一个老太婆，就算再怎么爆发潜能，她也没法儿从几个壮年男人的围堵下有所突破吧？
没有任何波澜，她就被老石带人轻轻松松的控制了起来。
再等梁小山把秦京茹的怀孕证明和许大茂的那张承诺书全都交给易中海等院里的大爷们瞧过一遍以后，大局已定。
秦京茹的怀孕证明是张假的，但许大茂那封承诺书却是真的不能再真。
原本是秦家姐妹为了防止许大茂耍什么花招，而使出的用以钳制许大茂的手段。
到了此时，反倒成了彻彻底底钉死许大茂和秦京茹通奸罪名的有力证据之一。
许大茂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当然，他也没有机会再说。
因为梁小山在等三位大爷都看过那两张纸上的内容以后，就放了话出来，要带许大茂和秦京茹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一起回厂里去。
毕竟，这件事已经不再只是发生在四合院里的鸡毛蒜皮。
许大茂婚内出轨，还让他的小情人有了身孕，这样的行为，已然不能说是犯错那么简单。
而轧钢厂作为国营单位，厂里出了许大茂这么个货色，往后在外头丢人现眼的，又岂止是他许大茂一个？
作为保卫科科长，大大小小也是个干部。
梁小山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他今天必须得把许大茂他们带回厂里去，由厂领导们来对许大茂后续的处置做出定夺。
这么一套理由一拿出来，就算易中海仍还想着要替许大茂和秦京茹说情，他也着实没有那个开口说话的脸。
而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个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存着的是看热闹的心态。
院里三位大爷的人心不齐，院里的邻居们也乐得看到许大茂和秦京茹倒霉。
是以等到最后，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个，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转到了梁小山的手上。
几个保卫科的队员把许大茂和秦京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再用他们拿过来的麻绳结结实实的一捆，他们两人就再没有了任何反抗的余地。
也就是梁小山考虑到秦京茹的“孕妇”身份，没有把事情做得太过分。
在往轧钢厂去的路上，许大茂和秦京茹的脚步但凡有一点儿拖延，就会有一顿棍子，劈头盖脸的往许大茂的身上砸过去。
当然，也只是砸许大茂一个人。
真当梁小山拎了一早上的那些个木棍是白拿的？
可即便如此，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老石又一点儿也没有要替许大茂保密的心思，但凡有路人发问，就指着许大茂他们俩骂几句奸夫淫妇。
这么一来，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不是被游了街，却也和被游街没什么两样了。
等好不容易走到了轧钢厂，秦京茹早就连自己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要不是有两名队员搀着她，怕是早就一脑袋栽在了地上。
许大茂的情况虽是要好一些，却也好不了太多。
他浑身的精气神已然丢了大半，此时披头散发，瞧来狼狈无比的他，哪里还有昨天下乡回来后与人喝酒时，好似宣传科科长的大位已在向他招手时的意气风发？
“你们给我记着！”
许大茂只能有气无力的，冲梁小山和老石说出一句半点威胁性都不具备的狠话。
反倒因此又换来了好一顿胖揍，再被梁小山那眼一瞪，终究是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了。
“把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全都关到后面去！”
“杵在这儿，瞧着闹心！”
来到保卫科的办公室前，梁小山先让人把许大茂和秦京茹带到保卫科后面的杂物间里关了起来。
随后，便和老石一起进到了办公室里头。
才一进屋，老石就笑眯眯的，拿胳膊肘捅了梁小山一下。
“兄弟，哥哥送你的这场功劳怎么样？”
老石笑着说道，“罪证确凿，他许大茂这下，怕是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指不定，还得被送进去待上个三五年哩！”
老石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眼里更闪动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他笑了一阵，随即又转过头，往梁小山这里看来，挑着眉道，“而你梁科长就不一样了，办了这样的一桩案子，咱们就算不说名声这种看不到的东西，厂里面，等过几天也肯定是要给你们发上不小的一笔奖金的。”
梁小山也在笑。
他当然知道以许大茂的罪过，抓了他肯定是一桩不小的功劳。
梁小山矜持着道，“这算个什么？”
“咱们大周末的给领导们捅出这么大个麻烦来，他们不找由头训我几顿就烧了高香了，能有个狗屁的功劳？”
老石反驳道，“那也总比把自己变成个狗屁的许大茂要强吧？”
两个人相视一眼，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保卫科这间并不算大的办公室里，瞬间就充斥起了欢快的味道。
等笑了一会儿以后，梁小山想起还有一件最要紧的正事还没来得及去做。
他冲着老石说了一声，然后来到办公桌前，拿起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喂，杨厂长吗？”
一串梁小山熟悉无比的数字拨出去以后，电话那头很快就有声音传了过来。
是杨厂长的声音。
听到杨厂长的发问，手拿听筒的梁小山站得笔直，后续从嘴里说出的话更显高亢而有力。
“我是保卫科梁小山啊！”
“杨厂长，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保卫科接到员工家属举报……”
随着梁小山的这个电话打出去，今天这件事所产生的后续影响，也变得越来越大了起来。
但对四合院里的住户们而言，后续还会有什么热闹可瞧，那也是将来的事情。
反正就今天早上来说，随着许大茂和秦京茹被梁小山带走，今天的这场戏，便已经算是落了幕。
秦淮茹和贾张氏带着满脸的愁容回了自己家里。
何家兄妹扶着聋老太太也转过了身。
至于娄晓娥和娄母两个，自是更不愿意留在这么个地方。
母女俩只准备先去屋子里把娄晓娥的东西挑拣着收拾一番，让那保镖拿上，然后，就要彻底从这大院里搬走。
但易中海在瞧见她们要走以后，却是第一时间就喊住了她们。
“晓娥，晓娥妈。”
对上娄家母女脸上的漠然，易中海强笑着道，“今儿这事，咱们再多聊个几句？”
“谁也想不到许大茂居然能这么混账，晓娥，你看看你这里还有没有什么难处。”
易中海指了指旁边跟来的另两位大爷，“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要是有能帮的地方，我们大家伙一定都会帮着出些力气。”
娄晓娥最终还是把易中海等三位大爷请到了屋里。
听着易中海以一大爷的身份在那里侃侃而谈，但娄晓娥的心思，却根本就没有放在易中海所说的这些言语上头。
她只是在嘴里随意的应和着。
而娄晓娥心头的思绪，早就随着她的目光转动，随着她瞧向这屋里一件件熟悉又忽然带了几分陌生的各种陈设，开始渐渐变得复杂难言了起来。
想着自己足足好几年的青春，都浪费在了这么一间小小的屋舍里，浪费在了许大茂那样一个混蛋的身上，娄晓娥实在是很想给以前的自己甩上一巴掌。
当年的她，到底是被许大茂给灌了什么迷魂汤，非得要不顾一切的嫁给他，还那样一心一意的对他好？
再想想今天，想想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做出的那些烂事，想想他们两个面对如山铁证，依然还想着要蒙混过关的可笑模样，娄晓娥更加觉着，自己这些年来对许大茂的各种付出，全部都喂到了狗的身上。
第175章 看热闹捏
易中海都已经忍不住想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让娄晓娥不要意气用事，夫妻之间，还是相互多些包容，多些理解，日子才能更长久的过下去。
只不过，易中海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梁小山和老石等人，却用他们后续的强硬姿态，让易中海根本没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
因为，梁小山根本就没有去管秦淮茹一家和许大茂在说些什么。
谨记着上回教训的他，今天是卯足了劲，无论如何也要把许大茂犯错的铁证拿在手里的！
他和老石对视一眼，在得了老石又一次的肯定，确信了自己这趟出手，肯定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以后，终于没有再继续拖延下去。
让老石和两个保卫科的队员拦住秦淮茹一家以及略有些躁动的院里住户，无视掉口口声声喊着，“从我老太婆的尸体上踩过去”的贾张氏，自己和剩下的人，直接就闯到了秦淮茹家里面。
外头的贾张氏一个劲的在喊什么“杀人了”，“杀人了”一类的话，秦淮茹和秦京茹姐妹俩也哭得更加大声了起来。
再加上贾家的三个孩子也一起哭出了声，以至于院里此时的动静，那真是比过年还要更热闹许多。
但梁小山对此却根本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他既然已做出了强行进到秦淮茹家里搜查的决心，后续会有的各种结果，他当然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就算老石的情报有误，他没法儿从秦淮茹家里搜出东西来。
可他梁小山，难道会是个怕背责任，怕挨处分的人？
当梁小山带人进了屋里，开始四处翻箱倒柜的进行搜捡的时候，要说院里谁的脸色最难看，那肯定得是秦淮茹、秦京茹姐妹两个。
尤其秦京茹。
身为今天这件事的当事人之一。
大庭广众之下，被娄晓娥这么个正主说破了她和许大茂之间的奸情，早就已让秦京茹慌了神。
再听到周围一众邻居们的指指点点，并不像秦淮茹一样，已经把脸皮历练出来了的秦京茹，又哪里能承受得住？
前几天的威风放肆早就已从秦京茹身上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额头见汗，面对眼前的危险局面，除去低头流泪以外，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秦京茹这样的状态，让原本将视线往她这里投来，想要从妹妹这里得一些建议的秦淮茹，心里不由得便有了一股无名火气生出。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秦淮茹心里愤愤不已。
如果不是她秦京茹做的好事，自己一家用得着一大早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
这还不算，秦淮茹此时更恼怒的一点是，自己这个傻妹妹在得了许大茂的那一张承诺书以后，觉得一切都已经万事大吉，她只需等着风风光光嫁给许大茂的那一天到来就好。
为了能时时体味到这种喜悦的心情，秦京茹直接就拒绝了秦淮茹想要帮她保管那纸承诺书的提议，居然就把那张承诺书和她们在医院开的那张怀孕证明一起放在了她随身带来的小包里头！
那里面，能是个藏东西的地儿？
梁小山只要不是个傻子，不是个瞎子，这一趟进屋里去搜，肯定能把那两样东西搜出来。
等到那时，白纸黑字，一切的一切，可就全都完了！
秦淮茹心里有些绝望。
此时的她，忽的就失了再继续与人争吵分辩的兴致，整个人渐渐的就安静了下去。
只把棒梗和槐花、小当三个孩子搂进怀里，小声的安抚起了三个小家伙的情绪。
等到最后，全场叫的最欢的，居然就只剩下了一个贾张氏和一个许大茂而已！
或许仍在哭哭啼啼的秦京茹也能算半个。
但就他们几人在这里持续吵闹着，终究是惹来了院里所有人的厌烦。
就连易中海，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冲着贾张氏低喝了一声，“够了！”
“你们还嫌丢的人不够多吗？”
易中海冷哼着道，“等梁科长出来。”
“到时候无论是怎样一个结果，咱们全都依着证据，按规矩来，谁再继续无理取闹，可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说罢，又转头看向娄母，在深吸口气后，凝声说道，“我是这院里的一大爷，今儿个就托大，喊你一声妹子。”
易中海说道，“娄晓娥在我们这大院里住了多年，也喊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好几年的大爷，你放心，无论晓娥在许大茂这里受了多少的委屈，今天，我们几个也肯定会给你们一个合适的交代……”
易中海正在这里说着话，想要缓和一下场中针锋相对的氛围。
却就在此时，才刚刚离开还不到五分钟的梁小山他们，忽然就从秦淮茹家一股脑儿的涌了出来。
梁小山走在一众保卫科队员的最后头。
他冷笑着，在以冰冷无比的眼光盯着秦京茹与许大茂各瞧了一眼以后，便大步的走到了人群中央，来到了易中海等三位大爷的近前。
再等梁小山扬起了手，众人这才瞧见，在梁小山的手里，还拿着两张不知道写了什么在上头的白纸。
虽然梁小山没能搜出什么酸味的果子，也没搜出什么辣味的零嘴儿。
但就只这轻飘飘的两张纸，再辅以梁小山此时显露的神情，已经足够叫众人想入非非了。
“那是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欠条？”
“欠你个鬼哟！今儿这情况你还瞧不明白？肯定是许大茂写给秦京茹的情书！”
“啧啧，要是能给咱们念念就好了，真不知道许大茂在上面都写了些什么肉麻的话！”
院里的众人本就抱持着一种看戏的心态。
此时看到梁小山搜出了这样两张纸，大家伙立即就开始七嘴八舌的猜测了起来。
猜着猜着，最后有至少一半人，都觉得那两张纸上，肯定是许大茂写给秦京茹的情书。
因为只有情书，才能像梁小山之前说的那样，被当成证明许大茂和秦京茹之间奸情的铁证来用！
看到梁小山从家里搜出来的东西后，秦京茹是彻底的傻了。
她瘫软在地上，嘴里只一个劲的喃喃两个字。
“完了。”
而秦淮茹早就已经绝望。
此时只是瞧了一眼梁小山手里的那两张纸，就将心思重又放回到怀里的三个孩子身上去了。
她是看开了。
反正要说丢脸，今天最丢脸的肯定不是她秦淮茹。
况且，再换个角度去看，经过今天这么一闹，许大茂和娄晓娥的婚肯定是离定了，而许大茂和娄晓娥离婚以后，他能娶回家做老婆的，除了秦京茹以外，也再没有了任何可能会是其他的什么人。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太过在意？
倒是贾张氏并没有秦淮茹看得这样明白。
老太太咽不下这口气。
她先是恨恨的看了眼已然变得失魂落魄起来的秦京茹，又望了望不远处脸色阴晴不定，牙关紧咬，以至于脖子上的青筋都已经露了出来的许大茂。
贾张氏心知，如果自己再不做点儿什么的话，那么今天等待他们这些人的，将会是彻底的万劫不复。
想到这些，原本正坐在地上耍无赖的贾张氏居然一下子就蹦了起来。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居然拿出了比年轻人还快的速度，健步如飞一样，就朝着梁小山那里扑了过去。
贾张氏的双眼死死盯住了梁小山手上的那两张纸。
她，想要毁了它们。
只是梁小山作为保卫科长，又是当过兵的，手上岂能没有两把刷子？
老石和几个保卫科的队员还都站在梁小山的身旁，贾张氏一个老太婆，就算再怎么爆发潜能，她也没法儿从几个壮年男人的围堵下有所突破吧？
没有任何波澜，她就被老石带人轻轻松松的控制了起来。
再等梁小山把秦京茹的怀孕证明和许大茂的那张承诺书全都交给易中海等院里的大爷们瞧过一遍以后，大局已定。
秦京茹的怀孕证明是张假的，但许大茂那封承诺书却是真的不能再真。
原本是秦家姐妹为了防止许大茂耍什么花招，而使出的用以钳制许大茂的手段。
到了此时，反倒成了彻彻底底钉死许大茂和秦京茹通奸罪名的有力证据之一。
许大茂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当然，他也没有机会再说。
因为梁小山在等三位大爷都看过那两张纸上的内容以后，就放了话出来，要带许大茂和秦京茹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一起回厂里去。
毕竟，这件事已经不再只是发生在四合院里的鸡毛蒜皮。
许大茂婚内出轨，还让他的小情人有了身孕，这样的行为，已然不能说是犯错那么简单。
而轧钢厂作为国营单位，厂里出了许大茂这么个货色，往后在外头丢人现眼的，又岂止是他许大茂一个？
作为保卫科科长，大大小小也是个干部。
梁小山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他今天必须得把许大茂他们带回厂里去，由厂领导们来对许大茂后续的处置做出定夺。
这么一套理由一拿出来，就算易中海仍还想着要替许大茂和秦京茹说情，他也着实没有那个开口说话的脸。
而刘海中和阎埠贵两个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存着的是看热闹的心态。
院里三位大爷的人心不齐，院里的邻居们也乐得看到许大茂和秦京茹倒霉。
是以等到最后，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个，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转到了梁小山的手上。
几个保卫科的队员把许大茂和秦京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再用他们拿过来的麻绳结结实实的一捆，他们两人就再没有了任何反抗的余地。
也就是梁小山考虑到秦京茹的“孕妇”身份，没有把事情做得太过分。
在往轧钢厂去的路上，许大茂和秦京茹的脚步但凡有一点儿拖延，就会有一顿棍子，劈头盖脸的往许大茂的身上砸过去。
当然，也只是砸许大茂一个人。
真当梁小山拎了一早上的那些个木棍是白拿的？
可即便如此，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老石又一点儿也没有要替许大茂保密的心思，但凡有路人发问，就指着许大茂他们俩骂几句奸夫淫妇。
这么一来，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不是被游了街，却也和被游街没什么两样了。
等好不容易走到了轧钢厂，秦京茹早就连自己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要不是有两名队员搀着她，怕是早就一脑袋栽在了地上。
许大茂的情况虽是要好一些，却也好不了太多。
他浑身的精气神已然丢了大半，此时披头散发，瞧来狼狈无比的他，哪里还有昨天下乡回来后与人喝酒时，好似宣传科科长的大位已在向他招手时的意气风发？
“你们给我记着！”
许大茂只能有气无力的，冲梁小山和老石说出一句半点威胁性都不具备的狠话。
反倒因此又换来了好一顿胖揍，再被梁小山那眼一瞪，终究是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了。
“把这两个不要脸的东西全都关到后面去！”
“杵在这儿，瞧着闹心！”
来到保卫科的办公室前，梁小山先让人把许大茂和秦京茹带到保卫科后面的杂物间里关了起来。
随后，便和老石一起进到了办公室里头。
才一进屋，老石就笑眯眯的，拿胳膊肘捅了梁小山一下。
“兄弟，哥哥送你的这场功劳怎么样？”
老石笑着说道，“罪证确凿，他许大茂这下，怕是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指不定，还得被送进去待上个三五年哩！”
老石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眼里更闪动着大仇得报的快意。
他笑了一阵，随即又转过头，往梁小山这里看来，挑着眉道，“而你梁科长就不一样了，办了这样的一桩案子，咱们就算不说名声这种看不到的东西，厂里面，等过几天也肯定是要给你们发上不小的一笔奖金的。”
梁小山也在笑。
他当然知道以许大茂的罪过，抓了他肯定是一桩不小的功劳。
梁小山矜持着道，“这算个什么？”
“咱们大周末的给领导们捅出这么大个麻烦来，他们不找由头训我几顿就烧了高香了，能有个狗屁的功劳？”
老石反驳道，“那也总比把自己变成个狗屁的许大茂要强吧？”
两个人相视一眼，全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保卫科这间并不算大的办公室里，瞬间就充斥起了欢快的味道。
等笑了一会儿以后，梁小山想起还有一件最要紧的正事还没来得及去做。
他冲着老石说了一声，然后来到办公桌前，拿起了桌上的内线电话。
“喂，杨厂长吗？”
一串梁小山熟悉无比的数字拨出去以后，电话那头很快就有声音传了过来。
是杨厂长的声音。
听到杨厂长的发问，手拿听筒的梁小山站得笔直，后续从嘴里说出的话更显高亢而有力。
“我是保卫科梁小山啊！”
“杨厂长，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保卫科接到员工家属举报……”
随着梁小山的这个电话打出去，今天这件事所产生的后续影响，也变得越来越大了起来。
但对四合院里的住户们而言，后续还会有什么热闹可瞧，那也是将来的事情。
反正就今天早上来说，随着许大茂和秦京茹被梁小山带走，今天的这场戏，便已经算是落了幕。
秦淮茹和贾张氏带着满脸的愁容回了自己家里。
何家兄妹扶着聋老太太也转过了身。
至于娄晓娥和娄母两个，自是更不愿意留在这么个地方。
母女俩只准备先去屋子里把娄晓娥的东西挑拣着收拾一番，让那保镖拿上，然后，就要彻底从这大院里搬走。
但易中海在瞧见她们要走以后，却是第一时间就喊住了她们。
“晓娥，晓娥妈。”
对上娄家母女脸上的漠然，易中海强笑着道，“今儿这事，咱们再多聊个几句？”
“谁也想不到许大茂居然能这么混账，晓娥，你看看你这里还有没有什么难处。”
易中海指了指旁边跟来的另两位大爷，“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要是有能帮的地方，我们大家伙一定都会帮着出些力气。”
娄晓娥最终还是把易中海等三位大爷请到了屋里。
听着易中海以一大爷的身份在那里侃侃而谈，但娄晓娥的心思，却根本就没有放在易中海所说的这些言语上头。
她只是在嘴里随意的应和着。
而娄晓娥心头的思绪，早就随着她的目光转动，随着她瞧向这屋里一件件熟悉又忽然带了几分陌生的各种陈设，开始渐渐变得复杂难言了起来。
想着自己足足好几年的青春，都浪费在了这么一间小小的屋舍里，浪费在了许大茂那样一个混蛋的身上，娄晓娥实在是很想给以前的自己甩上一巴掌。
当年的她，到底是被许大茂给灌了什么迷魂汤，非得要不顾一切的嫁给他，还那样一心一意的对他好？
再想想今天，想想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人做出的那些烂事，想想他们两个面对如山铁证，依然还想着要蒙混过关的可笑模样，娄晓娥更加觉着，自己这些年来对许大茂的各种付出，全部都喂到了狗的身上。